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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密的陌生人

作者:哈蘭.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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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妮的手指之前就斷了,因此這次任務變得輕鬆無比,毫不費力。芭比有點失望,她可是個問話高手,而且相當富有創意。她有支新焊槍,焊嘴很細,溫度可以達到華氏一千度以上,她實在很想試用看看。
「這件事可能很重要,」羅蘭說。
「妳記得他嗎?」梅根問。
「也不是。總之,我跟費斯特認識很多年了,我把他放進『胖妞迷』那類。年紀大就有這個好處,可以對上各種怪口味。胖妞迷會看上我身上的肥肉,喜歡熟|女的也會找我。我簡直就是這裡的吃到飽方案。」
「拜託你們,」湯妮哭著哀求,「拜託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
「有意思,」羅蘭說,「妳知道聽起來像什麼嗎?」
羅蘭的笑容溜走。「妳真的想知道?」
聽到這些話,肯尼的手緊握成拳頭。
「沒事的,」他安慰她。
肯尼在營隊裡小有名氣,所以芭比一直想認識他,跟他作朋友。去年,肯尼在極端排外的人人至上合唱團擔任主唱,跟著這個知名的「領袖」組織在全世界巡迴表演。他們兩個不是一見鍾情,但有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吸引力,立刻把他們拉向對方。兩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力量,但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有個名叫道格.韋斯的輔導員擋住他們的路。
兩人一起跪在湯妮旁邊,湯妮哭了起來。
遺憾的是,湯妮並不知道卡爾頓.弗里在哪裡。
羅蘭又開始擦拭玻璃杯。
「身體就更不用說了。」
「那麼——」羅蘭故意把字拉長,「妳有沒有告訴他我好像看到了史都華.葛林?」
梅根在高腳椅上不安地扭動。「只有一次。」
梅根雖然跟大多數成年人一樣討厭電子郵件和簡訊,但此刻正好派上用場。她傳簡訊告訴大衛她今天會晚點回家,這樣大衛就不會聽出她在說謊或追問太多問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在做什麼?」
「好。」
梅根注視著調酒,享受酒精溫暖身體的感覺。「妳知道當媽最討厭的是什麼事?」
「而妳搬出想要找出真相的鬼話?」
「快樂的祕訣是什麼?」
「告訴我。」
大家都叫他們肯尼和芭比。
「曲目。」
「妳到底在說什麼?別忘了,是妳先來找我的。」
「為什麼?」
「鬼話?」
「我們給妳一個機會,」芭比說,臉上洋溢著喜樂的笑容。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這是一張離開這裡的車票。」
「這樣很好。」
「怎樣,親愛的?」
「有一陣子,我是指妳逃走之後,他每天晚上都來,來了就坐在那裡喝酒,白天就到妳住的地方打轉,這樣持續了……幾個月吧,或許有一年之久。他一直在等妳回來。」
「尿布?」
羅蘭想了想。「或許。」
「妳到現在還留著?」梅根問。
然而如今,情況已經改變。史都華.葛林可能根本沒死。如果他沒有死……
「那是什麼?」
「比這更複雜一點,但差不多。這就是我討厭的地方:我的快樂完全建立在他們的笑容上。www.hetubook.com.com我並不是那種需要藉由小孩的成就來滿足自己的媽媽,我只是想要他們快樂。以前我也曾是個正常人,擁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當媽之後,我的快樂好像完全建築在他們的笑容上。他們也知道。」
芭比說完韋斯的不當行為之後,肯尼提出了他的建議。他跟她說,下次韋斯再邀她出去,她就叫韋斯去林子裡某個隱密地點等她。芭比的眼睛燃起熊熊火焰,肯尼後來日漸愛上那種眼神。
「有。」
手機響起。肯尼接起,說:「午安,古德堡先生!」
「儘管妳向來不介意這些。」
「就這樣?」
「沒什麼。」
後來他們也開始這樣自稱,一來為了安全起見,二來隱藏身分酷斃了。
「你只為了他們的笑容而活。」
「我覺得可以。」
肯尼和芭比都是聖光營隊的指導員。那裡就是他們認識,還有第一次……合為一體的地方。不,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樣,他們倆從未越軌,一切都拿捏得宜。事實上,他們都許過婚前守貞誓言,肯尼相信那讓他們更有紀律,幫助他們把精力集中在重要的事情上。
「聽著,」羅蘭說,「我有什麼資格說長道短?他想毀了自己的小世界,那也只能隨便他。」她走去抽屜前拿出一個長長的金屬盒。梅根幾乎笑出來,她想起羅蘭的神奇名片盒,裡頭裝滿了聯絡資料。
她翻了個面,羅蘭在背後寫上:微弱信號燒烤酒吧。
羅蘭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可以這麼說。」
湯妮躺在地上像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嘴裡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芭比輕輕撫摸著小狗羅夫,試著安撫牠。她抬頭對肯尼微笑,他覺得她整個人在那抹微笑下變得溫暖可親。
芭比點點頭。
「什麼?等等,他不會去拍A片吧?」
梅根沉默。
肯尼把腳當作槓桿,直直拉起湯妮的手臂,緊扣她的手肘;湯妮動彈不得,手指斷掉的那隻手毫無防備。他對芭比點點頭。
天啊。
芭比低頭對她微笑,猝不及防就將那根斷掉的手指往後一扳,直接碰到湯妮的後手腕。肯尼準備就緒。他把腳從湯妮的胸部移到她的嘴巴,悶住她口中發出的淒厲哀號。芭比重新握住湯妮的斷指,開始前前後後扳動手指,好像那是某種討人厭的電玩搖桿,或是某個卡在泥巴裡的東西,而她需要使力把它拔|出|來。
梅根目不轉睛看著名片。
有個客人走過來點酒。羅蘭端酒給他,隨口開了個一語雙關的玩笑,酒客哈哈大笑,然後拿著酒走回座位。
梅根默默無語。
「誰叫我心胸寬大。」羅蘭拿抹布擦拭玻璃杯,臉上揚起笑容。「我滿喜歡他的。」
「親愛的,我呢,就跟其他人一樣糟糕,只是我學會不要去在意太多。妳知道嗎,我們為了爭取自由而發動戰爭,結果我們拿得來不易的自由幹嘛?也不過就是把自己跟財富、債務,還有……跟其他人綁在一起。如果我看起來是快樂的,那是因為我hetubook.com.com在自己想要的時候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知道妳希不希望我說。」
有點道理。「那就幫幫我。他都還好嗎?」
梅根本來打算直接回家。
他掛上電話後,芭比走向他。「有另一條線索?」
「瑣碎小事。」
梅根坐在位置上,讓這些話在心中沉澱。她應該為他做得更多,以前她太年輕,或許也太笨,但話說回來,她能有什麼選擇?羅蘭正盯著她看,就算她不問,梅根從她的眼神也看得出她心中的疑問:妳為什麼不能起碼給他一通電話?她別開眼神,免得眼睛洩露了答案:因為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凶手。
「妳在想什麼?」他問她。
「第一眼看到我們時,」芭比說,「妳以為我們是上帝派來救妳的天使。」
「妳還真迂迴,」梅根對她說。
「有個叫哈利.薩頓的律師,專門幫妓|女打官司。」
事情傳回這位黑幫老爸耳裡,令他非常意外,或許還有幾分戒備。不過,他非但沒有派出更多手下,甚至還主動求和,說要提供他們工作。肯尼和芭比點了頭。因為他們發現要料理的這些人,是傷害其他壞蛋的壞蛋。這對他們來說,就像一種神聖的呼召。營隊結束之後,他們離開各自的家庭,告訴心愛的家人他們要去當傅教士到處旅行。某方面來說,這也不算是說謊。
「沒錯,」羅蘭說。
「這是雷常去的地方?」梅根問。
這前後四十分鐘之間,湯妮昏過去兩次又被他們叫醒兩次,因此他們已經很確定湯妮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他們早就知道了,但做事要是不夠徹底,他們就不會是今天的肯尼和芭比了。
「喝什麼?」
「雷的老位置,」梅根說。
「或許。」
「這麼說太嚴厲了。」
湯妮忙不迭地點頭。
羅蘭擦玻璃杯也擦得太起勁。「那麼接下來呢,甜心?」
「可能。」
「比方說?」
有一次,肯尼和芭比做了一件事,有些人可能會認為是一大失誤。他們教訓了一個髒骯下流的年輕人,這小子偷偷溜進女生住的小木屋,弄髒了某個女孩的胸罩。但他們不知道那個男生的父親是紐約黑幫老大。當老大知道兒子被人折磨到什麼都招了,就派出兩個最厲害的手下去「料理」肯尼和芭比。常時的他們早就不是沒真本事的三腳貓。兩個流氓找上門時,肯尼和芭比已經做好準備。他們扭轉了情勢。肯尼徒手幹掉了其中一個傢伙,他們把另一個抓進樹林裡,讓芭比好好修理了他一頓,這回修理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徹底。最後他們放他活著回去,儘管以他的情況來說,宰了他或許更仁慈。
「妳會用嗎?」肯尼問。
「我不會。」
「妳誰都喜歡。」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開口問湯妮,卡爾頓.弗里人在哪裡。
肯尼考慮片刻。「那〈自由的代價〉什麼時候上?」
「如果史都華.葛林回來了……」光想到這裡她就不寒而www.hetubook.com.com慄。「妳會很危險,」羅蘭說。
羅蘭靠在吧台上,身上的香水是茉莉花味。「布蒙有沒有問妳為什麼露面?」
羅蘭等著她接下去說,見她沉默便開口問:「想多說一點嗎?」
羅蘭攤攤手:「放著不用就太可惜了。」
「心胸寬大嘛。」
「後來情況變糟,最後他不再上門。他離開了大西洋城,搬去加州吧,我想。酒越喝越多,然後又回來。」她聳聳肩。
肯尼往湯妮的臉揮了一拳之後,芭比隨即鎖上門。湯妮躺在地上,手摀著鼻子。肯尼的Keds帆布鞋一腳踩上她的胸口,踏在她豐|滿的假奶中間,牢牢把她固定在地上。他抬起她的右手,湯妮痛得弓起背。
「什麼?」
「這樣更好。」
「差不多。」
梅根喝完酒又要了一杯。「我很快樂,」梅根說,「只是覺得不安。」
「對。」
「太晚了。」
但她卻把車開往La Creme。
梅根一臉懷疑。
「沒有,親愛的,A片比他現在做的事更有格調。」
「真的假的?」
但是創意不就代表要即興發揮。肯尼一眼就看出湯妮有根手指斷了,而且痛得不得了。所以何不試用看看?
「附近吧,我想。」
「如果妳看見他死了,我就不可能看見他還活著。」羅蘭搖搖頭。「天啊,聽聽我剛剛說了什麼?我需要來一杯。總之,我可能看錯了。」
「錯了可就麻煩了,」梅根說。
「怎麼了?」梅根問。
「那還用說。我甚至還按照喜好排列。我來看看……啊,有了。」她拿出一張名片然後翻面,在名片背後寫上幾個字。梅根接過名片。上面的商標看起來像好萊塢星光大道上的星星,中間印上一台相機,上面寫著:
「是啊。」
芭比皺起眉頭:「你知道我對爵士手勢的感覺。」
「沒有。」
「我應該記得嗎?」
「羅蘭?」
「應該不用吧。」
梅根指了指羅蘭身後的酒瓶:「灰鵝伏特加加冰塊和四片萊姆。」
「雷的老闆,費斯特。以前曾在附近一家老字號的夜總會當過保鏢,妳不記得了?
羅蘭皺起眉頭:「換成摻水的X牌伏特加,從灰鵝瓶裡倒進杯子如何?」
「也對。但我說的是現在。現在孩子大了,多少變成真正的大人了。」
羅蘭繼續擦拭同一個玻璃杯,接著說:「也許我看到的人不是史都華.葛林。」
「或許我們應該告訴布蒙。」
「所以囉,那很好,但不適合我。」
羅蘭的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
「不對,親愛的,是妳。我只是要幫妳關上那扇門。」
「所以雷現在人在哪裡?」梅根問。
湯妮繼續哭。
「回家換尿布?」
芭比破顏微笑,重新綁好馬尾。肯尼喜歡看她把頭髮握在手中往後紮,露出柔嫩頸項的模樣。芭比湊上前,查看那根手指片刻。
「還有,」梅根補充,「為什麼現在又跑回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羅蘭說,聲音轉為輕柔。「妳早就回來過這裡了,對吧?」
那桌現在沒人坐,但以前那裡和*圖*書曾經是他的位置,雷喜歡的角落。她一直把他擋在門外。天啊,她是多麼努力把他擋在門外。但此時此刻,有一瞬間,梅根任由雷重回腦海。這些年來,她把他們的關係想成一段迷戀,一段刻骨銘心但肯定會見光死的夏日戀情。但此時,有一小片刻,她任由自己回想雷看她的熾烈眼神、他的激|情熱吻、她緊緊抱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的深夜。
「那倒也是。」
韋斯是個資深輔導員,負責照顧十到十二歲的男隊員。有一晚,隊員都熄燈,晚禱也結束之後,芭比去找肯尼求助。芭比跟他說,韋斯一直邀她出去,怎樣都也不肯罷休,一有機會就往她襯衫裡偷瞄,還對她說些不得體的話,用她覺得很不尊重人的方式對待她。
「羅蘭?」
肯尼最後幫道格.韋斯鬆綁時,他只撂下一句警告:「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會讓你更難看。」
最後,參差不齊的骨頭邊緣刺破皮膚和繃帶,突了出來。
她一面品嚐調酒,一面把今天跟布蒙見面的事告訴羅蘭。
這才是明智的作法。她已經盡了自己的一份力量,至少是她能力所及的一點力量,現在應該溜回她的避風港才對。
「都是好孩子,」梅根說,心裡不由一震。「我很愛他們,有時想到他們甚至會心痛。」
「我是說,如果他回來了……」
「妳也會跟著不開心,」羅蘭說。
「對。」
「你保證?」
答案很簡單:她想念過去。她正要說出答案,羅蘭的目光就飄向右邊,梅根的視線也跟著她移動。當她看見羅蘭的目光停在何處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對,」羅蘭說,「鬼話。妳消失了十七年,突然之間想要找出真相?」
「打開門的人是妳。」
「不會把妳扯進來的。」
「那麼他這十七年來都在哪裡?在幹什麼?」
「換窗簾。妳無法相信那帶給人多大的快樂。」
「要聽我的忠告嗎?」羅蘭問。
「對。」
「不是,但費斯特常去。」
「如果他們遇到好事……比方凱莉,如果她在足球賽上得分……我的意思是說,看到自己的孩子開心地笑,妳也會跟著開心,整個心都快滿出來。但如果他們不……」
此刻她坐在吧台前,夜總會後方的陰暗角落裡,老友羅蘭正在吧台當班。她走進來時,羅蘭說:「我該覺得驚訝嗎?」
羅蘭的臉上揚起微笑。
不過,他們倒是問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資訊。痛到受不了、神智開始恍惚之際,湯妮開始胡言亂語,喋喋不休說起她的童年、她姊姊貝絲、她以為他們是來幫助她的天使。她還說起一個名叫布蒙的條子、她的老闆路比,還有夜總會的其他人。她提到卡爾頓.弗里的事,說他就是打斷她手指的人,還有他最後一晚放她鴿子。
「好,就一次。但為什麼?」
他並不意外。芭比是個完美主義者。「曲目怎樣?」
「我保證。」
「拜託你,不要有先入為主的想法,」她說。
「對,告訴他,」羅蘭說,橫過吧台抓起抹布。「但別告訴他妳從誰口中聽說和圖書的,好嗎?」
首先,芭比用中指彈一下那隻斷掉的手指,力道不重,就像撥弦那樣。但湯妮痛得失聲大叫,芭比的眼睛一亮。她慢慢用四根手指包住那根斷掉的手指,手握成拳頭,湯妮發出呻|吟。芭比停下來,臉上浮現一抹淺笑。那條叫羅夫的狗大概是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牠驚恐地跑到遙遠的角落低聲吠叫。芭比看了看肯尼,他也面帶微笑,她對他點點頭。
「現在妳明白了,」肯尼對她說,「這種生活錯得多離譜。」
「閉幕曲之前。」
「布蒙嗎?當然。我偶爾還會看到他。很久以前我跟他睡過一次,十年還是九年之前。」
「妳知道他的近況嗎?」
兩天之後,睡前禱告結束,等到隊員都睡著之後,道格.韋斯走向樹林深處,準備去赴芭比的約會。肯尼就從這裡開始接手。芭比在一旁看得入迷,整個人如痴如醉。長久以來,痛苦一直對她有種吸引力。有次芭比跟著青年團到義大利佛羅倫斯參觀,他們去看了市中心知名的聖母百花大教堂。教堂天花板上的壁畫,描繪了地獄裡最可怕的景象。在那間不准遊客穿短褲或無袖洋裝入內參觀的神聖教堂裡,卻畫著光溜溜的罪人,一個個的腸子和私處被燒紅的火鉗貫穿,細節畫得一清二楚,走進來的遊客都看得到。大多數青少年看了都很反感,有些人卻看得目不轉睛,芭比就是其中之一。那些罪人臉上的痛苦表情深深吸引她,令她著迷,令她震顫。
「或許吧,」羅蘭說,明顯不認同但沒心情跟她爭辯。「妳還是沒告訴我妳到底為什麼回來。我是指我去找妳之前。」
「我是說,或許只是長得像他,尤其聽妳說了當時的事之後,我更加無法確定了。妳不是說看見他死了?」
「誰?」
「是啊。」羅蘭放下玻璃杯。「但為了方便討論,就當我真的看到了史都華.葛林好了。」
名人體驗:狗仔出租公司。
梅根聳聳肩:「我要回家了。」
「除非把爵士手勢加進舞蹈才可以。」
「也許真是這樣喔,」肯尼說。
芭比嘆了口氣,重綁馬尾。「我覺得開場應該選〈讓江河湧流〉,然後接〈上帝是什麼膚色?〉。」
接下來兩天,道格.韋斯嘴巴閉得很緊,第三天他就被帶走了。之後肯尼和芭比就沒再聽說他的事。他們繼續擔任輔導員,偶爾如果需要,就會修理一下其他隊員。有個惡質的男生常欺負別人;另一個輔導員會偷帶酒進營隊,再拿給年紀小的隊員。這兩個人都被帶到樹林深處的同一個地方。
「一段糟糕的關係。就像我跟我前男友。妳活著只為了討好他們,而他們光用心情就能操縱妳。」
「那很正常。我是說,誰不會呢?妳的孩子乖吧?」
「妳想?得了,羅蘭,告訴我他在做什麼。他還是攝影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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