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一半黑猩猩。」
「亨利，」她說：「你不了解我在跟你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後院傳來的槍聲。
「你認為是大衛先打人的嗎？」
「怎麼會——」
「這件事發生在操場，我想一定有錄影帶可以調閱。」
「他們追我們，媽。」傑米激動的揮舞著雙手。和*圖*書他一身灰塵，肚子和肩膀上都是瘀青，除此之外，受傷不嚴重。「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六年級的壞人追殺我們。」
「傑米說孩子們會取笑大衛，他們叫他猴子男孩。」
「傑米，」她說：「讓大衛自己講。你怎麼有這個傷口的？」
「是的，媽，我發誓。我們只是要走回家，他們就來追打我們。」
「但和_圖_書是是他們先惹事的，不是嗎？」亨利說：「而且這些比較大的孩子已經是六年級生，不是嗎？用滑板打人？這些孩子會進出感化院的。為什麼一個六年級的學生要去欺負二年級的學生？」
「或許，但這是個問題。」琳說：「他們說牠干擾教室上課，在操場打架，咬了別的小孩，現在又丟大便……」她搖搖頭。「我真和*圖*書不知道該如何做一隻黑猩猩的母親。」
「你什麼都沒做？」她的眉毛揚起來了：「你是說，這是毫無理由就發生的事？」
「他們打傑米，他們打他，踢他。」
「列斯特太太打電話來了，」琳安靜的說：「她的兒子回家身上沾滿了排泄物。」
「是大衛丟的，牠真是棒極了。他們一直打我，牠就丟大便使他們逃走。牠一次失ｈｔｔps://wwｗ.hetｕbook.coｍ.cｏｍ誤都沒有，準得不得了！」
「不是，是大便。」傑米說。
「他們打傑米。」牠再說一次，好像這就解釋了所有的事情。
「真的啊！」當亨利回家聽到這個消息時說：「牠丟排泄物？那是很典型的黑猩猩行為。」
琳繼續清理傷口：「是真的嗎？大衛？」
「比利拿滑板打牠，」傑米說：「我們什麼都沒做。」
「所以你就丟…hｔtps://m•ｈｅｔｕboｏｋ.ｃoｍ.com…大便？」
琳坐在浴缸邊緣，用小毛巾輕輕地清洗著牠耳朵後面的傷口。「大衛，」琳說：「告訴我怎麼一回事。」她可以看到傷口很深，但是牠沒有抱怨。
「是的，我了解。你認為是大衛去惹人家的，但我有個感覺是一些學校的小霸王先動手的——」
「我不知道，牠的攻擊性很強。」
「即使是四分之一黑猩猩，亨利，我沒有辦法讓牠了解這種行為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