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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3

作者:松本清張 梶山季之 小松左京 夏樹靜子 島田一男 都築道夫 樹下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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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克和西式套裝 3

夾克和西式套裝

「現在我們言歸正傳,上衣是用來穿的,可是他身上已經穿了一件,另外兩件是要換的囉,也就是不需要馬上穿。可是他另外又沒有行李,可見不是要去外地旅行,大概是愛打扮的人吧。不過,至少他應該像你說的,放在袋子裡提著走才對呀!」
「他在要發動車子時浪費了時間,如果他的目的地是地下鐵車站附近,坐地下鐵就比等計程車要快得多了,所以他就拿著上衣去趕地下鐵。從剪票口跑下來,擡頭看看鐘,鬆了一口氣,脫口就說還趕得上,這樣的推測算合理吧。」
「可是,為什麼不搭乘計程車呢?」
「爸,這種事能想得出來嗎?」
「這些可以成為調查的線索了。你看福地在看到那個拿上衣的男人時,他就會覺得奇怪而停下來看個仔細,如果換一個感覺遲鈍的人,就不會認為有什麼不對勁,剪票員大概就是這一種人,他每天看著各式各樣帶著大小行李的旅客,所以他一定會視而不見。」
「我想他不是本駒込站附近的人。據我的判斷,那兩件拿在手中的上衣,很可能是急忙要送到某地給等著要穿這衣服的人和_圖_書,我想之所以沒包裝,就是為了到那裡穿的時候方便,但是,把兩件大人的上衣放在手臂上,並不是最方便的方法,他其實可以把衣服裝在較大的皮箱裡,當快到目的地時,一面走一面拉開皮箱拉鍊,拿出衣服交給對方,既不浪費時間,攜帶起來又方便。」
父親半閉著眼睛,表情看似快睡著,但是我知道當他以這種表情說出心不在焉的話時,正是他要充分發揮思想的時候。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距她的丈夫去世已經有七、八年,但從來沒聽說她有不軌的行為,在這方面她似乎是個保守的人。」
「是有那種感覺,可是不知他是搭往神保町方向的電車,還是去巢鴨的電車,甚至或許他是要從對面樓梯上去,走出剪票口。」
「他絕不可能是要從對面的剪票口出去,不管他要搭乘往哪個方向的電車,一定是要去距離本駒込三十分鐘以內車程的地方。這時還要考慮從地下鐵走出來的時間,這樣就能把他所要到達的地方範圍縮小了,所以我們現在想一想那個有三件上衣的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我也認為https://m.hetubook.com.com是如此。他大概作夢也沒想到這句話竟被福地記牢了。他說也許還來得及,那裡不像是終點,或是在那裡換車後到達的時間吧。有約定時間是事實,那時間不是五點或六點,應該是四點到四點半之間,這個判斷應該合乎他說這句話的口氣吧。」
「我記得刊在報上的死者照片,長得蠻好看的……」
「東野是這麼說。」
「爸爸究竟想要說什麼?」
「身材很高大,可以算好看。而且她化妝化得很濃,看起來不像是四十九歲的女人。」
「不,沒關係。爸,如果您想到什麼事就說給我聽吧。」
「會那樣順利嗎?或許是贓車呢?」
「如果就像你說的是鬼耙,那麼死者是想用這個來和兇手對抗,那鬼耙真的原來是放在房樑上嗎?」
「不能說完全沒有線索吧,他拿著兩件上衣,還說現在是三點四十分,來得及。是不是這樣說?」
「那一天好像比較暖和,福地自己就穿了一件毛衣和夾克。」
「耙子有很多種類。」父親的口吻顯示他開始急躁了。「從剛才你所說的話裡,我知道概略的和*圖*書情形,有的耙子上面裝飾了福神、寶船或帆,有的沒有什麼裝飾。耙手骨張開的地方叫做帆,裝著飾品的地方叫做付臺。升斗裡面只有福神的叫升福神。在帆上貼滿檜扇,上面又裝飾假面具成財寶箱的就叫檜扇。還有一種叫鬼耙,並不是上面有鬼面具,而是有醜女面具。此外很少有裝飾品。帆的骨數很少,因為像鬼的手,所以叫做鬼耙子,簡稱鬼耙。」
「爸爸,您認為怎麼樣?」
「現在我們說上衣吧,上衣本來是用來穿的,可是他身上已經穿了一件上衣,手裡又拿兩件上衣,那麼他是沒有穿外套吧?」
我幾乎忘了這一天的奔波疲勞,興奮得把上身往前傾。
「是的。但是只有這樣啊!」
「問題就在這裡。三點四十分,可能來得及。這句話得好好想一想。你對這句話有什麼看法?是編造的呢?還是不知不覺說出心裡的話?」
「當然是有此可能,但是,他為什麼又要去搭地下鐵呢?」
「我想應該是後者,因為他發現有人盯著他看,為了掩飾尷尬的心情,內心的話就脫口而出。」
「一定是汽車不能動了,發生車禍,或是故和_圖_書障……故障的可能性較大,或許要想辦法開動,但沒有辦法,只好放棄開車,去搭乘地下鐵。福地不是說他的手很髒嗎?」
我對父親的記憶力,以及精密的思考力訝異極了。
「這樣一個漂亮又有錢的女人,難道查不出有什麼感情事件嗎?」
「我也沒想到什麼事,只是逐漸覺得福地說的是事實。」父親張開眼睛說:「正如你說的,如果是說謊,謊話編得就太奇怪了,所以我要好好想一想,為什麼那個人手上拿兩件上衣。」
「或許他並不是自己要穿,而是帶去給別人穿。如果是從洗衣店或服裝店提領出來,一定要裝在袋子裡的,不可能直接拿在外面,用袋子裝固然是很重要的,但目的並不完全在避免皺摺的產生,我想他可能在趕時間,必須把衣服準時送到某地,這一點比較重要吧!」
「爸,您是說他也有可能是個罪犯?」
「我也想過了,可是沒有一點線索,實在想不出什麼名堂。」
「當然我們無法詳細的知道他從哪一區哪條街幾號來的,但至少我們可以推測他是不是本駒込站附近的人。」
「我想就是那鬼耙了。好像把粗手指張https://www.hetubook.com.com開的樣子,上面只有醜女面具。但這耙子有什麼問題呢?」
「他嘴裡是說可能來得及。」
「是的,是的。」
「也許是那樣吧!」
「要不然就是她保密的功夫太好了。」父親帶著嘲笑的口吻說完後,看一看座鐘。「五郎,你也累了,我們去睡覺吧!」
「我認為兩件上衣原是放在汽車座位上。也就是說那個人是用汽車把上衣帶來的,如果是把上衣放在車上,不包裝就是很自然的了。」
「這一點我倒沒想到。這樣的話,那天黃昏,本駒込站附近停放了一輛拋錨的汽車,如果警察有記下車牌號碼,或有人記得,就可以找出那個人了,而福地的不在場證明也可以成立了。」
我的眼睛都瞪圓了。到目前為止,推理雖然是個好方法,但也只知道抱著兩件沒有包裝的上衣,和自言自語所說的話,如果僅靠這兩個線索就能知道此人來自何方,那簡直可以媲美神探福爾摩斯了,要不然就是心靈感應,未卜先知。父親是個經驗豐富的退休刑警,不會不知道這道理。果然父親笑了一下,說:
「不管怎麼想,那個人實在不像是因為愛打扮而隨身帶著兩件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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