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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呆子，是個白癡。

她眨著眼，微笑道：「現在大家最好是趕快回家去，洗個熱水澡，喝碗熱湯，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顧道人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現在你看出來沒有？」

華華鳳道：「沒有。」

「不知道。」

屋角堆著一堆柴，桌上ｗｗw.ｈetｕbｏｏk.ｃom.cｏm點著盞破油燈。

木屋裡又髒又亂，還帶著一陣陣劣酒的臭氣。

華華鳳悠然道：「我既不是她同黨，也不是她朋友，她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花夜來呢？」

一個笑得這麼甜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說你是個大好人，你和*圖*書還能發得出脾氣來麼？

華華鳳嫣然一笑，道：「那是騙人的，完全都是騙人的。」

五個大男人，竟被一個小姑娘騙得團團亂轉，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華華鳳忽然道：「我這麼樣做，只不過是在試探試探你們。」

顧道人終於忍不住道：「可是你自己和圖書明明說，你已查出了她的下落。」

華華鳳道：「只有一樣了。」

她又嫣然一笑，道：「看來你們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好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該疑心你們的。」

華華鳳道：「我總懷疑你們之中，就有一個是龍抬頭老大。」

她接著道：「只有龍抬頭老大，才知道花夜來的下和*圖*書落，才知我是騙人的，我這樣做，他心裡當然有數，就算肯跟著我受這種冤枉罪，也一定難免露出些破綻來，我就一定看得出。」

每個人全都怔住。

王飛第一個叫了起來：「你也不知道？」

顧道人又怔住，華華鳳道：「我既不是七爪鳳凰，也不是女捕頭，我只不過是個專喜歡抬槓和圖書的小姑娘而已，你們這些老江湖難道真的看不出？」

盧九也只有歎息一聲，苦笑道：「現在姑娘你還有什麼吩咐？」

顧道人看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泥，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

「試探我們？」

別人的感覺，當然也跟他差不多。

華華鳳正悠悠閒閒地坐在燈畔，用一塊乾布擦著頭髮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