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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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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丁丁更漏夜何長

第一一八章 丁丁更漏夜何長

鄒夕鋒鼻子裏「嗯」了一聲,未置可否。
鄒夕鋒若有所思:「是不是胡老闆?」
眾人將信將疑,只有鄒夕鋒把手一拍:「好,就由你處理。」
鄒夕鋒立馬來了興趣:「變化在哪些地方呢?」
「燭影斧聲」是歷史上有名的一個典故,說的是太祖趙匡胤是在燭影斧聲中突然死去的,而宋太宗當晚又留宿於禁中,次日便在靈柩前即位,實難脫弒兄之嫌。
他洋洋自得地說:「當務之急,就是要用錢去收買花湯和關海天,『五口會』會長這些人,只要這些人穩住了,青龍鎮就好對付了。」
「這有何難!」搶著接話的是費極,這種在莊主面前出風頭的機會,怎麼能放過?他瞪著圓圓的眼睛:「錢莊是經營什麼的?銀子!」
鄒夕鋒心有戚戚然,說:「嗯,有道理。」
關海天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作為南海一帶最大的海盜,他當然有自負的理由。
話音未落,大象已經大聲嚷道:「還有什麼好說的,都逼上門來了,開戰吧!」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鄒夕鋒心中一凜:「他在等什麼?」
「好!」鄒夕鋒贊同。「兵貴神速,如果大哥同意,我就下令了。」「行,一切由你做主。」
鄒松說:「情況緊急,先說說目前的情況吧。」
「到南海平時要走一個月,快馬加鞭也要十五天。」鄒松說:「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在這七天的時間裏,你就是睡覺也要睡在馬背上,只換馬不換人,務必以迅雷之勢,砍下關海天的人頭!」
鄒夕鋒點頭說:「你打算派誰去?」
鄒夕鋒承認:「嗯,二弟少年時候,是有這些毛病。」
鄒夕鋒眼中像有一根針:「嗯,該不是你也想得到這個位置吧?」
純慢慢地為鄒松穿上寬大的禮袍,佩上「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寶刀,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年少有為的二莊主,久違了的感覺湧上心頭。可是,在替他戴帽子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鄒松鬢邊的幾許銀絲,心裏又不禁一陣心酸。歲月無痕,人世滄桑,誰又能真的一直年少輕狂?鄒松隨使者走出松莊,純強忍的眼淚才流了下來。外面,真的就是自由?
「開戰?拿什麼開戰?」鄒松潑了一盆冷水:「諸位剛才聽介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人?」
「輕信?」蒙面人冷笑一聲說:「此事自然難以定論,我提醒莊主,是希望莊主心中有數,早作準備,萬一禍起蕭牆,可就措手不及了。」
「說吧。」「為什麼二莊主下令對付青龍鎮的兩支人馬,只求阻截,不求速勝?」
「過去,我覺得二莊主像三國時荊州劉表,同樣長得帥氣,但一樣胸無大志,虛有其表,也缺少容人的度量。」
「是的。」鄒松說:「你只要修書一封,告訴他,如果不立刻把搶到的運銀騾隊完完整整地還回來,你就會親自去找他,看看是『不是人』厲害,還是『不要臉』厲害。」
鄒松拍拍他的肩膀,笑說:「這小子可能高估了自己『不要臉』的勇氣,低估了你『不是人』的能耐,嘿嘿。」
「天地良心,我怎麼敢胡思亂想?」費極一臉忠誠相,賭咒發誓:「我只是想提www.hetubook.com.com醒莊主而已。」
「是的。」
一席話顯然說到他心裏去了,鄒夕鋒深深一揖:「謝謝先生教誨。我該怎麼辦?」
可是,他不在乎。別人痛苦,他快樂;別人憂傷,他高興;別人被殺,他喜歡。只要是別人的事,他都不在乎。不要說百姓,就是對於手下的死活,他也不在乎。作為一個商人,他把手下的人看成一件件的商品,金錢可以換取性,性可以換取機會,機會又產生金錢,金錢還可以買命。這是一本萬利的事。
蒙面人說:「剛才在大殿上,我還想起了一個人,一件事。」
費極出來挑刺:「『雪山堡』堡主花湯怎麼辦?」
鄒夕鋒態度轉變很快,沒有了對費極的傲慢,變得很尊敬:「先生有何高見?」
鄒夕鋒笑而不語。
費極有些得意,說:「其他的力量呢?」
鄒松平靜地說:「來得好快啊。」
「本來,我也有一事不明,莊主在除夕之夜的一戰中,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為什麼在今天的會議上,完令讓二莊主發號施令呢?」
之前鄒夕鋒已經宣佈了鄒松的任命。此時眾人紛紛起身,與鄒松見禮。只有費極神色有些勉強,心裏不是滋味,他一直以為,大總管的位置非他莫屬。如果莊主百年之後,錢莊是他的就更好了。
據說,「五口會」的殺手已經像潮水一樣湧向錢莊,連一向親錢莊的李輕侯都暗中改變了支持的目標,轉而向青龍鎮示好。
「我?」鄒夕鋒大笑:「我們本來就是兄弟,當然很相似。」
「我只是覺得……」費極吞吞吐吐地說:「會不會二莊主一直在等今天這樣的機會呢?」
他和怡和錢莊的關係,就是「既合作又競爭」,「一會兒是朋友,一會兒是敵人」,昨天還在一起把酒言歡,今天就可以撕下臉搶你的東西。至於臉,他覺得是可要不要的,身外之物,說你有臉就有臉,說你沒臉就沒臉。他最喜歡最擅長的就是「說翻臉就翻臉」。這裏離錢莊總部實在太遠,馬不停蹄也要跑十多天。而現在才過去七天而已,他當然不會給錢莊任何機會。
可是,他卻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手下一個個張大嘴看著他,卻沒有一個人來救他?
費極知趣地退了出去,心中卻暗自竊喜。他知道,猜疑和忌妒已經在莊主的心中悄悄地紮了根。這就足夠了。
「我說的不是外貌,而是心計。」蒙面人說:「二莊主已經學到了莊主的城府和謀略,更學會了堅韌和霸氣。他已經用自己的魄力,證明了他不僅是『太平天子』,也是亂世英雄,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代新莊主的氣勢。」
「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蒙面人說:「鄒松誰都可能寬容,唯獨對小秋,永遠都無法容忍。根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定律,小秋無疑是牽制鄒松的最佳人選。」
你如果把手下看成一種商品,那麼,你的https://m.hetubook.com.com手下也會把你看成商品,在商品社會裏,「救命」是有價值的,誰願意做「物超所值」的事?如果你沒有付出足夠的價值,是不會有人來「救命」的。這就是他至死也沒有弄明白的道理。
「在北面。」費極邊指邊說:「『雪山堡』堡主花湯,襲擊了我們的運銀騾隊。」
各人分頭執行,會議圓滿結束。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隨後,江湖上發生了一系列的兼併戰爭。
「大總管一職,太貪太直的人都不行。太貪則易腐敗,易被收買;太直則不能通融,對內很難搞好各部門的關係。剩下的余七太年青,還需要磨練,琴小姐太單純,這幾個人都不適合。」
費極不知他是誇獎還是諷刺,乾笑兩聲,只好繼續介紹:「剛才收到飛鴿傳書,南面的『南海王』關海天,已經吞併了錢莊的閩南分支和閩越分支。」
「嘴?」費極譏笑:「嘴也能退兵?」
關海天一向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對自己的命看得很重。
「對!對!對!」鄒夕鋒大慰,一迭聲地說:「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天下還是我們的!」
難道是地震?或者是錢莊派來了一支騎兵?按正常估計,錢莊要想奪回這批物品,非派大量的人馬不可。可是,據一天前抓住的一個中原來的販鹽人所說,一路上沒聽到怡和錢莊有什麼動靜。而一支軍隊是不可能沒有動靜的。
「沒有去別的錢莊拆借嗎?」
蒙面人說:「不過,你想知道二莊主現在像誰嗎?」
本來他的肩筋已經被挑斷,醫好之後,武功也失去了大半,可是,他還是堅持挑燈夜讀,為了家人的前途,為了復出的這一天做準備。
「萬一胡老闆來了呢?」
因為在夕陽落山之前,他就要出海了。一出海,誰也拿他沒轍,包括幾天以前搶過的江湖上談虎色變的怡和錢莊。
關海天看到的是一隻殺氣騰騰的「大象」。等他看清「大象」是一個巨人的時候,一隻如盆般的拳頭已經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臉上,將整個臉打得稀爛。這一瞬間,他才忽然明白,原來「臉」是如此的重要。
「這是他的聰明之處。」鄒夕鋒笑了笑,解釋說:「因為胡老闆和蕭四都還沒有消息,這兩人才是關鍵,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不求速勝、但求平穩是最好的辦法。」
鄒夕鋒說:「帶多少人去?」
他用一根小木桿,指點著說:「據最新的探報,青龍鎮的『黑蝙蝠』段昌、『狂風刀』徐石各帶一支人馬,以東西兩路夾擊的方式,分進合擊,正向錢莊殺來。」
鄒松大喝:「大象!」大象精神抖擻,大聲回答:「在!」
費極說:「最讓人頭痛的是,錢莊一些分支機構已經出現了擠兌銀票的風潮,蔓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鄭魂、鄭洪等紛紛附和,堂下一片請戰聲。林神醫白鬚沖天,余七按劍欲拔,高叫:「開戰!開戰!」
費極有些奇怪,一旁插嘴:「南海離我們這麼遠,此人又一向是海盜行為www.hetubook.com.com,搶錢即跑,怎麼殺?」
「還有別的嗎?」
鄒松胸有成竹:「首先就是要殺敵樹威!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更想不通。為什麼在除夕之夜的一戰中,二莊主顯得那麼笨、處處落入莊主的算計?而今天卻又如此的機智多謀?」費極不懷好意地說。
「其實莊主心中早已有了人選,只是這個人目前沒有在錢莊而已。我們不妨做個遊戲,各自背過身去,把心中的人選寫在地上,再一起看,如何?」
「費極所言藏有私心,不過卻有一定的道理。」蒙面人聲音沙啞:「今天在開會的時候,我暗暗觀察,覺得二莊主的變化真的很大。」
鄒夕鋒聞言臉色大變,表情很不自然:「嗯,這些都是沒有根據的謠傳,先生不要輕信。」
鄒松來到的時候,錢莊的議事大廳眾人早已整衣端坐。這麼多年來,錢莊還從來沒有召開過如此隆重的會議,除費極,林神醫、余七、大象、鄭魂、鄭洪等人外,還有許多陌生的面孔,甚至有幾人蒙著面,只露出雙眼。
在座諸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形勢確實很嚴峻,已是兵臨城下、風聲鶴唳。鄒夕鋒咳嗽了兩聲:「情況大致就是這些,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後面的就不用作戰了。」鄒松笑著說:「用嘴。」
「當然。」鄒松說:「『五口會』要人有人,實力雄厚,這麼多年,積累的金錢也不少。還有什麼比用嘴對付『五口會』更好的辦法了?」
他環顧眾人說:「還有『五口會』。這個如肘腋之患怎麼沒有一點動靜?會不會殺手已近在咫尺?」
「哼,我不會放過他的。」一聽此人,鄒松就有氣:「其他的力量呢?如江南世家。」
「以先生之見,誰合適呢?」
鄒夕鋒坐在上首,看到鄒松進來,起身跑過來抱住他,大笑著說:「好兄弟,你終於來了!」
大象聽得熱血沸騰,又是感激,又是高興,只覺得二莊主是最了解他的人,就是為其拼命也值了。
「當然去了。以怡和錢莊的雄厚實力,平時借點銀子都是有求必應,只不過利多利少而已。」費極苦笑:「現在,還有誰敢借銀子給我們?」
鄒松笑說:「對付此人最適合的就是你!」「我?」費極裝傻。
「這個人就是宋朝的第二位皇帝宋太宗趙光義,這個事情就是『改弦更張』。」蒙面人說:「古琴最早只有五根弦,周朝時文王、武王分別加了一根,成了七根弦,此後就一直沿襲下來。到了北宋至道元年,宋太宗很喜愛古琴,並製成了一架九弦琴。將琴原來的七根弦增加為九根,此九弦之名就叫做君、臣、文、武、禮、樂、正、人、心。彈奏起來和諧而不混亂!這就是所謂的『改弦更張』。」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想提醒莊主,文、武二王之所以改五弦為七弦,是因為五弦音律不全,難以表現較複雜的音樂,改成七弦後這個缺陷就已克服了,再添弦完全是多此一舉。」蒙面人冷冷地說:「莊https://m.hetubook.com.com主千萬不要忘記『燭影斧聲』的教訓啊。」
鄒夕鋒笑著答應了。於是兩人轉過身,各自在腳下寫了一個名字,再同時一起轉過身來,兩人一看,相視大笑。他們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小秋。」
鄒夕鋒停下腳步,眼中寒光一閃:「你的意思是……」「我不敢說。」「但說無妨,我不會怪罪你的。」
眾人面面相覷。鄒夕鋒沉思說:「依你之見,該怎麼辦?」
眾人搖頭。「胡老闆」三個字彷彿有一種奇怪的魔咒,大廳裏又陷入了沉默。
「是的。」
這些年軟禁於松莊,他看了不少書,起初看書這為了消磨時光,可是後來古人們忍辱負重終成大業的事跡給了他很大的激勵。
縱觀江湖,觀望猶豫者有之,兩面討好者有之,跟著起哄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趁機擴充版圖者有之。
「我知道了,」鄒夕鋒說:「你回去吧。」
「關海天這類首鼠兩端之人,豈用多人?就大象一人足矣!」鄒松說。
「我就怕他不來。」鄒夕鋒說:「如果真的來了,我們以逸待勞,勝算大得多,胡老闆不會這麼蠢。只要我和二弟在背後支撐,對方就不敢現身,所以,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蒙面人說:「後來,我覺得二莊主又像袁紹,多了一些草莽氣質,但雖有小志,卻在與莊主的爭鬥中處處落於下風。」
「我明白了。」費極說:「胡老闆和蕭四不現身,你和二莊主也就不現身,他們在暗,則你們在暗,因為你們是準備留下來對付他們的。」
散會後,費極獨自一人悄悄一路跟著鄒夕鋒走進了後園,鄒夕鋒心知肚明,回身問:「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嗯。」費極說:「我有一事不明。」
「去的人已理在路上了!」鄒松表情輕鬆地說:「大家就等好消息吧。」
青龍鎮聯合多個勢力,向怡和錢莊各分支機構發動了一波波瘋狂的進攻,平靜的江湖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時殺伐四起,錢莊頓時陷入狼狽不堪的境地。
「其他的力量目前還沒有動靜,但據我們所知,都在蠢蠢欲動,私下串聯。」
「思路上是對的,方法上卻是錯的。」鄒松說:「這些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東西,在這樣敏感的時期去送錢,會不會更激起他們的貪念?殊不知,一旦錢莊倒閉,他們都可以乘機加入分贓啊。」
「請先生明言。」
他就用一點點金錢來交換手下替其賣命。一點點的意思,是他非常在乎金錢的價值,「物超所值」的蠢事情,是絕不會做的。至於手下的看法,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積累了多少財產,擁有了多少女人。
大象得令而去,眾人又紛紛請戰。
這天,天氣晴朗,關海天品著一杯美酒,懶懶地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看著手下正在將搶來的東西裝船,感覺非常愉快。簡直愉快得想叫出來。
大廳正中,安放著一個巨大的沙盤,上面就是錢莊及至青龍鎮的城堡、河流、山川、驛道的縮微圓形。講解的人是費極,這胖子今天居然沒有啃雞骨頭。
忽然,大地微微有些顫動,杯子裏的酒居然灑了出來。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在等大總管的位置啊!」費極說:「除夕之夜的時候,他有錢卻無勢,接至連自由也沒有。可是,一旦坐了這個位置,以莊主兄弟的特殊身分,那是如虎添翼啊,以後莊主再想控制他……」
「正因為南海離我們遠,所以他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千里奔襲。」鄒松說:「也正因為此人難找,此時正是上天賜予我們的良機!」
費極前腳剛走,假山後面即轉出一個穿著長可及膝的黑袍,蒙著面,只露出雙眼的人,陰陰地說:「莊主與費極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還有一個蕭四,受了多重的傷?什麼時候能康復參戰?」鄒松說:「或者根本沒有受傷,這一切都是胡老闆繼牛肉攤一戰之後的第二個陷阱?」
「錢莊危難之時,我敢不從命?」鄒松眼眶也有些濕潤,這裏畢竟是自己成長的地方,很多人都是看著他,或者與他一起長大的。
「辦法當然有,現在錢莊正需要團結一心的時候,不宜內亂,再起用一個人來牽制二莊主的權力就行了。」
鄒松冷笑一聲:「此人也沉不住氣了,居然敢來分贓!」
「是的,趁火打劫啊。他奶奶的,我以為只有本人會這一手,這小子也敢班門弄斧,欺到老子頭上來了!」費極罵咧咧地說。
「嗯,至於江湖上的其他勢力……」鄒松笑著說:「在錢莊還有實力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鄒松接到任他為大總管的任命書的時候,正在跑步。
「兄弟此言極是。」鄒夕鋒說:「不知兄弟有何良策?」
「殺敵?殺誰?」「先拿『南海王』關海天開刀!」
「莊主好自為之,告辭了。」蒙面人語畢,頭也不抬,揚長而去,鄒夕鋒卻癡癡地站在園中,站了很久。
會上鄒松一一分派,值勤的、巡邏的、支援的、偵察的,令鄭魂、鄭洪分帶兩支人馬阻截青龍鎮兩支人馬,只求阻截,不求速勝;並嚴令林神醫、余七到各處籌集銀子,他還將「松莊」的所有珍寶古物都拿出來,去變換成現銀,支撐擠兌,做到「見一張銀票,有多少兌多少,即便傾盡錢莊金庫也在所不惜」。
「是的。」鄒松說:「到目前為止,誰知道此人的下落,誰知道他手裏有多少精兵?」
他本是徽州商人,長期從事對東瀛的貿易。後因海禁政策,在遭到官軍圍剿之後,逃往東瀛薩摩的松浦津,以五島列島為根據地,還在平戶建造了宅第,擁有一支龐大的船隊,自稱「五峰船主」,又稱「南海王」。他戰時襲用倭人服飾旗號,乘坐題有「八幡大菩薩旗幟」之八幡船,侵擾東南沿海地區,無惡不作,掠奪了大量財物,老百姓對其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噬其肉。
「後來,我突發奇想,會不會莊主已經對二莊主『改弦更張』了呢?宋太祖,太宗之母杜太后遺命,有所謂的『金匱之盟』,前任老莊主也有『兄終弟及』的臨終之言,莊主是想實現這一遺命嗎?」
孤獨的日子,也讓他有時間思考,以古喻今,度己及人,從王朝的更替中獲得爭霸的經驗與教訓,感悟良多。
「不行。」鄒松斷然說。「為什麼不行?」費極追問。
「像誰?」蒙面人一字一句地說:「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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