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我們三個。為了交報告，也為了他們的備用資料庫，但主要還是為了恐嚇，他們都是這麼做的，人們會覺得很無奈。」
「銀行。」
「應該已經發了。」
「他們拍了照片，」艾比說：「像是臨走前的回馬槍。」
「你叫什麼名字？」
「還是保險公司？」
隔著條窄街面對著計程車調度站和保釋辦公室的那家髒舊當鋪的經理走出店門，閃過一輛卡車，迅速進了計程車調度站。他無視那個疲倦的無線電派遣員，直接往裡面走，到了葛雷哥利的外部辦公室。葛雷哥利的頭號副手抬頭，問他有什麼事。他說有狀況，與其傳簡訊，還不如過馬路來當面說比較快。
這時瑪麗亞大喊說咖啡煮好了。
「什麼狀況？」
「怎麼？」
許維克被推到一邊的聲音，接著是門廳裡的腳步聲。李奇站起，移到廚房門後。他打開一只抽屜，再打開另一只，直到發現一把廚刀。聊勝於無。他聽見艾比和瑪麗亞離開起居室，進了門廳。
「還有什麼？」李奇說。
「妳朋友能接受嗎？」
沒有回應
和*圖*書。腳步聲移往起居室門口。聲音說：「你們在這裡住了一年，卻連台電視機都沒買？」「誰？」
「房東是誰？」
亞倫有點顫抖。瑪麗亞臉色發白。
「你是這裡的房客？」
同一個聲音說：「我們要進去看一下。」
許維克沒說話。
「你見過他？」
「早上我有一個姓許維克的客戶，不過是個矮小的老女人。」
「艾比蓋兒。」艾比說。
「我們已經退休了，」瑪麗亞說：「那些東西很貴。」
「我把它當成一種實驗，」她說：「曾經有人告訴我，女人每天都該做一件讓她害怕的事。」
「他沒留下轉信地址，他給人的印像是他有嚴重的財務問題，我想基本上他是趁著夜裡溜走的。跑路去了。」
「我退休了，買不起房子。」
他聽到艾比說：「你們是誰？」
「我也是這麼想，」他說：「可是後來我又收到另一通警報和另一張照片。照片上有這名老太太，可是姓氏不同。在這通新的警報中，他們說她叫喬安娜．李奇，可是今天早上她簽下www.hetubook.com.com的名字是瑪麗亞．許維克。」
「我記得他非常高大，體格健壯。」
「許維克在哪裡？」
「他們知道妳住哪裡嗎？」
「他是前面的房客，搬走了。」
「亞倫．許維克。」
「誰？」
「他們會用簡訊把照片傳出去，發給自己人。他們都是這麼做的，也許有人握有另一塊拼圖。所有人遲早都會收到簡訊，酒吧的門衛也會收到。他知道我不是艾比蓋兒．李奇，他知道我是艾比．吉布森，許多其他地方的門衛也都知道，因為我在不少地方待過，他們會開始問我問題，他們本來就不喜歡我。」
「也許是親戚，老姨母或堂親之類的。」
「人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說：「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眼睛就是酒吧裡那個發亮的傢伙。他見過我，他用手機拍了我的照片，我是亞倫．許維克，如假包換。在他們心中，許維克是個年輕得多的大塊頭。從他們的說法就知道了，他們指稱他是許維克的老爸，或者岳父，但他們從不曾指稱他是許維克本人。所以他和_圖_書們會沒事的，對那些人來說，他們只是一對姓李奇的老夫婦。」
腳步聲不斷傳來。
「我有一個朋友，」她說：「中央街以東，阿爾巴尼亞人的地盤，很幸運。」
「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簡訊？」
第二次敲門聲，沒人動一下。接著艾比跨出一步，但是瑪麗亞一手按住她的臂膀，亞倫走了過去。李奇閃進廚房，坐在那裡，豎耳聽著。他聽見大門打開，接著台階上的人頓了一下，安靜無聲，就好像那兩人由於來開門的不是他們想找的人，一時間遲疑了。
屋内安靜下來。
李奇點頭。那聲輕柔的喀嚓。手機，充當相機。
「早上我收到一通警報，還有一個叫許維克的傢伙的照片。一個醜大個子。」
那人點點頭。
李奇又點頭。他想起酒吧裡那個白得發光的傢伙，舉起手機來拍照，發出微弱的喀一聲。如果我真是客戶，大概開心不起來。
「她可以去當兵。」
「我們不同姓。」
「我見過他，」瑪麗亞．許維克說：「我們第一m.hetubook.com.com次來看房子的時候。」
「誰敢保證你不是亞倫．許維克的老爸？」
李奇點點頭。
「他去哪了？」
聲音說：「喔。」
許維克夫婦走進廚房，去煮更多咖啡。李奇和艾比留在起居室等候。
「妳叫什麼名字？」
許維克說：「傑克．李奇。」
「就是那傢伙，」聲音說：「他搬走多久了？」
「大概是上一位房客吧。」
李奇聽見一聲輕柔的喀嚓。接著腳步聲退出，回到走廊，到了大門口，到了門前台階，上了狹窄的水泥小徑。李奇聽見車子發動，聽見它駛離。大型轎車輕柔的噗哧噗哧、嘶嘶聲響。
其中一人說：「我們想找亞倫．許維克先生。」
「大約一年。」
亞倫．許維克先生說：「誰？」
威脅的語氣。
「拍什麼？」他說。
「姓什麼？」
艾比說：「這張照片的問題還不只是恐嚇。」
「是私人事務，只能對許維克先生一個人說，非常機密的事。」
李奇說：「很抱歉誤了妳的工作。」
「我很清楚誰住在這裡，先生，這屋子有兩個房間，一間我祖父母住，一間我住ｈtｔｐs://wwｗ.ｈｅｔｕbook.com.ｃom。我不在家時就當客房，沒人藏在屋裡，否則我一定會發現的。」
「他們肯定可以逼我的老闆說出來。」
其中一位說：「我們正在找亞倫．許維克先生。」
「他長什麼樣子？」
「但願，」她說：「許維克夫婦今晚會沒事吧？」
「亞倫．許維克先生。」
「反正，你必須待在中央街以東，我們必須團結，起碼在今晚。」
沒有回答。
「那就是岳父，誰敢保證他現在不在屋裡？也許你承接了租約，讓他藏在房間裡。我們了解目前他手頭不是很寬裕。」
「妳見過他嗎？」
「幹得好，大家。」他說。
其中一人說：「老頭子，你叫什麼名字？」
「許維克在美國是不是常見的姓氏？」
她點頭。
「等等，」許維克說：「你們是政府派來的？」
他把刀放回抽屜原位，走出廚房。
「在你們說清楚來意之前，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們。」
「妳確定？」
「沒見過。」
「妳有別的地方住嗎？」
「李奇。」她說。「這兩位是我的祖父母，傑克和喬安娜。」
「我待過那裡。」
「妳可以在那裡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