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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3

作者:松本清張 梶山季之 小松左京 夏樹靜子 島田一男 都築道夫 樹下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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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的敘事詩 2

殺人的敘事詩

「老兄,莫非你認為捏造謠言的人是蘭子?」
「難道一直到蘭子也被殺了還找不到嗎?」
「慢慢在清醒之中。」
表哥的回答非常簡單——
「無可奉告。其實是不知道,如果各位聽到什麼消息,希望能告訴我們,協助警方調查,早日破案。」
「老兄,你不是調查過了嗎?」
「經紀人是百瀨乙彥和瀧好子……。三年前一直到今天都是這兩個人。可是,不管蘭子,先說這兩個人,他們這樣打擊冴子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用自己的手去摧毀自己的搖錢樹,不可能吧!會有這樣的演藝傳播公司嗎?」
「對,用電話線從後面幹的……。」
「你的意思是說蘭子的案子和冴子的案子有關聯嗎?」
「嗯,有三具電話在蘭子的辦公桌上,兩具是轉盤式,一具是按鍵式。」
「喲!又是湯淺組!」
「嗯,宿敵浦島蘭子被殺……主任很好心的通知我。」
「有啊。她正和玉木晴美通電話時……」
大概十五分鐘後,湯淺警部召開記者會,不過,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蘭子是幾點鐘被殺的?」
「為了夢幻。華麗的舞臺展現無比的魅力。同時被蘭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有沒有什麼東西失竊?」
日報的山崎接阿牧之後提出問題。
「還沒有。一課就數湯淺這一組是最慎重的。」
「他們算是發揮專業歌手的精神了。」
「對!」
「這裡的專屬歌手,就是那個能歌善舞的玉木晴美,從深川木葉俱樂部打電話回事務所。木葉俱樂部第一場的節目表演結束時是八點整。回到後臺打電話到事務所,蘭子正在電話裡跟她說明天的安排,晴美突然聽到蘭子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晴美立刻想m•hetubook.com•com到可能發生事情,就打電話給一一〇。」
村田刑警只是露出苦笑。
「喬治自稱是印地安和白種人的混血兒,巴奇自稱是夏威夷人移民的第三代。但實際上都是純日本人。」
湯淺警部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要是知道這個,早就把兇手找到了……」
「在哪裡喝一杯嗎?」
「是的,九名歌手中,在東京的是玉木晴美……。」
坂本把我拉到掛著社旗的車子裡。
冴子到外地俱樂部或飯店做秀的價碼是,做秀兩次是兩萬圓到三萬圓……。假設平均是兩萬圓,則冴子每個月為URA賺入五十萬圓,但是URA給冴子的月薪卻只有五萬圓。
「跟我們調查的結果一樣。常時冴子和蘭子訂的契約是每月薪資五萬圓,可是僅公寓的房租就要五萬七千圓……這樣怎麼夠生活?何況還要表演置裝……。據週刊編輯說,那些匿名電話好像對冴子的生活知道得很清楚。」
「我懂了……」
我對村田刑警說的話表示由衷的同意。——其實,這一點我早就想到過了,當然傳播公司不會蠢得拆自己的臺,因此我對冴子事件一直找不到結論。
URA音樂事務所就是那種二樓建築。
阿坂露齒一笑道:
我對村田刑警說的話表示贊同。
「這兩個人都是混血兒嗎?」
「我會調查看看,但這八成是不可能的。說到遠的,還有一對就是沖仲也,以及女歌手珍.松岡,他們兩人一起去雲州松江的俱樂部。」
「那次醜聞是誰捏造出來的呢?」
「和事務所有關的人員名單都清理出來了。」
「蘭子接聽電話了嗎?」
「好像不是劫財殺人。」
「我記得有九名hetubook.com.com歌手、二位經紀人,和一位辦事員。」
「北到北海道,南至鹿兒島……。能不能利用飛機回來殺死苛薄的蘭子,再搭飛機趕回駐唱地點,你看能不能呢?」
「另外是楊紅梅在池袋的俱樂部,她是從香港來的留學生。西川順子是在市川的酒廊……」
我要求阿坂去調查在熱海的喬治.木村,以及在小田原駐唱的巴奇.大町,看看他們是否有不在場證明。
「那倒不一定,經紀人也有可能知道冴子的生活。」
「那種照片有什麼用,白搭……」
湯淺警部皺起眉頭回答。
「噢,他們是在圈圈外了。」
說是URA音樂事務所的做法——不如說是浦島蘭子的做法,經過調查後發現,契約上苛薄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
「而且,和蘭子熟悉的人並不一定就是事務所的人或生意往來的人。事實上,八點鐘左右就有麵店的伙計到事務所來拿碗,他也應該算是熟人。」
新橋站的西口現在已非常美觀。曾經零亂不堪的巷道,現在是十樓的大廈林立,曾經是馬票黃牛和流浪漢集中的站前廣場,現在開著美麗的花朵。
「下午八點十五分……。」
記者會結束後,各報社記者相繼離去,村田刑警走到我面前:
「老兄,也許能解決蘭子的事就能解決冴子事件。」
「但願如此,這得看湯淺組的努力了。」
豬股記者站在車外吸煙。
「她有不在場證明。當時她正從深川木葉俱樂部打電話給蘭子。」
我用雙手模仿勒脖子的樣子。
據推測,蘭子死亡時間是在八點十五分,凶器是電話線。電話上的指紋除了蘭子的之外,還有許多人的……。URA音樂事務所的專屬歌手有五女四男,另www•hetubook.com•com有男女經紀人各一,女辦事員一名,而房間裡到處都有這一羣人的潛在指紋。
「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你調查得可真詳細。」
「橫眉豎眼的,大吼——你要更正!她還說會有許多人感到困擾,可是,我不明白冴子被殺的報導會困擾了誰呢?……」
「你認為誰最了解冴子的生活?」
「但是我查不出來呀!那週刊雜誌的編輯只是說接到了不少男女打來的電話和投書。」
「我是看了蘭子放在桌上的工作備忘錄。」
「電話線勒死她……」
「嗨!被叫出來了嗎?」
「時間這麼清楚呀?」
「不,我們是找不到謀殺的證據。」
當我點頭表示同意時,阿坂,也就是本社的記者坂本走過來。
「是呀,說起來那次她還真堅持呢!」
「喂,等一下。」
「那沒問題,我有不在場證明。」
「兇手是熟人。」
「原來是那個東西啊!」
「女人會使用電線勒斃的手法來殺人嗎?」
例如,冴子和URA音樂事務所所訂契約內容概要如下——每月由URA支付冴子五萬圓,但冴子在舞臺、電視、電臺等,甚至電影或戲劇的演出收入,完全歸URA所有。
村田刑警離開後,阿坂走過來。
「老兄,莫非你是要說——蘭子殺了冴子?」
「以現階段的條件,我們還不敢這樣斷定。」
「我們並沒有草草率率不當一回事。」
也許蘭子會說,事務所還要負擔經紀人的費用、雜項支出,以及接洽演藝人員的交通費。但是,冴子要自己負擔置裝費、給樂隊禮物、以及樂譜費。一曲樂譜費最便宜也要一萬圓。至少要準備十五份樂譜才夠全樂隊隊員使用。
「她為什麼沒有當鋼琴老師?卻跑m.hetubook.com.com進這個混亂的歌唱圈裡?」
「既然兇手是熟人,那麼是不是URA音樂事務所裡的人呢?或者是有生意往來的人?請問主任有什麼看法?」
「事到如今已經死無對證了,可是那一次事件,我始終不明白蘭子來要求更正報導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還有比較近的是喬治.木村,在熱海的旅館。巴奇.大町是在小田原的酒廊。」
這還只是一曲。如果自己有十首歌,那會是什麼情形呢?一曲要十五萬圓樂譜費,十曲就要一百五十萬圓。這些是歌手必須負擔的,如果沒有這個準備,事務所便不考慮簽約。
「我是想這麼說,但這才是真的沒有證據。不過,現在我回想起來,冴子死的時候,蘭子在幸丸公寓的走廊上大叫——冴子有沒有救呀!……那樣子真像在演戲。」
「已經整整三年了。蘭子是這樣的嗎?」
日日的阿牧提出愚蠢無比的問題。果然——
「反正老兄你絕對沒有殺蘭子的動機,所以並不需要什麼不在場證明。不過,還是打電話到社會部給你報到過了。」
「老兄,這一次毫無疑問是兇殺案。」
「兇手到了身後,蘭子也沒有在意……這是不是表示……」
「你醉了嗎?」
「那你最好不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這一次和冴子的事件可不同,顯然是被謀殺的。」
「江連真木……。現在是亞爾法傳播的王牌,是標準的紅歌星了。」
「按月份排列的預定表。」
站在URA音樂事務所前的日報記者山崎,一看到我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嗨……」
「正在調查中。難題是URA的財務由蘭子總管,因此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現金。在抽屜裡發現了十五張一萬圓的鈔票。」
在冴子出事時和-圖-書,我曾經向表哥提過這個問題。
「這得靠你自己去想了。經紀人百瀨乙彥到箱根湯本的溫泉旅館推銷歌手。女經紀人瀧好子最近因為和蘭子的意見不合,已經有十天沒有上班了。」
「人的運氣是誰也無法預料的。原本要登上那寶座的人是古河冴子呢……。」
「其他八名歌手分別在各地做秀。先從男歌手說起,澤村五郎到旭川的酒廊,新納政彥是在鹿兒島縣指宿的溫泉旅館。」
「聽說調查部有七、八張蘭子的照片,其中還有和老兄你互罵的鏡頭。」
「當然,那個取代冴子而得金嗓獎的歌手一定會不舒服,原本會是冴子獲獎,結果因為醜聞而使得大獎掉進他的懷裡,對了,那個歌手叫什麼名字?」
「阿山啊,蘭子不過是四十一歲呀!」
「老哥,你來一下……」
我叫住正要下車的坂本。
我和坂本一起走出汽車。
「嗨!仇家出現了……」
「嗯。七點整我到了新宿的『桃太樓』,一直到剛才接到主任的電話之前,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冴子在每月的二十五、六日,必須到各地做場次緊湊的演出。
接下去的西新橋一帶,面臨大街的地方雖然有大廈也成為有騎樓的街道,但是一走入後面的巷道,則是許多十五、六年前建造的二樓房屋。
「但結果你們認為不是謀殺——」
「記者會呢?」
「冴子那件事,到現在我還是認為有人殺了她……」
我只是聆聽。他們雙方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半斤八兩,彼此旗鼓相當,溫和的問答中包含了銳利的內容,聽起來就像旋律多變化的樂章,令人感到爽快……。
「如果不是劫財,那麼是仇殺?或情殺?那個半老徐娘居然還會鬧桃色事件……。」
「那麼,男主角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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