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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居刑事之殺人交叉路

作者:森村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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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另一個犯人下的手

第四章 另一個犯人下的手

「我認為有這個可能。」
「加油。再忍耐一下子就好。如果不表現得跟平常一樣,就會被人懷疑的。我知道妳很辛苦,但這是關鍵時刻。為了我們兩人的將來,妳一定要加油。」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呢?跟潤子屍體的突然消失有無關係呢?
不過,這個失策的結果,卻讓他一舉鏟除了阻擋兩人愛情的障礙。
島崎感覺到,再這樣忍耐著恐怖和不安,一個人獨自生活下去的話,自己早晚會變得越來越像一頭野獸。
「你說什麼?」
他馬上拿出東京都的分區地圖,在地圖上搜尋報導中的被害人住址。
島崎戰戰兢兢地打電話到保子家;電話才剛響起,對方馬上就接了起來。
於是,他決定徵詢保子的意見。
無論是哪一個被害者,對島崎而言,都只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遭到殺害罷了。正因如此,對於自己為什麼會受到這條報導所吸引,就連島崎本身也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保子一瞬間無法理解島崎話中的含義。
被害者的屍體經過司法解剖後,保存在醫院的停屍間裡。
他的房間裡還存留著之前在此生活的痕跡。
「大里不是那種有膽子自殺的人;照他生前這種不檢點的生活方式,就算有人要殺死他,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整起事件的過程,大概是對方為了殺害大里而先讓他服下安眠藥,結果在將他運往某地時,中途讓神志不清的他脫逃了吧。」
結婚之後,進入岳父公司的島崎,如魚得水地開始逐漸嶄露頭角。
「當初如果沒有我把你撿來,你現在大概還在端盤子。你可千萬別忘了這件事哦!」
無論哪一方,都無法狠下心掛斷電話;因為,只有在講電話的這段時間裡,這兩條離開水的魚兒,才能感受到微不足道的甘露所帶來的涓滴滋潤……
至此,之前一直無法釐清的被害人真實身分終於水落石出了。
他從很早以前,就已經預見了辦公室自動化的發展趨勢。
就算潤子真的復活了,她也一定會採取什麼行動。
「你說他是逃進去的?」
潤子的父親發現到女兒想要的玩具,其實竟是意外的寶物;因此,他讓島崎繼承了自己一手打造的公司。
「總之,在男子的身分查明之前先忍耐一下吧。只要查明男子的身分,就能知道和潤子有沒有關係,同時也能知道搜查的方向。在那之前,妳一定要忍耐下去。」
話筒那端清楚傳來的保子聲音充滿了活力。
這是不可能的。
自從潤子的屍體消失後,他就沒有一刻安心過。但是,經過了三天、四天,還是沒有潤子屍體被發現的連絡或報導。
「更進一步地說,與其認為這是大里自己的意志,倒不如說,他是在神志恍惚的狀態下逃進片野家的。就在他逃進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之前殺害片野富的強盜正在翻箱倒櫃。對強盜犯而言,大里無疑是他犯罪行為的目擊者。所以,殺害片野富的那雙手,為了湮滅自己的惡行,就一不做二不休,連大里也一起殺害了……」
地圖上所顯示的地點,正是位於島崎在搬運潤子屍體途中,與年輕女子的車發生擦撞的地點附近。
如果沒有另一具男人屍體的話,這可以說是最典型的強盜殺人犯罪現場。
名片簿裡有以八卦新聞為賣點的三流雜誌和色情雜誌編輯的名片。
潤子將公司業務全部丟給島崎,自己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
島崎像是半說給自己聽似地,撫慰著保子不安的情緒。
「要叫他出去的方式很多,不一定要用電話吧?」
「這個嘛……我的意思是指,有關潤子屍體下落的線索。」
「片野富與大里間不但沒有任何關係,兩人的家又相距甚遠;因此,與其說是犯人引誘大里來到片野家,倒不m.hetubook.com.com如說,大里是憑著自己的意志逃進片野家的。」
「我確實有這樣的感覺。在同一場所及時間發生的強盜殺人事件如果不是巧合的話,一定會有什麼關連。」
當時,女子的車子是從丁字路的縱線車道突然衝出來,擦撞到島崎的車子的,而被害人的家就在那條丁字路的附近。
「他的原稿太危險了,根本就不能用。內容不是隨便拼貼他人的東西就是整段照抄,再不然就是只有臆測沒有實際根據的東西。那簡直就像一般的Hot Pepper雜誌,完全沒有他自己發掘的八卦。那個人就像是撿拾別人吃剩殘骸的土狼;現在應該沒有雜誌社敢用他了吧。」
像這樣漠不關心的人,理所當然佔了觀眾之中的絕大多數。
島崎所擁有的,只不過是個社長的虛名罷了。
島崎的腦中一片混亂,怎麼想也想不出個道理來。
「白天睡覺的話就不需要檯燈了吧?檯燈前放著翻開的電視雜誌,而做有記號的節目又是深夜的節目,再加上遙控器又放在電視雜誌上,所以電話可能是在看電影途中打來的。」
「那,我們可以見面五分鐘嗎?」
然而,與工作上日趨火熱的表現正好相反,他和潤子之間的關係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冷淡。當初潤子只是像小孩子想要玩具般,因為喜愛新鮮的事物才會對島崎一見鍾情;所以,一旦新鮮感消失,感情退燒的速度也同樣快得驚人。
大里生前的生活輪廓愈是清晰浮現,他的死亡之謎就愈發令人困惑難解。
「這個部分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依照這樣的論點來思索,那大里之所以會和片野富一起被殺害的原因,就勉勉強強能夠解釋得通了。」
會議就在眾說紛紜的情況下結束了;搜查的首要方針,仍舊鎖定在釐清不明被害人的身分上。
於是,搜查的觸手伸向了大里的住所。
但是,這條新聞既然能夠吸引島崎,那就表示他是站在關心它的那一邊。只是,為什麼他會對此感到關心呢?
「那,為什麼大里會逃進片野富的家呢?」
播報員職業性地唸著下一條新聞項目。對播報員而言,這兩個人的死亡,只不過是自己工作份內應該唸的報導之一罷了。
屍體消失後的第四天,島崎請了假在家中休息;身心俱疲的他,實在無法再繼續工作下去了。
就算是失去興趣的玩具,也絕不允許他人偷走。
看來,大里藏男的風評非常糟糕。
只是,兩人原本隱藏得很好的關係,不知何時卻被潤子察覺了。
警方甚至能夠感覺到,這當中有些人明明知道他是被強盜殺害的身分不明被害人,卻故意擺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島崎經營著一家從潤子父親手中繼承的高級家具製作販賣公司。
警方試著將被害人的身體特徵和登記有案的前科犯、通緝犯,以及提出搜尋申請的失蹤人口檔案進行比對,不過並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對象。
他不僅在回覆前來報告的員工時辭不達意,就連重要的約會有時也會忘得一乾二淨。
夫妻之間雖然已經沒有絲毫的愛情,但維持法律上的夫婦關係對彼此都有利;在這一點上,兩人的默契倒是相當一致。
「我也好期盼聽見妳的聲音。」
這種時候,不僅不能和能夠彼此激勵、互相幫和*圖*書助的保子見面,而且因為害怕被監聽,就連電話也不能打一通。
搜查會議過後不久,搜查本部便接到足立區某公寓管理員的通報,說町田市的被害人很像那棟公寓的一位住戶。
「大里藏男嗎?最近沒有看到他耶。兩、三年前我們是有用過他啦,不過他的採訪很隨便,還曾經被告過毀謗罪。之後我們就沒用過他了。」
就在島崎發生擦撞事故,同時也極有可能是潤子屍體突然消失的地點附近咫尺之處,有兩個人被強盜殺害了。
雖然告誡保子要表現得跟平常一樣,但島崎自己卻完全無心於工作。
僅就島崎所知,她至少與三個男人有固定的交往關係。
「如果兩者間有關連的話,一旦查明男子的身分,會不會也波及到我們呢?」
「對方如果是不懷好意讓他喝下安眠藥,為什麼不乾脆讓他服下足以致死的劑量,直接殺了他呢?」
無論是哪一方遭受波及並被殺害,不搭調的兩具屍體所帶來的謎團還是難以解開。
「我好像有聽過這則新聞。」
島崎等著晚報送來。比起跑馬燈似的電視新聞報導,報紙的敘述應該會更加詳盡。
「別說這種傻話了。在真正的幸福來臨之前,不要因為眼前的一時無法忍耐而放棄。我也很想見妳;但現在見面的話,一切就都化為泡影了。妳一定要忍耐啊。」
父親一開始原本反對兩人的婚事,但溺愛潤子的他,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警方現在好像把搜查的重點放在釐清男子的身分上面;只要能夠查明他的身份,或許就會有什麼線索了也說不定。」
明知這樣的情況卻不聞不問,與其說是因為島崎在妻子面前抬不起頭的緣故,倒不如說,他根本不想去關心潤子在外面究竟做了些什麼。
距離潤子的屍體消失已經過了好幾天。刑警還是沒有登門拜訪。
島崎心裡也同樣明白,如果現在就跟潤子離婚,他一定會丟掉社長的位子。
完全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連結起大里與片野富。大里生前的人際關係跟片野富完全沒有任何關聯;兩人的生活圈與生活型態根本是天差地遠。
平常休假時,他總是會去打高爾夫球或是與保子見面,但現在,他完全沒有打高爾夫的心情和力氣,同時也必須忍耐著不與保子見面。
管理員從幾天前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過由於大里經常一出門就好幾天不回家,因此他也沒有對此多加留意。
「不,那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而且疑似遭受波及的被害人是男的。」
男性被害人的服裝並非出遠門的服裝,而是類似穿著家居服在自家附近閒逛時會有的打扮。
根據管理員的說法,大里是在兩年前住進該公寓的,他曾吹噓過自己的工作是自由記者。
看了看電話的位置後,棟居說道。
冰箱的上層,擺著一串微微變黑的香蕉。
「服下安眠藥意識不清的人,是怎麼逃脫的呢?就算他真的是從某人手中脫逃的,那麼,讓他喝下安眠藥的人為什麼沒有跟著追上來呢?」
「會不會是偽裝成強盜犯案的殺人事件呢?」
雖然他曾說近期內兩人不要連絡,但是對於町田市發生的強盜殺人事件與自己的遭遇間奇妙的共通點,他實在無法就此悶在心裡不說出口。
不只是聲音,保子似乎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來呢?」
「大里生前曾服用大量的安眠藥,那很可能是某人引誘他喝下的。就在意識不清地被載往某個地方的途中,大里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趁隙逃了出來,而他逃進的地方剛巧就是片野富的家。」
「町田市金井町……這不是同一個地方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是更難解釋兇手殺害另一個男子的動機嗎https://m.hetubook•com•com?」
很久不曾收拾的被褥零亂的鋪在地上,枕邊雜亂地堆著電視雜誌、遙控器、喝到一半的罐裝啤酒、滿是菸蒂的菸灰缸、電話、檯燈等物品。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棟居的假設已經變成了眾人討論的焦點。
「會不會是有人打他枕邊的電話叫他出去呢?」
「妳聽起來很有精神呢。」
為了不想讓外人知道夫妻之間的冷戰關係,他從很早以前就辭掉了家裡的傭人。
兩人第一次見面就被彼此深深吸引,瞞著眾人開始偷偷幽會後,更是連一刻也離不開對方。
那是一篇打著「町田市獨居老婦與男子遭殺害」的醒目標題,在整個版面上佔了極大篇幅的報導。
「不,我完全不認識。」
枕邊攤開的電視雜誌,在某部六月二十四日晚上十點至隔天午夜零時之間播放的外國電影部分畫有記號;從這點來看,他應該是在那部電影放映前後,或是在電影看到一半時出門,之後就沒有回家。
「人家無法見到你,整個人都像要瘋了一樣,就算去店裡上班也總是心不在焉;酒店的媽媽桑、其他女孩子還有客人都說我最近有點奇怪,整個人魂不守舍的,就像個空殼子一樣。」
被害人名叫大里藏男,住在足立區千住五之某號,Heim Uniss公寓二〇六號室,沒有固定職業。
「為了殺害跟片野富無關的男子,有必要特地把他帶到毫無關係的片野富家中殺害嗎?如果目的是要殺害男子,那在別的地方殺了他也就夠了啊,完全沒有必要連片野富也捲進來,徒增無益的殺生吧?」
馬上有人提出反論。
他好像在販賣八卦報導給三流娛樂週刊,但管理員說從沒有看過他所寫的東西。
「啊,我就知道是你打來的!」
一定是身為女人本能的嗅覺,讓她聞到了島崎身邊飄散的女人氣味。
「那是你認識的人嗎?」
讀完新聞內容後,島崎突然大驚失色,忍不住叫了出來:
兩具屍體均未發現發生過肉體關係或強|暴的痕跡,在男性被害人身上,除了沒有任何可以識別身分的物品之外,也找不到他的鞋子。
「果然沒錯。」
「現場的狀況,簡直就像夢遊者無意間來到強盜殺人犯罪現場結果受到波及般,令人難以理解」,報導的最後這麼寫著。
「但是,我實在很難相信那是巧合。兩人被殺害的時間跟發生擦撞事故的時間,幾乎一模一樣呢。」
「你的意思是,強盜用電話叫大里出來,然後把他引誘到片野富家殺害嗎?」
「因為聽到你的聲音,我才會變得這麼有精神的呢!我一個人寂寞的不得了,正想破戒打電話給你呢。」
「那不就是巧合嗎?」
但是,警方在死者住家附近進行調查之後,並沒有發現類似的人物。媒體雖然登出了被害人經過修飾的遺容照片,但直至目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潤子不同於父親,一點也不認同島崎的商業才能;她總是以招贅大小姐的姿態,盛氣凌人地騎在島崎頭上。
再者,對收看報導的觀眾而言,這也只是泛濫成災的眾多情報之一而已。漠不關心的人們,對於這種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總是抱持著聽過就算了的態度。
不知不覺間,山路已經為棟居的論點所吸引了。
就在島崎食不知味地吃完外賣餐館單調的食物後,將渙散的視線轉向電視時,電視機裡的播報員,正在報導有關首都郊外的町田市發現他殺屍體的新聞。
島崎一邊跟保子通話,一邊環視著不可能有任何人存在的四周。
他一點也不在乎潤子跟怎樣的男人睡過。兩人的夫妻關係只是徒有其名,事實上早就已經不存在任何實質www.hetubook•com.com意義了。
「你說『察覺到了危險』,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加害大里,因此讓他喝下了安眠藥嗎?」
山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諷刺。
在服裝方面,調查也是一樣陷入膠著狀態。老婦穿的是睡衣,而男子則是穿著與之極不搭調的夏用薄毛衣以及長褲;因此,要從服裝上判斷兩位被害人生前的關係,可說十分的困難。
迫不及待翻開報紙的島崎,馬上翻到社會版,找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根據現場勘查,犯人看樣子應該是從靠近主屋側邊庭院的浴室侵入的。正當他在翻箱倒櫃時,被聽到聲響起床的片野富發現,於是下手殺了她;接著,他又殺害了身分不明的男子,然後從玄關穿過大門,逃離了現場。
「我知道了。那,你至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吧?不然,我打給你也可以。」
「結果,下手給大里致命一擊的,卻是另一個案件的犯人。是這樣的意思嗎?」
然而,傳達兩人死訊的報導卻吸引了島崎的注意,讓他久久難以釋懷。
而且根據鑑識推定,這兩人的死亡時間與島崎發生擦撞事故的時間幾乎是同時。
會議上也有人提出這樣的意見。
大里離開家之前,應該是躺在被窩裡看電視。
「就算白天睡覺時接電話,也有可能這樣放啊!」
「和被強盜闖入家中的屋主一起遭殺害的人不是你太太嗎?」
「也就是說,你太太的屍體消失了,卻出現了另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子屍體嗎?聽你這樣一說,我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幸好員工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招致懷疑的。
當初,潤子對在自己常去的餐廳裡當服務生的島崎一見鍾情,於是便想盡辦法說服父親,逼他答應兩人的婚事。
「請大家看一下電話線。電話放在檯燈的背後,但話筒的電話線卻纏繞在檯燈的柱子上。由此可知,大里必然是躺在床上拿起話筒講完電話,要將話筒掛回去時,讓電話線纏住了檯燈的。除非是半夜突然有人打電話來,否則話筒是不會這樣放的。」
「也許對方認為自己使用了致死劑量,但實際上卻不夠,不然就是對方不知道致死的劑量,或者是擔心下了致死劑量有可能會被大里看破,所以讓他喝了致死量以下的劑量,打算等他昏睡後再下手,這樣的可能性也無法排除。」
在根據初步搜索以及解剖的結果所舉行的第一次搜查會議上,男性被害人的身分成為了討論的重點。
除了家具之外,這家公司也從事玻璃工藝品、陶瓷或是景泰藍等的販賣。
此外,警方還發現了好幾本刊載有署名大里藏男報導的八卦專門雜誌。
「只要我們一碰面,一定會超過五分鐘的。事實上,現在就連打電話也很危險。」
那麼,兩人究竟為什麼會一起被殺害呢?被害者身分的釐清雖然給搜查帶來了新的進展,但謎團卻也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公司的業務雖然是靠著島崎的才能而不斷發展,但繼承了父親龐大財產的卻是潤子。潤子保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我們何時才能見面呢?」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和一名年輕女子開的車發生擦撞,而潤子的屍體在那之後消失的可能性很高嗎?就在那個擦撞地點附近,一對男女被強盜殺害了。」
直到某一天,他偶然看到一份好幾天前的報紙,才發現上面所刊登的強盜殺人案被害者照片,和大里極為神似。他在大吃一驚之餘,馬上通報了警方。
愛情雖然早已冷卻,不過總是任性妄為的潤子,嫉妒心卻異常的強烈。
島崎安慰她。
「你是說,那起強盜殺人事件跟你太太屍體的行蹤有關嗎?」
「人家不管什麼時候,都hetubook.com.com覺得很有必要啊!」
每週清潔公司會來家裡打掃兩次,至於每天的食物,就請外賣餐館送現成的食物過來;整棟寬敞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孤伶伶地住在裡面。
「這是怎麼一回事?」
五十一歲的婦人與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在家中遭到強盜殺害;婦人經證實是房子的主人,但男性被害人目前身分仍然不明。
「妳看看報紙,上面有詳細的記載。我打給妳就是為了這件事——被害人的家正好就位在我與另一輛車擦撞的丁字路附近。」
根據這篇報導的描述,不論是第一個發現這起案件的女性被害者友人或是附近的鄰居,都不認識被殺害的男子,因此那名男子的身分到現在依然無法辨明。
只要將潤子的屍體永久隱藏起來,三年後他就能和保子公開結婚了。要是途中沒有發生那起事故,一切應該都會很順利才對……
山路反駁道。
聽到棟居提出的新看法,山路的表情變了。
他雖然打從心底清楚地意識到,讓這家從岳父那裡繼承而來的公司發展壯大的功勞應當歸於自己,然而,在身為最大股東的潤子面前,他的地位其實跟一個被雇來掃地的老媽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是和客戶應酬時,在一家銀座的俱樂部裡認識了前川保子的。
聽到島崎的聲音,保子突然變得大膽了起來。
「看吧,妳也很難相信吧。可能有這種巧合嗎?我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恐怖。」
「那就打手機吧;不過,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能打喔!」
不拘泥於原本主力產品的住宅用家具,而是更進一步地將公司的業務範圍擴展到辦公室家具的領域,就這方面而言,島崎的確是功不可沒。
警方從遺物中的郵件、名片、照片、筆記本等,開始追查大里生前的人脈關係。
因為與潤子間的關係冷淡就掉以輕心,將保子帶進自家的臥室,這實在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策。
「能與你一起在陽光下生活的日子,真的會到來嗎?那樣的生活太過幸福,感覺起來反而有點虛幻不實。就算偷偷摸摸我也不在乎。現在我就想跟你見面啊!」
島崎呻|吟著說道。
對於女性被害人片野富這個名字,島崎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會的。或許這案子跟潤子的行蹤有關,但那晚潤子身上發生的事情,除了我們以外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因此,只要無法證明那一晚我也在町田市的現場,就不會將我們牽連到其中。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些人似乎覺得,像這種只會撿拾被媒體蜂擁啄食過殘骸的流浪記者,是死是活全然不干他們的事。
冰箱裡擺著一瓶牛奶,上面的日期標示的是管理員最後一次見到大里的那一天;除此以外,裡面擺放的盡是啤酒、綜合果汁之類的罐裝飲料。
屍體得到了管理員的確認;
因此,島崎只能在潤子的眼皮下,偷偷的和保子相愛。
「你說『或許就會有什麼線索』,是什麼意思呢?」
島崎繼承公司後,與外國的高級傢俱製造商合作,拓展在日本的販賣通路,大大提升了公司的業績。
雖說如此,島崎的注意力卻不自覺地受到這條新聞所吸引。當然,他也不認識年約三十歲左右、身分不明的男性被害人。
還是說,這只是在車子擦撞的地點附近,碰巧發生的強盜殺人事件而已呢?
不論從播報員所唸的姓名,或是刊登在電視上,經過修飾的被害人遺容照片來說,這兩人都不是島崎所熟識的人。
之所以到了這樣的地步還不離婚,主要是因為潤子相當清楚,就算島崎只是她雇來掃地的老媽子,他也還是個相當優秀的老媽子。
「妳知道町田市有一對男女被強盜殺害的事件嗎?電視跟報紙都有報導。」
「會不會殺害男子才是主要目的,遭受波及的其實是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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