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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我們表現得還不錯。」

李奇點頭。

「就這樣？」李奇說。

「我們該怎麼做？」

「妳不想跟我走？」

「一樣是活生生的人。」

「你們也是？」他問。

最近的五金商店是一家全國聯營店，到處都是鼓勵大家一起動手、馬上去做的真誠標語。莫斯科會批准的。它夠大，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但又沒有大到可以提供不同選擇。這讓採購快速許多。割氈刀是割氈刀，橫切鋸是橫切鋸，如此等等。他們每人都買了一只工具袋，上面印有商店標誌，但看來很專業。所有費用由住院的葛辛．赫加的馬鈴薯形皮夾支付。

「加上偏執。不用說，他們在十八和二十樓也是完全一樣的做法，這麼一來他們的緩衝區幾乎是密不透風。」

「水泥樓板，沒有明顯的穿透性，所有大口徑上升裝置都在設施管道内部上下移動。」

「三樓都是小套房，全部位於一條圍繞著建物基礎設施機房的矩形内部走廊的一側。機房的三個牆面是空的，我從消防樓梯間上了四樓，是一樣的。五樓的後面有兩間較大的套房，我無法完全走完機房的周邊，我猜空白牆面的另一側大概是套房的內牆。」

「我們還能在一起多久，這樣我才能好好把握。」

她說：「我想不會是httｐs://wｗｗ•hｅtｕbｏｏｋ.ｃoｍ.ｃoｍ永遠。」

「好吧。」李奇說。

「我想讓她高興點，就這樣，她真的很擔心，那麼說只是為了安撫她。」

「好什麼？」

霍根說：「我們上了六樓，從那樓開始，套房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可以確定十九樓是一整層繁複壯觀的結構。電梯從中央上來，那是建築師的唯一貢獻，我相信其他部分都是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設計的。」

「那今晚我們就回妳的住處。」

「跟我一起走。」

這時，第一份情報報告來了。巴頓走進來，點頭招呼，然後朝櫃台走去。他拿了咖啡，走向桌位，坐了下來。可是他還沒開口說話，第二份報告抵達。霍根和凡崔斯卡一起走進來。他們直接朝桌位走去。他們擠來擠去，彼此緊挨著坐下。五個人坐一張四人桌位。

「守著一個地方有什麼不好？」

「多近？」

「從鐵籠開始。」李奇說。

「聽起來不太妙。」

「還沒到終點，別太早下定論。」

他們把工具小心裝進袋子，將它們揹在肩上，然後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但是這次不是停在咖啡館。這次繼續往前通過剩餘的半個街區，到達辦公大樓的一樓入口。

巴頓說：「大廳的正面牆壁是整片玻璃hｅｔuboｏｋ.cｏm•com，從旋轉門進去，大廳的後牆是大樓基礎設施機房的正面。當中有五個出入口，一道消防門，三座電梯，和另一道消防門。你和他們之間是通關閘門和保全服務台。在保全服務台後面的人，我看和一般民間的警衛沒兩樣。」

「四處為家有什麼不好？」

沒人接聽。

接著，霍根和凡崔斯卡離開，去赴一場假想的關於商業房地產的晤談，李奇和艾比留在桌位上。他們的照片在烏克蘭幫的手機上出現過，他們覺得最好別太早露面。

「應該沒問題。」李奇說。

「假設不必？」

「弄清楚什麼？」

「我估計大約是一半機率，贏或輸。很好，我喜歡單純。」

「地板和天花板？」

艾比說：「我想這表示今晚我們可以回我的住處。」

「我認為你是說真的。」

「保證是，」凡崔斯卡說：「那比我們想像中簡單得多，因為建築物很高，但不大，只有一個設施管道，每個樓層只有五個結構性開口，而且排成一列。一個籠子就能控制它們，不需要把任何地方焊接封閉起來。你可以建造一個大約六呎深、八呎高的籠子，就從第一道消防門外側開始，一路延伸到最後一道門，每道門都通往籠子內。電梯和消防樓梯也一樣。它大概就像一個長長的矩形接和*圖*書待區，有點淺。你必須在裡頭等一下，旁邊有一群荷槍的人透過鐵籠盯著你，鐵門外有更多荷槍人員可以把你放出去，門的開關可能是由電子控制，也可能有兩道門，就像氣密艙。」

「但是更有組織，這點可以保證，也更有計畫。萬中選一的人才，弱點更少，錯誤更少。」

李奇看著霍根和凡崔斯卡。

「大廳有沒有監視錄影？」

他望著窗外，街道，磚牆，午後的光影。他說：「我感覺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輩子。」

「除非你在那之前離開。」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贏？」

「所以你還是要走？」

「你會擔心？」

櫃台人員打了第三通電話。

「瑪麗亞告訴我你對她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輸，只不過不是今天。」

「謹慎，細心，講求科學，理性，我是這麼告訴艾比的。」

「老實說，這也是我的答案，除非我的永遠眼界比多數人近一些。」

「可是賽局已經改變。現在我們對抗的是莫斯科，而不再是一堆皮條客和小偷。」

「職業性的關注。」

他看著巴頓。他問：「牙醫如何？」

「五金商店。」

「沒事，」她說：「我不是抱怨，我只是想弄清楚。」

「很勵志。」

「要看情況。說不定到時我們五個人都得跑路。」

李奇點頭。

「軍隊裡都是www.hetubook.com.com這麼教的，你唯一能直接掌控的就是你要付出多少努力。換句話說，如果你今天真的卯足全力拚命，並且在情報、計畫和執行方面都百分百正確，那麼你一定會獲勝。」

「電梯控制面板上有一個玻璃小圓點，幾乎可以確定是魚眼鏡頭，直接傳到樓上。」

「在我看來，我有兩種選擇，一段有始有終的美好回憶，或者一段遲早會厭倦汽車旅館、搭便車和走路的漫長又緩慢的失敗關係。我選擇回憶，一次成功實驗的回憶，比你想像的要珍貴得多，我們做得很棒，李奇。」

「當情況變得棘手，好手會去購物。」

「哪裡？」

「這是軍隊。他們真正的意思是，如果你今天失敗，完全要怪你自己。」

「這是好事，」他說：「沒有入口。」

「會待多久？」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他說：「這問題要由妳來回答。」

「情報，計畫，執行。首先，我們要像他們那樣思考。這不難，我們一直在研究他們。凡崔斯卡最清楚了。他們是聰明人，有條不紊，官僚，謹慎，細心，講求科學，理性到了極點。」

「我想大樓本身所提供的就是這些，」巴頓說：「可是另外還有四名穿套裝打領帶的人，我猜是別人提供的，其中兩和圖書個站在旋轉門内，他們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找牙醫，他們便退到一邊，揮手示意我往櫃台走。到了那裡，警衛又問我同樣的問題。」

「完全一樣，」凡崔斯卡說：「那裡有相當不錯的入口監控螢幕，接下來更精采了。過了通關閘門會看見兩個人，在電梯旁邊。電梯是改造過的，帶有新的控制面板，就像那種可容納數千人的大廈常有的裝置。按一下要去的樓層，螢幕會告訴你該搭哪一座電梯，然後電梯會帶你直達你要去的地方。電梯裡沒有按鈕，非常有效率的系統。可是對那種小規模的建物來說，實在沒必要。顯然另有原因。也就是，那兩個人不會讓你自己按下要去的樓層按鈕，他們必須為你代勞。他們會問你要去哪裡，你告訴他們，他們按下按鈕，告訴你在哪裡等候。然後你進電梯，然後在電梯門打開時走出去。沒別的選擇。」

五分鐘後，巴頓離開咖啡館，去赴一個假想的牙科預約。李奇和其他人留在原處。這裡靠近目標，是相當方便的基地。毫無疑問，櫃台人員是西區的線民，但已經沒人可以通報了，李奇看那人打了幾通電話，顯然都沒人接聽，他困惑地盯著電話。

「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天性中的理性部分，」李奇說：「我們可以做一件理性的人絕對想不到的事，一件徹底錯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