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大膽。」雍正瞋目大喝。

察鐸心神震動，毅然道：「我承認，李玉麟先劫持富山，然後逼問善琦……」

兩名大內侍衛的腰刀出了鞘。

察鐸也只有把善琦的說法據實稟奏。

到了後頭，在花廳前的院子裏見著了蘭珠格格，旁邊還有個白淨文弱的公子哥兒，那是貝子爺玉璋。

雍正未置可否，又問道：「舅舅以為，我露了哪些破綻？」

等他追出了屋，院子裏已經沒了人影，伙計又怔住了。

蘭珠道：「先找玉麟，一定要找著他，等我換件衣裳，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伙計，你什麼意思？」

沒一會兒工夫，「承親王府」的總管來到了門房，把他們兩個帶了進去。

李玉麟他哪兒也沒去，人在前門大街一家客棧裏，他打算耗著等，只等看看善琦露不露面，只善琦安然無恙的露了面，那就可以斷定毛病出在大內，他就要硬闖進宮找那位雍正皇帝胤禎！

一聲恭應，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帶著兩名大內侍衛急步而入，進門拜倒在地。

伙計怔了一怔，忙從桌上抓起碎銀，往外就追：「客官，我們不能收您的店錢……」

四蒙古勇士一見，不由為之一喜，正要迎上去問上一問，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卻已經先開了口：「你們是不是在『神力鷹王』身邊當差的？」

他這裏正在想，一陣雜亂而急促的步履聲傳了進來，進這個院子分作幾路，緊接著到處響起了敲門聲。

顯然他是以為李玉麟要對他怎麼樣。

察鐸叫道：「四叔。」

焦急歸焦急，誰也不能，也不敢闖進宮去問個究竟。

至於察鐸的被召入宮，他認為頂多也只是挨一頓訓斥，他絕沒想到察鐸會被扣在宮裏，而且一扣就是三個月。

察鐸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當即道：「四叔，我正在辦。」

「你就那麼相信姓杜的兄弟？」

那位領侍衛內大臣恭應一聲，哈腰退後。

「神力鷹王」雖然是特准紫禁城騎馬，可是這四個，還不夠進宮的份兒。

「承認就好，」雍正立即接了話：「衝著老人家，我不願意拿你怎麼樣，可是我也不能不懲罰你，否則往後我無以對別人，從現在起，我追回給你的旨意，把你關在宮裏三個月，讓你好好思過……」

只是，告示上只有姓名而沒有畫影圖形，這麼一張緝拿告示，抓起人來就不好抓了，除非認識李玉麟的，除非李玉麟逢人就報名，否則臉上又沒寫字，誰知道他是李玉麟，上哪兒抓去？

察鐸臉色鐵青，一句話沒再多說，轉身大步行了出去。領侍衛內大臣帶著兩名大內侍衛，忙跟了出去。

「當然還有，」隆科多道：「你一面宣召察鐸進京，一面挑動德俊琪劫擄李家那個丫頭，原就是有意讓察鐸插手於這件事。你料準了，基於他們兩家的那段交情，察鐸只一知道這件事，他就非和*圖*書管不可，而你又在這節骨眼兒上扣住了察鐸，難保消息不馬上傳到蒙古去。遠在蒙古的那個老的，他不管便罷，只有任何動靜，你就也能給他扣個罪名，然後下旨遠在陝甘的年羹堯，統兵攔截，進而平定。這原是你一著極為高明的一石兩鳥之計，為只是這兩家當初都置身事外，沒幫你的忙，舅舅我看得對不對？」

話剛說完，雍正就拍了桌子：「荒唐，簡直鬼話連篇。」

沒想到他自己這麼直說出來了。

而等善琦露了面之後，到那時候再找善琦，就遠不如直闖大內來得直接了！

李玉麟想了一下，道：「謝謝你，伙計，你們不為難我，我也不連累你們，我這就走。」

「對，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善琦他沒這個膽，那麼是誰給他的膽，你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九門提督出了這種事，我這個皇上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打算往我這個皇上身上追？」

倒不是為防察鐸會怎麼樣，而是，以他們的身分再怎麼著也不能走到「神力鷹王」的前頭去。

雍正目光一凝，道：「舅舅，您這話……」

四個人不由都一怔。

「那麼善琦他就該殺。」

眾所周知，雍正皇帝他不同於前兩位，在他還是阿哥的當年，就廣置秘密機關，登基之後更是用來鏟除異己，監視臣下。

李玉麟道：「伙計，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玉璋他白了臉：「啊，讓我這時候進宮？我，我不敢。」

可惜，隆科多他沒看見，甚至一點兒也沒覺察！

隆科多笑哈哈的道：「還瞞我？別忘了舅舅我是幹什麼的，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舅舅我了，我已經摸透了你的心意，明白你這幾步棋了。」

雍正道：「我沒說善琦不能找，我把這個差事兒交給了你，只要有理由，有必要，就算是王公大臣也能找，只是我要知道你的理由，你的必要。」

李玉麟正自凝神，一個步履聲直奔他這間屋來到，門上馬上響起了剝啄。

聽完了察鐸的話，雍正臉色變了一變：「所以你找善琦？」

隆科多道：「你所以在這時候扣住察鐸，就是讓那個李家人沒了他這個臂助，又故露幾個破綻在先，也就是為誘使那個李家人闖大內找你，你好給他李家扣上個罪名，這麼一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付李家人，對不對？」

那位領侍衛內大臣道：「你們不用在這兒等了，神力鷹王爺暫時不會出宮了，你們還是回外館去，或者乾脆回蒙古去吧。」

雍正猛一擺手，道：「沒有什麼事實上，你知道不敢就好。」

察鐸道：「那個秘密機關的事您分明知道，您也分明是袒護善琦，這是為什麼，難道您真……」

御書房裏，只那位雍正在，隆科多是不是剛由暗門進密室去，那就不得而知了，察鐸上前躬身：「四叔。」

這可怎麼辦？

來到御書房外，站門的兩個大內侍衛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去，對察鐸，也是對那位領侍衛https://www.hetubook.com.com內大臣。

雍正砰然一聲又拍了桌子：「察鐸，你這話什麼意思？」

當然，那位領侍衛內大臣是在前頭帶路，自是例外。

雍正像沒聽見，喝道：「來人。」

伙計話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臉一白，忙又把嘴閉上了。

四個人匆忙一商量，有了決定，四人四騎分作兩路，各自抖韁磕馬，飛也似的馳去。

不知道是怕蘭珠不理，還是衝著這句不忘他的好處，玉璋他提著心，吊著膽，硬著頭皮走了。

隆科多道：「扣住察鐸，未必能讓那個李家人闖大內，因為那個李家人原就不希望察鐸插手，也就是說，他有幾分懷疑這整個事件是出自大內指使，他顧念他們兩家的那段交情，不願意連累察鐸。可是一旦善琦安然無恙的露了面，他就能肯定這整個事件確是出自大內指使，他就非闖禁宮不可了。」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雍正看了看他，道：「舅舅，我是什麼心意，又是哪幾步棋？」

蘭珠格格的臉色有點冷，一見面就問：「怎麼只你們兩個來，你們王爺呢，他好大的架子呀！」

禁宮大內，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帶著察鐸往長廊上疾走，兩名佩刀的大內侍衛緊跟在察鐸身後。

「門沒上閂，進來吧。」

察鐸急了，叫道：「四叔，您分明是……」

雍正道：「還有麼？」

察鐸一驚，也一急：「四叔……」

因為即便有那個「鬼」，那也一定是秘密機關的「人」，要找秘密機關，就得先找「九門提督府」那個總管，其關鍵還在善琦身上。

「四叔，您原諒我直言，如果善琦的話不能信，那麼根據這些事實來看，讓人實在不能不懷疑您……」

雍正霍地站了起來：「你這是跟我說話？難道我派人找你，找的不是時候，你不高興，所以才這麼大火氣？」

領侍衛內大臣恭應一聲，帶著兩名大內侍衛連忙站起。

九門提督論官不算大，但是論重要卻是極其重要個職務，他的一舉一動，這位皇上不可能不加以掌握。

顯然，善琦還安安穩穩幹著他的九門提督兼步軍統領。

察鐸急叫：「四叔，連逼問善琦的事您都知道，那麼那個秘密機關……」

雍正一點頭道：「不錯，我知道你正在『查緝營』，可是我問你，你為什麼找善琦？」

察鐸毅然道：「四叔，我不敢有什麼意思，可是我不能不請您告訴我，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您……」

兩個蒙古勇士只有站在哪兒等了。

雍正冷冷抬起了眼：「我交給你的差事兒，你給我辦得怎麼樣了？」

那四個急了，急歸急，可沒亂了方寸，這都是跟在察鐸身邊訓練出來的。

察鐸道：「察鐸不敢，可是事實上……」

蘭珠格格一聽也急了，急得直跺腳：「察鐸他，活該，他就是不聽我的，如今……玉璋。」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密室的門，也就是那座書櫥，緩緩移開了，從裏頭走出了隆科多。

「正在辦，正在哪和_圖_書兒辦，又是怎麼個辦法兒？」

堂堂九五之尊的一個皇上，居然用這種手法劫持一個李家姑娘，除了為報復李家的第二代當年沒幫他的忙，應該沒有別的，而對一個萬乘之尊的皇帝來說，未免有點小題大作。

「是的，我只有找善琦。」

察鐸濃眉一揚，大踏步行了進去。

李玉麟一個人坐在房裏，腦海裏不住的盤旋這些，沒把心思放在善琦所說的「鬼」上去。

「客官，您千萬包涵，『九門提督衙門』剛在各處城門貼出告示，說要捉拿要犯李玉麟，有知情不報，或者是窩藏……」

「好，好，好！」雍正截口怒笑：「察鐸，要不是看在老人家分上，我就馬上要你的腦袋，我召你進宮，本來是當面問你的罪的，沒想到你竟問起我的罪來了……」

一個蒙古勇士把杜氏兄弟出首，察鐸趕往「九門提督府」找善琦，然後聽說李玉麟夜闖「查緝營」劫持富山，又跟善琦趕到「查緝營」的經過說了一遍，一直說到察鐸被召進宮。

另一名接著道：「就是為這我們倆才來見您的，另兩個趕回去外館放『玉翎雕』回蒙古去，給老王爺報信兒去了。」

李玉麟道：「哪位？」

另一名蒙古勇士則把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告訴他們的，告訴了蘭珠格格。

李玉麟霍地站了起來：「有這種事？」

雍正的臉色冷峻陰沉，沒答理，逕自走到書桌後坐下。

貝子玉璋人都傻了，沒聽見，蘭珠格格又叫了他一聲，他才像大夢初醒，「呃」了一聲，道：「什麼？」

因為，這種事，大內絕不可能不知道。

隆科多聽得仰天大笑，笑得極其得意，就在他得意仰天大笑的當兒，雍正眉宇間飛閃著懍人的陰鷙之氣。

那四個當然是齊聲應是。

「四叔，這事您是怎麼知道的？」

察鐸態度上軟了些，畢竟他面對的是皇上：「察鐸不敢。」

李玉麟沒心情解釋，道：「伙計，告示確是『九門提督』衙門貼出來的？」

察鐸道：「四叔，我寧可相信善琦，否則，京裏有這麼個秘密機關，連善琦身邊都埋伏上了人，一直對臣下無所不知，控制得極為嚴密的您，居然會一點兒都不知道……」

兩個蒙古勇士都說不知道，他們還是真不知道。

只聽御書房裏傳出個冷峻話聲：「進來。」

「四叔，我有什麼罪？」

察鐸明知道情形不對，可是他不怕，道：「您要見我？」

雍正冷笑道：「只你思過三個月，你就會心服口服，押下去。」

門開了，匆忙進來個伙計，一哈腰，賠上一臉強笑：「請問客官，號簿上登記的姓名李玉麟，是不是您？」

玉璋吃了一驚，也急了，道：「蘭珠，你別生氣……」

片刻之後四個蒙古勇士裏的兩個，趕到了「承親王府」，翻身下馬，求見蘭珠格格。

一頓，轉望地上跪的領侍衛內大臣跟兩名大內侍衛，喝道：「還不快滾起來，把人給我押走。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句話嚇人，那四個硬沒敢再動一動，只是眼睜睜看著那領侍衛內大臣帶著兩名大內侍衛又進入了宮門內。

雍正道：「把『神力鷹王』押進後宮。」

「大膽！」雍正瞋目暴喝：「我說我不知道，難道我這個皇上說的話不算數，你信不過？」

雍正笑了，笑得很爽朗，道：「舅舅，您不愧是我的首席智囊。」

隆科多道：「恭喜，賀喜，你打了一場勝仗，心願就要達成了。」

領侍衛內大臣回聲沉喝：「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加重鷹王爺的罪不成？」

一聽這話，蘭珠格格的臉色不冷了，忙問所以。

緝拿告示已經貼出來了，李玉麟他可不在乎，出客棧他就順著前門大街往北走，他要看看告示去，看看告示上署名、用印的，是不是還是善琦。

察鐸道：「四叔，您明知道我在哪兒，要不然您派去的人不會直接上『查緝營』找我。」

走近看，沒錯，是張緝拿告示，緝拿的是他李玉麟，罪名是擅闖官署劫持朝廷官員，出告示的也確是九門提督衙門，署名用印的，正是善琦。

雍正截口怒道：「察鐸，你敢抗旨？」

這位皇上說的是理，他有權這麼問，老實耿直，從來不知道玩心眼兒的察鐸，只得把杜氏兄弟上外館找他出首的事，據實稟奏。

察鐸倏然住口。

察鐸濃眉一揚，道：「察鐸不敢，不過……」

伙計沒騙他，老遠他就看見「正陽門」右邊圍了一大堆人，城牆上高貼著一張告示。

長廊的正中間，有間屋，門口站著兩名佩刀的大內侍衛，門口，長廊外，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還站著不少個，那間屋，是御書房。

察鐸身邊的四個蒙古勇士等在宮門外，等了大半天了，還沒見他們的王爺出宮，不免有點焦急。

察鐸虎目圓睜，頭上繃了青筋，但是他微微低下了頭：「察鐸不敢，但是察鐸不服。」

「四叔，難道善琦不能找？」

雍正截口道：「這就是你的罪，你知道這是什麼罪？李玉麟他是什麼人？善琦、富山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逼問，李玉麟他以民犯官，富山是『查緝營』的統帶，善琦更是堂堂的九門提督，而你，就在當場，居然任由他那麼做，察鐸，你……」

察鐸沉默了一下：「我不敢不承認……」

玉貝子一走，蘭珠馬上又問兩個蒙古勇士：「李玉麟呢，他跟你們王爺在『查緝營』分手之後上哪兒去了？」

李玉麟並不在乎緝拿他，他只是要證實九門提督善琦是不是安然無恙，現在已經證實了，善琦烏紗帽戴得穩，確是個「福星高照」、「官運亨通」的人物，那麼，李玉麟他就要闖大內了，而且決定就在今夜！

雍正冰冷道：「察鐸，我分明怎麼樣？」

哪有這麼說話的，這是什麼用心？

領侍衛內大臣忙一聲恭應，衝察鐸躬了身：「王爺。」

正自焦急，宮門裏走出了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帶的還是那兩名大內侍衛。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看……」

那四個hetubook.com.com，驚住了。

望著那察鐸雄偉背影，雍正臉上浮現起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只聽他道：「你、李玉麟，都一樣，跟我鬥，差得遠呢！」

那位領侍衛內大臣，則恭恭敬敬的躬下身：「神力鷹王爺到。」

伙計臉色一白：「客官，既然沒錯，那就請您高抬貴手換家客棧吧，我們也不敢得罪您！」

「什麼，你睡著了呀？」蘭珠格格道：「你進宮跑一趟去，打聽一下察鐸的情形，馬上回來告訴我。」

「我們王爺暫時不會出宮了，為什麼？」

一名蒙古勇士道：「回格格，我們王爺出事兒了。」

「那就快去，你幫我這個忙，我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

見是神力鷹王爺身邊兒的蒙古爺們兒，站門的親兵哪敢慢待，讓進門房之後，馬上就往裏通報。

他還是說走就走，丟下一塊碎銀，往外就走。

伙計說告示在各城門口貼得都有，那麼這座前門，也就是「正陽門」一定貼的有。

門外響起個話聲：「客官，是我，伙計。」

雍正臉上那慄人的笑意一斂，回過了身：「舅舅。」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自然有人密報，只問這是不是你的大罪？」

只聽他笑道：「是啊，乳臭未乾的兩個小孩子，想當初咱們鉤心鬥角，逐鹿大內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你還不承認？我問你，你跟善琦一塊兒上『查緝營』去，為的是什麼，到頭來逼問善琦的是你，還是另有別人？」

「四叔，善琦他還沒這個膽……」

這是什麼事兒？

雍正道：「我說那個秘密機關我不知道。」

「他們沒理由騙我，我也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既有人出首，我就該查個清楚。」

雍正揮手截口：「不要不過，你問過善琦了，他怎麼說？」

那位領侍衛內大臣道：「神力鷹王爺讓個江湖人當著他逼問九門提督，犯了大錯了，皇上下旨，命他在宮裏思過三月，這是鷹王爺，換個旁人早要了腦袋了。」

伙計嚇得一哆嗦，往後就退：「客官高抬貴手……」

蘭珠格格一聽有了氣：「你怎麼這麼沒用，你又不是察鐸，誰還會把你也扣在宮裏？虧你還是個男人家，要你幫忙的時候一點也派不上用場，好，你別去，看我以後還理你。」

雍正接著冷笑：「果然，你追來追去追到我的頭上來了……」

沒等兩個蒙古勇士說話，蘭珠格格就一陣風似的擰身往後去了。

「回外館，乾脆回蒙古，什麼意思？」

還有，察鐸這趟進宮，一定會當面直陳，雍正皇帝他更不可能不知道了，那麼，如果善琦他還能安然無恙的露面，毛病不是出在大內，是出在哪兒？

「好！」雍正一點頭道：「那我再問你，如果杜氏兄弟的說詞屬實，如果毛病確是出自善琦身上，善琦他有多大的膽、有幾個腦袋，敢搞什麼秘密組織？」

領侍衛內大臣說完話就要轉身進宮門，那四個定過了神，一聲叫就要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