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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鬥駱駝

作者:費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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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會失竊

第五章 宴會失竊

在這時間裏,誰會注意到牆頭上有一團黑影在移動呢?王俊和魯獲兩人,手忙腳亂地只希望及時將電流修復使屋子內回復光明,至於馬夫人失了飾物,那可以等待第二步去處理了。
假如說,是有賊人窺覷馬伯倫教授的財富,那又怎會從一枚首飾下手,同時,還在當庭廣眾的宴會之中竊奪,這內情必有蹊蹺呢。
馬宅的電流被切斷,整座屋子一片漆黑,這又是吳策老的用計,希望藉斷電的混亂時間活擒紫飄香。
「那就是RX人造纖維的部份配方!」
這算是那一門子的妙計?老是棋差一著反被紫飄香有機可乘。
擅長使用迷|魂|葯的「老行家」,一再被人用藥薰倒,這是很「砸萬兒」的事情。
「不行,一定要當面稟告不可!」
誰能替她做內應呢?紫飄香一打盤算,她相信陳必治一定不肯幹這種事的,一個文弱公子他的體魄也不會夠。
「假如說,現在有人肯把贓物交出來如話!可以省卻許多麻煩!」
「駱駝先生可謂是能屈能伸的人了,但是我們還未到攤牌的階段,何不走著瞧?」
「孫阿七和女賊遭遇上了!」彭虎說:「假如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會被由露台上砸下來,連骨頭也都砸碎!」
蓮姑將孫阿七壓在露台之上,就是要等到迷|魂|香藥力發作時,倒臥在露台之上出醜的。
駱駝冷斥說:「都是你幹的好事,你且看,孫阿七又一次失手,假如不是彭虎及時將他揹回來,落在馬宅之中被警察發現時,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紫飄香是赫赫有名的女俠,她又怎會窺覷馬伯倫夫人一件區區的首飾?
「熄了電燈便於行竊麼?」警察總監夫人也說了話,她沒考慮到丈夫的尊嚴問題。
「不!我的目的是和紫飄香和談,先將她捉到手中,表示我們也不是弱者!」
彭虎一跺腳,說:「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放她跑掉了呢?我恨不得將她撕得粉碎!」
蓮姑了解,孫阿七的目的是切斷電源以製造馬宅內的混亂,然後見機行事。
「她收藏在什麼地方呢?」
正是有著一個人騎在孫阿七的身上呢,彭虎大為吃驚,孫阿七已經是被擒了麼?
他向彭虎說:「你無需要停身在這裏了,假如可以找著駱駝,請他馬上到RX工廠裏去!」
多半的貴客如獲大赦,他們就紛紛離座告辭了,太太小姐們進入衣帽間取他們的大衣手提包等物。
他嚥了口氣,說:「宋浩可有向駱駝先生報告?」
「唉!虧你永遠留在容忍的地步之上!」
「這才兩不相欠!」
相信不久之間,警方的偵緝人員就會趕到現場了,他們的第一步驟是檢查所有在場的客人的身分。
「馬宅剛發生了失竊事件,防衛一定嚴厲,況且警方也在注意著這件事情,我們怎樣進內搜尋呢?」
「啊,是誰放進我的衣袋的!」她取了出來,高遞給她的丈夫看。
「可有什麼發現?」
彭虎說:「他又和蓮姑遭遇上了,被扎了一針,由露台上栽了下來!」
孫阿七知道彭虎在院子內給他接應的,在情急之下,不得不向彭虎求援。
「不!仍留在屋子裏面!」駱駝說。
吳策老見駱駝凝呆著,他很了解駱駝心理處境,「分身乏術」,「四面楚歌」,那是他當前的處境。
他做夢也不想到這項用計,又方便了紫飄香,馬伯倫夫人胸前懸掛著一枚飾物竟被她順利竊到手中。
「也許是存心出馬夫人的洋相!」
「唏!我叫你在門外等著!」魯獲停步喝止。
後援的警察,已展開了擴大範圍的警戒,他們一行,不得不加以迴避,將汽車駛出老遠的地方去。
「可不是嗎?馬宅剛鬧了竊案,還驚動了官方,最近的這兩天,防衛一定嚴謹,難題就是在此了!」駱駝嘆了口氣說。
一個女賊紫飄香已經是夠難應付的了,耶路公司方面又來了一名私家偵探。
駱駝果真的趕到了馬宅附近和吳策老等人會合了。
警署的偵緝隊抵步之後,第二步驟可能就是搜身了,假如馬伯倫教授不加以阻止的話,相信在場的客人無一倖免。
「停電麼?不會的,對面的屋子還有電燈!」
「時間逼切,我不過是見機而行,好像是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吳策老堅持就要這樣做,而且,所有的人都已分佈停當了,隨時就可以動手。「你只管到RX工廠去,這裏的事情交由我處理,事出差錯時,由我擔承好了!」
他勘查了電線的所在處,來了個「倒轉金鉤」,以雙腳鉤在二樓後面露台的欄杆上面,掏出了工具,進行切斷電源的工作。
「左輪是配有圓形輪子的,曲尺就是長形的,像一把彎屈的尺!」
「非常精采!」那人說。
駱駝一擺手,說:「不!紫飄香小姐,我特地來請教妳一個問題,馬伯倫教授夫人的一枚『翠玉圖』與妳有何關係?為什麼苦苦糾纏?」
照說,孫阿七切斷了電源之後,為了避嫌起見,應該迅速離開院子才對。
「又出了什麼麻煩?」駱駝楞楞地向彭虎詢問。
駱駝孤獨的站在馬路中心,有徬徨之感。吳策老和彭虎的影子出現在路邊,徐徐向駱駝行了過去。
「圓圓的臉孔,我還記得她們兩個人的形狀,紫飄香是瓜子臉的!」吳策老搶著說。
「唉,真是多事之秋!」駱駝搔著頭皮,很感覺到苦惱。
商月亭轉憂為喜,說:「怎麼可以取到手?」
「唉,夏落紅豈不是就要被陷在馬宅之內了麼?」駱駝說。
彭虎還在餐廳門首鬼頭鬼腦的。那名護宅保鏢魯獲卻站在一旁向他虎視眈眈。長此下去,他倆是非發生衝突不可的了。
「由我轉告好了!」
「不!」駱駝說:「那位私家偵探可有佩帶著槍械?」
不過那混亂的情況倒是遠傳戶外,一個盛大的宴會之中忽然電源切斷,自是會形成混亂的。
色、香、味,加上情調,主人擺了譜,還能取悅了賓客,該也會覺得自豪的。
「你要設法讓我到餐廳去……」
「你且跟我來,扭轉乾坤就是靠此一著了!」駱駝胸有成竹地說。
「我要求他暫時不要報警!」
「本來,女賊紫飄香將它偷竊到手了,礙在當時馬宅之內一連串發生事故,又有高級警官在場,因此她仍然將那收藏著配方的飾物,放置在馬宅的某一個地方,要等到事情平息之後,再設法進馬宅裏去將它取出來!」
照說,孫阿七是老練的夜行人出身,身旁發生了些微的聲息,他應該會警覺到的。只因為他全心全意又「倒轉金鉤」,全副精力集中拆卸電線之上,所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蓮姑已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身背後,他一點也全無所知。
「唉!」駱駝一搖頭,說:「這女孩子失去了教養!」
商月亭大為吃驚,因為那是駱駝故意耍弄的手腳,若被外人發現,可能又會節外生枝了。
「和RX工廠的電子保險箱是一式一樣的麼?」
夏落紅十分耽心,這宴會剛開始時就好像對他十分不利。別說按部就班進行計劃了,他連一個女賊也應付不了。
「彭虎人在戶外,如何給夏落紅接應呢?」
自然,做主人的也是十分難堪的,馬伯倫教授夫婦兩人,狼狽萬狀。
「真可惡……」吳策老詛咒。
「重要的文件已經遺失,你還需要示範給他看麼?」
況且,紫飄香是和陳必治同來的,陳必治是G市聞人陳坤湖的大公子,陳坤湖的家當眾所週知,他的財富足可敵國,他的交結總不致於會有竊賊出現的。
「翠玉圖真是妳偷的?」陳必治怔怔地說。
「小姓陳!」
「談判得怎樣?」吳策老問。
那枚「翠玉圖」原是用一根K金鍊子串著的,紫飄香將金鍊子摘下。
客人紛紛離開了馬宅,真個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大部份的女客多是仰慕馬伯倫夫人的奢侈而來的,她們認為以交結馬伯倫夫人為榮,不料引來了一場虛驚,差點兒還沾上了竊盜的嫌疑,真可謂是不划算呢。
孫阿七已經是人事不省,迷魂針藥的藥力已告發作,他是第二次砸在蓮姑的手裏了。
事情就發生得那麼巧,偏好就在這個時候RX纖維工廠,發生了事情,需要急切找尋商月亭。
「妳的義父左輪泰都不像這般的狂妄!」
吳策老說:「蓮姑逃之夭夭,紫飄香孤掌難鳴,她尚且要盯牢夏落紅,也分身不開,這時機對我們有利!」
駱駝說:「非常簡單,盜開你的保險箱的必是內行人,由你的機械進口,直到裝配完全,每一個有所接觸的人,我都會要調查!」
「據家父說,妳們父女行俠天下,從來不重視財物,為什麼會對一件首飾感到興趣,那能值多少錢呢?」陳必治裝出一副百思不解的形狀。
他將一支小型的手電筒啣在口中藉以照明,小心翼翼地將包裹著電線的包皮剪開,包皮內的電線有著多根,分為紅藍兩種顏色,他只要將其中的一根給予剪斷,馬宅之內就會形成一片黑暗了。
竊盜者為什麼要如此的惡作劇呢?
它又被紫飄香捷足先登啦!
所有光臨馬宅的貴客,差不多都是極具身分的客人,怎可能會有竊盜出現呢?同時,警察署總監兩夫婦亦在座上,有誰敢當在警察總監的面前下手行竊,也可謂是膽大包天了。
「我們每一個人的底細都不大好,還是趕快離開是非之地為妙!」查大媽又一次提和-圖-書出警告。
照這樣看來,那名私家偵探並非等閒之輩,說不定以後還會搞出更多的名堂,假如說,商月亭的重要文件被竊案也告揭發時,那會對商月亭諸多不利的。
蓮姑也要躲避,她沿著屋簷的水渠,匍匐而行,活像牆頭上的一隻黑貓。
然而,這位私家偵探是中國人,他的名片,除了洋文之外,照說也應該印上中國文字,否則,「數典忘祖」豈不令人恥笑?
「那末你們又怎樣確定紫飄香會在馬宅之內?」駱駝問。
馬伯倫教授的這番說話說得非常的得體,所有在場蒙受不白者都非常的感動,參加馬夫人的宴會多半是為了湊熱鬧而來的,惹上了這場麻煩很覺得不划算。
「翠玉圖」是掛在馬夫人的脖子之上,動起手來也很方便,只要電燈一黑,紫飄香伸手就可以攫得。神不知鬼不覺翠玉圖到了手,等到電燈復明之後,馬伯倫夫人也搞不清楚竊賊是誰了。
女賊紫飄香原是狡猾敏感的,她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不就形成打草驚蛇了麼?
駱駝真為他們耽心,假如這一次再失手時,這種仇就會變成死結,將要無法解除了,同時,雙方面的身分都告暴露,會引來什麼樣的麻煩還不知道。
駱駝聽取吳策老的報告後,很感疑惑,他說:「你們真的看準了蓮姑是由馬宅走出來的?」
「可有落在衣裳裏?」
「我很奇怪你會從這一方面著手!」
原來,那正是馬夫人串掛著翠玉圖的K金項鍊。
「每一個人都要搜身,為了大家的清白……」她說。
「和鼎鼎大名的駱駝相會,是我的光榮!」
孫阿七的確是尋著了通進馬宅裏的電源線路,那是由地下線通進室內,然後露出在側邊的。
然而,他沒有得到反應。
「怎麼回事?沒有電燈啦!」院子內有人高叫起來。
紫飄香一笑說:「你既然已經使用了惡劣的手段把左輪泰也捲進了漩渦,為什麼不乾脆等到左輪泰光臨時,我們再解決問題?」
「這麼說,我非得回去一趟!」
夏落紅追在商月亭的身背後,說:「你帶我來的,你反而先行告退了,是否適當?」
因此,他還抱著有贖贓的希望,假如是化一點代價,將失物贖回來,他也心安理得了,所以,那枚項鍊會出現在警察總監夫人的衣袋裏,也不必去追究它了。
紫飄香是以先入為主的做法,告訴了陳必治,夏落紅可能就是盜取飾物的竊賊,因為他就是赫赫大名的老騙賊駱駝的義子呢。
夏落紅焦急的在那些少女群中,識別不出誰是紫飄香,心中不免著急起來。
紫飄香說:「幾個事件的過程,並沒有左輪泰的份兒,你硬將他扯進是非的漩渦,這種惡性的反擊,還麻煩你將來自己去向我義父解說!」
由於馬宅的花園寬敞,屋子內的失竊事件隔著了高牆他們聽不見。
夏落紅相信,只有紫飄香一個人比常人鎮靜的,她是經遭遇過大風大浪的人,總比其他的女人不尋常得多。
「他讓我打開耶路電子保險箱,詳細說明失竊的經過……」
蓮姑從來就是自恃藝高膽大的,她自命若以技擊搏鬥,還不至於會輸在彭虎的手裏。但是若被彭虎靠近了身或是被他抓住了的話,那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真不是她們的對手!」
反正她能知道「翠玉圖」收藏在什麼地方時,取出來也比較方便得多。
「私家偵探麼?」夏落紅很覺得意外。
彭虎正要抬手之時,蓮姑已經將孫阿七拋向他的身上,彭虎手足無措,他接住了孫阿七,卻栽落地面上去了。
剛才撤走的餐桌上又有幾座蠟燭台,這時用打火機燃著一一重新燃點起來。
夏落紅是駱駝的義子,他的底細范不同探長至為清楚。
「我耽心怕她驚走了,或者,不容易找到藉口,所以,我讓彭虎入內!」吳策老說。
「假如可以看見駱駝,告訴他RX工廠方面有了麻煩,請他設法和我連絡!」
駱駝又說:「妳將『翠玉圖』收藏在屋子裏的什麼地方呢?」
「這就說明了這個丫頭極具頭腦,相當的難纏!」
「老的字樣還未消除掉麼?」
「馬宅之內,酒宴已結束,不久就要開舞會了,紫飄香混進馬宅裏,並不完全是為向我們搗亂,她可能另有目的,也說不定就是為馬伯倫的寓所保護的部份配方而來,因此,她和夏落紅的境地相同的,必然針鋒相對,企圖捷足先登,問題是馬伯倫教授秘密配方收藏在什麼地方?最可疑的是二樓及三樓上面,那末,行竊者在有利時機,一定會登上二樓或三樓上去搜索,自然,舞會開始時人多雜亂,就在舞會進行是我們最理想的時機,另一方面說,女賊也是最理想的時候了……」
據吳策老的研判,紫飄香著實是混跡在馬宅的宴會裏,難道說,「翠玉圖」是她竊走的?
駱駝深夜間來到商月亭的住處拜訪。
孫阿七的體型瘦小,骨頭也輕,舉起來也十分容易。
翠玉圖既已失去,已經是徒喚奈何了,馬伯倫教授傷心的是「翠玉圖」內藏著的RX部份配方,那正是工業間諜所窺覷的秘密。
陳必治的自用汽車就停在街巷一側的停車處,他倆雙雙移步過去。
駱駝問不出所以了然,便將話題轉到了另外一個方面去了。
夜未深沉,運用飛索越牆是極容易被人發現的,孫阿七是仗著藝高膽大。他以最敏捷的動作懸繩穿牆而過。
夏落紅在電燈一開始熄滅時,他就在接近樓梯口處,他滿以為紫飄香會受心理影響,電燈一告熄滅,將會搶先趕上一步。
駱駝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推開了車門,跨出了車外,又說:「我真不知道左輪泰是怎樣教養妳的!」
「那並非是價值的問題,它是一件案外之案!」紫飄香說。
「你貴姓?」夏落紅以交朋友的手段攏絡一番。
那時候,在場的全是貴賓,馬伯倫夫人能指出誰是竊賊呢?在她的宴會上出現竊賊,她自己也會感覺到難堪。
「所有的客人應先登記起來!」范不同探長說。
紫飄香說:「你是江湖上的老前輩,手底下的能人多,我不過是一個新出道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談合作實在是高攀不上呢,我僅是在學習經驗而已!」
尤其這棟洋房,前後到處都是露台,蓮姑縱身就可以攀到露台的欄杆,一個哈腰挺身就上到二樓了,再攀上三樓,上屋頂平台,都易如反掌。
「可能就是如此!」
「當然,左輪泰只要得到消息,必會趕到G市來的,如何了斷,他必會有安排的,但是當前的問題,對我關係至大,所以,我得爭取時間,冒昧坐進陳必治先生的汽車恭候!」
紫飄香含笑說:「這些許的財物,我會看得進眼麼?」
「我一直耽心是妳的手腳!」
蓮姑在平台之上,居高臨下,四面觀察了一番,她很快的就發現了孫阿七所在之處,他正口啣手電筒,正在凝神貫注剪除電線。
吳策老看得出駱駝有為難之處,駱駝需得對左輪泰遵守江湖道義,若落至水火不能相容時,事情就很難收拾了。
但是紫飄香又不肯坐失良機,馬伯倫夫人持有的「翠玉圖」,那是她至為心愛的一件飾物,但只會在大場面,宴會才會出現,平時,她將會收藏在什麼地方,是很難發現的。
「商月亭已經離去了!RX工廠出了問題,他還要請你立刻過去!」彭虎說。
吳策老擅長用計,但是他千慮萬慮仍然有失,他在事前根本沒有考慮到馬宅之內有著一些什麼樣的客人。那內中有著政府的官員,還有一位是警察署的總監。
彭虎已改扮裝束,喬扮成司機模樣,他走了進門,司機魯獲已經上前給他打招呼。
彭虎很覺失望,他有種不如意的感覺。
英雄老邁,體力或是智力腐朽,要使出什麼樣的絕招才能把紫飄香氣燄壓制下去?
「可不是嗎?他首先就揭發了你在牆上的題字!」
夏落紅說:「不過據我的判斷,剛才電燈熄滅,一陣大混亂的情況之下,竊賊就已經逃之夭夭了,偵緝隊的光臨,恐怕也是多餘的!」
這時,只聽到一陣「啼打,啼打……」的警車聲音,急疾地自遠處而近。
馬宅出了竊案,夏落紅居然在場,范不同探長是至為直覺的,他立刻就認定夏落紅是最值得懷疑的疑犯。
吳策老說:「我想你應該是趕快到RX工廠去,替商月亭應付那名私家偵探,我想商月亭年紀輕輕的,經驗不足,他應付不當時,就會節外生枝了,紫飄香的問題,有我在這裏!」
夏落紅和彭虎鬼頭鬼腦,商月亭又中途退席,紫飄香都看得一清二楚,她提高了警惕,要應付當前的大敵。
彭虎揹著孫阿七,迅速溜出馬宅的外院花園,他看過了四下無人,始才閃身而出,借著牆影的掩蔽,溜出了好幾十步,始才越過馬路,跑到他們停汽車的所在處。
「那麼請你等著,我請夏落紅先生出來就是了!」魯獲說著,還未來得及轉身,只見另一個人慌慌張張走進大門。
「哦?」駱駝兩眼一瞬,喃喃說:「莫非是這個人麼?」
「她取到手,又拿不出屋子?」
不一會,商月亭和夏落紅雙雙走了出來。
駱駝一聲咳嗽,說:「妳這丫頭真難纏,想必是要我拿摩托車來換汽車了?」
這時候,彭虎已經是混進院子裏面來了,他一方面負責把守院https://m•hetubook•com.com子,阻截紫飄香的出路,一方面也算是為孫阿七把風的。
「很漂亮的小姐!」
吳策老大喜說:「這一次紫飄香必然中計了,彭虎!你就趕快去花園裏準備著吧,發現女賊跳出來時,可別被她逃走了!」
「不巧得很,屋子裏幽燈黯火,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時機始終對我們不利!」
查大媽喃喃說:「誰會在這時候行竊飾物呢?真是令人費解!」
「你是什麼人?」陳必治怒目相向,狠聲地說。
這種行竊的方式雖然簡單,但是紫飄香必需要有一個人做內應不可,非得要內應者看準約定時間去熄滅電掣。
「啊!你這人一點規矩都不懂!」魯獲責罵。
范不同探長率領了他的偵緝人員,走進了馬宅,他首先就發現夏落紅在客人之中。
范不同探長,盯了夏落紅一眼,說:「這種手法完全是駱駝家傳的,他老愛開這種玩笑!」
誰是紫飄香?夏落紅又重向在場的女客群中打量。
「這名私家偵探叫什麼名字?他可有耶路公司的委託書?」
夏落紅說:「冤枉得很,義父洗手多年了,這類的玩笑早已不開呵!」
「你怎麼證實車中人就是蓮姑呢?」
「這人十分無禮,氣派也嚇人,指東倒西,把我們唬得一楞一愣的!」
很顯然這件飾物對他們的關係重要,也或是飾物之內暗藏著更具價值的東西。
「問題就是在此,我們非得用計不可,據我的判斷,紫飄香也需要設法爭取時間,進馬宅裏去將『翠玉圖』取出來,因此,我們需得行在她的前面!不過,夜行人多半是要在夜深之後始纔行動的,我們還有機會搶先!」
「左輪泰教我敬老,所以我已經對你十分的讓步了!」紫飄香帶著勝利微笑招呼陳必治開車。
客人之中真會有竊賊出現麼?這竊賊是誰?會是紫飄香麼?
「有這種事情麼?」
「啊,我有急事才會這樣焦急的!」彭虎邊說著不住地向室外張望。
紫飄香迴避了夏落紅的眼光,她裝出怯怯不安的形狀,越是這樣,更沒有人相信她就是當眾竊盜「翠玉圖」的女賊了。
紫飄香困惑的想著,她希望接到蓮姑的消息,一方面等待最佳良機,然後下手。
「這僅是你的想像而已,馬宅之內失竊,究竟是誰下手的,現在尚未有分解……」
「小心會落在地上踩碎了,那多可惜!」一個賓客說。
紫飄香的身分絕無問題,她的護照上的姓名是關人美,那是她的義父左輪泰給她起的名字,紫飄香不過是她混江湖所取的綽號而已。
駱駝說:「事出誤會,我已經給妳送上大紅請帖,就是想能有當面解釋的機會!」
「不!紫飄香要的是那枚飾物——『翠玉圖』!」
「他堅持要和你見面之後,再出示證明!」那位職員忽地附耳向商月亭說:「玻璃鏡框之後遮掩的字跡也被他發現了……」
倏地,馬宅上下的電燈完全熄滅了。
「紫飄香,妳一定要做到兩敗俱傷始纔後已麼?」他正色說。
問題是怎樣下手呢?
不一會,兩部警車在馬宅的大門前停下,武裝警察,便衣刑警,還有女警,魚貫走出車廂。
這時,查大媽已經由狹巷裏走了出來,她慌慌張張地向吳策老報告說:
紫飄香說:「駱駝先生從來老謀深算,穩若泰山,怎也會在時間上計較?」
這時,彭虎揹著孫阿七蹣跚向停車處跑了回來,駱駝一看就知這情況不妙了。
馬宅的牆頭還裝置有防盜的警鈴,越牆還需得利用飛索不可。
「嗯!」駱駝頓時記憶起馬伯倫夫婦參加慶功宴的許多圖片,馬夫人佩戴著一件飾物,正就是一枚「翠玉圖」呢,它竟在此時此刻,在馬宅的宴會內失竊,原因何在呢?
彭虎大驚,那女賊分明是打算將孫阿七砸落地面上去,憑孫阿七那幾根骨頭,不被砸碎了才怪。
無奈室外只有一片暗淡的燭光,再就是廚子在表演煎牛排的手藝,瓦斯爐的火光熊熊,肉香四溢,所有的賓客只見到一隻黑腦袋。他又怎能認出那一個才是紫飄香呢?
「你別忘記了還欠我一部摩托車,是吳策老逃脫時騎走的!」
馬伯倫夫婦兩人,有神無氣,無精打彩,假如是光不見了一件飾物,以他倆的財富而言,應該不至於這樣的。
「差不了多少,較為簡單一點就是了!你為什麼要問得那樣詳細呢?」
「一個客人叫做夏落紅的,他是和商月亭先生同來,我是他的司機,有重要事情要向他稟告!」
「它還在屋子裏面?」駱駝問。
汽車徐漸遠去,紫飄香仍頻頻地由後窗回頭,馬路上只留下駱駝一人,呆若木雞似的。
駱駝說:「妳別忘記了還欠我一部汽車,是綁架吳策老時偷走的!」
只見名片上印著全是德文,是「韓斯,管」私家偵探社幾個字。
「她沒肯說。」
商月亭已經無暇和夏落紅說再多的解釋,他匆忙地和那名職員離去了。
駱駝一伸手,說:「我需要那枚『翠玉圖』,想必妳已經得手了!」
不料那兩頭狼犬已告熟睡,而且在鐵籠的周圍,大約可以嗅到蒙藥的氣味。
「請范不同探長馬上到馬伯倫夫婦的寓所裏來,這裏發生了竊案,同時,還要帶幾個女警過來,很多人都需要搜身的!」
剛才孫阿七腿部像蚊子叮似的一點疼痛,原本就是蓮姑給他注射迷|魂|香針藥。
孫阿七拆卸電線非得小心不可,稍為大意就會有觸電的危險。
好在是時馬宅宴客,兩頭保護院子的狼犬被關在籠子之內。孫阿七玩了手法,用了少許的「雞鳴香」就讓兩頭狼犬熟睡了。
「院內的兩頭狼狗被關在籠子裏,我已吩咐孫阿七使牠安靜下來!」
「駱駝的一家人都沒在家,和他們連絡不上!」
「出現了竊盜麼?」賓客之中誰也沒肯相信。
范不同探長含笑,說:「我就知道,凡是你們父子出現的地方,一定會出問題的!」
「王俊,魯獲,快檢查總掣的保險絲!」是女主人的聲音吩咐。
「我看在和妳義父左輪泰是知交份上,我並不希望和妳交惡下去,處處讓妳佔上了風已經是很夠瞧的了,得意不讓人,我想必不是妳的作風!」
警察總監還認為馬伯倫教授的做法不夠適當,他說這是助長了社會的敗壞風氣。
只有彭虎和吳策老是曾經和紫飄香有過接觸的,他們兩人若在場內,該可以指出誰就是紫飄香了。
再者,陳必治是一名花|花|公|子,風花雪月的場所大名鼎鼎,從來就是揮金似土的,他所帶來的女朋友又怎會是妙手空空的竊賊呢。
駱駝是江湖上著名的義賊,他手底下的能人很多,如孫阿七是「蜘蛛賊」出身,查大媽稱為「九隻手祖師奶奶」,掱手幫都對她尊敬不已的,夏落紅也就由他們的身上學了不少的本領。
「那不是電子設備的,只是普通的保險箱!」
彭虎說:「馬宅的兩個護宅保鏢非常可惡,假如他們不讓我在院子裏呆著時,該怎麼辦?」
「它會收藏在小小的一枚飾物裏嗎?」
「電燈熄了是怎麼回事?」警察總監開始打官腔了。
「你怎的也光臨了?」范不同探長首先和夏落紅打招呼。
據范不同探長所知,夏落紅也經常幹夜行人的勾當。因之,他不論走到任何地方去,都是一個極不受歡迎的人物。
這是吳策老第二次用計,費煞一番手腳,切斷馬宅的電流,原是打算讓紫飄香露相的,他有計劃地又一次活擒紫飄香,然而,電燈一經熄滅,反而助長紫飄香順利行竊。
馬伯倫夫人的禮服原是袒胸露背的,項鍊折斷,胸墜順著乳罩而下,墜脫而進了衣裳裏面,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彭虎說:「屋子內失竊了,馬伯倫夫人丟了一件首飾,召來的警察會去搜查每一個客人的身上!」
到底在場所有的客人,都是他的愛妻新舊相交,在表面上說來,也差不多都是有身分地位的人,縱然這內中出了竊賊,所丟失的不過是一件飾物。
他喊了彭虎兩聲,就被蓮姑運用臂力將他的脖子給緊壓住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好在彭虎已發覺那一方面的聲息不對,他愣愣地順著牆沿溜了過來。孫阿七用以啣在口中的小型手電筒落在地面之上,但卻沒看見孫阿七爬下樓來。
「不可以再用武力,今後完全要以智慧取勝!」駱駝說。
紫飄香最需要考慮的問題,還是那枚「翠玉圖」該怎樣取出馬宅之外去。
她將金鍊子投進了那位氣焰過人,不可一世的警察總監夫人的衣袋裏,這是為著要看熟鬧,轉移大家的目標,給這位高級警官出出洋相。
馬伯倫保護的重要部份配方,至今仍未到手,夏落紅混進馬宅時,原是他們進行第二步計劃的,不料到紫飄香又光臨馬宅,「不是冤家不聚首」,她必然會從中搗亂的。真正是束手無策了。
「會計主任宋浩派我來的,工廠裏忽然來了一位私家偵探,他說是『耶路電子保險箱公司』,派他來調查保險箱失竊事件,他到處亂翻亂搜,我們阻止不了……」職員報告。
「找誰?」
「你和這兩個女賊都幾乎有過接觸,為什麼不向內查看一番?」駱駝指著吳策老說。
「是的,還有馬伯倫教授分有一台,他擺在辦公室的書房內,最後的一台裝置在我的寓所的書房裏!」
「翠玉圖如何了?已經落在她的手中了麼?hetubook•com.com」吳策老關心地問。
「他給你很多的難題麼?」
吳策老早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吶吶說:「不好,又出了麻煩,馬宅被警察包圍啦!」
紫飄香說:「我也想瞭解,我們在過去時,全無瓜葛,為何苦苦相逼?比喻說:書報社和銀樓事件就是一件挑釁行為,駱駝先生是否仗著人多勢大地頭熟,欺侮我們是外鄉客不成?」
馬伯倫教授不阻止警察總監報警招來偵緝人員,足以證明這件飾物對他是何等的重要了。
最鎮靜的少女,必定是紫飄香了。
王俊和魯獲兩人只懂得揮拳和玩樂,今晚上大廚子還要表演他的手藝,當眾煎牛排。一輛有瓦斯爐的廚車,推在餐廳的門首,各類的調味品又用另一輛車推著,燭光要滅得更黯,是為了增加情調。
「是的,一共四台!」
駱駝說:「我就是不主張繼續和她們交惡下去!」
這項行動還得盡快進行,否則馬宅的傭人拭擦燭台時必會發現那枚失物的。
蓮姑早有了警惕,她知道必然是有夜行人先他一步進入院內。
然而馬伯倫教授堅持就此解決了問題,他已開始送客了。
「我的項鍊丟了……」
「不可太無禮了!」
駱駝還得招呼孫阿七,他又一次中了紫飄香的「迷魂針」,失去了知覺,像一條癱軟了的甲魚,好容易才把他扛進了車廂裏去躺著。
彭虎離去之後不久,電燈大亮,是牛排煎好了,由女僕分割,分別傳送給各賓客。
彭虎是練武技的,力大無窮,然而他練的都是外力,爬牆的功夫卻顯得有點笨手笨腳的。
「我恨不得連左輪泰一併揍個死活!」
在場的人全聽見了警察總監的話,場面顯得十分的尷尬。
嗯,是了!紫飄香的目的是為馬伯倫教授保留了的部份配方而來,馬伯倫教授保留的部份配方,必然是收藏在馬夫人的飾物,那枚「翠玉圖」裏面。
「是耶路公司派出來的專家裝配的,裝配完後,他們回返西德去了……」
「『翠玉圖』可能是一件飾物!」
「不可能的事,大少爺,任何事情發生,我不會連累你的。」紫飄香說。
「所以,他老人家收山了,不再理會江湖上任何閒事,只有駱駝老長輩還和我們年輕一代的爭長短,這著實是很可笑的事情!」
商月亭和夏落紅是同時來參加馬夫人的宴會的,他們又同時有人找,這不是惹人生疑麼?
彭虎那還有不躲避之理?他揹起了孫阿七,拔腿就跑,假如他被發現在後院之中,縱然不是竊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屋子內有人叫嚷,馬伯倫夫人身上佩戴的『翠玉圖』不見了……」彭虎說。
駱駝說:「妳的意思是一定不合作到底了!」
「嗯,要不然紫飄香怎會在這個時間下手?」駱駝說。
蓮姑有了戒心,這時,孫阿七已落在半昏迷的狀況了,蓮姑乾脆,一手揪住了孫阿七的膊胳,一手揪住了他的大腿,如攫小雞似地將他提了起來,舉出露台之外。
「我是RX纖維工廠派來的,要找商月亭先生,有急事稟告!」那人說。
彭虎以手指頭扒磚的縫徐徐上昇,再抬手就可以搭到露台之上了。
「看不清楚,他是在掏煙的時候亮了一亮,我只看見搭肩斜佩著的皮帶和槍套!」
「我的女朋友!」他一指紫飄香。
「紫飄香和蓮姑顯然對馬宅有所圖謀,夏落紅混入馬宅之後,蓮姑單獨離開,是因為夏落紅和蓮姑有過接觸,認識她的臉孔,所以蓮姑非得迴避不可,但是夏落紅卻不認識紫飄香……」
他說:「我曾到海關去查詢過,你總共進口的『耶路保險箱』,一共有四台!」
商月亭大為吃驚,說:「你為什麼調查我呢?」
「又是怎麼回事?」駱駝驚恐地說。
馬伯倫教授等於網開一面,只為一個人行竊而凌|辱了所有在場的貴賓。
還好,這一跤跌得不算重,到底他練「駐馬功」有了根基,一幌身就可以站得平穩了。
由此可以證明,竊盜者是有計劃而來的,而且還存了心開總監夫人的玩笑。
紫飄香和陳必治同時回頭,只見車座背後坐有一名其貌不揚的醜老頭,三角眼,朝天鼻子大匏牙,八叉鬍子尖嘴巴……
陳必治說:「照說,駱駝也是一位聞人,財富也不在少數,他的義子又怎會貪心一件小小的飾物呢?很令人費解呢!」
這也難怪,「耶路電子保險公司」是西德著名的商行,他請了西德的私家偵探也是理所當然的。
駱駝搔了搔頭皮,喃喃自語說:「他要你打開保險箱,為什麼他自己不去設法試開呢?」
孫阿七正待要翻起身,他覺得腿部有蚊蟲咬似的疼痛。正抬起手來要去拍蚊子,他的手可被人揪住了,猛然地向背後一擰。
「是的,我已經派出孫阿七和查大媽在馬宅附近摸索,設法切斷他的電源,這是一項詭計,藉以製造馬宅內的混亂,紫飄香不察內裏,以為夏落紅會在這時間動手,她必會搶先行動!第一個登上樓去的必是紫飄香,夏落紅可以一舉將她成擒!以後,就可以談條件了!」
屋子內的情形混亂,是可想而知的,屋外蓮姑和孫阿七也拼上了。
RX人造纖維的配方落至紫飄香的手中,就更加難以將它奪回了。
「用賊竊賊,雙方面的身分都會同時暴露!虧你想得出!」駱駝又次反對。
「不!夏落紅是商月亭帶去的貴賓,商月亭和馬伯倫教授是合夥人,再大的竊案也不會嫁禍到他的頭上去!」吳策老說。
紫飄香大愕,說:「『翠玉圖』裏面還有什麼樣的秘密呢?」
她借著入洗手間的機會探測電燈的總開關的所在,根據這種洋樓的建造方式,總開關是裝接在近後門的地方。
廚房的後門已告啟開,是王俊和魯獲兩人在檢查了總電掣之後,發現總掣並無毛病,他們便順著電路,找出戶外來了。
「據說是耶路電子保險箱公司派來了一名私家偵探,他的行徑張牙舞爪,而且揭發了加禍左輪泰的秘密,此時若張揚出來,又會使商月亭增添許多的麻煩!」彭虎結結巴巴地說。
「什麼式的手槍?左輪或是曲尺?」
「你打算怎樣做呢?夏落紅不認識紫飄香,等於說,夏落紅是處在明處盲目摸索,而紫飄香卻清楚他的一舉一動,寸步也彈動不得呢!」
她利用蠟燭油將「翠玉圖」貼在蠟燭台的下面。
「有仇不報非君子」,蓮姑早已對駱駝等的幾個人恨之入骨。既然發現他們有陰謀,焉有不加搗亂之理?
這兩人懂得電器不多,無非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她一方面也在盤算,什麼時候再重新進入馬宅,找到那具獨台,取出「翠玉圖」。
「當前情況,我們唯有先釘住她的車,否則,她老是避不見面時,我們要求和也沒有用處!」吳策老說。
宴會之中既有治安官員在座,竟然也有人敢當眾行竊,這等於是向警方挑戰呢。
「呸!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了差錯,人家都是將一筆帳記在我的頭上的!」
警察總監請馬伯倫夫人認明那條項鍊,那的確是她用以串掛著她那枚翠玉圖所用。
這位年輕的事業家尚是光棍一條,隻身一人,住了一棟豪華的公寓。
蓮姑已經被紫飄香警告過,彭虎的外型愚鈍,但是卻不好應付,他力大如牛。連一部汽車都可以扛得動的,就可想而知了。
「和誰同來的?」
駱駝深夜到訪,商月亭甚表驚訝,同時,也埋怨不迭,他說:
彭虎的外相,高頭大馬,虎背熊腰,是所謂「老虎不吃人,形跡嚇煞人」。尤其是他豹眼圓睜時,會使人不寒而悚。
「哼,你再怪叫,就好讓宅子裏的人出來捉賊!」蓮姑警告說。
可是蓮姑不在,否則紫飄香的行竊計劃垂手可成。
「真是巧合,我也感到難為情!」
紫飄香又怎會知道馬伯倫教授的配方,是收藏在他夫人的「翠玉圖」裏面呢?很令人費猜疑咧!
「我想,可能是駱駝的義子夏落紅,他們向來是賊性不改的!」
正當馬宅之內鬧竊賊的當兒,還是不和彭虎交手為妙,否則兩敗俱傷雙雙被捉住之時,也是很難堪的。
「報警麼?」
管家王俊和司機魯獲,等於護院保鏢,他們對不時進出的客人都特為注意。特別是馬宅自從發生了「夜行人」夜襲以後。
「我就是打算把守在門首之間,替警察總監服務的!」
「沒有,不可能的,好像是有人故意將它扯斷的!」馬伯倫夫人焦急的幾乎要哭泣起來了。
「不必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馬伯倫教授說。
「別耽心夏落紅,夏落紅也練過空手道和西洋拳,對付一個女流,應該是足足有餘的,況且,還有彭虎給他接應,紫飄香插翅難逃的!」吳策老說。
吳策老真是老糊塗了,他過去的精明,真不知道去到那兒去了。
紫飄香復又笑了起來,說:「駱駝先生,你的想像力向來是豐富的,但是你可想而知,馬宅之內賓客有三十餘人,再加警探應|召群集而來,就算『翠玉圖』已經失竊,它就這樣簡單的拿出馬宅了麼?」
「唉,」為什麼從前沒有料到這一點,馬伯倫夫人胸前掛著的「翠玉圖」,雖是一件古物,價值相當高,加上精工雕鑲,的確是一件稀罕的飾物,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紫飄香並非是一個愛好飾物的女人,她如此下手一定有其原因的。
「我書房內的保險箱就是電子機關的!」商月亭的額上已現了汗跡。
商月亭無可奈何,只有向主人告辭,好在他和馬伯倫教授是合夥人,同時這宴會並不算是什麼正式的宴會,中途退席也算不了很不禮貌的事情。商月亭僅是再三鄭重道歉而退。
假如說,馬伯倫教授是一個愛體面的人,他就該拒絕警察總監這道命令。
他的腳步還未有走到門首就已經被人給擋住了。
「耶路公司派來了一名私家偵探,他在揭發我們的秘密!」
商月亭說:「工廠方面,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回去應付,你可知道,我可以在什麼地方碰到駱駝呢?」
駱駝說:「問題非常的簡單,妳千方百計要得到那枚『翠玉圖』,目的何在?還從未聲明過,至於我的目的,吳策老已經向妳交待清楚了,若說我們之間的衝突,那末,妳需要的是『翠玉圖』的外殼,而我卻是要『翠玉圖』內在收藏著的東西……」
商月亭和RX工廠的職員會面時,很覺詫異,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你且說你的妙計!」駱駝催促。
假如有人能替他指出誰就是紫飄香的話,等於拿著了偷「翠玉圖」的竊賊,RX人造纖維的配方也可以取回來了。
「失物未找出來之先,誰也不準離開現場!」她代丈夫下了命令。
相信留在巷子裏的吳策老和查大媽兩個,非得及時逃避不可了。
彭虎一面是驚嚇,一面是怒火在上沖,彭虎要在屋子內的人還未有發現之先,必須離開院子,彭虎一定要幫助孫阿七脫險不可。
大敵當前,駱駝黨羽可能會儘快地圍繞在馬宅四周,這是一個至為艱苦的局面呢。
「唉,經過了消除,它還是有著部份的痕跡的!」商月亭說。
商月亭跺腳說:「紫飄香那女賊為什麼要盜取那配方呢?」
商月亭一搔頭皮,說:「駱駝先生,你是了解的,我對槍械一竅不通,什麼叫做左輪或曲尺?」
這一來對紫飄香可方便得多了,至少,她不必受到當眾動武的威脅了。
駱駝不免又要為商月亭耽心了。
「你們在門外稍等,我進去給你傳話!」魯獲回轉身向餐廳行了進去。
這時候,又來了一部警車,因為那是警察總監的召喚,他們便像煞有介事地擴大警戒範圍。
夏落紅搔了搔頭說:「也許為了對付女賊紫飄香,他正向這方面趕過來!」
「一點也不賣帳麼?」
「捉賊要拿贓,范不同找不上麻煩的!」
「沒關係,他們已經知道你是客人的司機時,總不至於無禮的!」
那末,紫飄香將一枚「翠玉圖」藏在身上時,她豈不是就要自惹麻煩了麼?
然而,夏落紅的眼睛掃遍了全場,他沒發現一個形狀表現出特別冷靜的少女,真是連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呢。
自從馬伯倫教授發明了RX纖維之後,等於是平步青雲一夜就發了跡,他的財富,光就是由商月亭父子手中取得就不在少數,那一枚區區的「翠玉圖」不能算得了什麼?
只片刻之間他已落在院內地面之上了。順著電路勘查,他躍上了住宅的頂頭,這種西式建造的洋房,到處都可以攀手落腳,對孫阿七而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夏落紅的心中不免暗暗稱奇,紫飄香不僅是一名竊賊高手,她真是一名好演員,擅長於表演的。
他只希望竊盜者是一時貪心,見財起意而已,誰會知道那枚「翠玉圖」內還存著有工業上的秘密呢!
「啊,多麼的可惡,分明是栽贓嘛!」警察總監忿怒地說。
「剛才究竟是誰玩弄了手腳,把馬夫人的首飾弄丟了呢?」陳必治問。
「沒有落在地上!」
不一會吳策老和查大媽相繼來到了集合地點。
彭虎的心中暗暗焦急,他不在門外等候,乾脆直接隨魯獲走進客廳裏去。
「他樣樣事情,每個動作,都要詳細盤問,藉以研究賊人是怎樣下手的!」
駱駝暗中吃驚,說:「RX工廠又出了什麼問題?」
「唉,剛才不是險些兒拖我下去?」
「怎樣分配應用的!」
范不同探長抵步之後,警察總監更是神氣了,特別是那位警察總監夫人,好像權力全在她手裏,只見她指手劃腳地指揮警探們採取行動。
在沒有要進院子之先,她有計劃地打算先行對付那兩頭狼犬。
「我要了解全盤真相!」
假如在這時候躺在露台之上,必會令人當做竊賊拿獲,以後的麻煩就大了。
這時,電燈還未有修復,王俊和魯獲在廚房內檢查總掣的保險絲,殊不知道毛病並非出自總掣裏。
這天夏落紅的宴會和以前沒有兩樣,然而總好像是有著一種特別的氣氛。
陳必治原是一個糊塗蟲,凡是美女人說的話他都容易聽得相信,因之,他就攔阻了夏落紅。
「嗨,」這一想來使夏落紅兩眼閃爍,除了是這種構想之外,紫飄香不會當眾行竊的!
「又有什麼樣的麻煩?」
「唉,電燈熄滅,還另外出了問題咧!」彭虎氣忿地說。
紫飄香哈哈大笑,說:「駱駝先生,你說得倒輕鬆,『翠玉圖』為什麼要交給你呢?」
「范不同探長正待要找我們的麻煩,發生了竊案,他那會有放過夏落紅之理呢?」
「『翠玉圖』?」駱駝若有所思。
蓮姑已準備好了一支「迷|魂|香」針筒,捏在手中,靜等候孫阿七完工。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不被嫌疑就很好了!」陳必治說。
「我總覺的你的計劃有不妥善之處!」駱駝搔著頭皮說。
馬宅是一個神秘家庭,儘管馬夫人喜愛交際活動,但是他們的防護還是夠謹慎的。
屋子內的電流仍未接通,客廳各處仍靠燭台照明,因之,氣氛仍是昏沉沉的。
有好心的客人掣亮了打火機為她們照明,找尋那枚胸墜的下落。
凡是有打算擅自離開馬宅者獲嫌至重,夏落紅又等於自找麻煩了。
陳必治哈哈一笑,說:「有我們兩個人在此,誰也休想溜得出去了!」
牛排是最後的一道菜了,宴席散後,就是舞會,紫飄香的算盤,只要馬伯倫夫人的胸墜竊取到手,她就可以離去。
「鼎鼎大名的『陰魂不散』駱駝大騙子是也!」紫飄香含笑說,「終於被你找著了我!」
孫阿七處在劣勢,他被蓮姑扎了一針,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就會昏倒失去知覺。
警察總監又在發表他的高論了,說:「是誰竊了馬夫人的『翠玉圖』,最好是現在就將它拿出來,我們可以不追究是誰施的手腳,否則,我轄下的偵緝隊抵步之時,大家都是有身分愛面子的人,弄得難堪時就不好看了?」
夏落紅在情急之下,有打算走後宅門去把吳策老招請進屋子裏來的打算。
孫阿七遭受突來的襲擊,楚痛使他失聲呻|吟,蓮姑使盡了渾身的氣力,擒牢了孫阿七將他壓在露台之上無法動彈。
蓮姑的夜行功夫並不比孫阿七遜色,三層樓高的洋房,對她來說,等於是初步的練習武技而已。
「總歸是在馬宅之內的,我們僅能憑智慧,將它搜尋出來!」
夏落紅一看宴會燈火慘淡的程度,心中暗叫糟糕,那張餐桌僅靠幾支燭光維持,幾乎對面伸手不見五指。就算彭虎進來,他還能看出那一位女客才是紫飄香呢?數十份的牛排需得煎得多久的時間?
「院內有兩頭狗!」
「配方會收藏在飾物裏麼?」吳策老不敢相信。
闖蕩江湖畢生,足踏遍了天下,以鬥智而言,所向無敵,多少龍蛇之輩無不敗在駱駝的奇智之下,現在,駱駝卻好像是連一個黃毛丫頭也鬥她不過,這不是奇蹟麼?
「你應該十分了解的,義父和RX纖維工廠的關係,商月亭和馬伯倫教授是合夥人,關係就是由此而來的!」
夏落紅很覺難堪,說:「真不巧,裏面伸手不見五指,別說你無法認得清楚,我也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咧!」
紫飄香考慮再三,她需得將「翠玉圖」先在屋子內的某一個地方收藏起來,等到事情過去之後,再設法潛進屋子裏來將它取走。
駱駝和夏落紅的想法完全相同,但是每一步驟都輸在紫飄香比他們先行了一步。
警察總監夫人偶而伸手她的外套衣袋中摸手帕,她發現了一件東西,不禁臉色大變。
以馬伯倫教授的財富來說,一件「翠玉圖」的價值可能有多少呢?只為客人之中有一個人手腳不乾淨,就值全體的貴客受到搜身的凌|辱麼?
那是蓮姑,她擺脫吳策老和彭虎的追蹤之後,在附近的電話亭給予紫飄香警告後,折回到了馬宅附近,將汽車藏好,她原是給紫飄香接應來的,所以換上了夜行打扮。
駱駝有點激動,說:「妳由於開始至現在,都是處在得意忘形的地位,實在說,我是不忍狠心反擊!」
孫阿七切斷了電流,非常準時,吳策老尚以為是如計得售咧。
「這是因為事前你沒有向我交待清楚的關係!」駱駝頓了一頓,又次改變了話題,說:「馬伯倫教授保留的部份配方已經有了下落,隨時可以將它取到手!」
警察總監礙於妻子的面子,他拾起了電話聽筒,撥電話到警署裏去。
「彭虎……」孫阿七的首部被架在露台的鐵欄杆之外,蓮姑利用手肘扒著鐵欄杆,剛好壓住他的頭項,假如她稍狠心一點,孫阿七https://m.hetubook.com.com會連呼吸也告窒息,當場將會昏倒了呢。他在無可如何的情況之下,心中著了急,只有向彭虎求援了。「彭虎,彭虎……」
「那就是我們需要得到的配方!」駱駝說。
紫飄香和陳必治坐進車座之時,車廂背後卻有人鼓掌拍手。
「真是刁狡,分明是要和您較量智慧呢!」
穿越那座高牆,需得距離三四尺高以上,像第一次進入馬宅時的情況相同。
「實在說,現在想把界限分明已經是很難的了,我們惟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教你承擔商月亭的案子,又把我們一一拖下了水呢?」吳策老吃吃笑著說。
「接著!」蓮姑向彭虎招呼。
紫飄香失笑說:「駱駝先生,你說話向來是娓娓動聽的,但是我卻不願意再上你的當,我已聲明過了,『翠玉圖』留在屋子之內,至於它是藏在什麼地方,等於對你是一個考驗,你有什麼能耐可以捷足先登將它拿到手中,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有把握仍然是要走在你的前面的!」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樣的刁難呢?」
這個奇女子到底是誰呢?
駱駝說:「我就是耽心你處理紫飄香不體面,繼續交惡下去,會造成兩敗俱傷,我們不合算……」
駱駝說:「紫飄香是練武的飛賊,夏落紅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他正貫注全神動手腳時,料不到另一名夜行人已出現在他的身背後。
「啊喲,我的項鍊……」宅子內女主人驚呼起來。
商月亭並不怎樣愛交遊,私生活也頗嚴謹,每在夜間,由於那棟寓所過於寬敞,便會有形影孤單之感。
「他還命我開出失物的清單!」
騎在孫阿七身上的傢伙渾身黑黝黝的,分明是穿著了夜行衣,是一個夜行人,那必是紫飄香的黨羽,他拿住了孫阿七居心何在,是實行搗亂還是存心讓孫阿七出洋相?
「你可有聽見警察總監說過?在失物未找出來之先,任何人不得離開屋子!」說話的是陳必治,他經紫飄香的要求,先行盯牢了夏落紅。
「當然有,他在掏香煙時我發現的,佩在左腋之下。」
「馬宅剛好鬧過事情,妳我進出都很不方便,並且容易引人起疑,因此,必須要第三者從旁協助,原則上我還是主張摒除異見,通力合作,假如『翠玉圖』到手,妳拿它的外殼,我取內中的機密……」
駱駝說:「海關的稅單上說明了你進口的保險箱,有兩台是電子機關的,有兩台是普通的保險箱!」
「時機成熟,彭虎就進入花園裏,萬一女賊跳牆時,有彭虎在前截阻……」
商月亭說:「他有什麼證明他是耶路公司派來的私家偵探呢?」
「呀!一定是出了竊盜了……」馬伯倫夫人急得直跺腳,她已經是淚痕滿面。
「想必駱駝先生是在此候我的,說不定還有大紅帖請我吃飯了!」紫飄香說。
「我們冒昧生平,你坐在我的車上幹什麼?」陳必治再次說。
「你再嚕嗦,我扭斷你的脖子!」彭虎說。
彭虎懷疑孫阿七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抬頭一看,只是露台上有著兩具黑影。
彭虎即行第二次進入馬宅的院子,吳策老便駕車繞過巷側,恐怕夏落紅和彭虎兩人都阻擋不住紫飄香時,他就可以駕車追蹤。
「不!我要知道,你是否進口四隻保險箱?」駱駝正色說。
吳策老和查大媽兩人原是分左右把守在馬宅院牆的巷側處的,是為監視著院內的動靜。
「你有什麼妙計呢?」
夏落紅已體會到馬伯倫教授所保留的部份配方,就是收藏在那件飾物之內,竟然紫飄香又先捷足先登,她又先將它偷竊到手了。
他們的做法,有如臨大敵的形狀,要隘各處,立刻散佈了武裝警察把守,和戒嚴沒有兩樣。
駱駝知道紫飄香對他的成見難以摒除,一定要實行作對執意到底了,實在說,這樣雙方都不會有利,年輕人血氣方剛,恃才傲物,真令人頭痛。駱駝「化敵為友」的方式似很難行得通了,他必需要有特別的方法才能壓制紫飄香的氣焰。
「那塊『翠玉圖』麼?」馬伯倫教授驚懼不已。
好容易馬宅內的兩名護宅保鏢,已找出電源切斷了的原因,他們自己不懂得修復,非得請來電器匠不可。
駱駝再詢問那位姓管的私家偵探的外貌和他的體型。
忽而馬伯倫教授向在場的客人發表他的意見,說:
這種針藥的藥性極猛,被注射者不消幾分鐘就會完全不省人事。
她裝做有意無意地推開了這廚房的彈簧門,果然,電掣的總開關是設在廚房的牆壁之上,那是為方便電力公司的稽查員查電錶而設的。
商月亭形容說:「高個子,臉孔狹長,唇上一撮小鬚,頭髮梳得光亮,眼睛有狠光,四五十歲年紀,看似挺會修飾的,西裝筆挺,最時髦的款式,配備至為奢侈,有點像花|花|公|子的形狀……」
彭虎說:「汽車的號碼是不會錯的,而且車中的女人,發現我們走近汽車的時候,駕車而逃,差點兒就把我撞倒……」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是替天行道!」
駱駝說:「陳必治先生的汽車牌號是很容易找著的!」
紫飄香行俠闖蕩江湖,所到過的地方不少,據駱駝所知道,凡是這種人,都是不愛財富嫉惡如仇的,紫飄香又怎會窺覷馬伯倫夫人的一枚首飾——「翠玉圖」呢?
戶外有大隊的武裝警察佈置警戒,逼使駱駝等的人遠撤出警戒線的範圍外面去。
吳策老不解說道:「孫阿七為什麼又會失了手呢?」
這時,夏落紅已感到失望,客廳內所有的女客全無動靜,反而馬伯倫夫人丟失了胸墜項鍊。
在現場的情況,夏落紅必須見機不可,他連忙加以聲明說:
「當然留在屋子裏,那才是收贓最好的地方!」她說。
「在家庭的宴會之中發生了這種的事情,使我非常的難堪,我想,在場的人都是貴賓,假如真進行搜身的話十分的難看。也說不定是內人不小心,將飾物丟了,假如有人拾著的話,請他交還給我就是了。倘若現在拿出來怕難為情時,寬容一兩天,用郵寄給我也可以,也或是打電話通知我到什麼地方去取,假如願意接受酬勞時,我還願意付出若干的報酬,因為這件飾物,是內人心愛之物,她不希望將它丟失,事情就這樣處理了,今天的宴會也到此結束,願意離去的就請便吧!」
在現場之中,表現出至為冷靜的就是一位警察總監的夫人,而且她真氣惱不過,好像是她的丈夫身為治安機關的高級官員,居然有竊賊敢在當面之前表演竊盜,這等於是故意與她的丈夫難堪,也等於很不顧她夫婦的面子了!
「孫阿七已經找出了通電到屋子裏的電源線路,他叫我傳報,三分鐘之內將電源剪掉,請你們各自準備!」
「海玲,怎麼回事?」男主人問。
「也許燒了保險絲!」
警車忽然駛至,那絕非是好事情。
「王八蛋!」他罵了一聲,就開始爬牆。
「他姓管,德國名字是『韓斯』!」商月亭說著,取出了私家偵探的名片,遞給駱駝過目。
只見這時,一個個花容失色,嚇然手足無措,誰都不願意被沾上竊賊的嫌疑。
夏落紅知道,彭虎已經是無法在女客群中認出誰是紫飄香了,這一計劃又告失敗。
「駱駝先生,你想起了什麼人了呢?」商月亭問。
「RX工廠,我的私人辦公室全裝了一座,那是電子機關的!」商月亭解說:「另外的一台裝置在會計室的出納處!你都看過了!」
「唉,那末你又怎知道她將『翠玉圖』收藏在什麼地方呢?」
「唉,耶路公司的那位私家偵探可真難纏。應付這種人,我全無經驗,剛才真好像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他的敏銳和料事如神,好像只有你老人家才能應對……」
紫飄香和陳必治也走出了馬宅,她故意行在隱蔽處,利用陳必治給她遮擋,因為駱駝的黨羽可能還有人留守在戶外。
查大媽說:「警察包圍了馬宅,想必是發生了重大的變故!相信不久之間,警察還會增援,戒嚴的範圍會越來越大,我們正處在是非之地,不如及早離開為妙!」
不可能的事呢?夏落紅驀地一跺腳,他忽然大悟,喃喃自認說:「莫非是馬伯倫夫婦的秘密就在此呢?」
「你又找誰?」他問。
「她還打算繼續鬥下去!」
駱駝以「瞞天過海」的手法嫁禍於左輪泰,無非是打擊紫飄香的氣焰,他連警察署的探長也都瞞過目了,為什麼一個外來的私家偵探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會揭發了呢?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蓮姑可想而知,必定是夏落紅他們在進行陰謀,內應外合。是企圖盜竊馬伯倫教授保管的部份配方。
魯獲知趣,他自知惹這人不起,嚥了口氣,就進室給他傳報去了。
駱駝並沒有離開汽車,他耽心吳策老的用計或又會出事,因此並沒有如時趕往RX纖維工廠去。
「你不回去時,我們無法處理!」
「找商月亭是最後的藉口,他和馬伯倫教授是合夥人!」駱駝說。
切斷宅內的電源還相當的費手腳,搞得不對還會有觸電的危險。因之,他得小心翼翼,還要施展手法上的工夫。
「丟在什麼地方去了呢?」
紫飄香說:「難道說,你還希望搶在我的前面先將它奪到手中?」
「誰都知道,那是簡便的方法,但是賊人究竟是誰,還得麻煩你先將他找出來,主人正在期待著呢!」夏落紅聳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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