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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去過名古屋之後，第二個月就到大阪。」三原看她點頭同意，便繼續問道，「出差的日數呢？」

「歡場？有沒有詳細說明呢？」三原釘問一句。

此話一出，年輕的姑娘們嘰嘰喳喳地笑起來。

「各位都有戀愛經驗吧。」

「那麼說，我們是戀愛案件的參考人了。」

「我的經驗不能作準。所以要用你們的經驗作參考。」

對面來了一對男女。那女人很高，身穿白長褲，上身卻是一件耀眼的深紅毛衣，挽手而行的那男人卻顯得較矮，全身黑衣。紅、白、黑三色拼在一起，特別引人注目。

行禮已畢，三原又轉向土肥的妻子鞠躬，「這一晌，案子還沒有破，不過，警視廳方面並沒有放手，這一點還請諒解。」

「所以，我才不喜歡那個人。」

「是要分發查清來歷？」

「總是大阪名古屋交叉活動，每隔一個月交換一次。」

「不能這麼講。我是問，像剛才所說的，是不是兩個人就戴著手套，握在一起。」

「這話說得對。」

「可不是，有重大的參考價值。」

三原警司過去曾經到過這裡一次，前來打聽土肥武夫的身世。土肥的住處格局不大，現在，正有一個十歲大的男孩子在外面玩耍，是土肥武夫的大兒子。

「怎麼樣？」

「慢慢你們就明白了。假如是冬天，兩個人都戴手套？」

「和_圖_書噢，大阪。」

「現在大家都有時間嗎？」他問道。

「杉並區的永福町。」

三原警司湊過去，看到自己最熟識的一個，便搭起腔來。是個二十二三歲女孩子，圓臉。

咖啡館客人不多，幾個女店員正圍在一起閑談。

「那麼，什麼地方去得最多呢？」

「噢……是什麼地方見的？」

「現在我提一個人，尊夫出差的時候，有沒有提到峰岡周一這個人，極光交通公司的負責人？」

手套，手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一定有蹊蹺。

「我想起來，他說，有一次在大阪見到峰岡先生，帶他去了一次歡場。後來，我記得他又提過一次。」

「名古屋同大阪都是如此？」

「你不要在意，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壞！」對於經常來喝咖啡的三原警司，她們一向印象很好，認為他是個正經人。因此，三原此語一出，倒惹得她們大吃一驚。

「太照顧了。」那女人低頭說道。

車子駛向新宿，又轉向甲州公路。

「媽媽在家嗎？」三原和藹問道，孩子抬頭望望他，點了點頭。

土肥的妻子垂下眼簾想了一陣，似乎經過在腦筋裡拚命的搜索，忽然睜開眼睛。「是了，好像講過是在大阪見面的。」

孩子走進了一條小路，繞進後門，過了五分鐘，前門呀地一聲打開了，土肥的妻子正用圍在前面的圍https://m.hetubook.com.com巾揩拭濕漉漉的兩隻手。

「好孩子，你去跟媽媽說，有位叔叔來看她。」

「啊呀，真不老實。」姑娘們一個看一個，哈哈大笑起來。

「是，到哪裡去。」

三原抬起雙手。

「沒有提到名古屋和九州？」

三原回到警視廳，立即跑上四樓的鑑識課。

因此，三原警司走向二重橋。

「原來如此，是大阪。」

「你們個個都漂亮，」三原接下去說，「我看絕不會沒有戀愛經驗。」

「是的，歡場！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這同調查罪案有什麼關係？」

「尊夫是個生意人，大概經常出差吧？」

「有沒有聽說，峰岡先生曾經同尊夫一同出差到外地呢？」

三原警司慢慢走回警視廳時，一邊走，一邊思索。他的腳卻走向另外的方向。如果回到警視廳，就無法深入思索了。思索的場所，最好就是獨自步行的路上。

「那要算名古屋和大阪。大家都知道，名古屋是汽車工業集中地點。大阪是關西的總批發地。」

「只要是查案，從什麼角度都需要研究。所以，警察方面必須樣樣都要知道，對不？」

「有沒有去過小倉？」

「啊呀，警視廳還管這種事情。」

「喂，」回到警視廳，他大聲吩咐青年探員，「準備車子，我要出去。」

「不，這不是開玩笑的。」三原板起和*圖*書面孔，一本正經。「這與我的工作有關。」

這兩個人剛剛在他面前走過，三原猛地站起。

「似乎沒有。」

三原跪在佛龕前面，雙手合什。土肥的妻子連忙就著蠟燭把佛燈點燃，燒了三根香插好。

「客人不多，沒有什麼事情……」那女店員答道。

「我說不上來，我的先生沒有講起，所以我也無從知道。」

「所以，我想向你們請教。現在說，有一男一女戀愛，最初一同外出，兩個人是不是先把手握在一起，對不對？」

怪事來了，那個穿黑衫的竟是女人。而那個穿白長褲、深紅毛衣的，卻是個男人。從後面看過去，那高個子留的頭髮很長，髮腳幾乎到了頸部。近來的青年小伙子們，也裝得像女人一樣，喜歡穿紅色衣衫。

「那也說不定。你自己不是也有經驗？」

「他經營的是自己的買賣，所以不像公司出差那樣有定規。三天也有，一星期也有。」

「對。越快越好。」

「沒有聽到過。」死者土肥武夫的妻子側頭說道。「似乎是曾經在出差的地方偶然見過面。」

「今天我來訪問，是為了在上次調查的事情之外，再問一問有關尊夫的行動。」

她們所講的雖是普通看法，卻與三原的意見完全符合。

此語一出，其他的三四個人都表示贊成。

「大阪的日子要長一些。」

——第二天，三原叫來兩名探員，交給他httｐs://m•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m•ｃoｍ們五十張照片，命令他們立即出差到大阪。昨天已取得他們的課長的同意。

「具體地說，提到他什麼事？」

「那就短了。不過也有時候到北九州和長崎一帶。」

終於有一個人開口，她側著頭說，「到了那種情形，一定都把手套摘掉。要是戴著手套握在一起，怎會有什麼感覺。」

水城竹林裡有一隻落在地面的肉色女用手套，手套主人把它摘下來，乃是自然的事。但是，在另一方面，那屍體的兩隻手卻戴著手套。這就顯得不自然了。也許是那男子正在擁抱女人之際，兇手就動手襲擊。

姑娘彼此望望，還是不發一言。

「福岡呢？」

「水城死者照片要加印，馬上要五十張，能趕出來嗎？」

「那可不知道了。我這個人不大打聽他的工作，平時他也不是件件事都詳細對我說。」

「那麼，我來請教大家，徵詢一些意見好不好？如果有時間，就到這邊來。」

三原的腦筋對於「北九州」這三個字很是敏感。和布刈神社就是在北九州東端的門司市。

「是什麼行動呢？」她抬頭問道。

三原坐在草地上，望著這般景色。附近也有不少人在晒太陽。有手持公事皮包的外交官，也有把自行車擺在草地上自己睡覺的送信人員。

「那麼，請你想想當時的話，尊夫是講起什麼的時候，提到了峰岡周一。」三原說到這裡，對她給予鼓勵和圖書。「這件事關係到搜查兇手的成敗，請你務必仔細回想一下。」

三原急急忙忙奔回警視廳，同剛才從咖啡館慢慢踱到這裡，大不相同。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又來打攪妳。」三原站在門口致意。「今天是前來給土肥先生燒香。」

她看見三原，連忙行禮。

「不錯。至於出差的次數呢？」

一對對戀人也有許多。

三原一邊聽著這兩個人談話，一邊端詳她們的像貌。

「峰岡周一？這個名字我很清楚，我的先生時常提到他。」

三原被領進客廳。土肥的佛龕剛剛供起，前面還擺著不少供物。

「明天這時候來取吧。」

正是車輛混雜的時刻，一直用了一個鐘頭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永福町。沿著車站前面的輸水道路旁有一個「授舞」的直招牌。那就是前往相模湖血案死者土肥武夫的住宅的標誌。

「不錯，是經常出差，」她點頭。「他的報紙很想推銷到全國各地，所以經常到名古屋、大阪、廣島和福岡。」

「真不敢當。」

「說這個人很能幹，又說他還是個獨身漢。對於什麼樣的漂亮女人都看不上眼。眼界太高，挑選得太厲害。」

目前正是觀光季節，從各地到東京來的旅行團體，搭乘著許多輛長途巴士，不斷到皇城參觀。巴士就停在前面的廣場上。旅行團體還打著旗幟，列隊出動。

「啊呀，這倒特別。」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