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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迷蹤

作者:大衛.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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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冬天 第二章

第二部 冬天

第二章

「真希望能再來一次。」她喃喃地說,把頭往後一仰,對著昏暗的空氣噴出一大口白霧。
愛莉會笑著說:「走吧,華特森先生,咱們快快離開那個壞老頭!」
空氣冰得刺骨,人行道上結霜也結冰,我們說話的聲音悶悶的,被寒冷的空氣給封住了,散不開。愛莉的鞋跟敲得地面價響,四周不斷有人聲、腳步聲,m•hetubook•com.com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校門口通常會有一小群低年級生聚在一起,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擴大了謠言。愛莉會突然跳向他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發出嘶嘶聲,伸出十指做巨爪狀,孩子們總是笑嘻嘻地一哄而散,喜歡這樣的驚嚇。
「他會凍死,基特,」愛莉說,「他和圖書會變成冰塊。」
「日子真無聊,」我說,「不過,也許我們前陣子過得太刺|激了。」
日子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過去,上課、記筆記、回答問題、提出問題。水蒸氣沿著窗玻璃滑下來。教室外,陽光從霧氣中輕輕篩過。每天早上,隔夜的寒霜態度逐漸軟化,到了向晚,又開始頑強起來。愛莉果真如她所和圖書說,在課堂上說:是,杜布斯老師。不,杜布斯老師。她說大裂谷太神奇,以致杜布斯先生張大眼睛對她微笑。
冬天的腳步更近了。地上結了一層霜,水面也結冰了,窗子上沾滿白色的霜花。爺爺在他的黑暗中進進出出,有時他的眼睛發亮,屋子裡到處可以聽到他的歌聲,有時他會迷失,空洞的眼神定定地注視寒冷的世界和_圖_書。愛莉每天早上來找我一起上學,她站在階梯上,頭上戴著紅色的小羊毛毬帽,圍著綠圍巾,身穿紅外套,從口中噴出一團團白色的霧氣。狀況好的時候,爺爺會從廚房對她笑,叫她小壞丫頭。
「天哪,基特,」當我們在微暗的光線中放學回家途中,她說,「當乖學生真無聊,不是嗎?」
「我今天會很乖,」每當我們快走到校m.hetubook.com.com門口時,她總是抬頭挺胸說,「和昨天,還有前天一樣。」她吃吃地笑說,「乖學生。是,杜布斯老師。不,杜布斯老師。大裂谷。真的?太神奇了,老師,請再說詳細一點。」
我們常在黃昏時分看到艾司庫帶著傑克踽踽穿過荒原。
「嗯,基南小姐,難得妳改過自新,我們對妳期望很高。」
「紅配綠!」他大聲說,「紅配綠,狗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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