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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處刑者

作者:藍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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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狼谷的秘密

第六章 狼谷的秘密

「選擇在這地點再度棄屍,難道兇手有什麼特別含意嗎?」
「與其說狼谷俊夫被我們逮捕,不如說是他自動送上門投案吧?」
林鷹志忽然想起搗破兇手用來施行「祭禮」的「巢穴」時,發現一張用來放血及收集血液用的金屬牀設備,還有用來盛載人血的玻璃瓶。
林鷹志覺得,身為男人,遇到挫折便向女朋友撒嬌,實在太娘娘腔了。
此外,死者褪下的褲管處可發現好幾處瘀痕,到底身上總共有多少處,得依靠正式驗屍程序來確認。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馬上接聽。
「正確點說,已是零時零二分。」林鷹志的說話卻是硬邦邦的。
「這是我的警察證件和佩槍!」小川將這兩件東西遞到林鷹志面前。
收集血液的設備倒可親手再做一套,但設計那麼特別的玻璃瓶就必須委託玻璃店訂做。
「林警部!」小川向林鷹志道。
「不過,他們都是我的下屬,工作亦是我親自委派的,出了過失,我自應負起全部責任。」林鷹志似乎去意已決。
原鈴音留意到林鷹志的表情同樣沉重,面色也欠佳,一貫開朗的笑容再不復見,幾次想開口問候他,但礙於兩人有公職在身,到了嘴邊的說話還是吞回肚中。
「法醫,麻煩你掀起白布。」林鷹志道。
「兩者皆是!」
林鷹志眉頭緊皺,女死者的死相十分駭人,頸側有一條又深又長的明顯傷痕,雙眼張開並呈反白,嘴巴半開半合,好像那種被人丟棄在垃圾站,眼皮一直張開看的舊洋娃娃。
「辭職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難道你辭了職,那個連環殺手便會自動來投案嗎?你根本就是想逃避!」
「我已聽過其他人的報告,兩番失誤的責任都不在於你,只是他們的警覺性太低,才鑄成大錯。」
林鷹志從龜山的辦公室走出來,看手錶確定時間,原來已接近凌晨時分。
林鷹志搖搖頭,確實,這是一直在他心中的疑問。
「中村,你沒事吧?」林鷹志擠開人群上前,問道。
「唉!我真冒失!」
為什麼兇手的手法會突然改變?前三名受害者的屍體被發現時姿勢都是好端端,身上沒沾上大量血迹,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明顯是兇手用心擺佈成,可是為什麼今次的受害者會滿身血污?而且死後還遭毒打,難道兇手因痛恨警方搗破他的「巢穴」而遷怒於死者?
「嗯,仍在整理資料。」林鷹志應道。
林鷹志抽了口涼氣,他覺得狼谷俊夫比想像中更深不可測。
林鷹志的瞳孔迅速收縮,腦袋中本來模糊的概念像調校攝影機焦距般逐漸變得清晰。
「為什麼酒店門外聚集了那麼多人?」風見問道。
原鈴音留意到林鷹志的神情也不比小川好多少,他的面色本已蒼白,在小川認屍後,變得更無半點血色,蒼白得發青,恍似身上的熱血被吸血鬼抽光一般,原鈴音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林鷹志感到莫名其妙,但此刻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心情已壞透,也沒有心情再深究。
「某一天正當我們對狼谷俊夫事件茫無頭緒之際,一如過往,我們去一家相熟的小酒吧散散悶氣,就在那裡發現狼谷俊夫正輕輕鬆鬆地跟酒保談天說地,我們實在難以置信,但亦馬上將他帶走,他沒有反抗,一直保持著笑容,好像在等我們拘捕他一樣,自此,我便成為警視長,狼谷俊夫也開始了他的牢獄生涯。」
「她的屍體被發現在幾公里外的國道628號,她的頸喉遭人割斷,血也已流乾。」林鷹志故意不望向二人,一邊抬頭望向月亮一邊說道。
畢竟表現出來的態度是騙不倒人的。
「很多同僚也到達了。」小川道。
躺臥在路上的屍體正被白布蓋著,但白布已被雨水滴濕,這已是第四名受害者了。
林鷹志點點頭,他開車載小川和風見離開大帝國酒店,前往發現屍體現場。
「被害者全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而且是我們警方多年來遍尋不獲的通緝犯,但狼谷俊夫不知用什麼方法,逐一將他們找出來並加以殺害,似乎是想替天行道,可是又好像想向警方示威。雖然按照法律,那幾名被通緝的嚴重罪犯被捕後極有可能被判死刑,但狼谷俊夫畢竟沒有權利動用私刑,因此也被入罪。」
林鷹志稱自己做「法醫」,原鈴音感到不是味道,平日林鷹志總是直接喚她的名字鈴音。但她還是照辦,將白布掀起。
「鷹志……不!林警部。」原鈴音一時脫了口,直呼了林鷹志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林鷹志愕然。
林鷹志能突破這障礙,衝出瓶頸位置嗎?
「……好的。」小川拖著猶如遭人鎖上鐵鏈的沉重步伐緊隨著。
「同樣是割頸放血,但今次死者全身被自己所濺出的血弄污,而且死者身上留有瘀痕,皮下出血量少,判定她是在斷氣後才遭虐打的。」
小川心中的傷痛比被人重重踢中小腹更甚,全因自己的失誤,令一位可愛、健康的少女慘遭毒手,感覺就好像親手殺死她一樣。
「……對不起,還是沒事了!」原鈴音欲言又止。
只要循著「玻璃瓶」這方向去調查,相信一定會找到重要線索。
「最終他還不是被逮捕並關進監獄的嗎?」林鷹志大惑不解。
任何人都聽得出,林鷹志的語氣顯得有氣無力,失去了平日那份過人的自信。
「當然可以。」
女死者有一頭秀頭髮,樣貌漂亮,但現已變得冰冷陰森。
林鷹志的車子一邊響號,一邊疾衝回酒店,眼見大帝國酒店已在眼前。
天空一直下著微雨,路面變得十分濕滑。
「我沒有事!」林鷹志想也不想便馬上回答。
林鷹志沒有回答,一溜煙似的飛奔回自己的座位,並在電腦資料庫內大量圖像檔案中逐張尋找。
「同僚已趕到現場,制服狼谷了嗎?」林鷹志抱著一絲期望。
「有什麼事困擾你嗎?」
畢竟他在這方面不及狼谷,他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學過心理分析理論,只憑著警探獨有的敏銳觸覺去作邏輯推理及僅屬皮毛的心理分析。
「你現時……在哪裡?」電話那邊是原鈴音,她的語氣很輕,好像害怕騷擾到林鷹志似的。
「小川,是她嗎?」林鷹志側過頭,詢問身旁的小川。
愈說,林鷹志愈不明白。
「有什麼異樣?」林鷹志問道。
「再見!」
若果林鷹志真的沒事,便會以輕鬆的語氣答道:「我哪裡有事?別胡思亂想。」
林鷹志無言以對,垂下了頭。
林鷹志三人走近時,女法醫便向林鷹志匯報。
「不可能,他做事若是不謹慎,我們早就憑線索找到他了,不過最可怕的是,狼谷俊夫在逃時沒有喬裝易容,也沒有採用偽造身分證明文件,卻竟可在東京市內流連了幾個月而不留線索,箇中方法,至今仍是個謎。」
「若我沒猜錯的話,兇手該是在示威,他想告訴我們,他已知道警方用『位置鎖定』的方法收窄搜索範圍,從而找到他的『巢穴』,他再次在這裡棄屍,故意令我們產生混沌,本來的位置搜查方法亦將告失效。」林鷹志道。
那女法醫就是一直為這件連續殺人事件驗屍的原鈴音。
酒店門外除了聚集著看熱鬧的人群,還停泊了幾部正閃著警號燈的警車和救護車。
「你入行以來一直一帆風順,無往不利,這次失敗是你從未遇過的,打擊之大幾乎令你承受不了,你心裡害怕再受這樣的打擊,所以想索性把職務辭掉,你經不起挑戰。遇到挫折便輕言放棄,以後你的日子會怎樣度過?平平淡淡地去當個中學教師嗎?這難道是你所願?」
「這是……什麼意思?」坐在林鷹志面前的警視長龜山問道。
由於事態非比尋常,所以原鈴音也被要求到現場作初步檢驗,為偵緝組提供最新資料。
說著,林鷹志的汽車已抵達酒店門外,他與小川及風見三人馬上下車。
中村心裡萬分感激,林鷹志首先問及的是自己的傷勢。
「這個你暫可放心,我相信狼谷俊夫不會對社會構成危險。」
如果兇手要向受害者動粗洩憤,為什麼不在生前動手,聽著受害者痛苦、無助的哀號不是更能夠滿足心理變態者的虐待心理嗎?
林鷹志正想向現場的同僚查問現況時,救護員用擔架牀將一名傷者從酒店抬出。
「我仍在警視廳。」林鷹志答道。
兩人之間的對話只是問一句,答一句。
「我要引咎辭職。」林鷹志站起身,深深鞠躬,說道。
在現場的「巢穴」中,一共發現六個玻璃瓶,三個盛載著人血,另外三個是空瓶。
「我想看一看屍體。」林鷹志道。
林鷹志再次翻看今次連續殺人事件的有關資料,他的焦點集中在最新一個女死者的屍體照片上。
「請保重身體,別累壞了,再見。」原鈴音唯有中止對https://m.hetubook•com•com話。
林鷹志像被人摑了記耳光似的驚醒過來,抬頭望向龜山。
在旁的小川咬緊嘴唇,心中祈求不要再發生什麼令人洩氣的事,不幸的事已夠多了。
死者滿身血污,被自己脖子上傷口噴出的鮮血弄污,為什麼之前的死者沒有出現這種現象?
「他……他是一時大意被你們發現的吧?」林鷹志仍不能置信。
「不用客氣,你請先吧。」
「時間已是凌晨時分。」原鈴音帶點關懷地道。
不管是天生多麼剛強的女性,總有她女性的一面,只要她對著她心儀的人。
「若果是狼谷俊夫,他會怎樣分析?」林鷹志雖然討厭狼谷,但對他的分析力卻是認同的。
想到這裡,林鷹志雙眼不禁發出亮光。
「那麼你早點休息吧。」林鷹志已不打算再說下去。
警方一口氣將所有瓶拿走作為證物,如果兇手執著殺人後收集死者的血,此刻便變成無瓶可用。
對方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碎片拾起,丟進垃圾箱,並一邊說道:「真氣人,我最喜歡這玻璃杯的。」
死者身上血迹斑斑,簡直就像被人潑上一桶紅色染料似的,正如原鈴音所形容,頸側傷口激濺出來的鮮血染污了她的身子。
「未知女死者是否曾遭侵犯,必須將屍體運回去詳細檢驗才能得悉結果。」
小川沒有回答,只是緊握拳頭,面上五官繃緊。像是小腹被人踹了一腳似的彎著腰,痛苦之情盡露無遺,答案已明顯不過了。
「但你仍然認為我有能力解決這事件?」林鷹志態度開始軟化。
「那麼當年是用什麼方法才逮捕到狼谷俊夫的?」
「你想參考昔日追捕他的方法,將他再次尋回?」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接聽後得知是同僚打來的報告,聽罷掛線後,林鷹志的面色變得灰白,好像大帝國酒店牆上的花崗石那種顏色。
難道……在受害者斷氣後有什麼事觸怒了兇手?但是,這推論似乎太過荒謬了。
「已發現那名少女駕駛的輕盈小車。」林鷹志深呼吸後,緩緩說道。
「什麼事?」
「……有什麼事嗎?」風見誠惶誠恐地問。
「小川,你過來一下,我想你來確認屍體。」林鷹志道。
「我現在妨礙你工作嗎?」原鈴音以試探的語氣問道。
在趕回酒店的途中,林鷹志召喚了其他位置較近的同僚先回酒店支援,看來他們已早到一步。
「……沒有。」林鷹志頓了一下才答道。
「你剛才說過嘛,下屬犯了過失,你這位上司必須承擔全責,我何嘗不是你的上司?是我親自要求調任你來擔任這項任務的,現在事情弄糟了,我豈不是也要引咎辭職?」龜山語氣略帶嚴厲地道。
「那時我們動用最龐大的警力搜捕他,可是花了數月時間,就連一絲線索亦找不到。」龜山苦笑。
「有……有什麼不妥嗎?警部!」
「這是我的警章和佩槍!」林鷹志將這件東西放在枱上。
「啊……好累!」林鷹志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並拿出空杯子走向茶水室倒咖啡和_圖_書
「引咎辭職?對!這事件上的確需要有人引咎辭職,但不是你。」林鷹志道。
「別嘆氣,要嘆氣的該是我,事情弄至如斯田地,你以為我承受的輿論壓力會小嗎?讓狼谷俊夫離開監獄的事仍然隱瞞著公眾,但那些記者窮追猛打,這事早晚會曝光,這些日子難道我會好受嗎?我不引咎辭職並不是貪圖警視長這要職。我即使提早退休,單是退休金也能令我下半生無憂,但我堅持繼續履行自己的責任,直至事件圓滿解決,到時若有人逼我辭職,我亦會欣然接受。」
「你知道他當年所殺的是什麼人嗎?」
「但願是這樣。」林鷹志應道,但心中仍有點不安。
「辛苦你們了,一切我自會向龜山警視長交代。」
「別費心機了。」
「為什麼?他曾是個兇殘的殺人狂魔啊?」
同僚點了點頭,並拿起咖啡壺,準備將熱咖啡斟進自己的玻璃杯內。
原鈴音本來想提關於明天的事,在思前想後之下,還是放棄了。
「引咎辭職?為了什麼?因為抓不到兇手,令受害者再添一人?還是因為被狼谷俊夫逃脫而自覺難辭其咎?」龜山問說。
林鷹志掛斷了電話,他想著原鈴音,事實上心中十分感激她的關懷,無奈工作的重擔和壓力實在令林鷹志無心情與原鈴音傾談工作以外的事。
林鷹志嘆了一口氣。
原鈴音當然是明知故問,她這樣做,無非希望帶出話題,讓林鷹志有機會向自己宣洩一下在事件調查中遇到的不快。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警視長你說什麼?」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會盡力追捕兇手歸案。」從林鷹志的神情和語氣可知,他開始逐漸回復信心。「不過,在追尋連環殺手的同時,狼谷俊夫那邊……」
兇手這種轉變極不尋常,只要參透出箇中之謎,也許會成為追尋兇手的關鍵線索。
林鷹志點頭,他正有此意。
「林警部,你有意逼我辭職嗎?」龜山忽然這樣問道。
此刻他嘗試用狼谷的抽絲剝繭式分析方法,去掃描兇手的心理。
「所以,追尋連環殺手要緊,暫時別理會狼谷俊夫,說不定到了某一天,他會無緣無故地出現讓我們將他送回監獄,也許我說得荒謬了一點,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發生這麼荒謬的事,因為他確實是個行事荒謬的人。」
連續殺人課還有兩名警探在整理資料,室內的電燈也只開了一半,顯得格外寧靜冷清。
「沒有割傷吧?」林鷹志問道。
「明天?有什麼事嗎?」林鷹志因情緒欠佳,連語氣也變得冷冰冰。
擔架上的就是中村,他的身體健壯,被抬出來的時候他已蘇醒過來。
小川已有股不祥預感。
「在斷氣後仍遭兇手拳打腳踢,」林鷹志緊皺著眉。「什麼原因令致兇手要向屍體洩憤,莫非他已無法自控?」
林鷹志感到萬分沮喪,接連的打擊令他有如背負著沉重大石,被壓得透不過氣來,他自入行以來,從未遭遇過這麼大的考驗。
「沒有,讓我來清理玻璃碎片吧。」
「摔m•hetubook•com.com破了也沒法子。」林鷹志應道。
由於工作是法醫的關係,原鈴音是位性格剛強的女性,就連林鷹志亦敬她三分,但到了這非常時期,她知道殺人事件深深困擾著林鷹志,亦自然變得溫柔起來。
「我要引咎辭職。」小川深深鞠躬,說道。
「哦?」
瓶上刻有特別圖案必定暗藏含意,兇手會執著於這一點,不會退而求其次採用普通的玻璃瓶。
「既然你沒事,我也不再打擾你工作了。」原鈴音無可奈何地道。
兇手雖控制不住殺人欲念而殺了受害者,可是忽略了自己再沒有輔助收集鮮血的金屬牀設備和玻璃瓶,因此死者的血「白流」了,弄至滿身俱是,兇手亦因憤怒而失控,遷怒於死者,在死者斷氣後仍拳打腳踢。
「中村!」林鷹志叫道。
「國家道路628號?那兒不就是第一名受害者的棄屍地點?」風見問道。
「是嗎?」風見顯得有點雀躍。「那麼……那名少女呢?」
「怎麼了?」林鷹志望向她。
「啊!林警部,還未走嗎?」在茶水室裡一名同僚正在煮咖啡。
林鷹志腦中一片混亂,甚至無暇去研究狼谷是如何走脫的,因為一切來得太快,他仍未能好好整理。
「我並沒什麼,不過……不過,被狼谷他走脫了……」中村更感歉疚。
「啊呀!」冷不防滑了手,玻璃杯掉在地上摔破了。
得悉真相後,林鷹志對狼谷的厭惡感減低了。
口中雖說「我沒有事」,其實就是心事重重,原鈴音深明這道理。
負責封鎖整棟酒店調查的警探向林鷹志道:「狼谷俊夫已逃脫了,酒店大堂的閉路電視拍到,狼谷俊夫施施然從酒店大門離開。」
「讓開!讓開!」
「咖啡剛煮好,你請先。」
「若果狼谷在的話就好了,不!我不可以存有這種想法!我身為執行法紀的警探,難道比不上一名罪犯?難道不依靠罪犯的幫忙便抓不到兇手嗎?」
林鷹志腦袋泛出一絲曙光,一股極之模糊的概念逐漸浮現,但仍未一下子確實掌握到。
「明天執行職務之餘,能抽空出來嗎?」
林鷹志的內心在交戰,精神產生莫大痛苦,猶如滾燙沸騰的熱水被強行灌入細小水壺中的感覺。
「不錯,不管多麼喜歡,摔破了唯有明天買個新的。」
不幸的事終於無可避免地發生了。
林鷹志找出幾張拍攝了兇手擁有的大玻璃瓶的相片,並仔細查看著刻在瓶上的奇特圖案。
「你剛調任來警視廳已能掌握重要線索,幾乎就抓住兇手了,縱使被他走脫,可是成績已有目共睹,只差一步而已,只差一步便可真正逮捕到兇手,千萬不要中途放棄,不是為了你自己,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已犧牲的死者及惶惶不可終日的市民。」龜山的語氣不再嚴厲,改為溫和地鼓勵林鷹志。
抵達發現屍體現場,林鷹志一行三人走向屍體躺臥著的地點,兩部警車已停泊在路旁,警員已封鎖了現場正在進行調查。
「我相信是同一兇手所為,」原鈴音對林鷹志道。「不過今次的手法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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