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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

作者:符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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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三十四

第二部

三十四

「妳們以前沒有到過這裡?」
「天啊。」我死盯著她,想迫使她承認自己荒唐可笑。可是她不屈服,依然一臉嚴肅。「得了吧。沒有一個人能表演得那麼好。」
「我對妳說的是百分之百的大實話,情況就是那樣。」
「你認識他很長時間了嗎?」
「我不知道,妳是不是被雇來做這項工作的?」
她又用那種難以捉摸的搜尋目光望著我,幾乎是在責備我過於固執,但是她應該看得出來,敷衍是敷衍不過去的。她稍向前探出身子,目光盯著地面。「我們是經過徹底偽裝後被帶到這裡來的。就在幾星期以前。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我們足不出戶,著實有點荒唐。」
她輕聲說道:「即使是孿生姊妹,對事物的看法並不總是一致的。」停了一會兒她接著說,「我可以猜出你在想什麼。但是一點跡象都沒有……如果有,我們就不應該還在這裡。」她接著又補充,「朱恩對此類事一向不像我那麼拘謹。實際上,她幾乎被開——」她馬上打住,但已經太遲了。我看見她做了個小小的禱告姿勢,好像是在為自己的差錯懇求寬恕。看到她臉上那可愛的嚴肅表情,我笑了。
「我還是弄不懂,他怎麼能聽到我們說的話。」
「一切都十分脆弱,就像一張蜘蛛網。從理智上說是如此,換句話說,從演戲的角度說也是如此。我們有許多行為方式,都可能立即把一切破壞掉。」她又看了我一眼。「我現在說的可都是認真的,不是在玩遊戲。」
她猶豫。「你似乎堅信我有姊妹。」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千萬別告訴莫里斯。」
「耐心點。」她伸出一隻手,把我拉起來。
她慢悠悠地說:「這是明擺著的事。我被設計成你想回到這裡來的一個原因。」
「但是妳肯定可以告訴我,妳是如何進入影片的。」
她不吭聲,但也沒有把手抽走。我抱住她,把她摟緊。她向我轉過臉來,我在她臉上找到了嘴唇。她雙唇緊閉,我吻住她的唇她也不張開,只在她把我推開之前有一點興奮的反應。用我過去的標準來衡量,這根本算不上兩性之間的擁抱,但是她的眼睛卻露出了震驚和不安的奇異神色,彷彿這一吻對她比對我更重要,似乎是發生了她認為不應該發生的事。我微笑著安慰她,這樣吻一下並不是什麼罪過,她可以相信我。她先是瞪大了眼睛,後來垂下了眼皮。局面令人窘迫,半個小時來的一切理性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想她可能又在演某個角色了,是給康奇斯或其他正在監視的人看的。但是她又睜大了眼睛,我知道這是專門為我的。
「妳的暗示我明白。」
「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猜的和我一樣好。」她睨我一眼。「如果沒有更好的猜測的話。」
「我在牛津的時候就聽說過有關的情況,她為什麼會搞到差點被開除呢?」
「你應該已經猜到一些了。」
沉默。
「因為妳不想讓我吻妳?」
「是在大學裡嗎?」
「我答應你。」
她猶豫不定。「是的,但是……」
她的目光搜尋著我的眼睛,頗有些懷疑的神情。「你聽說過?https://m.hetubook.com.com……」
她低下了頭,這時她又有點莉莉的樣子了。「最好不要。」
「不要害怕。這……這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超出遊戲之外了,也許也可以說是處於遊戲的中心。」她停了一下,轉過頭來面對著我。「現在你必須走了。」
「如果現在妳問我,我會告訴妳,說什麼我也不到雅典去了。」她不吭聲。「整個計畫就這樣嗎?」
「不,他並沒有這個想法。你不必裝出相信的樣子。」
「這簡直是瘋了!」
「只是什麼?」
「朱莉,妳完全可以相信我。」
我們站著仔細觀看,她看到我為之動容不禁笑了。她漫步繞到雕像後面斜坡頂上的一棵杏樹下,在樹蔭裡的一個木頭座位上坐下來。越過樹林你可以看到遠方的大海,但是接近海岸的人卻看不到雕像。她自然地坐著,並不講究文雅,一聲不響地把平常衣服變成了戲服,其實是脫去了一些衣服。我坐的地方距她只有三呎,她一定知道我在看她。「休息時間」過去了。但是她避開我的目光,一言不發。
她又快要聽不懂我說的話了。一隻好大的青銅色五月金龜子在杏樹枝頭嗡嗡地叫。底下的雕像聳立在陽光下,永遠管轄著風和海。我注視著她在樹蔭中的臉:有點猶豫,近乎膽怯了。
「你不喜歡莉莉這個名字嗎?」
「福爾摩斯。」她低聲說,「但是我從未在貝克街住過。」
「不見得。因為那是情節的一個組成部分。」
「朱恩和朱莉。」
「我想知道的就這些了。」
「對。」
「可是當時你在康橋。」她勉強點了一下頭。「幸運的康橋。」
「據我所知是如此。」她聳肩。「但這取決於莫里斯。」她在搜尋著我的目光。「其實我們也是他蜘蛛網上的蒼蠅。」她露出了微笑。「老實告訴你吧,他本來想問你,但是吃午飯的時刻,我們被告知可能取消。」
「是的。」她把臉轉向我,一隻手臂放在座位的靠背上,做了個表示歉意的怪相。「尼古拉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更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須離開你。但是你說對了,他的確向我們兜售了更好的東西。實驗品……不全對。比這更好。這也是我們還待在這裡的一個原因。起碼眼下情況如此。」她朝下望著我們中間的海。「還有一件事。這一個小時我感到極為輕鬆。我很高興你把它強加給我們。」她低聲說,「我們可能大大誤解了莫里斯。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就需要一位遊俠騎士了。」
她壓低聲音說:「他非常敏銳,尼古拉斯。如果我對你說的比你應該知道的多,他馬上就會知道。」
她盯著我看了好久,眼神中仍有一些疑慮,但是最後化為淡淡一笑。然後她站了起來。
「不,他整天都在島上。」
我坐著不動。「以後我還能再見到妳嗎?」
「我只是向莫里斯明確表示過,我願意為他扮演不同角色,和_圖_書我可以做我今天上午做過的事情,但是超出這個……」
她點頭。「他現在可能就在監視著我們,在等待他的信號。」
「妳是說我是被雇來騙妳們的嗎?」
「妳可以逃脫——我可以帶你到學校各處看看。」
「如果我對這個問題回答是或者不,那都不完全是真話。兩者兼而有之。」
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她在海灘上的表演,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是一個可以讓別人催逼的人。我還知道我必須讓她明白,我對此表示理解。我把雙肘放在兩膝上,向前探出身子。
「他要我袖手旁觀。我不能肯定。」
「你已經有這種體驗了嗎?」
「我希望妳能為我提供一點有關幕後情況的線索。」
「我只是覺得好奇。」
「不是那樣的。不是跟錢有關。」
她吸了一口氣。「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甚至連我可不可以打破規矩,我自己都不能肯定。他是一個極其荒唐的人。捉迷藏……真的很像在捉迷藏。被旋轉得太厲害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感到有雙重甚至三重意義。」
「一旦我發現你對我撒謊,我就不幹了。」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情節的組成部分了?」
「對不起,當時我竟問個沒完。這只是……」
「妙極了,維多利亞時代酒吧女侍的名字。」
「不,我……妳說得很對。」
當我們一起走下山坡時,我說:「其實,強加於人的是妳——假裝莉莉.蒙哥馬利是妳母親。」她笑了。「真有她這樣一個人嗎?」
「學校就在那裡,妳們只要走過去,隨便問一個人。」我說,「這裡的所有其他人情況又如何呢?」
「天啊,我真傻。」她對我露出了冷面懇求的表情。「你千萬別告訴她。」
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總有一天。時候未到。」
「我只是想給你解釋,不知道相信什麼的人不只你一個。儘管你在我們面前反覆出現,你還是可能有什麼事情暪著我們。」
「是指妳自己的尺度。」
「那是一隻假蒼蠅。」
她低下了頭。「我覺得自己在出賣他。」
「他說得很明白,不許我這樣做。」
她搖頭。「但好像很長了。」
「我想這可能是發生在去年的事。」
「他不能期望我繼續相信莉莉這一套把戲。」
「有時候它們能發揮最好的作用。」她眼睛向下,一言不發。「從你的表情看,似乎我不應該提出這個問題。」
「對於這點,我很高興。」
我拉住她的雙手。「我想吻妳。」
「但是什麼?」
她帶我穿過松樹林,來到一個地方,這地方比我前一個星期強行越過深谷的地方更高。面前橫著一條小路,有幾級粗糙的台階。到了另一邊,又越過了一個小高地,我們來到了一小片窪地,像一個面向大海的小型天然圓形露天劇場。窪地中央,雕像聳立在未經雕琢的石頭底座上。我立刻辨認出,那是著名的海神波塞冬雕像的複製品,波塞冬雕像是本世紀初在埃維亞島附近從海裡釣上來的。我房間裡就有一張印著這種雕像的明信片。這位超人兩腿叉開站立,粗壯的前臂指向南邊的大海,同人類歷史上的任何藝術品一樣,莊嚴不可測度,冷酷而神聖;和亨利.穆爾的作品一樣現代,和它所站立的石頭一樣古老。此時我仍然感到驚奇,康奇斯為什麼不帶我來看,我知道這樣一件複製品價值不菲;而且又隨意地放在這樣一個角落裡,從不提及……這讓我又想起了德康——還有那了不起的戲劇技巧,適時給人以驚喜的藝術。和*圖*書
「那就打破規矩,看看會怎麼樣。」
她不再說話了,我歸結出另一個可能錯誤的結論。「妳還有別的人?」
「答非所問。」
「那你為什麼要問?」
「如果你的表演很勉強,我想你應該告訴我。」
「對這點,他有說過什麼嗎?」
「我只當我們早已很自然地見過面,到別的什麼地方去。」
「我得把長矛磨得鋒利些。」
「告訴我妳的真實名字。」
「是不讓我知道事情的線索。」
「它還挺能發揮作用。」
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的思想立刻跳到拉弗里爾和密特福身上。但是我決定暫時不打這張牌。
「是哪一部分?」
她馬上表現出真的很驚奇的樣子。「為什麼?……」
「我認為,我們能在這裡,是因為有他的准許。我曾有一兩次想對你暗示這一點。」
她莞爾一笑,但只是象徵性的。「我不見得更喜歡自己的真實名字。」她接著說,「我在洗禮時被命名為朱莉亞,從此大家都叫我朱莉。」
「那麼我們從這裡到哪裡去呢?」
「我覺得自己是一種實驗品,只有上帝知道為什麼。簡直不可思議。我到這裡來純屬偶然。三星期以前。僅僅為了一杯水。」
「天啊,我剛說過——我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要出賣妳。」
「時間過去多久了?」
我小心地把目光投向她背後的樹林,看向別墅。我轉過身看背後的動靜。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就在小船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已經轉過身,迅速走開了,顯出急匆匆的樣子。我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回過頭來看山谷的另一面。要不要跟她走,我拿不定主意。她從松樹中間走過,朝著海邊走去。最後,我點上一支菸,對著壯觀而神秘的波塞冬看了最後一眼,然後動身朝別墅走去。在山谷前,我回頭張望,看到綠色的枝葉中間有白色的東西閃了一下,她消失了,但是我並不孤單,我剛爬上山谷另一邊的台階,馬上看見了康奇斯。
「現在知道她是誰才感到震驚。」
「倒沒有。他總是說,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們不想做,我們不必勉強去做。」
「我不認為純屬偶然。我是說,從表面看也許像是偶然的。但是如果你不來,他也會設法把你找來的。」她說,「你還沒有來,他就告訴我們你要來了。我們也曾為自己到這裡來想像出一個理由,但被駁得體無完膚。」
「朱莉什麼呢?」
「你和我。」
「妳怎麼看這件事呢?」
「咱們走路到雕像www•hetubook•com.com那邊去,說再見之後,你就回別墅去。」
我沉默。「妳在家裡演過戲嗎?」
「完全可能。」
「多長?」
她怯生生地說:「這正是令我擔心的另一件事情。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不想讓你產生錯誤的印象。」
沉默。
她看了我一下,馬上又把目光轉投向大海。她壓低了聲音說:「我們不能肯定,你所做的自我介紹——也就是莫里斯告訴我們關於你的情況——是否真實。」
「妳的姊妹呢?」
「據我對他的了解,從現在起一小時之內,你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剛講過的任何一句話。」
「別急。有一部分要由我來決定。」她彎下腰,從長凳旁的灌木叢裡折下一段樹枝,放在鼻子前嗅。我盯著下面的樹林,想發現一點色彩、一點動靜……樹林,令人困惑的樹林。我有一千個問題要問她,但都被她巧妙地預先制止住了。但是有關她的情況,即使我還沒有找到許多有事實依據的答案,起碼是已經有了一些心理上的和情感上的答案了……在我的想像中,她不僅容貌秀美,她還曾經是個才女;她肯定是重智力而不重肉|欲,但是她身上有一種處於休眠狀態的東西,經常以嬉戲的形式表現出來,有待喚醒;大學時代演戲對她來說一定是一種宣洩方式。我知道她在某種程度上仍在表演,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這種表演已經是防禦性的了,是用來隱藏她對我的看法的。
「在我看來,情節中有一部分需要有小小的合作。」我又補充了一句,「排演的時候要討論討論。」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但是她搖了搖頭。
我們來到了雕像底下。我說:「今天晚上也是如此。」
「不。」
我就像在驅趕一頭不聽話的騾子——一頭十分美麗動人的騾子,每向前走一步都很害怕的樣子。她眼睛盯著地面,尋找恰當的詞句。「我是說,不管怎樣,我們是自願到這裡來的。儘管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正在發生的一切……背後隱藏著什麼。我們懷有一種感謝之情——一種信任,真的。」她停頓了一下,我剛要開口,但她向我投來請求的一瞥。「請讓我把話說完。」她把兩手放到雙頰上。「要解釋清楚確實很困難。但是我們倆覺得欠他很多。癥結在於,如果我回答了全部問題,我完全知道你會迫不及待地問得更多,這……這就像一部神秘電影,你還沒有去看,我就把故事告訴了你。」
她凝視著遼闊的大海。「如果我不給你解釋,那也是因為我不能肯定他會不會聽到,因為你會告訴他。」
「他們不是英國人,而且處於莫里斯的絕對控制之下,至少我們幾乎沒有見過他們。他們來這裡的時間還很短。」
「對了,他明顯具有很強的說服能力。我認為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你的姊妹。」
「在哪種情況下?」
「是的,這正是朱恩和我決定相信他的原因,那是邪惡的頭腦創造不出來的。」
「你感到震驚嗎?」
「剛才在下面,妳似乎完全不能肯定,妳是否喜歡他要妳做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笑了。「只是猜測、推斷而已。妳們是怎樣偽裝的?」
她又猶豫不定,然後hetubook•com.com衝我一笑,這一次比較有誠意。那意思似乎是說:她想要相信我;我對她必須有耐心。「如果把這一切全都取消,你會喜歡嗎?明天就結束?」
他站在距我大約四十碼的地方,背朝著我,好像是用雙筒望遠鏡在看樹林裡的一隻鳥。我向他走過去,他放下望遠鏡,轉過身來,裝出剛看到我的樣子。他的表現並不令人信服,但是當時我沒有意識到,他是把天才省下來,留著下一場用。
「有多快?」
「他威脅過要取消嗎?」
她猶豫著,把小樹枝上的葉子撕碎,神情極為專注。「我想我很希望對你有更多的了解。」
「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你掌握在別人手中,這個人很善於重新安排現實。」
「其實沒什麼。她做了一次裸體模特兒表演,只是開開玩笑,不料消息傳開了。」
「那是因為我們從來不知道,他對我們說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你不要以為,你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全都知道。他對我們說的比他想要做的多得多。但那可能只是更多的謊言。」她聳聳肩。「可以說,我們在迷宮裡比你多走了幾步,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比你更接近核心。」
「他一定是向妳們兜售了比玩遊戲更好的東西。」
她撥弄著手裡的樹枝,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但是我有自己的看法。這第一幕顯然要求你把我吸引住。不管怎樣,效果的確如此。你可能是蜘蛛網上的又一隻蒼蠅,但是你像他們繫在釣鉤上的蒼蠅一樣,同時扮演著兩個角色。」
「我以為他在納夫普利亞。」
「多疑。就怕你想蒙我。」
「是我們攪了後都會懊悔的事。」她說,「我剛開始試圖探明端倪。我無法向你講清楚,即使……」
「我覺得自己像一只二氧化碳過多的汽水瓶,冒出來的泡泡全是問題。」
「是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的輕信很快就會受到進一步的考驗。」
「演過,但不是很專業。」
「有人在監視著我們。」
她又猶豫了一陣,然後才拿定了主意。「我們是夏天出生的。我的父母沒有多少想像力。」她聳肩,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傻。「她的名字叫朱恩。」
「如果我告訴你……那就把事情給弄亂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體驗,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不是比喻,是真的。」
她露出一絲怪笑。「我還沒講完呢。他也許能聽到我們所說的一切,這句話是有特殊含義的,我不能告訴你是怎麼回事,但是到今天結束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她馬上堵住了我可能產生的懷疑。「與通靈無關。通靈只是一種障眼物,一種比喻的說法。」
這話倒真的引出了她的一絲笑容。「我是感覺出來的。」
「我不會告妳的密。」
她蹺起二郎腿,用手把膝蓋上的裙子撫平。「今天受到震驚的不只你一個。兩小時之前,我第一次聽到你談及你的澳洲朋友。」
「他不必這樣做。如果我們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體驗有生以來最奇特的經歷……我知道他就會顯得滑稽可笑。像在發瘋。像個拙劣的老演員。但是我認為他已經發現了什麼線索……」她又沒有把話講完。
「難道不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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