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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莊慘劇

作者:橫溝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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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浴缸裡的死屍

第十一章 浴缸裡的死屍

名琅莊背對富士山,整個建築物呈V字形,下方的頂點就是正面大廳,而大廳右側是和式房,為一層樓建築;而左側的洋式房是二層樓建築。「風信子之間」位於左側建築物二樓的盡頭,在「大理花之間」的隔壁。
讓治馬上轉身,動作敏捷地跑開。
「金田一耕助……」
讓治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他一看到金田一耕助那鳥窩頭髮,就好像瘋了似地揮手喊叫。
「什麼事?天坊先生怎麼了?」
浴缸裡有滿滿一缸淡綠色的水,帶著一股香氣。天坊邦武裸著身體,仰臥在浴缸中。他挺著一個大大的肚子,兩眼睜得老大,呆滯地瞪著天花板。過去帶著耀武揚威氣度的八字鬍,如今也塌黏在嘴上。
「這個……」
倭文子這時候的表情看來非常天真無邪。
「你別管,叫他來就是了。」
倭文子輕點了一下頭,又將視線落在金田一耕助的那鳥窩頭髮上。最誇張的是系女,她「砰」地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間房間前面的走廊呈T字形,直向那條走廊可以通過一樓大廳,而橫向那條走廊的左右兩邊都有後樓梯可以下去,從那裡不用通過大廳,就可以直接到達廚房、僕人們的休息處,以及右側的和式房。
「我在想,水會不會是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流到現在……」
「請下車!金田一先生,社長請你立刻回去,有大事發生了!」
「我突然想到昨晚十二點多,田原警官要我來叫醒天坊先生的時候,也聽到房裡有水聲。因此我當時覺得這件事不太尋常,心裡有點害怕。」
「金田一先生,你趕快坐汽車趕回去,我慢慢騎『富士之雄』回去,讓馬跑太快的話,牠會受不了的。」
「上面『風信子之間』……」
他以強硬的口氣說完之後,才又和緩地說:「等一下再通知警察,我不希望金田一先生回來之前現場被破壞了。」
「那些警察們還在休息嗎?」
房內的小客廳裡沒有半個人影,可以清楚地看到斜右前方的壁爐,而在壁爐架上的銅像腳下,有個發出銀光的東西,好像是鑰匙。她再換個方向,看到左側通往臥室的門緊閉著,並且從裡面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系女又趴在窗口大聲叫了兩三次天坊邦武的名字,但回答的依舊只有水聲。
筱崎慎吾先站起身走出大廳,忽然間,他停下腳步,看一下手錶,然後對系女說:「十分鐘之後再把那件事情通知給警察們知道,你再跟著一起來,知道嗎?」
倭文子今天早上也是穿和服,素色的大島和服配上胭脂紅的帶子,非常顯眼。她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更是大得引人注目。
金田一耕助所寫的介紹信,是寫給各個有來頭的警官。
浴室約有三坪大小,田原警官站在橢圓形的大搪瓷浴缸邊,無框眼鏡下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浴缸裡的屍體。
八點五十分,金田一耕助坐上奧村弘開的車子離開名琅莊。當時正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新聞記者,但被金田一耕助巧妙地甩開,順利地抵達火車站。
「社長,知道了。」
系女邊說邊往關上的浴室毛玻璃門走去,裡面傳和*圖*書出很大的水聲。
筱崎慎吾說到這裡,便喘著氣停住了。他的眼裡充滿著血絲,看上去很狼狽。
倭文子從旋轉椅子上站起來,想要投入丈夫的懷裡,但在這時,房門被人一把打開,來人是系女、田原警官跟井川老刑警。
小客廳的左邊是臥室,也跟「大理花之間」一樣左右對稱,裡面放著一張很大的雙人床,系女正坐在床邊,她的腳搆不到地板,白色襪子套在拖鞋裡面,懸在半空晃動著。
「天坊先生……天坊先生……」
倭文子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她美麗的眉毛往上挑得高高的。
至於筱崎陽子、奧村弘、金田一耕助這三人倒是不需要系女來服務,他們都到餐廳來用餐。
金田一耕助安慰著小山刑警。
金田一耕助來到剪票口,跟奧村弘與讓治並排站著。
附近的人應該都知道名琅莊發生兇殺案了,這裡到處都是新聞記者。
江藤刑警只來得及說完這些話,人就消失在門外了。
「可是你剛才說門被鎖上,鑰匙又在房間裡面,那麼會是誰進來房內做這種事?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十分鐘之後,金田一耕助搭乘的車子終於停在名琅莊正門外。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新聞記者,一見到車子停下來,他們馬上蜂擁而至。這些記者大多是從東京來的,其中有些人也認識金田一耕助。
「筱崎先生為什麼事那麼激動?」
「我……我不太清楚。可是,社長似乎很激動……我從來沒看過社長那麼激動……」
系女將花瓶拿下來放在走廊上,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大聲地叫了一次就離開了,當時正好是八點。
「別問了,跟我一起來。」
之後,大約又過了十五分鐘,金田一耕助搭乘奧村弘開的車子,急急忙忙地從富士車站趕回來了。
「『風信子之間』?啊!天坊先生的房間怎麼了?」
「是的,你剛才已經看到了。」
「各位警察先生,金田一先生回來了。」
「玉子?我沒看到啊!她怎麼了?」
床頭處有張放著電暖爐的小書桌,小書桌前有張旋轉椅,倭文子挺直身子坐在那張椅上,兩手放在膝蓋上緊握著,臉上猶如戴了張面具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朝金田一耕助瞥了一眼後,又將視線移回浴缸。
這件事情發現的過程是這樣的。
「是的,是社長叫我直接騎馬過來,簡直就像是美國西部牛仔,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只好這樣一路站到東京了。」
「天坊先生有沒有心臟病之類的老毛病?」
事實上,若從昭和五年的名琅莊血案算起,一直到前幾天的兇殺案這整個過程來講,應該是由井川老刑警出這趟差才對,不過井川老刑警在富士這邊還有重要的事務要處理,因此才由小山刑警代替他去。小山刑警對這趟任務似乎感到很大的壓力,看起來有點不安。
小山刑警邊擦著臉上的汗水邊抱怨著。
「金田一先生,古館辰人遭到殺害,是跟三角關係有關嗎?」
「說不定這間房間也有地道!」
「金田一先生,命案現場是『風信子之間』,請馬上去。這裡的主人要求保持現場https://www.hetubook.com.com原狀。」
「這也不無可能呀!畢竟這是古館先生的祖父所建造出來的建築物……哈哈!」
系女直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麻煩你了。」
系女看了筱崎慎吾一眼後馬上往後面走去,沒多久,讓治就跟著系女一起出現了。
在金田一耕助遞上名片的下一秒鐘,列車就衝出月台,向前駛去。
「房間裡一直有水聲,說不定……」
系女說完後,終於恢復了平靜。相反的,筱崎慎吾卻臉色一沉,嘴巴張得老大,他二話不說就把系女推開,大踏步爬上後樓梯。
她第一份先送去「風信子之間」,可是敲了兩次門,裡面卻沒人回答,只略微聽到浴室裡花灑的水聲。系女心想天坊邦武大概是在洗晨澡,於是她扯開喉嚨大聲地喊,可是依然沒有回應。
「社長,鑰匙。」
門一打開,井川老刑警板著一張臉,站到一旁讓金田一耕助進去。裡面是更衣間,正面有個很大的洗臉台,但問題不在更衣間,而是右側門內的浴室。
金田一耕助搔著頭,向系女問道。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第二天用罷早餐,金田一耕助和小山刑警提前登上九點十五分由富士車站開出的火車。可是走進車廂後兩人根本沒辦法找到座位。
「所以你就騎著『富士之雄』來了?」
「既然門鎖著,而且鑰匙又在裡面,那麼天坊先生當然也還在房間裡面。可是我叫了這麼久,怎麼都沒有任何回應呢?水聲已經持續一個小時了……而且說不定是昨天晚上的水聲一直持續到那時候……」
「讓治,如果從這裡騎『富士之雄』去富士車站的話,需要幾分鐘?」
由於這次案件的被害人跟其他相關人士的來頭都很大,靜岡縣的警局一定會介入調查,而東京的警視廳也必然會介入。可是,就管轄此地區的富士警局來講,由於發生過昭和五年的血案,當然比較希望由自家人來解決這件案子,田原警官正是如此打算,而井川老刑警的興奮更是不在話下。
不到十秒鐘,筱崎慎吾便站在「風信子之間」外面,用力敲著房門,並且喊著天坊邦武的名字,但還是得不到任何回答。於是他放棄敲門,側耳傾聽,確定只聽到水聲。
倭文子用歇斯底里的口氣喊著。
系女靈機一動,把早餐從黑檀木桌上拿下來,把桌子推到門前面,顫顫巍巍地爬上去,貼在門上一個半開的旋轉玻璃窗上查看房內的情況。
「你看浴缸裡面。」
筱崎慎吾在無計可施之下,也效仿系女爬上黑檀木桌子,從門上半開的旋轉玻璃窗口往裡面看,斜右前方的壁爐架上確實放著一把銀色的鑰匙。他又從桌子上下來,把門撞得砰砰響。這時候,系女拿著備用鑰匙跑了上來。
筱崎慎吾檢查房裡所有的窗戶,發現全部都上了鎖,毫無異狀。於是他和系女來到走廊,又把門鎖上,走樓梯來到大廳,當時正好是九點。
「我不知道是誰,金田一先生說那人逃掉了。所以,那個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柳町先生,或是奧村。」
「通知他說天坊先生出事了就可以和圖書了。」
「我已經說了,等解剖過後就知道了。」
無可奈何之下,系女只有拖著年邁的身體,自己去送早餐。
「騎快點,至少在十五分鐘之內到達。金田一先生要搭九點十五分開的火車,無論如何都要在火車出發之前把金田一先生叫回來。知道嗎?」
系女十分困惑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剛好門邊有個放花瓶的黑檀木小桌子,桌面刻著中國風格的圖案,上面放著一個中國燒製的大瓶子,不過裡面沒有插花。
筱崎慎吾用備用鑰匙插入鑰匙孔之前,又大聲喊了一次天坊邦武的名字,確定沒有人回應才轉動鑰匙,打開房間。當他跟系女穿過臥室,進入浴室時,就看到金田一耕助眼前的這幅景象。
「我也聽說過,但這又是怎麼回事?看來我們不用費心猜測,等解剖結果出來就可以知道死因了。」
「他要我一定要把你叫回去,而且說天坊先生出事了……」
倭文子離開床頭欄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筱崎慎吾的背部。
「去哪裡?」
「保持原狀,一切都保持原狀!」
「是的,田原警官以及井川老刑警……好像還有兩三個警察。要通知他們嗎?」
「好的。可是,要不要通知警察呢?」
「當然帶著。」
「社長……你看到過玉子嗎?我今天早上都沒看到她……」
「好的,我現在就騎『富士之雄』去富士火車站,把金田一先生帶回來。」
「金田一先生,你總算趕回來了!」
倭文子還抓著床頭欄杆,背對著筱崎慎吾喘著氣。
筱崎慎吾馬上發揮他的果斷能力,拉著系女的手,躡手躡腳地離開浴室。
「那人會是誰?」
「還有什麼?」
「社長,花灑的水怎麼辦?」
筱崎慎吾把更衣間的門都打開,然後回到臥室,默默地看著倭文子急促地喘息著。
筱崎慎吾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問道:「說不定什麼?」
這時候,火車正好要開動了,金田一耕助把頭探出窗外,對開車送他們來到車站的奧村弘說:「奧村先生,辛苦了,你可以回去了。」
系女點點頭,十分肯定地說:「沒錯,昨晚我確實聽到他的房間內有水聲。」
服侍過明治時代的權臣古館種人伯爵的系女,是個很堅強的女性,可是今天早上碰到那種情形,也不禁有點膽怯。她試著想轉開門把手,卻發現房門上鎖了,於是她不斷地喊著天坊邦武的名字,用力敲著門,但依然沒有人回答,只聽到從浴室花灑落下的水聲不絕於耳。
「小山刑警,你先去吧!我下車回去看看。」
「先叫倭文子來。」
送走金田一耕助之後,系女來到「風信子之間」前面,她這時才發現黑檀木桌上的食物根本沒有動過,而且房裡仍然傳出很大的水聲。
「阿系,昨晚你來叫天坊先生時,確實聽到過水聲嗎?」
讓治顯眼的服裝及激動的喊叫聲,惹來不少人的注目,靠這一側的火車窗戶全都貼滿了好奇的臉孔。
金田一耕助一方面很有技巧地應付著那些糾纏不休的記者,一方面逃也似地爬上正面樓梯,進入大廳,恰和圖書好遇到江藤刑警匆忙從裡面出來。
筱崎慎吾最後的笑聲聽起來,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恐怖感。
因此,小山刑警這次前往東京的責任就更加重大了。
小山刑警按著上衣的口袋,點頭回答。
接下來,系女又按順序送早餐去給柳町善衛、筱崎慎吾,最後來到睡在和式房的倭文子門前。她詢問倭文子有沒有看到玉子,倭文子冷淡地回答說沒有,系女便離去了。
倭文子全身又起了一陣不小的痙攣,然後轉身看著丈夫說:「你的意思是說……是謀殺?」
「倭文子,走吧!」
系女說起當時的情形,眼中仍有餘悸。
下一秒鐘,倭文子返身衝出更衣間,好不容易才扶著臥室床頭的欄杆站穩。她的肩膀劇烈起伏,用力喘著氣,額頭上不斷地冒汗。
「倭文子,你跟我來一下。」
倭文子想了一下才回答:「沒有,我沒聽說過他有什麼毛病。他一向最自豪的就是他的健康狀況十分良好。」
奧村弘很擔心地說:「金田一先生,我們趕快走吧!」
花灑裡的水發出如瀑布般的聲音,不斷地衝瀉下來。
筱崎慎吾迅速搖頭,下達命令:「不,等一下,先叫讓治來這裡。」
「有空的話,我也會過去找這些警官聊聊。總之,一到東京就以警政署為聯絡處。」
筱崎慎吾走到窗邊背對著妻子,今天窗外的富士山看得很清楚。
讓治一看到火車還停在月台上,立刻把馬綁在柱子上,往剪票口衝過來。
「原本這房間的門鎖著,鑰匙放在這個壁爐架上面。後來我用阿系所保管的備用鑰匙進來這裡,就發現天坊先生死了。窗戶也都如你看到的,全部都從裡面鎖上了。你對於這一點有什麼看法?」
經過一番辛苦奮戰之後,金田一耕助終於從一團混亂中成功地衝了出來,同一時刻,列車已經往前慢慢啟動了。
等了一段時間後,倭文子才跟在系女後面來到大廳。
天坊邦武隔壁房間「大理花之間」的正下方就是筱崎慎吾的房間。系女從右邊的樓梯走下來,她一敲門,筱崎慎吾馬上開門出來。一看到系女驚慌的神色,他皺起眉頭問:「阿系,怎麼了?」
筱崎慎吾站在床旁的窗戶邊,凝視著窗外的富士山。他看起來很憔悴,繫在腰間的帶子也只是簡單地打了個結垂在後面。
金田一耕助原本還有些猶豫,但在聽到讓治接下來說的話後,立刻做出了決定。
「請你去叫她過來這裡。」
系女停下來喘了一口氣後,才又開始敘述當時的情形。
「放心吧!你身上帶著我寫的介紹信了嗎?」
今天整個早上,系女一直很不高興,因為玉子自昨天晚上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名琅莊的早餐一向都是在每個人的房裡解決,雖然還有一些做粗活的女僕可以幫忙,可是那些人笨手笨腳的,搞不清楚哪一份早餐要送到哪間房子。
筱崎慎吾一轉身,看著倭文子說:「聽著!昨天晚上,金田一先生在地道裡面發現一個很像是獨臂男子的人。」
「名琅莊過去似乎發生過不少事情,是否跟這次的案子有關呢?」
連一向沉著的系女,都驚慌得有些胡言亂語。
小山刑警https://m•hetubook.com.com也跟著將頭探出窗外,看到讓治正在站前廣場從「富士之雄」上跳下來。在一片綠意盎然的鄉村風景中,他的紅制服十分顯眼。
筱崎慎吾的聲音非常乾澀、冰冷。
「金田一先生,筱崎先生要求我們維護現狀等你回來,鑑識組的人跟法醫馬上就要過來了,請你先仔細看看。」
「金田一先生,你也跟這案子有關嗎?」
火車雖然沒有像戰爭剛結束時那麼擁擠,不過還是有相當多的採購部隊,以及從關西地區撤退、疏散的人群。這些人把車廂擠得滿滿的。金田一耕助和小山刑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上車,但要找到座位簡直比登天還難。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倭文子才說:「天坊先生……天坊先生死了嗎?」
小山刑警被富士警局派到東京出差,他的任務當然是調查星期五傍晚各個相關人士的不在場證明,以及與這次案件相關的所有相關事件。
他稍稍挪開身體,好讓正伸長脖子的倭文子能看到浴缸裡面的「景況」,當她看到屍體的那一剎那,倭文子全身上下不停地顫抖著。
「叫他做什麼?」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我們其中一人的話,那麼名琅莊裡一定還有另一個身份不明的獨臂男子,而且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這些地道裡出沒。所以對他來講,上鎖的房間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啊哈哈!」
「一大早就不見人影,還有……」
「你當真這樣想?」
「怎麼了?天坊先生怎麼了?」
一進門,迎面就是與隔壁「大理花之間」左右相對稱的十二坪大的客廳,右側就是壁爐,上頭裝置著大理石壁爐架,跟隔壁「大理花之間」完全一樣的設計。可是,金田一耕助沒看到任何人,只聽到左邊傳來花灑的水聲,水聲中摻雜著許多人斷斷續續的低聲談話。
讓治對筱崎慎吾的問話感到有些納悶,不過他很瞭解主人的脾氣,也不多問,便直接回答:「二十分鐘就會到了。」
「怎麼會?」
「沒辦法,過渡時期嘛!」
金田一耕助在月台上快速奔跑著,他拿出一張夾在筆記本裡的名片,越過窗戶交給小山刑警,那是風間俊六的名片。
金田一耕助進入臥室時,筱崎慎吾、系女、倭文子這三個人仍呆愣不語。等到他們看到金田一耕助時,臉上立刻出現了興奮的表情。
筱崎慎吾好像覺得很刺眼似的,眼睛連眨了兩三下,因為今早的倭文子令人覺得比平常更加美麗。
「你別講這麼可怕的事……」
「是的,剛才也用完早餐了。」
筱崎慎吾在大廳裡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他轉頭對系女說:「阿系,倭文子起床了嗎?」
「金田一先生,請、請等一下!那邊來的那個人好像是名琅莊的讓治。」
「是的。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早安!昨晚我的要求真是有點任性……我正想來跟你請安。」
「什麼看法?」
筱崎慎吾爬上二樓,直接前往「風信子之間」。他轉動鑰匙打開房門,逕自走進房裡的小客廳,經過臥室,在更衣間跟浴室之間的門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倭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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