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慢慢推進,慢慢推進。
她微笑,「你有這個癖好?喜歡幫女人脫衣服?」
我們抬頭吸口氣,她把我轉過去又要我坐下。她脫掉我的長褲,丟在她的襯衫上。她任我坐在床上,自己後退一步,張開雙臂說,「告訴我,接著要脫什麼?」
我們又站起來接吻,當時我已經親過幾百個女孩,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戴弗洛的吻功最高明,她太厲害了。她游移、顫抖、震動、強壯又溫柔,熱情卻不激進,渴求但不需索無度。我腦裡的時鐘暫時停擺,我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還要盡情享受每一刻。
更快,更猛,更快,更猛。
「一雙不到一美元,」我說。「不買可惜了。」
「我可以選?」
我打開她的胸罩,它無聲無息地滑落。我將頭往下埋,她則往後仰,渾圓光滑又有彈性的雙峰向我挺進。她的乳|頭很敏感,她發出微弱的呻|吟,我也是。她轉身吻我的胸膛。我從大腿上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也將我拉到床上,接下來妙不可言的二十分鐘都耗在彼此的腰部以上。
「什麼?」
「好,」m.hetubook.com.com她說。「就是現在,馬上,快!」
喘息……
喘息……
我們喘得越來越大聲。
「慢著,等等。先不要,時間還沒到,慢一點。」
最後我們終於抬頭換氣,我脫掉襯衫,不想讓麥金尼的血擋在我們之間。我的下腹部有個極大的榴霰彈傷疤,就像皮帶底下鑽出來的慘白章魚。醜陋的白色縫線通常是極佳的話題,但是戴弗洛視而不見,手直接往下滑,她是海軍陸戰隊,看過各種更可怕的場面,她的手伸到自己衣服最上面的鈕釦。
我說,「裙子?」
我們又再次換氣,這次我的手伸到她襯衫上的釦子。這顆釦子同樣又小又光滑,我的手指很大,但是也達成任務。她豐|滿的胸部多少也幫助釦子彈開,我解開第四顆、第五顆……我一小塊一小塊地從裙頭拉出絲襯衫,動作緩慢、謹慎,她從頭到尾都微笑地看著我。襯衫敞開後露出小小的黑色胸罩,有蕾絲還有精緻的肩帶,布料極少,只能勉強遮住乳|頭,而她的雙峰美極了。
我們都三十六歲,已是成人,不是青少年,不匆忙也不緊張,從容不迫,https://m•hetubook•com•com果然也很盡興,可能是最棒的一次。
整個房間開始搖動。
她照辦。裙子側邊有鈕釦和拉鍊,我在萬籟無聲中聽得很清楚,她解開鈕釦,一吋,兩吋,三吋,四吋地往下拉,裙子滑落地上,她一腳跨出裙子,另一腳再跟上,那雙腿修長、光滑又結實。她穿的是小小黑色內褲,只是一小片暗色布料。
她點頭,「你決定。」
她身上只剩胸罩、內褲和高跟鞋,我依舊坐在床上,她坐到我腿上,我撥開她的頭髮,親吻她的耳朵,用舌頭舔過整個耳廓。她的臉頰和我的相依偎,我可以感覺到她泛起笑容,我吻上她的嘴,她親我的耳朵,我們花了二十分鐘摸索脖子以上的每個線條。
接著便往下移。
我說,「不要,我來。」
午夜列車離開,我們也筋疲力盡。
「最愛了,我從九點十五分開始就盯著那顆鈕釦。」
拿出鑰匙。
然後用力關門,再躡手躡腳地走過來,伸手搭住我肩頭,嘴唇湊到我耳邊低語,「那是做給樓下老先生看的,我得顧及名聲,不要嚇壞選民了。」
我微笑了。太棒了,胸罩、裙子、鞋m.hetubook.com.com子。她可以先留著鞋子,至少穿著一會兒,也許整晚都別脫掉。
我接過她的左手,讓她伸手,掌心向上,她不動,耐心等候。我解開袖釦,再解開右手那顆。絲緞往後滑落,露出她纖細的手腕。她的雙手放在我的胸膛,一路滑到我的後腦勺,我們再度接吻整整五分鐘,這個吻也很銷魂,甚至勝過第一個。
響亮又清楚。
「等一下。」她說。
沛黎洛和巴特勒很盡職,沒白領加班費,麥金尼堂兄弟一行人已經不見,大街寂靜又冷清。月亮高掛天空,晚風徐徐,穿了高跟鞋的戴弗洛比較高,我們並肩走著,距離近到我能聽到絲緞摩擦皮膚的聲響,也能聞到她的香水。
我仰躺著,她跪在前面,拉下我的四角褲。她笑了,我也是。開心的十分鐘過後,我們互換位置。她脫下内褲,抬高膝蓋給我方便。我將臉埋在她既潮濕又甜蜜的雙腿間,她肆意扭動,左右擺頭,扭曲著肩膀,身體用力往下埋進床墊中,手指耙過我的頭髮。
她的手指扣住我前方的皮帶後側,一把拉開,接著用一隻手指和拇指解開長褲鈕釦。我們繼續忘情激吻,她摸到拉鍊緩緩和-圖-書往下拉,那小手,那拇指,那精準的動作。她的雙手放在我的肩胛骨,兩手齊齊下滑到腰部,接著再繼續往下,手心溫暖、乾燥、柔軟,動作極其緩慢。她將指尖滑入鬆開的褲頭,拱起掌心撐起布料,逐漸往下深入,長褲便滑下我的臀部,這時我們依舊吻得難分難捨。
我楞楞地站著。
「肯定在福利社買的。」她說。
她把我轉過去,往後推向床緣,跪在我面前。她先解開我右腳的鞋子,再解左腳鞋帶,脫掉兩隻鞋子之後,用拇指勾住我的襪子往下拉。
我呼了一口氣。
我讓絲襯衫緩緩從她肩頭滑落,布料發出輕聲嘆息般的聲音後,便像降落傘似地落到她後方的地板上。她的體香往上方飄向我,我們再度接吻,這次既久又激烈,我也親吻她的脖子連接肩膀之處,她的背部中間有道凹痕,橫跨凹痕的胸罩如同小橋。她仰頭,秀髮往下披散,我親吻她的頸部。
她開門。
我握著她的手走回房間。
「現在脫掉鞋子。」她的喉嚨在我的嘴唇下顫動著。
插|進十七號客房的門鎖。
時候到了。我們溫柔地開始,慢慢推進,輕鬆深入,她雙頰泛紅輕喘,我也是,慢慢推https://www.hetubook.com.com進……
起初只有微幅的晃動,就像不停歇的輕微顫動,彷彿是震央相當遙遠的地震。落地玻璃門在門框中震動,房門發出喀喀嘎嘎聲,我的鞋子跳離地面位移。床頭板不斷撞擊牆壁,地面拚命晃動,牆壁發出低沉隆隆聲,長褲口袋裡的硬幣鏗鏘作響,床又搖又跳,甚至在地板上微幅挪動。
「是九點十分,」她說。「我很注意時間,畢竟我是警察。」
我們走到飯店,登上老舊的台階,走過前廊。我幫她開門,老先生還在櫃檯後面忙,我們向他點頭道晚安就上樓,走到最上級,戴弗洛停了一下說,「晚安,李奇先生,再次謝謝你今晚陪我吃晚餐。」
更快,更猛,更快,更猛。
然後往下移。
接著越來越快,力道加大。
門一關,我們就開始接吻。她的嘴唇又冰又濕,牙齒很小,舌頭靈活,那個吻相當美妙。我一手放在她的秀髮中,一手放在她的腰背,她用力靠在我身上,不斷扭動著。她張著眼睛,我也是,第一個吻就延續了好幾分鐘,也許五分鐘,也許十分鐘,我們耐性十足,放慢速度,也都精通此道。我們兩個都知道第一次只有一次,都想好好品嚐享受。
她走過走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