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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嗎？」老人問。

「願意發誓不受其影響嗎？」

「我的人說墓穴裡肯定還有第三個人，他在他們的屍體旁邊找到一卷錄影帶。是SNN的一個記者拍的新聞素材片。那記者是個叫考頓．史東的女人。」

「起初，我還以為是部隊破壞了通訊系統，所以與那邊聯繫不上了。」他接著說，「後來，我感覺有點不對頭，怎麼都聯繫不上阿邁德。」他看了看辛克萊的表情。

聖水激醒了沉睡的女嬰，她哭了起來。

母親低著頭，關切地望著嬰兒，眼裡浸著淚花。

「我一直聯繫不上阿邁德，所以派人過去探聽消息。今早我得到消息，阿邁德和阿徹都死了。我們已經清理了現場。」

「現場有搏鬥的痕跡，阿徹好像是自然死亡，應該是心臟病突發。看樣子，他和阿邁德搏鬥過，把阿邁德打死後，自己犯了心臟病。」

辛克萊追問道：「你不說話，那就是說盒和-圖-書子不見了是嗎？那你更不知道盒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嘍？」他把手插|進口袋裡，向前踱了幾步，猛地轉身盯著律師說：「盒子，哪兒去了？」他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壓迫感。

神父吟詠著《聖經》經文，用手從聖水器中舀出些水，灑在嬰兒頭頂的小花冠上，「我以聖父——」

他輕吻她的面頰。「你帶孩子們坐車先走，我隨後就來。」

吉爾哈特抹抹鼻子，搖了搖頭。

「你們願意發誓永不受撒旦的指使嗎？」

辛克萊湊到吉爾哈特耳邊說：「我的朋友，可不能再犯錯了。」他低下頭，迎著風向教堂走去。

「不，完全沒這必要。」

「你外孫女還好吧？」

「她叫考頓．史東。」

查爾斯．辛克萊站在一旁，凝視著寶貝外孫女的洗禮儀式。

「她會把事情弄砸的。」

「一個女記者可能目擊了墓穴裡發生的事。正如我剛才所說，吉爾哈特會hetubook.com.com把事情擺平。」

辛克萊用手理了理頭髮說：「他們怎麼死的？」

「告訴我實情。我們之間不該有秘密，事無鉅細。」

「她不大喜歡涼水。」辛克萊說。

辛克萊衝家人揮揮手，把他們送進一輛加長轎車，吩咐另一輛車在教堂門口等他。隨即，他回身走進教堂。濃郁的蠟燭油味在教堂裡瀰漫，一縷縷燭煙迎著窗外射入的陽光徐徐上升。

「願意。」

「阿徹呢？」

「你就別操心了。」

「和聖靈的名義為你洗禮。」

「出什麼事了，查爾斯？」妻子問。

老人向後靠了靠。「史東。」他輕輕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麼。「知道嗎，查爾斯？我好像應該多給你派個幫手。」他轉頭看著辛克萊說，「我有個老朋友能幫你。」

「阿邁德是被自己的槍打死的。」

「我知道問題很嚴重。但新聞上並沒有提到那盒子，看來她還不知道裡面是什wｗｗ.hｅtuｂooｋ•ｃｏｍ•coｍ麼。」

老人和辛克萊沉默片刻，教堂裡一片寂靜。

一個老人坐在教堂裡等辛克萊。

老人拍了拍辛克萊的腿。「有備無患，你畢竟不瞭解問題的嚴重性——」他又把視線轉回到祭壇，不再作聲。看樣子，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了。

辛克萊站起身，走向過道。離開前，他習慣性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推開教堂的門後，他轉頭看了看懸在祭壇上的耶穌受難像。灑在十字架上的陽光使它栩栩如生。辛克萊清晰地看到，頂著荊棘冠的耶穌把頭側向一邊，神情疲憊。

「那盒子呢？」辛克萊的臉色難看起來。

辛克萊嘆了口氣，回應說：「我會滿足您的要求。這事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那是一定的。」老人頭髮灰白，他說話時並沒有看辛克萊，而是盯著祭壇。「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輕輕地問。

一股寒風順著門縫吹進教堂，捲進幾片落葉。辛克萊豎起衣領，朝等https://m.hetubook.com.com在門口的大轎車走去。

「謝謝您，神父。」辛克萊從衣兜裡摸出一個裝著支票的信封，遞到神父手裡作為酬勞。他擁抱了他的女兒，又和女婿握了握手，其他人湊上來合影留念。辛克萊向教堂的後門望去，看見他的律師本．吉爾哈特正站在門廊下的陰影裡等他。

「有麻煩嗎？」

妻子挽著他的胳膊站在身旁。五十出頭的辛克萊身材修長，穿著筆挺的燕尾服。他眉毛很濃，五官冷峻，濃密的黑髮間散落的幾絲銀髮給他平添了幾分儒雅氣質。橄欖色的面孔上，一雙黑玉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出無限的智慧。

陽光透過斑駁的玻璃窗，瀉入法語區的聖．路易斯大教堂，辛克萊外孫女的哭聲在大廳中迴盪。

他跟著吉爾哈特走出教堂，穿過馬路，走到傑克遜廣場上，在安德魯．傑克遜的雕像下停下來。辛克萊問：「有什麼新發現？」

神父已經來到他身前。「恭喜您，辛克萊博士。和圖書為您的外孫女洗禮是我的榮幸。」

辛克萊穿過過道和長椅，坐在老人身邊。

「已經回紐約了。」

神父的儀式還在繼續，辛克萊此刻卻凝望著拱形天花板上的壁畫出神。現在應該得到消息了，他心中暗想，額頭上慢慢出現幾道皺紋。妻子輕推了他一下，他回過神來。

查爾斯．辛克萊看見家人們已經從教堂裡走出來，妻子向他招了招手。「那個史東還在伊拉克嗎？」

「我去去就來。」辛克萊對妻子說。

「我已經在紐約安排人了。」吉爾哈特說。

女嬰的哭聲更大了。

「遇到點小麻煩。但吉爾哈特會處理好的。」

「聖子——」

他看著辛克萊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我們願意。」

皮膚白皙的吉爾哈特對寒冷很敏感，廣場上乾冷的寒風把他的臉蛋吹得通紅。藍色的眼眸被風吹出了淚花。他邊說話，邊用面巾紙擦著鼻子。

「盒子在她手上，就隨時有危險。」辛克萊抬頭望著傑克遜總統的雕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