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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婚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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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的來信 2

死人的來信

事實上,也正像脇坂預料的那樣。吳羽的孤孀——後來知道叫令子,用十分懷疑的眼神盯著脇坂,依舊不肯開門。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可是脇坂仍不死心,不想就此縮手。
「是的。」
「怎麼啦?」
「那不知道,接電話的人,是在吳羽死後,連房子帶電話一起買了下來。」
「看你興奮得臉都紅了。反正這封信是搗亂。哪有死人寫信的事。」
「指什麼線索?」
「你確實是報社的人麼?」
「線索?」
「當然是。請你先開一下門。」
「不過,這封信竟用了兩個月時間才寄到報社的,實在令人費解。」
「哦,我不是來徵求訂戶的。聽說你家先生不在了,有些事情覺得不可理解,所以今天特地前來拜訪。」
「你說什麼?」
當天晚上,他把信放在口袋裡,按照電話簿上的和-圖-書地址,到吳羽原先的地方去。
尾田一點也不動心,便這麼勸脇坂。脇坂說:
「怎麼奇怪?」
「這個人已經死了,說是死了都有三個月了。」
「啊——」
「這——這封信——」她又說不下去了。
對方沒有回答,但隔著玻璃的兩隻眼睛,表示了肯定的神氣。
隔著門能聽見她吸氣的聲音。脇坂感到,彷彿有隻無形的手,一把揪緊了自己的心。他下意識地屏息凝神,等待著她開口。覺得對方嘴裡,一定能吐出什麼重要的話來。
脇坂又說了一遍。嘴裡這麼說著,心裡想,她或許以為我是兇手呢。
「信的內容啦,或是誰的筆跡啦,等等。」
她像支持不住似的,坐到了椅子上看信,連脇坂站在那裡都忘了。她的全部感情都貫注在這封信上,一言不發,翻了一頁和*圖*書,看完之後,又從第一頁看起。脇坂等她看完第二遍,抓住機會問道:
是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靠牆站在房門旁邊,手裡還捏著那封信。脇坂走進去,一眼就把房裡的陳設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也是職業上的習慣使然。
「你那位本來已經去世的丈夫,給我們報社來了一封信。」
他不由得頭上冒汗,說道:
「倒不是興奮。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很想了解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樣?」
「我們同吳羽家只是買賣房屋的關係,你想知道詳細情況,是否直接向他們去了解?他們就住在附近一棟公寓裡。」
脇坂說了報社的名字。
「你先生給我們報社寄了一封信。」
「聽說你先生是三個月前去世的。」
她卸下鎖,開了門。
「不可理解?哪一點不可理解和-圖-書?」她狐疑地問。
「怎麼樣?」尾田等脇坂擱下電話問。
「這——」
「這封信當真寄到報社的嗎?」
「太——」
走了不到一百公尺遠,便是一座木結構的二層樓,在底層最邊上一家的門前,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吳羽」二字。
房聞有三張席大小,木頭地板,擺著桌椅;裡面一間大概是臥室,中間有紙拉門隔開。
脇坂按了門鈴,心裡怦怦直跳。門內有個女人應了一聲。
「我們已經訂報紙了,不需要再訂了。」
她喃喃自語,這才擡起眼睛。她彷彿沉浸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裡,經脇坂這一問才把她拉回到現實來。
那地方在很幽靜的住宅區的一角,新住戶姓上村。出來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出頭、頗有教養的婦人。知道脇坂是白天打電話來的人,便很為難地說:
https://m.hetubook.com.com坂從郵件遞送口,把名片和信一起塞了進去。覺得等了好半天似的,其實並沒有多久,聽見門內一聲呻|吟:
儘管如此,脇坂仍然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揭開這封怪信的謎底。
「你是哪位?」
「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個,請你看一下好不好?」
「被人殺死的嗎?」
「我丈夫是自殺的呀!不,按道理是自殺的。怎麼可能被殺!再說,又是什麼三途之河啦,諸如此類,實在太奇怪了。不過——」她停下來喘口氣說,「這筆跡倒是我丈夫的。」
底下「豈有此理」幾個字剛要脫口,可能覺得太失禮,於是又縮住了口。只見吳羽令子說:
「太太,能不能開開門?」
「我丈夫?」
「對不起,我現在就打開。」
「這倒是——不過,理這種事兒,毫無意思,白費時間罷了。」
他當然知道,死人是不可能在什麼三途之河的河裡,給世上的人寫信的。先不說別的,那三途之河本身就不存在。要是在江戶時代倒還說得過去,而時至今日,報社的人竟相信這種事兒,別人一定要當他是瘋子了。m.hetubook.com.com
拉開門上小玻璃的帘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可能!不會有這種事的!」
「二月八日,我想你先生大概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我們報社收到在這一天發的信。這就是,你是不是看一下?」
「這太奇怪了。」
「算了吧,簡直是荒唐。」
「太太,對這封信,你有什麼線索沒有?」
脇坂沒有作聲。
脇坂請教了公寓名字,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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