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東方霸主雙眉一揚,道:「這是什麼廢話,你是天堂堂主,將來無敵盟中的事,實是你們弟兄兩人的事,你不管,誰來管?」
涂雪紅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她面色不悅,眾人也是惴惴不安,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林浩生是她的表兄,林浩生寄居在天一堡之際,她芳心頗屬意於他,是林浩生卻喜歡她身邊的丫頭玉琴,而玉琴又是天一堡中怪人嫦娥的女兒。
涂雪紅一呆,道:「什麼人?」
她知道,自己既然選擇了東方雷,那麼她就再也不是席大先生的女兒了。
東方雷吩咐道:「起樂。」
及至此際,席玲聽得大師哥如此說法,她心中一陣難過,已是忍不住淚花亂轉。
等大石滾完,各人也退出三五丈遠近。
涂雪紅那樣講,東方雷自然也無話可說,只得漫應了一聲,涂雪紅冷笑連聲,背負著雙手,慢慢地走出了山谷去。她走出山谷,山谷中各人,才敢舒舒服服透了一口氣。她向前走著,又來到了翠風谷前,向前看去,也不禁皺緊了雙眉。
她剛才斥東方雷,令東方雷不必多言,然而,此際她再來到翠風谷附近,察看一下情形,卻覺得東方雷講的絕不錯。
席玲低下頭去不出聲,東方雷見妻子受窘,忙道:「我們不妨前去,或者席大先生看到了我們的聲勢,自知不敵,但會改變初衷。」
但是現在,東方白自己已有了痛腳,握在人家的手中,東方白的英雄氣概,不知到何處去了。
東方雷苦笑了一下,道:「副盟主說得是。」
卻不料所謂天涯一老,根本就是東方霸主假扮的,東方霸主認為少林寺也屈服了,那就再無問題,是以早已回到日月莊去,專心對付東方白了,涂雪紅此際來叫喚,如何還會有人答應?
涂雪紅一見到他們,便問道:「席大先生有何指示?」
看官,東方白本來是何等英雄氣概的人物,本來他在東方霸主的面前,理直氣壯,只覺得自己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卻可以毫不猶豫的卑視他。
而這三兩百人,全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那麼多高手聚在一起,所發出的聲音之雄偉,實是霹靂不如其威,雷動不如其響,這一句話,轟轟發發傳了開去,在峭壁之上,立時響起了轟然的回聲。
東方雷忙握住她的手,道:「別難過。」
她想起在少林寺時那天涯一老,曾出了很多主意。
(缺文)
可是,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大隊人馬正在山中進發之際,早一天由涂雪紅派出去的十名高手,卻已趕了回來。
他們立時轉過身,向外走去,不一會,月光之下,只見林浩生已緩步走了過來。
東方白不由自主道:「那樣最好,那樣最好。」
東方霸主笑道:「怎麼,可是捨不得柳翠娃麼?」
涂雪紅站著,眼見一塊大石,向她滾了過來,涂雪紅身形躍起,避了開去,只聽得「噗」地一聲響,那一塊大石,撞在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上,竟將那一棵樹,生生撞折,倒了下來。
東方白歎了一聲,嚅嚅地道:「我……想到過了。」
和*圖*書林浩生緩緩搖著頭,道:「不是,我到翠風谷中已很久了,自從我知道玉琴已投在席大先生門下之後,我就來了,但我卻並不是峨嵋門下。」
涂雪紅一見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一凜,只聽和東方雷又大叫道:「快退。」
涂雪紅雙眉一揚,「哼」地一聲,道:「原來你已投入峨嵋門下了?」
涂雪紅正在怒火頭上,一聽到東方雷的講話,有怫自己之意,已經大是不悅,道:「只怕什麼?」
那十人互望著,其中一個,苦笑了一下,道:「啟稟副盟主,我們未曾見到席大先生。」
由此可知,石塊雖然只是滾下來,但是自那麼高的半空之中流墜下來,力道之強,卻是無以比擬,涂雪紅心知以自己的功力而論,只怕要托住一塊那樣的大石,也是有所不能。
東方雷停了一停,道:「只怕不易。」
東方雷一聽涂雪紅那樣講,他要講的話,可絕不能再放在心中不說了,他想了一想,道:「副盟主,剛才的情形……要進翠風谷去,只怕——」
過了半晌,涂雪紅才「哼」地一聲,道:「峨嵋派不過藉著地利,是以才能阻我們前去,其實,峨嵋派中,除了席大先生一人之外,並沒有別的高手,只消有幾個人偷進去,事情便可成了。」
東方霸主笑了起來,道:「你既然想到過,那麼當然是有辦法的了?」
說不出來的空虛。
席玲是一個十分柔順的人,她決計不是和自己的父親為難,只不過當時在那樣的情形之下,她不得不表示自己的意思。
這時,在那小山谷中,早已到處支起營帳,但因為人人皆知涂雪紅的心情不好,是以山谷之中人雖多,卻是十分沉靜。
涂雪紅一聽到「林浩生」三字,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時之間,許許多多往事,全都湧上了心頭,天一堡中的那些事,也都勾了起來。
林浩生笑道:「是從翠風谷來。」
正在此際,只見守在谷口的幾個人中,有兩個人飛奔而來,奔到了涂雪紅的帳前,道:「啟稟副盟主,谷外有人求見。」
東方白忙道:「我……我這就來了。」
東方霸主拄著杖,「呵呵」笑著,慢慢走了出去。
涂雪紅在說那句話的時候,仍然斜睨著席玲,席玲的心頭,怦怦亂跳,不敢說什麼。
涂雪紅厲聲道:「連少林寺也要全寺上下,武功齊廢,說是無敵盟竟敵不過峨嵋派,豈非是笑話?你快先選人,不必多言。」
一看到柳翠娃,東方白的心中更亂成一片,柳翠娃來到了他的身前,東方白卻又迷亂起來,他不由自主握著柳翠娃的手。
涂雪紅說的話,也沒有什麼人敢多嘴,這時,人人都在想:這個道理誰不知道?但問題就在於如何能夠偷進翠風谷去。
東方白苦笑著,道:「盟主若是康復了,那麼這些事我便不必管了。」
諸葛維雄本來已到了門口,一聽得東方霸主的話,立時又走向前來,垂手而立。
涂雪紅頭,向席玲看去,問道:「是麼?」
涂雪紅看了這等情形,不禁大怒和-圖-書、大聲道:「等我闖進翠風谷中,雞犬不留。」
她自己的心情是如此不佳,是以儘管涂雪紅冷言冷語對她,她絕不開口,反是東方雷唯恐她更不高興,是以才以言語,岔了開去。
那兩人侍立在涂雪紅之前,只見涂雪紅臉上神情,喜怒不定,正不知是禍是福,直到聽到了涂雪紅的這句話,兩人才如釋重負。
東方雷伸手向幾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一指,道:「除非翻過那幾座山峰,但是那實是不可能之事,那些山峰,高而且險,有時中斷,突然峭壁千仞,真是飛鳥難渡,歷來無人能過。」
三兩百人,本來一起聚在峭壁之前,這時驟然之間要向後退去,山間又不是太多的空曠之地,是以顯得極其狼狽。
大堂中本來至少有百餘人,東方霸主一揮手間,各人爭先恐後,全都退了出去。但東方霸主立時又道:「諸葛先生請留步。」
席玲點頭道:「是,翠風谷入口處,十分險要,一人當道,萬夫難敵。」
轉眼之間,只是人在擁擠,呼叫之聲,不絕於耳,而在眾人的叫聲中,大石業已相繼墜了下來,有的落在石牆之上,有的卻撞在石牆之後,又向下直落下來,聲勢之駭人,真是猛烈之極。
涂雪紅放眼看去,只見被大石砸傷的,有七八人,大都是砸斷了腿,正在大聲呻|吟。
至於一路前來,間關萬里,更可以說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她講的話,從來也沒有人敢說「不」字,但是到了此時,卻碰了那樣的一個釘子。
離開少林寺後,涂雪紅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是以也未曾想起那人來,此際才又揚聲高叫,她以為那天涯一老,一定是在人叢之中的。
在那半個時辰之中,只見兩面峭壁之上,人影閃動,但是卻未見有人出聲。
涂雪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告訴峨嵋派,我來了。」
東方霸主「呵呵」笑了起來,道:「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人不風流枉少年,那女娃子我也見過了,確然美貌非凡,但是,涂姑娘回來之後,只怕她會發怒,你可有想過麼?」
東方白實是尷尬之極,被東方霸主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望著諸葛維雄。諸葛維雄微微一笑,道:「盟主,我看那也不是辦法,這件事,只要嚴密吩咐下去,絕不會有人敢講出去的,只要沒有人知道,那麼涂副盟主就算回來,也不怕了。」
他呆立了許久,忽然聽到了一陣格格的嬌笑聲,傳了過來,接著,一陣香風,飄了過來,柳腰妙目的柳翠娃,已走了進來。
當然,在涂雪紅面前,也不會有人提出那樣的問題來。涂雪紅放眼向眾人一一望去,突然間,她想起一個人來,揚聲道:「天涯一老何在?」
席玲竭力忍著眼淚,低聲道:「我……我不難過。」
直到所有的回聲都停了下來,才聽得峭壁之上,傳來了一個相當清越的聲音,道:「峨嵋掌門,久不見客,各位請回。」
第二天繼續趕路,到了中午時分,已去過翠風谷的幾個人道:「前面快到翠風谷hetubook.com.com的入口處了。」
她想起自己從無憂無慮的孩子,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想起自己怎麼和雷三共墮愛河,想起自己如何與雷三在不見人處幽會,靈慾交流,又想起如何雷三被自己的父親逼下山去,自己也偷跑出山去找他,一切的一切,簡直如同一場夢。
涂雪紅面色一沉間,那十人已然失色,忙道:「我們絕不敢違令,但是席大先生住處,地形險要,我們實是闖不進去。」
涂雪紅道:「我剛才所說可是?」
回聲在山峰和山峰之間,不住地響著,眾高手只不過叫了一聲,但是山間此起彼伏的回聲,何止響了三五百次,足足在半個時辰之後,才靜了下來。
東方霸主淡然一笑,道:「總算可以走動了,你別理我,且做你的事。」
涂雪紅怒道:「我命你們去見他,你們如何違令?」
涂雪紅冷冷向他們兩人,望了一眼,冷笑一聲,道:「席大先生如此說法,那麼,我們可就再也不顧情誼,要闖進翠風谷來了。」
涂雪紅看了半晌,一直向前望著,只覺得峨嵋派的準備,實在可以說是深謀遠慮,一堆堆石塊之多,多到了不可勝數的地步。
她是在峨嵋山中長大的,越是臨近翠風谷,山中的一草一木,一峰一石,對她來說,也就越是熟悉。
涂雪紅看看天上皎潔的月光,來回踱步,實是無法可施。
他們在路上,足足走了兩個來月,才進了峨嵋山,一進了峨嵋山,涂雪紅便命十名輕功高超的高手,先趕赴前,通知席大先生。
林浩生這一句話一出口,山谷之中,所有的人聲,全都靜了下來。
東方白心中煩亂,見到了柳翠娃,陡然更亂,但是當他想起和柳翠娃在一起時的快樂,他心中的煩燥、難過,也就拋開在一邊了。
她率眾前往少林寺,連少林寺那樣,在武林中享盡威名的大門派,尚且要全體僧眾,自廢武功,她的威勢之盛,也由此可見一斑了。
峭壁之上那聲音道:「涂副盟主,硬闖翠風谷,只怕有不便之處,請看。」
那兩人道:「他自稱姓林,名浩生。」
諸葛維雄笑道:「堂主請去,這裡的事,由我來處理好了。」
當大石紛紛墜下之際,還有好多人躲避不及,輕功較高的,立時退避跳躍,凡是避得較慢的,已被大石砸中,慘號之聲大作。
涂雪紅連叫了七八聲,無人答應,她心中更怒,叫道:「東方堂主。」
但是,兩面峭壁之上,凡是較為平坦的地方,卻全堆滿了石塊,那些石塊,只消用人一推,便會傾瀉而下。
東方霸主不等他講完,便揮手道:「你們全出去,我有事商議。」
涂雪紅一聲長嘯,道:「女兒回門來了,席大先生也不見麼?」
自下而上望上去,一堆一堆的石塊,何止三五百堆,顯然是峨嵋派上下,早已有了準備。
涂雪紅雙眉一揚,道:「最好是如此,要不然,大家可有些不方便了。」
東方霸主一笑,伸手在東方白的肩頭之上,輕輕拍了兩下,道:「白兒,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令你為難的,你現在也不和我為難了?」
涂雪紅「嘿」冷笑了兩聲,道:「那麼,不知女兒去了,席大先生是不是肯見?」
那一個「看」字,才從峭壁之上,傳了下來,便得了轟轟兩聲響,峭壁上兩堆大石,已滾了下來。
轉眼之間,偌大的大堂之中,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東方白一聽得東方霸主吩咐諸葛維雄留下,他心頭便怦怦亂跳了起來。
東方白歎了一聲,道:「我沒有辦法。」
東方白一看到東方霸主,也是陡地一震,立時從交椅之上,站了起來。
在那樣月色清朗的時候,若是想偷越過那堆堵在峽谷的亂石,實在無異是送死。
涂雪紅看了好久,才回到了山谷中,東方雷已挑選了八個武功極高的人在候命。一直等到天黑,可是那一晚,偏偏月色十分清朗。
她自然還記得在日月莊演武場上,當她表示自己願意嫁給東方雷時,她父親的那種憤怒。
涂雪紅抬頭看去,只見要攀過那三五丈高的石牆,倒也不難,這裡的兩三百人,人人可為。
當下,大隊人馬,繼續前進,是以驚得林中的野獸,亂竄亂奔,恰好給眾高手打了來充飢。
這幾百名高手,不遠萬里而來,就是為了要對付在翠風谷中的峨嵋派,而林浩生竟當著那麼多人,說他是從翠風谷來的,這份膽色,也就十分驚人了。所以一時之間,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然而林浩生卻還是一樣,神定氣閒。
眾人一齊向後退去,那些負了傷的,也掙扎著站了起來,向後退去,轉眼之間,便已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山谷之中,離翠風谷入口處,約有半里許。
東方白道:「我……我……」
一行人到了近前,涂雪紅揚了揚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涂雪紅的面色,一直極其難看。
東方雷就在她的身邊,聽得她陡然之間,放聲高叫,雖然明知涂雪紅不會將自己怎樣,但嚇了一跳,忙道:「在。」
東方霸主的那一句話,雖然是一面笑著,一面說出來的話,但是東方白聽了,登時心頭一陣劇痛,就像是有一柄利劍,刺進了他的心頭一樣。
那些大石,每一塊都有百來斤重,全是就在峭壁上鑿下來的,每一堆足有三五十塊,從老高的峭壁上滾了下來,聲勢之驚人,真是難以形容。
她沉聲道:「請他進來。」
涂雪紅定睛看去,只見林浩生一襲長衣,神定氣閒,步履沉穩,一望便知他的武功,已到了十分高的境地,涂雪紅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直到林浩生到了她的身前,她才道:「你是怎麼來的?」
並不是說他們那些人,沒有這份輕功,而是兩面峭壁連雲,峭壁之上,全是峨嵋派的人,他們居高臨下,一見到有什麼動靜,便將早已準備好的石塊推下來,武功再高,也難以抵擋。
東方白呆了許久,才能說得出話來,他低著頭,道:「悉聽盟主吩咐。」
就算是天色黑暗,就算連她自己在內,有十個武功絕頂之人,但是要越過那些堵住了翠風谷入口處,高達兩丈許的和-圖-書亂石,仍是極其困難的事。
當峭壁上的聲音傳下來之際,席玲和東方雷兩人,早已聽出,那是席大先生首徒,他們以前的大師兄的聲音。
東方霸主出去之後,東方白的心中,思潮起伏,木然而立,心中實是難過之極。
東方霸主緩緩地向前走來,東方白口唇掀動,想叫東方霸主,但是卻又不知叫什麼才好。
這一句話,三二百個高手,一路之上,不知叫了多少次,東方雷手臂一振,他們便齊聲呼叫,人人同時叫出來,字字絲毫不差,聽來一點也不亂。
東方雷忙答應一聲,手臂一振,只聽二二百人,齊聲叫了起來,道:「無敵盟副盟主到。」
柳翠娃媚眼如絲,嬌聲道:「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我調弄好了幾樣好菜,等你一起來下酒,你老在外面,我一個人冷清死了。」
涂雪紅的武功高,這一句話,又激起了陣陣回聲。過了片刻,才聽得峭壁之上,又有人回答道:「家師說,他根本沒有女兒,列位一定弄錯了。」
東方霸主道:「沒有辦法是不行的,就算她不回來,這事也會傳開去,我看你還是離開日月莊,我替你備上十匹快馬,你日夜兼程,先追趕他們的好。」
東方白在日月莊中,會那樣逐步沉溺下去,那實是東方白萬萬料不到的。如今暫且按下他不表,卻說涂雪紅還領著眾高手,一路之上,所向無敵,絕沒有人敢與之相抗,又多了不少高手。
涂雪紅道:「今日入夜之後,我們行事,我與你,再挑選八名武功最高的人,由你帶頭,設法偷進谷中,就大事可成了。」
如今,她算是和東方雷如願以償,成了夫婦,而且席玲也知道,東方雷對她的情愛之深,無可比擬,她應該心滿意足。
這種種事,一起湧上了心頭,令得涂雪紅呆了半晌,然後才想到了一件事,林浩生何以會在這裡的?
在那插天也似的峭壁之中,有一條窄窄的峽谷,那峽谷只不過四五尺寬,本來僅僅可供一人一騎馳過,但現在卻已塞滿了大小石塊,塞得足有三五丈高了。
東方白臉漲得通紅,道:「是……是的。」
東方白呆了一呆,道:「我……我去追他們?」
涂雪紅看了這等情形,不禁皺了皺眉,道:「東方堂主,除了這裡之外,便沒有別的通途,可以進入翠風谷去了麼?」
她那句話,翠風谷中的人聽到了,如何感覺,不得而知,但是在一旁的席玲,卻已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戰。涂雪紅吸了一口氣,道:「後退開去再說。」
若是有人硬要越過那堵石牆去,上面的石塊落將下來,武功再高,也難以趨避。
只見二十名高手,種種樂器,吹打起來,陣陣樂聲,在山中飄蕩了開去,又過了一半個時辰,便看到前面,好高的一座峭壁。
直到東方霸主來到了他的身前,東方白才道:「盟主的身子復原了麼?」
等到人都走清之後,東方霸主才沉聲道:「白兒,我聽得日月莊中的人說,你和西域拜火教教主之妹,關係非比尋常。」
自從一進峨嵋山之後,席玲的心緒,便已十分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