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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陣子再聚聚，好嗎？」

他聽到對方把話筒丟回電話機，然後聽到可再撥打電話的訊號聲。他站了一會兒，把話筒放回去，然後走進廚房。他拉開櫥櫃，拿出報紙與剪報。他把這些東西全丟進垃圾桶，然後抓起夾克去散步。

「我想我會去補這顆牙齒。我還說要跟婕兒碰面。」

「那既然你還在這裡，幫我把東西搬回客廳吧。」

「但是我想去。」

「布萊恩，你不必像我也可以當個好警察。有些人會說，你應該盡量不要跟我一樣。」

「但你卻可以抓到喬叔。」安克藍姆哼了一聲作為回應。「你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星期天他跟婕兒散步完回家，他拿出五鎊放進信封裡，收信人寫著傑克．莫頓。婕兒跟他聊到托爾家族與美國幫派，談到他們都會因為那捲錄音帶的威力而完蛋。雷博思m.heｔubｏｏｋ.cｏm•cｏm的話也許不足以讓海頓．富萊契因蓄意殺人被定罪，但是他有很大的機會可以讓富萊契被定罪，因為富萊契正要被帶到南方來接受偵訊。雷博思未來的一週會很忙。當他正在整理客廳時，電話響起。

「所以現在呢？」傑克問。

「完全跟工作無關。」

「你真的把事情搞得一團亂。那時如果我們對喬叔動手，我們就可能抓到那個内奸。」

「喂？」

「這兩者有差別嗎？」

「感謝老天今天是週末。」他說，同時雙手抓著頭髮。「有什麼計畫？」

「你不需要去。」

「我一直想跟你學習，但我不確定你是正確的學習榜樣。你也許太強悍了？你知道，約翰，你有的東西我就是沒有。」較長的停頓。ｈeｔubｏok.com•cｏｍ「老實說，我也不確定我要的是這個。」

沒多久就好了，最後雷博思把釣船的畫掛回牆上。

「這個……我已經試過這兩種方式，媽的，我甚至連中間的第三條路都試過。可是這三種方式都不好。」

「我們可以做的另外一件事是繼續裝潢房子。」

他們這次改開雷博思的車，但是當他們到費特斯總部時，安克藍姆的辦公室是空的，完全看不出曾經有人使用過的跡象。雷博思打電話到高凡警局，被轉接給安克藍姆。

「老天，布萊恩……」

「一切還好吧？」

「傑克，我想我會在這裡安定下來，這裡似乎很適合我。」

「都會在報告裡。」

「當然好，孩子。保重。」

「你真的要讓我獨自活動？」雷博思問。

「喂？」女人的聲音，是奈兒。雷博思輕輕地把話筒放下。所以https://m.hetubook.com.com她回來了，這是否表示她已經可以接受布萊恩的工作？還是他已經承諾要辭職？雷博思確信他不久就會知道了。

「好主意，我跟你去。」

「很好。」但是布萊恩的聲音聽起來很空洞，「我只是想我……就是……我已經打了報告。」停頓。「大家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第二天早上，在椅子上睡了幾個小時之後，雷博思打電話給布萊恩．何姆斯。他想知道布萊恩好不好，以及安克藍姆的威脅是否因蓋帝斯的信而消散。很快就有人接起電話。

雷博思等了一下，「全部？」

「告訴我一件事，雷博思，你到底是聰明或只是運氣好？」

「我賭五鎊說你一定沒搞頭。」

「那布萊恩．何姆斯呢？」

「你不是要賣房子嗎？」雷博思搖頭。「不去買海邊小屋了？」

「約翰？」那人說，「我是和-圖-書布萊恩。」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藍納克斯，那天你在大廳酒吧見過了。」安迪．藍納克斯警佐，有雀斑與薑黃色的捲髮。「問題是，我沒有具體證據。」

雷博思抬起眼睛看著他，點點頭，「有何不可？」他說。

雷博思微笑說，「我就跟你賭五鎊。你呢？」

「也許下一次吧？」雷博思提議說，然後把話筒放下。

「我想我可能會到費特斯去一趟，看看安克藍姆那邊怎麼樣了。」

「都結束了？」他問。

傑克漫步進來，他知道他「看守者」的工作已經結束，但還是留下來過夜——他已經累到無法集中注意力開車回福寇克。

「這裡是指哪裡？」

他坐在椅子上，凝視著窗外。這是個明亮的夏日午後，去美多思公園散步的好時間。可是雷博思才剛散過步回來。他真的還想散步嗎？他的電話再度想起，他讓答錄機去接。和*圖*書他等著對方留言，但只聽到雜訊聲與背景的嘶嘶聲。有人在電話那頭，還沒掛上電話，但是那人不打算留言。雷博思把手放在話筒上，停頓一下，然後拿起來。

雷博思想了一下答案，「地獄之北的某處。」

「我會寫我的報告。」安克藍姆說，「你的上司一定會想跟你討論這件事。」

他們開車回公寓，好讓傑克可以拿他的車，但是他得跟雷博思上樓，因為他忘記了一些自己的東西。

雷博思皺起鼻子，「我沒那個心情了。」

傑克笑說：「就從現在起。」

「啊，我想既然我還在這裡，我也許會去本地的匿名戒酒會，看看有沒有聚會。我好久沒去了。」雷博思點頭。「你想跟我去嗎？」

同樣的老問題。在法律上，光是知道並不夠。蘇格蘭法律還是比較嚴格，指控一定要被證實。

「工作還是玩樂？」

「很遺憾，布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