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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婚

作者:松本清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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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棄兒 5

天使的棄兒

「店嗎?」
「看了也沒用。」
當我跟橫山商量好明天的採訪事宜而將要步出支局的時候,常去光顧的酒吧女侍葉子進來支局。她一看見我就露出潔白牙齒表示逮到了的意思。相反地,我這邊使勁地咬住了嘴唇。
我想,這大概是謊話。公司的人為了保護同事而說他死了。
「為什麼?」
「是啊!我對人生絕望,厭煩得不想活下去了!」
「好像死了,公司的人這樣說!」
「我講個悄悄話,還是寄養在公立正式的地方好!」
青井粗魯地說,瞥了我一眼。
「很不巧!」
「找個地方請你吃晚飯好嗎?」
「是在認識我之前吧?」
青井點頭答應,站起身來。
「去育兒房看看,好像在哭!」
橫山有不可思議的神色。
「現在是上午休息時間,不能請你看!」
「是啊!」
「孩子在哭呢!」
「是你的孩子嗎?」
看我自己由此不禁吃了一驚,那麼我是比自己想像的更純情也說不定。葉子繼續說。
「壞傢伙!他現在做什麼?」
「我有一個親戚想把孩子和*圖*書寄養在這兒;太太生病死了,他人又轉任到北海道去。把孩子一起帶到那兒太麻煩了。所以他回來之前的這一年間想把他寄養在這兒。他本人應該親自到這兒來,可是因車禍住院呢!小孩暫時由我照顧,不過我希望趕快決定好。」
我瞥了一下,小冊子儘管寫著美麗辭句,印刷了內部的照片,可是那照片不真實,比實際上照得更美。
「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不說!」
「十個月的男孩。如果有入園指引之類的小冊子,請你讓我看看!」
隔壁就是第一育兒房。牀有四個,裡面兩個卻是空的。兩個幼兒吸著奶瓶睡著了。在這個當兒,剛才的女人回來了。她露出險惡的表情,所以我搶先說道:「現在,正在參觀呢!」
小孩都睡得很安詳。我不知是男孩或女孩。我只能說他們天真無邪,充滿安詳。
「為了你,我只好自不量力了。」
「別張羅!」
「十二個。」
「你與其來這兒,倒不如去店裡上班款待客人不是更好嗎?」
「只要和_圖_書人活著,總會碰到這樣的事!」
正如橫山所指出的:丟在百貨公司更萬無一失,對罪犯和幼兒來說,這是最好的方法。
橫山似乎大徹大悟了似地說。
我認帳了。我以為過了七點鐘後回到支局,在這樣的時刻,女侍不會來收帳,這好像過份樂觀了些。
第二天,我去訪問愛美之家。
「不!是我!」
葉子的話裡有迫切的真實感覺。身為男人的我對此事不敢再插嘴了。既然是休假,那麼飯後可以到別的地方去,不過我不能這樣做。很有禮貌地吃完了飯,我把她送回公寓。
「我要見脇島先生。」
「大概是六年前吧,我曾經站在橋上想要投河自殺呢!」
「你好像要說,現在已是七點鐘了,是不?」
「孩子幾歲了?」
又聽到了哭聲。
「現在收容了幾個小孩?」
「你打算把孩子寄養在這兒嗎?」
「是啊!」
「我可以趁便看看育兒設備嗎?」
女人用嚴厲的聲調說。
「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想起來呢!」葉子說。
「碰巧!」葉和圖書子說。
「你這樣說,好像他有……」
「今天公休!」
「那麼老公呢?」
「為什麼?」
「公立的已經滿了,才來這兒,只要帶我去看看可讓人看的地方就行。」
「小孩死了。」
實際上這是不可思議的。儘管新聞社的建築物裡有牙科診所和律師事務所,可是終究是不太適合丟棄幼兒的地方。有黑痣的傢伙應該十分瞭解此點。可是他竟選擇了這個地方。在那背後不知藏著什麼理由?或者是沒有什麼深刻的理由,只是那傢伙智能低,沒想到這一層?
我說明跟高野之間的約定。「我問你,留下幼兒的那個年輕小伙子,鼻子邊有沒有黑痣?」
「身高跟我一樣高嗎?」
「男女搞了應該搞的事就會生下孩子。十分明白這一點又無計可施,這就是社會啊!」
「那麼,沒錯。這個傢伙有偷小孩子的怪癖!」
「什麼事情?」
我催她去照顧小孩。她皺了皺眉頭走出走廊叫:「青井君,去看看育兒室!」
「園長此刻外出!」
她點頭答應。我就走進裡面。我聽到不知從哪和-圖-書兒傳來的小孩哭聲。我被帶到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是三個榻榻米大小的地方放了桌子和書櫥以及掛著黑板。她取出小冊子以及入園申請書。
「我去的話會使小孩哭得更厲害。」
「不知道,有什麼貴幹?」
「讓我看看小孩住的地方。」
「真沒辦法,那麼留在這兒招待這位先生好了!」
「是啊,今天是他的忌辰。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去店裡上班,你瞭解吧?」
問題在於托給橫山的小孩,到底是哪個地方的小孩。此外,昨天兩樁案件之中,電影院的案件不是有黑痣的傢伙所幹的,那麼那女人跟他有沒有關係?
我不贊成他的說法。有關男女關係,我有一己的意見,不過跟橫山討論也沒意思;人是按照一己的思考方法去行動,此外別無他法。
「嘴巴裡不說,可是你想要說是吧?好了,先告訴你,有關棄兒的稿件暫時不寫!」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青井點頭了。等她一出去我就發問。
我跟葉子一起走出支局,走到伊勢佐木町路的餐廳。白天有泥濘水面的大岡河hetubook.com.com,如今映照著河岸的水銀燈光,閃閃發亮。說坦白點,我以前跟葉子有過關係。那時候,我和葉子彼此在自然的心情下有做|愛的慾望。
你不就是脇島嗎?我險些說出來。
「不是老公,是個職員,他有太太,不過對我說過他是個單身漢!」
叩了玄關的門,年紀大約五十歲的婦女出來,我沒取出名片。
橫山聽到我說的話,他說:「不過他為什麼故意把幼兒丟在新聞社的建築物裡?要丟嘛,地方多得很!」
小小的院子有小孩玩的鞦韆和沙坑,可是看不見小孩。而且二層樓的木造房屋相當老舊。
「黑痣?」
「我是如此。女人跟男人不同。是從自己的肉體分娩生出孩子的,有九個月之久在自己體內養他長大的!」
橫山歪著頭想。
「青井君,就準備午餐吧!」
那好像是睡著的小孩醒來的哭聲。從走廊那邊出現了年輕男子。我吃了一驚。因為名叫青井的年輕男子鼻側有黑痣。
「那麼,失去了孩子,母親就想死嗎?」
回到支局,橫山在太陽穴附近浮現著幾條青筋。他故意看著壁上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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