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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第二次揹黑鍋了。」法蘭強調。

「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法蘭瞪大了眼睛。

「安娜瑪莉長得很漂亮，不過，讓我驚訝的是，她還保有一份天真，也許是因為她才二十出頭吧。當我發現蓋瑞．萊許和她有染時，同樣身為男人，我真的很不恥他的行為；不過，若就醫生的專業表現來說，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可以挑剔的。

「說的是，」提姆同意她的看法。「我也很高興妳回來了。」

「因為我聽到一些傳聞，說蓋瑞．萊許身為醫生，卻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我和比利．蓋洛他母親的主治大夫羅伊．克伍德談過，他說，他曾經幫她爭取轉診尋求專家，卻遭到醫務管理中心的否決，結果，比利的母親在未能即時進一步治療的延誤下，不幸死於心臟病發。當然，蓋瑞．萊許早就已經死了，他不可能還和此事有什麼直接關連，不過，克伍德卻認為，醫務管理中心道種綁手綁腳的態度，早就行之有年。克伍德醫生不過才六十歲，卻已經辦好退休，同時也不再幫新病患看診。他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已經奉獻給萊許醫院，在看過一代一代之間的物換星移下，克伍德醫生顯然認為，蓋瑞．萊許和和*圖*書其父強納森．萊許一點也不像。他還說，發生在蓋洛太太身上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於掌管萊許醫院和雷鳴頓醫務中心的人而言，病人的福社根本無須被放在第一位。」法蘭傾身向前，壓低聲音又說：「他甚至還說，在蓋瑞遇害前兩週也被殺害的莫洛醫生曾經表示過，萊許和其合夥人布萊克醫生都是兇手。」

走在通往四十一街的第五街上，法蘭舉起手，對著身邊的高樓敬禮。「我的城市，」她輕嘆一聲。「能夠回來我所愛的地方真好。」

下了播報台，法蘭交回麥克風和無線電耳機，便準備下班回家。步出電視台之前，她特意來到提姆．梅森的桌旁，問道：「你播報完後，我可以請你吃漢堡嗎？」

法蘭於是告訴他，茉莉顯然很藤驚。在巴瑞太太離開後，她甚至還說：「在發現安娜瑪莉之前，我還曾經出去檢查過。我發誓，在我聽到安娜瑪莉打電話來給蓋瑞以前，鑰匙一直都還藏在花圍裡。」

服務生恰在此時端來沙拉。

「我打算明天去見彼得．布萊克醫生，我猜，這場會面應該會很有趣才對。我也正在安排和吉娜．懷特爾以及凱文．懷特爾見面。」

「可是，和圖書法蘭，任何女人站在安娜瑪莉的立場，應該都會這麼說吧？」

「是沒幾個。」法蘭深有同感。「如果她們動輒就掉眼淚，那大概也很難在護士的工作崗位上撐太久。」

「嗯，我想想看。大槪是六年前吧……妳為什麼這麼問？」

「牛排就牛排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提姆不禁大笑。「當然。」

在回返紐約的途中，法蘭再一次致電菲立普，並且表示她越來越確定艾娜：巴瑞一定在隱瞞著什麼，而這件事一定和那把備用鑰匙有關。雖然艾娜．巴瑞沒有對法蘭招出實情，但是，法蘭希望菲立普能想辦法讓艾娜供出真相。

「下一步妳打算怎麼做？」

菲立普也允諾，他一定會重新檢驗巴瑞太太對警方的說詞，以及六年前她在法庭上的證詞。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茉莉的反應。

晚間新聞一開始，法蘭便就安娜瑪莉．史考莉一案的最新發展展開報導：「根據事發當晚在羅瓦城餐館吧檯當班的服務生巴比．布克表示，在安娜瑪莉．史考莉匆匆跑出餐館之前，剛好有一對夫婦走進餐館，選了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坐下。茉莉．萊許的律師菲立普．馬修，希望這對夫婦能主動出面聯繫，俾以協wｗｗ•hetｕbook.coｍ•coｍ助檢辯雙方了解，當晚在他們進入餐館前，停車場是否有什麼異狀，或者在進入餐館後，是否有聽到當事人的交談。馬修律師的電話是2-2-555-2800，或者您可以撥212-555-6950到本台來。」

「這句話說得真重。」提姆一邊說，一邊擰斷春捲。「比較起來，我祖母算是幸運的了，至少，蓋瑞確實有好好照顧她。我還想到一個巧合，安娜瑪莉．史考莉曾經是照顧我祖母的護士之一。」

「我是說過，怎麼了？」

法蘭點點頭。「我知道，但是，在這個案子裡，他們每一個都很重要，所以，我一定得和他們見面。」說著，嘆了口氣。「我們先別談這個了吧。你覺得洋基隊今年會蟬聯世界冠軍嗎？」

「都是些大忙人。」

趁著等待的空檔，法蘭把一天下來所做的調查，重新思考了一遍。先是和羅伊．克伍德醫生的會面，然後，她了打電話給菲立普．馬修，接著是艾娜．巴瑞聽到備用鑰匙的反應。巴瑞太太原本堅稱，她確定備用鑰匙在廚房的抽屜裡已經放了好幾個月，在遭到茉莉否認後，她又說：「茉莉一定記錯了，不過，她那時候的神智並不太清楚。」httｐs://ｗwｗ.hｅｔｕbooｋ.coｍ.com

鏡頭轉暗之後，新的主播博特．戴維斯馬上接口道：「謝謝妳，法蘭。稍後，提姆．梅森將為您報導今天的體育新聞，接著是史考特．羅伯茲的氣象報告。廣告之後，馬上回來。」

到了餐廳之後，他們選了最隱密的座位坐了下來。等到服務生倒完酒離開，法蘭才開口。「提姆，我記得你說過，你祖母是在萊許醫院死的，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而法蘭也相信，茉莉的說法不會有錯。「走吧。」提姆已探頭進來，催促著思考中的法蘭。「我已經在第二大道的希伯餐廳訂好位子了。」

「好一個正確的選擇，我最喜歡那裡了！」

「以一個女人的立場來說，也許是吧。可是，我覺得她不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說這句話的，別忘了，她也同時具有護士的身份。」法蘭停頓了一下，搖搖頭又說：「我不知道，也許我太急著下結論了吧。不過，既然知道了莫洛醫生對萊許和布萊克的評價，我實在沒有辦法不把這些全部都聯想在一起。我有預感，我已經掌握住了什麼重要的關鍵，而這些關鍵事物的背後，一定牽扯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駭人內幕。」

「上週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曾經討論過蓋瑞．萊許的事。hetubook.com.com你不是說，你祖母在去世以前，曾經受到萊許醫生的關照？」

「我們常常開玩笑說，我祖母一定是看上萊許醫生了。說實在的，他既英俊又迷人，而且還讓人由衷覺得他真的很關心病人。我祖母曾經說過，他有時候會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還來巡房。很少有醫生會這樣吧？」

提姆聞言抬頭。「我可以吃得下一客牛排，不過，如果妳想吃漢堡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茉莉引述安娜瑪莉的話說，無論身為醫生或丈夫，蓋瑞．萊許都不值得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茉莉還說，安娜瑪莉說這話時，態度相當肯定，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法蘭看了看提姆。

「法蘭，深入的調查報導是妳的專長，我敢打賭，妳一定可以挖出真相的。雖然我不認識安娜瑪莉。不過，我真的很感激她對我祖母的照顧，因此，我也希望殺她的兇手能早日落網；況且，如果兇手另有其人，就不該讓茉莉．萊許揹黑鍋。」

「因為那好像不太重要。每一位護士都很優秀，安娜瑪莉也是。我記得當我們接獲祖母的死訊時，立刻就趕到了醫院。那時，安娜瑪莉正坐在我祖母的病床旁啜泣。妳說，有幾個護士會對病人有這樣的反應？尤其是認識沒多久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