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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莊慘劇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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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獨臂男人

第十章 獨臂男人

會是誰在裡面?不管是誰,反正小心點就是了。
在這座寬闊的半圓型大理石浴池裡,金田一耕助和讓治兩人隔著稍遠的距離談話。池裡的水很清澈,因此可以很清楚地看見讓治健美的體格。
系女  沒有不在場證明
「好像還醒著,因為我聽到有水的聲音,他可能在洗澡,我怎麼敲門他都沒回應。」
奧村弘睜著惺忪的睡眼回答:「十點多社長結束第一次的問訊後,他一回到房間便叫我過去。社長交代了幾件生意上的事務,要我明天早上打兩三個電話回東京處理一下。」
「什麼事?」
第一個被叫來的是筱崎慎吾。他說自己在十一點二十分到十二點這段時間一直待在房間,可是沒有人能夠替他證實這一點。因為昨天發生了古館辰人那樁兇殺案,所以他跟倭文子分房睡。
天坊邦武 沒有不在場證明
井川老刑警毫不在意地說:「不必問那個老頭了,不管我們遇到的那個獨臂怪人是誰,都不可能是那個禿老頭,哈哈!」
剎那間,他腦中靈光一閃,馬上跑去置物箱裡拉出睡袍披上,坐在房間角落的桌子前。
「你剛才外出了嗎?」
除了天坊邦武之外,接受問訊的這三個人,只有柳町善衛有比較可靠的不在場證明,但目前也只是他的片面之詞而已,在查明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由於井川老刑警的這一句話使大家跳過了天坊邦武,最後被找來的是奧村弘。
這時,小山刑警跟另一位江藤刑警拿著一隻旅行箱,以及一件豪華駝絨大衣、藏青雙排扣西裝,還有一些襯衫、領帶等衣物進來。
系女:兩點到三點在睡午覺,兩點到兩點四十分之間,筱崎陽子去看過她的情況。天坊邦武也看到她在睡覺,可是不知道看到她的時候是幾點。其他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
浴室裡當然亮著燈,可是裡面傳來有人在使用浴室的水聲。現在已是深夜一點,在這棟建築物的和式房間這一邊,應該只有金田一耕助一個客人。
「兇手一定不是社長,就算是社長,他也不會搞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如果是社長……社長的話……」
「我怎麼會知道?我怎麼會知道?社長是笨蛋!社長是笨蛋!」
「就是那口……被稱為『黃泉之井』或『地獄之井』的附近。聽起來很像是從井底傳上來的,所以我才急忙跑過去。」
金田一耕助故意露出懷疑的眼神對讓治說:
面對田原警官的詢問,柳町善衛依舊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

「打開看過了沒有?」
井川老刑警話說到一半時便停頓下來了。
「跟我們從『大理花之間』進入地道的時間一樣。」
「哎呀!你是在懷疑我?糟了,早知道就找玉子來親熱一下了。」
「沒錯……」
柳町善衛打開打火機,苦笑著繼續說:
不過如果兇手是在馬車回來之前犯案的話,柳町善衛也很可疑。在他走出地道之後,直到遇到筱崎陽子跟奧村弘為止,他一個人在犯罪現場附近達二十幾分鐘,而且就殺人動機來講,他有最強烈的殺人動機。可是,他絕對沒有時間把屍體放到馬車上面。
接下來要傳訊的是天坊邦武,可是系女沒叫到人就回來了。
筱崎慎吾的臉色毫不改變地回答:「好像是吧!」
筱崎慎吾說完後,乾笑了一聲。
柳町善衛面對井川老刑警尖銳的質問,依然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兩腳伸得長長的。
「好像沒有。我妻子吃藥的時候是十點五十分,她可能會記得,但睡著之後她就不知道www.hetubook.com.com了。不過……」
「沒有。田原警官,那座『仁天堂』位於內牆外面,而我說的鬼岩屋的入口是在內牆裡面,所以我一直沒有出過內牆。」柳町善衛這時候站起來,面露猶豫之色。
讓治在金田一耕助的注視下,悠然自得地在水中做著伸展運動。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呢?」
田原警官個性比較溫和,他以探詢的眼神看著筱崎慎吾問道:「筱崎先生,關於這一點,你是否有證人可以證明?」
柳町善衛:午餐後到兩點二十分為止都是自己一個人。兩點二十分到三點十分之間在地道內。三點多遇到筱崎陽子跟奧村弘,然後跟他們一起行動直到發現屍體。
「這樣啊!不過筱崎先生跟被害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非殺人不可的深仇大恨?」
金田一耕助和另外那三名警官全都沉默地瞪著柳町善衛,他們臉上的驚訝表情,讓柳町善衛也跟著緊張起來。
「黑色鴨舌帽、大墨鏡、防感冒用的黑口罩、黑手套、灰毛衣?金田一先生,那麼你們在地道中遇到的人,就是星期五傍晚來這裡,卻從『大理花之間』消失的獨臂男子了?那他是不是還躲在這棟房子裡?」
「他睡了嗎?」
「金田一先生,地道裡真的有人嗎?」
「那麼請你們有機會再仔細檢查一下,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不是隨便說說的。」
「其他的就讓你們自己去想像吧。」
讓治把水濺得發出很大的聲音,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金田一耕助:「金田一先生,你以為獨臂男子是社長假扮的嗎?」
金田一耕助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向系女詢問玉子的去向。
「跟誰在一起?」
筱崎慎吾離開後,換了柳町善衛接受問訊。他身上的一套運動衣褲都被露水弄濕了,鞋子前端還粘著紅色泥土。
「我到外面散了一下步。」
「這時候散步未免太晚了吧!你到底去哪裡了?」
「是啊!請你不要告訴隱居夫人,她要是知道了準會罵我的。」
「大概跟讓治親熱去了吧!她現在很迷戀讓治,呵呵呵……也難怪,他們兩個都是戰爭時的孤兒,同是天涯淪落人,感情好得很。」
一聽到筱崎慎吾的回答,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臉上的懷疑神色更濃了。
「我去探險。」
「他會敢作敢當,站出來自首!」
「井川大叔,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大笑一聲說:「最近倒是很流行『可惡的職業軍人』這種說法……哈哈!」
「你怎麼知道?」
「你常常使用這個浴池嗎?」
金田一耕助細聽著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回想起剛才讓治失控的表情。
「在我聽取社長的這些命令時,夫人也結束了問訊回來。我陪他們聊了一會,可是夫人好像有事要找社長談,於是我就先行告退,當時約十點四十分。」
「你在調查不在場證明嗎?糟了,我好像沒有。金田一先生,這麼說地道裡面確實有人!但你們卻讓他逃走,然後又不知道他是誰,於是才逐一調查不在場證明嗎?」
「我也這麼認為。」
「那你知不知道玉子現在在哪裡?」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有沒有這些東西?」
這位男主人似乎也因為古館辰人遇害而受到很大的刺|激,語氣毫不熱烈,甚至不想辯解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即使田原警官提到在地道裡面發現了獨臂怪人,他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綜合當地居民的說法,黑色西裝跟灰色毛衣已經變成傳說中獨臂怪人的制服了,古館辰人一定也知道,而且他還暗中帶https://m.hetubook.com.com了類似的服裝來到名琅莊。
「怎麼樣?」

「對了,讓治,十一點二十分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裡?」
金田一耕助在紙上寫下每個人午餐後到四點二十分這段期間的行蹤:
讓治露出純真的笑容說:「我在房間。」
「當然還在啊!這位井川老刑警對鬼岩屋應該很清楚。」柳町善衛手上夾根香煙說。
「別裝傻了,你怎麼會知道地道裡有事情發生?」
「是你啊!」
此外,他也想造訪風間俊六,因為風間對於筱崎慎吾、古館辰人他們以倭文子為中心的三角關係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概從風間那裡總會得到一些內情吧!
「這你先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十一點二十分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玉子沒跟你在一起嗎?」
「我一直在門外叫他,可是他都沒有回答。」
阿杉好心地建議著。
讓治猛然從浴池裡站起來,他的腰上綁著一條毛巾,全身充滿了憤怒,由上往下瞪著金田一耕助。
服務生阿杉領著金田一耕助走過猶如迷宮般的長廊回到和式房間。
金田一耕助急切地問道:「柳町先生,你是在哪個地方聽到聲音的?」
「讓治,你是否看見過筱崎先生有這些東西?」
「金田一先生,是我!我是讓治。」
「你們想怎麼辦就去辦吧!」
柳町善衛對在座的所有人輕輕點了一下頭,就逕自走出去了。
「我不知道。玉子怎麼了?難道你們也在懷疑她?」
「為了謹慎起見,等一下還是去問一下玉子,順便問她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到底有什麼企圖?」井川老刑警喃喃自語道。
他的臀部用毛巾裹了起來,但是依然可以看到他那五尺六寸高的身材很勻稱,不僅肌肉結實,白皙的皮膚還透著光澤。
可是,俗話說「打鐵趁熱」,在井川老刑警的要求下,名琅莊裡的每一個男子都被系女叫醒,來到大廳接受問訊。
「別開玩笑了。那麼十一點二十分到十二點之間,沒有任何證人可以證明你在房間裡?」
柳町善衛 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亂講!你這個知恩不報的人!你受到風間老師那麼多照顧,竟然把他的好朋友講得這麼不堪。我知道了,因為你在戰爭中被折磨得很慘,所以你很痛恨職業軍人,才說社長是兇手!」
「關於什麼事?」
他打開筆記本,先寫上「不在場證明」這幾個字。

「沒有。我只是想起昭和五年去世的加奈子曾經對我說過,她覺得這個房子令她很不舒服,好像不管何時何地都有人在監視她似的。我當時以為是她精神衰弱,也就沒有太在意,可是現在想來……」
「對,古館先生昨天吃飯時是穿著這件西裝跟大衣。他前天就是提著這個旅行箱來到名琅莊的,你可以去問社長跟夫人,他們也看到了。」
系女別有深意地笑著。
金田一耕助因此便略過玉子,沒再問起。
「沒有,玉子今天……不對,是昨天傍晚,我跟她離開命案現場之後就沒有再碰面了。」
田原警官好像想說什麼,井川老刑警卻搶先說道:「我是大喊了幾聲,你聽到了嗎?」
金田一耕助故意激怒讓治,繼續說:「看你這麼激動,顯然兇手就是筱崎先生!你明知道是他,所以……」
剛才讓治說的話,使他想起要調查兇案發生時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
「剛才問你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
「田原先生,即使你想要將那口井填平也沒辦法,因為那是一口很深的井。與其說是井,倒不如說是個裂縫,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的裂縫。」
筱崎慎吾突然皺緊眉頭,不再說話。
奧村弘  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因為我的妻子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她提出要暫時一個人睡在和式房間,我也同意了。而阿系跟你們有事情要辦,我就請玉子去照顧她。倭文子平時雖然是個堅強的女人,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很神經質。特別是今天晚上,她的情緒非常焦躁不安,因此請醫生開了安眠藥給她吃。她要求我在那裡陪她,所以我就一直坐在她枕邊守護著。她似乎一直很難入眠,過了很久才終於睡著。我當時看了一下手錶……」
金田一耕助循著自己寫下的筆記與記憶,列出如上的不在場證明表,如果兇手是在馬車回來後才犯案的話,檢查不在場證明的結果如下:
讓治聽了好像受到驚嚇,忽然露出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大聲嚷嚷:
「柳町先生,你剛才去探險的地方是……」
「很可惜,他沒有。」
井川老刑警問道。
系女的驚訝表情似乎過於誇張,但是狡猾的井川老刑警並沒有注意到。
「我?這個嘛……我應該說是正義之友,不,是真理之友吧!」
金田一耕助這種不做作的笑容、平易近人的語調,使得讓治的氣勢漸漸減弱,他瞪著金田一耕助好一會之後,便嘆了口氣,無力地放下雙手。
筱崎慎吾雖然已經上床休息,不過看他眼睛裡充滿血絲,臉色比昨晚上接受問訊的時候還要憔悴,證明他還沒入睡。
「你們在地道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聽到那個聲音是從地底傳上來的嗎?」田原警官在一旁插嘴詢問。
重重的疑問在金田一耕助的腦中繞來繞去,又繞回起點。
金田一耕助洗好澡,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棉質睡衣,坐在女服務生阿杉幫他鋪好的被子上,靜靜地抽煙思考著。
「我就在隔壁娛樂室打撞球,後來沒多久就看到你們上了二樓,我心想你們可能要去地道探險。我一個人繼續在那裡打撞球,後來覺得很無聊,就回房間洗澡,上床的時間約為十一點十分。」
「金田一先生,在等倭文子睡著的時候,我曾走到外邊的走廊,玉子正好在那裡,說不定她……」
子夜時分,四個人結束了地道探險,回到大廳。他們發現系女還沒有就寢,正在等候他們歸來。當她看到井川老刑警那副悽慘的樣子時,不由驚訝地瞪大眼睛。
「別開玩笑了,這裡的熱水又不是一直保持溫度。這是今晚上特別為你準備的。」
「金田一先生,你到底是社長的敵人還是朋友?」
「筱崎先生,玉子在走廊出現,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金田一耕助詳盡地詢問。
「也有這種可能。星期五傍晚,筱崎先生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而且案發當天,也就是昨天下午三點鐘前後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再說,被兇手用來當凶器的又是他的藏刀手杖,雖然沒有直接的殺人動機,不過他跟被害人之間有過很多糾葛,因此值得懷疑。」
這時候金田一耕助才發現手頭的資料不夠,於是他決定還是回東京一趟。他在警界有一些很有來頭的朋友,回東京應該可以調齊昭和五年那件案子的相關資料。
金田一耕助閃開對方的視線,刻意在離讓治遠一點的地方下水浸泡,他對於自己瘦削的身體感到不好意思。
筱崎慎吾還沒說完,就神情煩悶地搖著頭。
倭文子 沒有不在場證明
筱崎陽子、奧村弘:午餐後到兩點四十分為止在桌球室,這段期間有時會去看看阿系的狀況。兩點四十分到三點零六分在地道裡面,出了地道遇到柳町善衛;三點十分左右,三個人去察看倉庫裡面,但是裡面沒有屍體。後來兩人在娛樂室聽柳町善衛吹長笛,四點十五分左右,三個人一起發現屍體。m.hetubook.com.com
「中午的熱水還熱著呢,先生可以去洗個澡。」
「可是,可是……今晚……不,昨天晚上他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嗎?十一點二十分到十二點之間……」
「金田一先生,這也許只是我的猜想。」
「看過了。被害人身上穿的西裝口袋裡有旅行箱的鑰匙,旅行箱裡面只有……」
「真會裝腔作勢!你若不是風間先生的朋友,我會當場把你勒死。」
柳町善衛把伸長的雙腳收回來,在椅子上重新坐正說:「剛才你們在地道裡面是不是曾經大聲喊話?」
「十一點二十分。」
「金田一先生今天是第一次走那條地道,我想你應該也發現到,那條地道並非全部靠人工挖掘,而是利用天然洞穴巧妙地建造而成的。」
對了,忘了還有讓治這個男子。
金田一耕助不禁眯起眼睛,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先前大廳裡的情況。

夜晚的富士山邊,早已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秋意,天氣十分涼爽。現在又是深夜十二點多,剛從漏水的地道安全歸來的這四個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感到冰冷,現在他們最渴望的莫過於洗一個熱水澡,並早早上床休息。
「他們沒在一起。因為發生了兇殺案,他們倆想分房睡,筱崎先生說那段時間他在自己房間內,可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
「我從以前就一直懷疑那條地道跟鬼岩屋之間可能有某個地方相連。」
「嗯,我是想來問問你情況如何。金田一先生,你們在地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筱崎陽子 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
金田一耕助滿心狐疑地拉開毛玻璃門,更衣間的籃子裡面放著一堆黑白粗格子毛衣以及褲子、內衣等等,浴室的使用者好像是個年輕男子。
金田一耕助一聽,不禁對她滿懷感激。從一個即將崩塌的黑暗地道裡回來,能洗個熱水澡,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可惜我沒有足夠的燈光。而且,我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什麼的話,那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發現了。昭和五年加奈子姐姐那件案子發生的時候,警察也很仔細地調查過那裡,只是……」
「那當然了,因為金田一先生一從地道裡出來,就開始找社長等人一個個去盤問,應該是為了要調查什麼事情。地道裡面真的有人嗎?」
兇手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在馬車上?更重要的是,古館先生又在那裡做什麼呢?如果不是兇手把古館先生左手綁起來的話,那麼古館先生把自己的左手用皮帶綁起來,到底是在幹什麼?
究竟是什麼事情使這個年輕人情緒這麼激動?讓治是不是知道什麼?他說社長是笨蛋,這是什麼意思?筱崎慎吾是怎樣一個笨法呢?
警官們驚訝地互望了一眼,金田一耕助探身向前問道: 「柳町先生,鬼岩屋到現在還存在嗎?」
倭文子:午餐後到四點以前,都在自己房間。但在這段期間內曾跟天坊邦武說了約三十分鐘的話,應該是在一點三十分到兩點三十分之間。其他時間的不在場證明呢?
「什麼意思?」
「只有我一個人。」
「你從鬼岩屋出來時,有沒有看到其他可能是剛從地道出來的人?」
筱崎慎吾:下午兩點二十五分左右結束跟古館辰人的會談,從兩點三十分到三點這段期間,跟天坊邦武談話。之後一直到四點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和圖書
「一去不回?」
「當時我覺得很疲倦,於是就跟她說,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去跟阿系說……我想她也不記得那時候是幾點鐘。」
「這麼說,鬼岩屋和我們剛剛探險的地道,是兩層重疊的岩層?」
「可是你卻先跑進來使用,不是太失禮了嗎?」
筱崎慎吾 沒有不在場證明
「他不是跟夫人在一起嗎?」
「奧村先生,請說明一下你今晚的行蹤。」
「井川老刑警,傳言中經常在名琅莊周圍出沒的獨臂怪人,都是穿著什麼樣的服裝?是黑色西裝跟灰色毛衣嗎?」
「有誰可以證明你在房間裡?」
小山刑警打開旅行箱,裡面只有睡衣跟睡袍、盥洗用具。而那件藏青色的雙排扣西裝上衣口袋裡,有三千元紙鈔及名片、手錶、房間的鑰匙。
「你離開筱崎先生的房間之後又去了哪裡?」
「那你調查的情況怎麼樣?」
井川老刑警馬上叫系女來,把這些衣服給她看。
「怎麼會這麼巧?一定是你亂講。」
「當然是二十年前尾形靜馬跑進去而失蹤的鬼岩屋。」
不管地道內那個獨臂怪人是誰,金田一耕助認為比查明不在場證明更重要的是,他那個時候在那裡做什麼?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夫人說要在和室房睡覺,所以我就派玉子去服侍她,可是玉子卻一去不回。」
「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金田一耕助突然回過頭來詢問井川老刑警。
讓治往前踏出一步,氣得雙手緊握,好像真想捏斷金田一耕助的脖子。
待阿杉離開後,金田一耕助便拿起毛巾跟肥皂盒前往浴室。但是到了浴室門口,他停下腳步沒有進去。
「當時是幾點?」
「誰在那裡?」
根據奧村弘的供述,在關鍵的時間裡都沒有人可以為他作證。
問題就在這裡!
金田一耕助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二點半了,這個時候還在洗澡……他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是的,好像就在腳底下,從這棟建築物的方向傳來的。」
「我聽不出來在喊什麼,只是聽到遠方有一些非常微弱的聲音,當時我還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只是什麼?」
「很遺憾我實在不夠聰明,今天還沒發現到這一點。只是覺得這條地道如果全是人工建造的話,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那你為什麼還要進來?你的浴池在別的地方吧?」
讓治說完便衝出浴池,用力踢開毛玻璃門,穿好衣服後就離開了更衣間。
「他會怎麼樣呢?」
「被害人的行李只有這只旅行箱。」
「那口井到現在還在嗎?」
「喂!讓治!你的房間裡是不是有黑色鴨舌帽、大墨鏡、防感冒用的黑色口罩,以及黑手套、灰毛衣這些東西呢?」
「重要的事情?」
天坊邦武:午餐後自一點半到兩點半之間一個人四處閒逛。不過這段期間跟倭文子談了約二三十分鐘的話,兩點半到三點之間跟筱崎慎吾談話,之後就沒有不在場證明。
「筱崎先生,不過什麼呢?」
金田一耕助也脫|光衣服,拉開浴室裡的毛玻璃門。他看到讓治正泡在浴池裡面,只露出一顆頭,臉上還帶著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還有……不管獨臂男子現在是否還在這個房子裡,或是受僱於人而來假扮的,那個人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從星期五傍晚到現在,他從哪裡獲得食物及其他的補給品?而那人剛才在地道裡做什麼?
奧村弘停了一下,略加思考之後繼續說:
「我只是掉到一個坑洞裡面了。對了,阿系,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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