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梅森說：「不用，阿及爾的事情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你把阿及爾家附近的人全部調回來，讓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大概再過兩、三天，我會親自去拜訪他，到時候，他會得到一個驚喜的。」
梅森嚴肅地說：「大事不妙，我們上鉤了。」
戴拉站了起來，走到書桌旁和梅森並肩坐在書桌上，說：「好啦……跳過開場白吧，到底發生什麼事？」
梅森說：「沒錯，還有長長的天線，奇怪，我怎麼連一輛警車也沒看見？」
「如果有問題，你最好還是離遠點……」
戴拉說：「好像是私家車，我沒有看到警方的車，警車車頂不是都會閃著紅燈嗎？」
「是七一九號，下條街中間左手邊……」
梅森說：「我得找出答案。」
「什麼事？你趕緊告訴我吧！」
戴拉冷靜地說：「對！」
「等一等，這件事不對。」
戴拉笑著說：「繼續說吧，告訴我所有細節。」
「老闆，怎麼了？你……」
梅森皺著眉說：「我有點不懂。警方的人早該來了。」
「也許他們把露西兒帶回警局去問話了……」
德瑞克說：「看樣子，你的事情進行得不錯。」
戴拉問：「怎麼了？」
梅森將戴拉的外套給她，她站在鏡子前戴好帽子，梅森也穿上大衣、戴上帽子，關上辦公室的燈。
德瑞克繼續說：「所以，我的手下努力從這傢伙身上挖掘他所知的一切事情，獲得的消息並不多，不過跡象顯示畢特金可能正準備敲某人一筆。」
德瑞克說：「還不知道。不過，假使是個女人，她一定有一筆為數可觀的錢heｔuboｏk•ｃｏｍ.cｏｍ。因為畢特金都是要現金——也就是說，並非真的很大的一筆錢，不過他一次大約都可拿個兩、三百元。」
梅森輕吹了一聲口哨。
戴拉說：「我們走吧！」
「晚安。」
德瑞克繼續說：「百分之百肯定是，我的一個手下找到一位畢特金的朋友。那傢伙告訴我的手下說。畢特金有一筆固定的金錢來源，且金額頗豐。所以，他其實並不需要以私人司機為業來維生。他從事這份工作，可能只是要掩飾或轉移別人對他的懷疑。」
「露西兒的公寓是哪一幢？」
他回頭看了看，確定街上並沒有其他車輛和行人，然後倒車，調了個頭，向車庫開去，慢慢地進入巷子裡。
突然間，他跑回車上，把手電筒丟到汽車後座迅速倒車，並將車轉向。
「沒有。我去醫院了。」
「但是，這些文件非常重要，而且……」
梅森說：「好，繼續調查。不過別為此而不睡，讓你的手下去辦這些事吧！」
梅森站了起來，說：「我們得去弄清楚這件事。我們現在就開車到南岡德拉路去，看看那裡的情形如何，有多少警察還在那之類的。如果警方的車還在那裡，我們就知道警方還在露西兒．巴頓的公寓盤問她。如果警車已經不在，我們會發現有一堆好奇的人群在那裡議論紛紛，我們只要走到他們的身旁，找個人隨便問問，就會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我們可以好好推斷一番。大約就在我找過阿及爾之後，他就跳上車，到辦公室來找我。妳回辦公室時，他正在等我
ｈttｐs://ｍ•ｈetubｏoｋ.ｃｏｍ•com。然後他下樓去打發他的司機離開。他的司機離開後被謀殺了，……」梅森拿著手電筒，跳下車，走近車庫。車庫的門是關的，但是並沒有上鎖。梅森輕輕推開右手邊的門，用手電筒照了照內部。
梅森笑著說：「別傻了。那個人是丹尼爾．卡費。不過，阿及爾以為是他的司機幹的。」
「即使如此，附近的鄰居也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停止議論才對。再開慢點，待會兒經過巷口的時候，妳仔細幫我看看車庫附近有什麼動靜。」
「我看見了。」
梅森說：「顯然阿及爾找過保險公司，而一位年輕的理賠員承辦這件案子。這位年輕的理賠員充滿衝勁，且急著要有所表現。所以，他給了阿及爾一些建議。他們詢問了交通事故的紀錄，找到受害者的姓名和地址，查出他所住的醫院，並到那裡去了。」
梅森說：「沒錯。你可能會發現一些與畢特金有關的事——一定有什麼事……啊！算了。你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什麼時候的事？」
德瑞克連忙說：「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梅森說：「妳在上班時間做的工作已經夠多了，現在別再打那些文件了。」
「你也沒有任何消息嗎？」
戴拉說：「不知道，我一直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一小時後，就別再找我了，我已經準備回去睡覺了。晚安，保羅。」
「如果律師打算爭取他認為合理的律師費，他就必須上法院打官司。而陪審團通常不會站在專業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最後，即使保險公司所付ｗww.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的律師費金額相當少。律師通常也只有咬著牙接受。
「然後呢？」
戴拉點點頭。
梅森說：「是個惡棍？」
梅森把車開出停車場，向停車場管理員點了點頭，將車開到街上。他駕著車，來到南岡德拉路。
梅森繼續說：「當然，他們知道，找當事人和解，通常比找律師所付的錢少。只要他們能夠讓當事人相信他們會支付律師一筆合理的律師費用後簽署和解書，那麼，當事人通常會認為這件事已經獲得圓滿的解決。他們並不知道，保險公司通常只會付給律師一筆極少的費用，然後告訴這位律師，如果他還要其他費用，那麼就到法院去打官司吧！
戴拉問：「怎麼了？」
梅森說：「有許多車子停在那裡。」
梅森對戴拉說：「戴拉，妳仔細地看著，我會開慢一點，注意看看有多少警方的車還在。」
戴拉說：「你是打算告訴我經營律師事務所的財務問題嗎？也許你想看一看那些令我頭痛的薪資……」
梅森慢慢地將車子駛過街口。
梅森說：「一些較好的保險公司在進行理賠時，通常喜歡跟律師打交道。但是，有一些保險理賠員卻想宰了律師。」
梅森說：「妳的健康更重要。警方的人來過嗎？」
梅森停止敘述說：「糟了，我把心思都放在保險業務上，把謀殺這件事情放在一邊了。」
戴拉說：「我也想不出這其中的道理。」
梅森走到書桌旁，坐在書桌邊緣，說：「戴拉，我告訴妳，這件事實在太妙了。」
梅森愉快地說：「從妳的眼神我知道，妳已經知道整件事的經過了，和圖書只是妳不想剝奪我自己說出這件事情的樂趣。相信我，這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要我來開車嗎？」
梅森與戴拉互望一眼，問：「是個女人嗎？」
梅森口裡哼著小調，輕輕將帽子從頭上摘下來，推開門走進辦公室，戴拉正埋首在打字機前。
「不必，我開就行了。」
他把車開到編號二〇八的車庫前，說：「戴拉，妳在這裡等我，把手電筒給我。」
德瑞克說：「好的，一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我會隨時和辦公室保持聯繫的。」
「顯然，阿及爾的私人司機在三日那天下午曾把車開出去，而且撞到某一個人。他回阿及爾家之後，並未告訴阿及爾這件事情的細節，阿及爾知道他把事情弄得一團糟。於是，阿及爾自作聰明地決定將汽車開出去，停在一個消防栓前面，然後到俱樂部去，打電話向警方報告他的車被偷了。另外，為了使故事不致露出破綻，他還賄賂俱樂部的門房，要門房說那天他整個下午都待在俱樂部裡。」
「怎麼說？」
他們察看巷道。只見車庫一片黑暗寂靜，僅有一些街燈的亮光微微照著。
戴拉皺著眉，問：「然後阿及爾的私人司機，就是開車並撞傷……？」
梅森咧嘴一笑說：「不，戴拉，我只是覺得實在太棒了，我不得不先說個開場白。」
梅森和戴拉一起走出德瑞克的辦公室，下樓來到梅森的車旁，梅森說：「我們去那附近看看情況如何，戴拉。」
「我想你那位朋友，就是那個司機，哈特維爾．畢特金是個專門勒索別人的人。」
德瑞克說：「有。」
梅森說：「我開始hｔｔps://wｗw•hｅtｕbｏｏk.cｏm•ｃｏm擔心了，妳想警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和我連絡？」
「是什麼？」
他忽然停下車，說：「坐到駕駛座來，戴拉。把手電筒給我。算了，還是我來開，我想我們把車調個頭，然後開進車庫。」
「鮑伯．芬其利情況如何？」
德瑞克說：「今天我準備就到此為止。我已經派出許多手下去調查這件事情。對了，那位阿及爾先生他怎麼樣？你要不要我派人跟著他？」
戴拉把手放在梅森手上，堅定地握了握，說：「不要緊。這件謀殺案與我們無關，保險的事對我們才有意義。」
梅森在德瑞克的辦公室前停了下來，說：「保羅，我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有沒有查到任何新的線索。」
梅森說：「好，一得到消息，馬上告訴我。走吧，戴拉，我送妳回家。保羅，別因此不睡，這件事情沒那麼重要。」
德瑞克說：「我想應該沒問題。我有個手下，住在聖塔．迪．巴拉，那裡距離洛遜．克里克約八十哩。我已經要他趕到洛遜．克里克去，想辦法查出那把槍到底是由誰購買的。」
「巧合之神降臨到我頭上了，戴拉。」
「律師通常都有許多日常開銷，當他為當事人打贏一場訴訟時，所獲得為數頗豐的律師費，往往必須填補平時所投入的時間、精神以及金錢，這些苦衷是外人無法明白的。」
梅森說：「好吧！把在阿及爾身邊的人撤回來，他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想多知道一些有關畢特金的事，還有明天早上你應該能找出有關那把槍的事。我希望你今晚能調查清楚它的來歷。」
梅森說：「我還不知道，不過，這件事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