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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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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風景依稀似去年

第六十四章 風景依稀似去年

小秋實在不想面對鄒松。比如,他就在想,如果鄒松衝上來殺他,他該不該還手?
費極正用一種淫穢、邪惡的目光看著他。
鄒夕鋒說:「這個局的關鍵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勾結外人作亂,是你想顛覆錢莊,是你想篡權。總之,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對你下手,宗族長老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結果怎樣?」「我剛一收買某個監視的人,這人立刻就消失了。」
鄒松居然笑了笑,對這件事情他還是引以為傲。
鄒松想不通:「你怎麼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小秋每次見到雍大總管就像看到一條吐著毒信的眼鏡蛇,背心涼颼颼的,而每次看到費極就像看到一坨生蛆大糞,異常的噁心。
鄒松也算是一條漢子。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依然保持著世家子的風度和尊嚴,依然臨危不懼,英氣凜然。鄒夕鋒眼中也由衷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作為錢莊莊主,作為兄長,他也希望自己的二弟至少死前像個英雄,不致辱沒了錢莊的聲譽和_圖_書
「嗯,後來我也就放棄了收買。」
鄒松抬頭,看著鄒夕鋒說:「我有些地方想不通。」
「我知道你一定想問這個問題。」鄒夕鋒說:「這一切都是我佈的一個局。」
最想殺小秋的人也許就是鄒松,如果不是身旁有兩個壯漢架著他,那瘋狂的陣勢,恐怕馬上就要衝到小秋面前。一想到純與一個陌生男人一起生活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一想到這個男人會和純一起睡覺,松少爺就無法忍受。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忍受。
「我又想,天上不能出去,會不會從地下出去?」鄒夕鋒說:「從地下出去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嗯,這很簡單,我一直在想你會用什麼方法出『松莊』,只要想通了這一點,我就可以給你製造出『松莊』的機會。」
費極看著小秋和鄒松,彷彿覺得很有趣,很好玩,如果不仔細看,小秋和鄒松真像是同一個人。林神醫易容手術做得很成功。
看著鄒松,小秋和鄒夕鋒不約而同都m.hetubook.com.com露出了尊敬的表情。
「好兄弟,有你的!」鄒夕鋒擊掌說:「我也一直在想你怎麼挖地道,那些挖出來的泥土怎麼辦?雍大總管費了很多精力才查出來,難得啊,兄弟!」
「是的,一個局,一個精心策劃的局。」鄒夕鋒說:「從幾年前我就開始佈這個局。」
「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鄒夕鋒重覆了一遍剛才對小秋說的話:「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又說:「反正你已是一個快死的人了,沒有必要再隱瞞你。」
「二弟。」鄒夕鋒嘆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
「別以為我下不了手,其實當時我已下令殺了你。」鄒夕鋒說:「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兵變,弒兄殺弟,還不是一樣被後世敬仰,其統治時期尊為『貞觀之治』?後人評價一個領袖還不是主要看你的貢獻和功績?」
「這樣你就可以讓你兒子繼位?」鄒松點點頭:「你果然老謀深算,心思縝密。」
一個人在死前能得到對手的尊敬,也https://m.hetubook.com.com不枉此生了。
鄒松瞳孔幾乎收縮:「一個局?」
松莊的每一段圍牆,每一個亭間、每一座假山、每一個花台,甚至每一個茅廁,每一條陰溝,雍大總管都進行了仔細的觀察。
「你是怎麼知道我今夜的計畫的?」
「我也是用了很多心,經歷了很多失敗。」鄒松說:「我是無意中在馬廄旁看到泥水匠王六在修補牆壁,受到了啟發。」
鄒松無語。
「嗯,所以我就只有等。等你動手,等你去勾結外人。」鄒夕鋒說:「我還要給你製造這樣的機會。」
「我想過,也試過。」鄒松承認。
小秋也想知道答案。是不是知道真相的人都會死?
「你想到了什麼?」
「哦?」
「你當時為什麼不殺我,還像貓戲老鼠一樣戲弄我,讓我活受這麼多罪?」
「我想,錢莊圍得水洩不通,要強闖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收買監視的人。」
「什麼時候?」
老莊主死前留下「兄終弟及」的遺訓,錢莊裏的宗族、元老當時都在場,猝然殺了鄒松hetubook•com.com,會影響鄒夕鋒的聲譽,很多人都會因此對他不服,或者對他所指定的下一位繼承人不服,就不會穩定。
「嗯。」鄒松:「我就用這個方法,挖了一條地道。」在這種時候沒有必要再隱瞞——鄒夕鋒也許早就知道了。
鄒松哼了一聲,昂然道:「虎落平陽被犬欺,今天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之所以最後取消了殺你的命令,是因為我不想讓江湖上的人認為,是我不想讓你有朝一日當莊主才殺了你。」
從某種意義上講,鄒松和鄒夕鋒都是為爭奪權力不擇手段的人。鄒松為權力可以離開妻子,鄒夕鋒為權力可以不顧兄弟,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權力江湖,沒有人間親情。權力使人性扭曲。
「你能想出的辦法,我早就想到了。」鄒夕鋒大笑說:「我命令雍大總管定期更換監視你的人就是這個道理,況且我還派人去專門監視監視你的人,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就知道了。」
「飛?」鄒松苦笑:「帶著妻子和兒子怎麼飛?」
這個世界上,小秋最不願見到的https://m.hetubook.com•com卻並不是這個人,而是二莊主鄒松——那個一心想恢復權力和尊嚴的人,那現在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個妻子在他懷中呻|吟的可憐人。
「從軟禁你的那一天開始。」鄒夕鋒解釋說:「當時我本想殺你。」
「收買不行,除非你能飛,或許可以飛出『松莊』。」說這句話的時候,鄒夕鋒眼睛瞟著小秋,似笑非笑,好像在說,你小子是不是想用「飛鳥」逃出去?
他又說:「一時失敗並不可怕。天助我也,終於讓我出了松莊。」鄒松眼裏放出了光:「只要我沒有死,我就一定會想出辦法,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絕不會放棄。」
一盆冷水潑到了鄒松頭上,立刻將他刺|激清醒。只一會兒工夫,水就在鄒松頭上結成了冰,天氣實在太冷。鄒松清醒過來,漸漸看清了屋內的眾人。看到鄒夕鋒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和悲憤;待看到小秋的時候,眼裏卻似冒出火來,嘴裏冒出絲絲的熱氣——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與自己妻子上床的人,不管這件事情是情願還是不情願,知道還是不知道,默許還是不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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