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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短篇推理精選3

作者:松本清張 梶山季之 小松左京 夏樹靜子 島田一男 都築道夫 樹下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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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克和西式套裝 4

夾克和西式套裝

「可是,汽車故障是無法預知的。」
「大概不是吧,如果是那樣,兇手一定不放心,會設法銷毀的。」
「什麼?」
「不錯。的確可以考慮這一點,在後樂園附近有電視的攝影棚,或許有一個演員找不到應該帶來的戲服,於是製作單位管理戲服的急忙在上戲前把服裝送去,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但戲服是屬於重要物品,不可能隨便就丟進車裡或拿在手上送去。如果是臨時演出的戲裝,那就不必特意送去。根據福地的說詞,好像那是極普通的上衣。」
「是……靠巢鴨的剪票口。」
「但是對你們來說就會很頭痛了,因為調查工作又回到起點了。」
「不,如果一定要用到汽車,便會事先小心保養好,絕不能讓車臨時拋錨。」
「既然沒有任何字,會不會是賣耙子的人?或是製造耙子的人?」
「當然要。死者拿到耙子時,兇手一定還在身邊,死者若是塊頭高大的女人,伸手拿屋樑上的耙子並不困難,但也必須尚存一口氣才能拿到,而兇手一定以為她是拿耙子來自衛。死者拿著耙子準備向玄關爬去,但卻沒有和-圖-書力氣動了,這時兇手急忙從後門逃走。」父親對自己所說的話好像很滿意,邊點頭邊又說:「所以兇手到現在還沒想到梶田登喜子拿耙子是用來暗示他的。」
「五郎,被害人是不是想用耙子來暗示兇手的身分?」
「那當然!」
「那個耙子壞了嗎?」
「既然那倆人是向月臺一直走過去,那麼從板橋方面是後面的出口,如果是水道橋方面,就是前面的出口接近犯罪的現場。」
父親扭動了一下嘴角,然後像下定決心似的伸手拿支香煙放在嘴上。我立刻把打火機送過去,說:
「談話時發生爭執,兇手就拿了菜刀,被害人因事出突然,在受傷以後才拿到那個耙子。」
「這麼說,就更沒有必要從遠處特意送去。」
「若是這樣,我還是認為她在受傷後才去拿耙子的。如果她本來就把耙子拿在手中,當然會用它來抵抗對方的兇器,耙子多多少少會碰壞。」
「此外,有一種情形必須在預定時間內把衣服送到某地的伙伴手裡。那就是穿著有明顯特徵的服裝,在犯罪後才能從容逃走。例如,穿著和*圖*書制服使被害人相信他的身分,然後進行犯罪。假設兇手是冒充警察或警衛或保鑣。」
「會不會是表演用的服裝?不是平常的上衣。」
「不管怎麼說,如果爸爸的推理是正確的,對福地將會很有利。」
「什麼含意……?」
「一想到他只拿上衣走的原因,就直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件。」
「當然。只是不知道是殺人或是詐欺?或是強盜搶劫……如果是詐欺成強盜的話,他所得到的東西體積一定不大。」
「我在想,死者拿耙子是另有含意的。」
「那是當然,不過,那個耙子實在讓我想不通。耙子原本放在屋樑上,而那六個榻榻米大的房間就是行兇現場。」
「沒有壞。但是竹柄和醜女面具上沾了很多血。」
「若歹徙是兩個穿制服的人,而且去搶劫,搶的東西體積又不大,這的確有調查的必要。」
「當然,那裡還有皮包或花瓶,都可以用來打對方,爸,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希望能聽一聽爸爸對這方面的意見,如果能夠增加對福地有利的條件,我也會感覺輕鬆些。」
「那是沒有辦法www.hetubook.com.com暗示是四、五個人中的哪一個,我想應該不是一起去廟裡的人。兇手雖然沒有發覺,但那耙子一定暗示了一個人的名字或特徵。」
「為什麼呢?」
「這麼說,被害人和兇手原來都是坐在榻榻米上,兇器是水果刀或是菜刀?本來是放在哪裡?」
「如果在這個範圍內發生了像爸爸所推測的事件,而在本駒込車站附近又有汽車故障,那麼就可以證明福地的不在場證明是真的了。」
「兩個人一起談話,還多叫了一份鰻魚飯要請對方,不管有沒有誠意,至少對方是個無須設防的人,而她竟被一個絲毫不須戒備的人殺了,她一定很生氣,死得太冤枉了。」
「也許是的,因為屋樑上也沾了血跡,可能是受傷以後才去拿耙子……但那時雖拿到耙子,卻已經是不能當做武器使用的狀態了。」
「尤其是制服往往只有上衣有特徵。丟掉帽子和上衣,換上一件普通上衣,就可以達到化裝的目的了,這樣或可解釋那個人為何要拿兩件上衣匆忙趕時間了。」
「一定要兇手沒有發覺嗎?」
「是一起去廟裡的人嗎?和圖書據說她是和四、五個鄰居太太一塊兒去的……。」
父親又閉上眼睛,臉上滿佈著皺紋。他在沉思中說:
「如果因汽車故障而改乘地下鐵的推斷是正確的,就應該是這種情形。福地看到他的手是髒的,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樣推斷也是正確的。這個人放棄汽車改乘地下鐵,如果他們得手的東西很大,就不能沒有汽車運送,只是換這上衣化裝一下是不夠的。」
「兩件上衣沒有包裝,這一點可以推測衣服是給別人穿而不是自己要穿的。其次是為什麼要急急忙忙把衣服送去,可能是有人發生事故,淋到水或油,或沾了血。但是又有時間限制就不大合理了,即使是急著要穿,也不需要限定幾點幾分前送到。」
「是不是能證明現在還不確定,可是在理論上,福地是不可能殺人了。即使是找到那個拿兩件上衣的男人,他是不是會承認他說過那樣的話呢?更何況他或許根本不記得他見過福地。」
「還不知道能問出什麼呢。如果是一時衝動而下手殺人,其動機是潛伏在內心的。即使是平常來往密切的鄰居太太們,也不見得就完全沒有www.hetubook•com.com動機。」
「被殺傷以後,如果想找對抗的武器,是不是會站起來伸手去拿屋樑上的東西呢?難道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代替嗎?比方說把盤子扔過去?」
「大概是吧!不過也有可能兩人正談到那間廟的事,就從房樑上拿下耙子。就在她拿著耙子時發生兇殺案,那也是有可能。」
「放在盤子上,是用來削蘋果的,那些削好的蘋果只有死者吃了一片,兇手好像沒有吃。」
「這麼一來,兇手有兩個人囉?」
「哦,那原來是和式房間。」
「是的。」
我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房間裡頭不會是舖地毯,地毯上放著桌子吧?」
「可是她不能呼救,即使想打求救電話,兇手卻就在眼前,說不定兇手還阻止她求救。也許是頸部割傷發不出聲音,所以拼命抓住耙子,想暗示兇手是誰。」
「可是,耙子上沒有寫任何字,或是某人的名字……」
「明天還要繼續去查訪吧?」
「福地是從靠巢鴨的剪票口下來,還是從靠白山的剪票口下來?」
「可是,被害人的暗示究竟是什麼呢?」
「是的,那時候需要一件普通的上衣,才能方便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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