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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死亡陷阱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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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桌子中拿出速記簿,問道:「長不長?」
「直到找到她為止,」梅森說。「或者一直到我給妳其他指示。每隔一個小時左右打電話回來,讓我知道妳在做什麼。盡力獲得她的消息,找出是否有人看到她回去或離開,找出她的車子在哪裡,追查下去。換句話說,我需要每一個妳能找到的消息。一有消息就儘快通知我。如果有人想動粗,妳就睜大眼睛裝出天真的模樣,說我口述這份請求函給妳,要妳拿給菲爾小姐簽名,而妳正在執行這項任務。」
「她當然知道,」梅森說。「她的男朋友來過這裡,我們曾經嚴厲地指責過溫渥斯。」
德瑞克並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說:「你今天早上好像相當忙碌,佩利。」
「沒有。」
「沒有。」
「由誰開回去的?」
「我想,」她說。「如果有一位德瑞克的手下來幫助我,我會做得更快一點。」
梅森說:「但它可能會讓一個無罪的女孩陷入困境。」
「我了解,」戴拉說。「你何時要去吃午餐?」
「溫渥斯在她身上蓋了印嗎?」梅森問。
「妳能查出她是何時回去的嗎?」
「那個看到女孩從汽車中出來的人。他知道菲爾是溫渥斯的所有物。」
德瑞克說:「菲爾可能上了船。」
「你為什麼這樣想?」
「警方找到肇事的子彈了嗎?」梅森問,他的聲音中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溫渥斯,」他說。「有一艘遊艇,叫潘文號。它約有五十呎長,是個複雜的東西,有許多裝置,包括一套自動駕駛系統。如果你不了解的話,這是一種可以讓船主將駕駛的機械和羅盤相聯,使船可以遵循特定的路線,而且以極小的誤差繼續航行的設施。製造廠宣稱,這種駕駛裝置的精確度比由人親自駕駛還高。」
「你目前有多少現成的?」梅森問。
「好的,保羅,」梅森說。「我們來聽下一半吧!你就一直說下去,我全部聽完後還要思考一下。」
「沒有火藥燒灼的痕跡,」德瑞克說。「而且射擊的角度也排除自殺的可能。」
「我認為你要所有的消息。」
「是否曾推測他在遭槍擊之後活了多久?」梅森問。
「嗯,我準備好了。」
「我打過電話給她,」戴拉說。「但沒找到人。」
「可能吧。」梅森同意道。
「兩個男人,」她說。「今天早上九點左右,他們開車來到這裡,敲菲爾的房門,直到她應門為止。這兩人連帽子也沒脫,就直接和圖書走進去。住在對面公寓的女人看見了這些事。」
「沒人知道。」
「很多女人。」德瑞克說。「我有一種感覺,在遊艇離港前,船上曾有一個宴會。當然,你無法想像溫渥斯是如何被殺,船又是如何出港的。但另一方面,如果有人在海上謀殺了他,這個謀殺者難道是走出遊艇掉到水裡去了嗎?不管你怎麼看,這事都有點荒唐。我按照一般原則,很仔細地調查昨晚有沒有人上過遊艇。我已經找到一個好線索。有個年輕女人似乎曾經上過潘文號好幾次,幾個俱樂部的成員看到她昨晚曾到遊艇俱樂部。其中一人看到她走出自己的車子。」
「好吧,」德瑞克說。「那就想像某人如何在大海上殺了他,然後叫了一部計程車走掉。無論如何,這個上過船的女孩很難脫身,檢方在完成調查以前就會確定她的身分。」梅森嘆了一口氣。「好了,保羅,坐在這裡閒談,什麼消息也得不到。」
「我要找多久呢?」戴拉說。
「大約在今天凌晨三點鐘。」
梅森迅速地翻閱那疊信件,然後把它們推到一邊說:「保羅,有什麼消息嗎?溫渥斯是怎麼死的?」
「但不是動作這麼迅速的人,」德瑞克說。「溫渥斯知道怎麼做。很顯然,傑妮塔想嫁給一個名叫辛尼.艾維瑟的人。他很引人注目,和玩遊艇的人群混在一起;他有自己的船,參加所有到卡塔利那島的航行,喜歡爵士樂。傑妮塔和他在一次到卡塔利那島的航行中相遇。顯然他們不能自制,傑妮塔變得感情用事,引起了溫渥斯的反彈。此後他們就處得不太好,過了兩個月就分居了。」
「什麼時候?」
「去任何地方,」梅森說。「盡力去找。記住,當有人問妳的時候,這張請求函就是妳的護身符。妳找她,只是因為妳身為我的祕書,必須盡責。我要她在這張請求函上簽名,以便我能對銀行使用。」
「他會死才怪呢,」梅森露出高興的樣子說。「哦,但這對菲爾來說,事情似乎單純一些了。」
「但有可能是自殺,因為如果他中槍之後還能在艙房之間走動,」梅森指出。「他當然能把槍丟到船外。」
「加上火爆的脾氣。」梅森說。
「說來話長,」德瑞克說。「沿海岸上行的一艘油輪,為了避免和它相撞而變換航道。潘文號全速航行,不理會信號,似乎船上無人守望。油輪的船長火大了,於是用無線電報告。一艘海岸巡www.hetubook.com.com邏隊的緝私快艇恰好正在附近巡邏。過了一小時左右,他們看到潘文號在海面航行。緝私艇發出訊號,沒有收到回音,費了一番功夫後,終於有一個人登上潘文號。這人在主艙看到溫渥斯的屍體。顯然溫渥斯曾企圖止血,但沒有成功。他曾經到過後艙,後來又回到主艙,最後終於倒下去,失去知覺,死了。」
「好,」梅森說。「去忙吧,給我最新消息。」
他慢慢地走過辦公室,打開出口的門,轉過頭來,彷彿要說什麼,但是略加考慮後,卻又一言不發地走出去。
「沒有離婚嗎?」梅森問。
「誰的描述?」
梅森不耐煩地說:「噢,請出去,讓我思索一下這件事,保羅。我正在憂慮,因為我們聯絡不到菲爾。」
「溫渥斯,」德瑞克打斷他的話。「太精明了,這種方法不管用。」
「顯然沒有。他們當然會採集指紋的,然後他們或許就會更了解案情。」
「好的。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他穿著衣服,是因為沒有聽到相反的報導。」
「我知道,」德瑞克說。「但菲爾小姐可能認為,只須單獨和他相處幾分鐘,就可以擺平這件偽造官司。」
「她在哪兒?」
「還有一半的事你不知道。」戴拉加重語氣說,她的頭微微傾向德瑞克。
「在上面留一個簽名的空位,」梅森說。「把它打好字,然後戴上帽子,出去找菲爾。」
「昨天夜裡。他們還沒找出確切的時刻。」
「我不知道,」德瑞克說。「我還沒有完整的細節。」
「他不知道,或者說,他宣稱他不知道,」德瑞克說。「但是檢方人員還沒有詢問他。檢方人員詢問他時,也許會得到答案。我也叫了一些人從另一個方向去調查。」
梅森說:「戴拉,該妳了,拿速記簿來。」
「只是一個藉口,」他說。「當有人盤查時,它可以保護妳。」
梅森說:「在那個地方盡力調查,戴拉。記住,這個地點我們已經比警方先到了,我希望比他們早一步得到她的消息。」
「他向來都把遊艇停在哪兒?」梅森問。「你知道嗎?」
「因為與描述吻合。」
戴拉的筆迅速地在速記簿上移動。
梅森說:「去確定這一點,好嗎?保羅。」
「加上火爆的脾氣。」德瑞克表示同意。「他們一年前分居,因為財產上的問題談不攏。」
德瑞克毫無表情地看著梅森說:「溫渥斯死了。」
梅森揚起眉毛。「為和圖書什麼選上她?」他問。
「這就是麻煩所在。他的太太有墨西哥血統——很美麗,橄欖色的皮膚,玲瓏的身材,生動而靈活的黑眼睛。」
「是立即死亡的嗎?」梅森問。
「沒人知道。她公寓的電話沒人接。」
德瑞克繼續說:「一粒子彈從頭部右方鑽入,穿過動脈,造成大量流血,腦部也緩慢出血,死因就是這個。」
「腦出血。」德瑞克說。
「不很多。他已經結婚了,但是家庭有些問題。」
梅森揚起眉毛。
梅森說:「她看見這些就夠了。回辦公室吧,戴拉,我們去吃午飯。」
「知道她是誰嗎?」梅森問。
「還沒有。總之,足夠他四處走動一陣子。」
「有任何證據顯示出曾有人上過遊艇嗎?」
「就在她平時停車的車庫。」
「怎麼會是海岸巡邏隊呢?」梅森問。
德瑞克終於問:「我要做什麼?佩利。取消一切行動,還是繼續下去呢?」
她的下一通電話在不到三十分鐘後就進來了。她好像很謹慎似地說:「有人把豆子罐的罐口打開,掉出一地豆子。」
「你自行判斷,保羅。我要真相,我希望能比警方更早知道。」
「你是說,溫渥斯在遊艇上招待女人?」
「你是說,這只是一個藉口?」她問。
梅森走向自己的桌子,坐上旋轉椅,迅速地看了戴拉一眼。戴拉謹慎地眨眨眼。
梅森說:「我希望知道很多關於溫渥斯的事,這些事可能很重要。我希望知道他的朋友、夥伴、生活,他的無所顧忌和追求逸樂的方式。」
「沒有,但是你知道那些搞遊艇的男人,他們是同一陣線的。一個漂亮而沒有護花使者的女郎在遊艇旁邊張望,就很容易找到願意帶她出遊的男人,但若這女郎已屬於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那情況就不同了。」
「要做些什麼?」
德瑞克嘆了一口氣,開始舒展四肢,站起來,伸懶腰,打個哈欠,然後說:「就照你的方式辦吧,佩利。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會給你最新消息。」
「還沒有。」
「你是指衣服的顏色,或者……」
梅森說:「在頁首用大寫字母寫上『請求』,然後加上日期和以下的話:請求您出示那份據說是由潘.溫渥斯簽名而您拒絕支付並宣稱係偽造的支票正本,以供本人的律師檢視。該支票係付給簽署者媚依.菲爾,而且據悉背面載有背書『支付時尚百貨公司,(簽名)媚依.菲爾』。」
門咔嚓一聲關上後,梅森和戴拉互望一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
梅森說:「我不太確定哪方面比較重要。」
「沒有什麼急件。」
「因為我不相信溫渥斯在中槍之後,還開船出海。」
「試著刺探他,或許是個好主意。」德瑞克對梅森說。
「我不知道,」德瑞克說。「這就是我要調查的事項之一。」
「唔,」梅森說。「檢查一下郵件吧,有什麼重要的嗎?戴拉。」
「我收集了許多這類的資料,」德瑞克說。「有一部分是和我的工作有關的例行公事。其中有一些很容易取得,我想你會需要的。」
「嗨,夥伴們,」他說著,把帽子套在門邊布雷克史東的半身像上。「為什麼悶悶不樂的?」
「不錯。」
「我已經派五個人在做這件事了,」德瑞克說。「你還要更多人嗎?」
「溫渥斯被槍殺時,傑妮塔在哪裡?」梅森問。
「我正在看,」德瑞克說。「我也在看你。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急著處理信件。讓我們合理地說,佩利,如果昨晚去遊艇的人是菲爾呢?」
戴拉搖搖頭。
「顯然不是。」
「為什麼不呢?」
「那是不可能的,」德瑞克說。「我只能到處收集零星資料,但是大菜早就都餵了凶殺組,他們在調查這個案子,而且他們有設備又有權力。」
梅森吹了一小段樂曲,指尖和著拍子在桌緣輕輕敲擊。「船上沒有其他的人嗎?保羅。」
「不,那是我不希望發生的事,」梅森說。「我們信得過保羅,但是我們不能信賴他手下的人。身為我的祕書,妳拿信要求簽名是很合理的,這是關鍵所在。如果警方詢問德瑞克的手下,說何以他要找菲爾,那事情就不妙了。」
「我不喜歡這種所有權的假設。」梅森說。
戴拉點點頭說:「我要上路了。」隨即走出去。
「天亮時,」德瑞克說。「海岸巡邏隊在聖地牙哥外海發現了這艘遊艇。」
「看樣子是出事了。」梅森緩緩地說。
「她為什麼不上法院,讓法院來替她分配呢?」梅森問。
「接到妳下一通電話之後,」梅森告訴她。「妳再到處窺伺一番,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許多比溫渥斯更精明的男人也曾上鉤。」梅森說。
「查到她的行蹤了嗎?」
「或許是更複雜。」德瑞克說。
「為什麼是無罪呢?」德瑞克問。
「很短。」梅森說。
十一點三十和-圖-書分,戴拉首度打電話回來報告。「我已經找到她的車了。」她說。
梅森繼續以手指輕敲桌緣。戴拉迴避他的眼睛。德瑞克快速地嚼著口香糖,眼睛一直盯住梅森。
梅森轉向戴拉,讓偵探只能看到他的側面。「妳通知我們的客戶了嗎?」他問。
「收集任何關於那個死亡事件的消息。他可能是自殺嗎?」
「沒什麼好擺平的,」梅森說。「那是一項陰謀。」
「好,我會再打給你。」
「不是,他衣著整齊嗎?」
「找到槍了沒?」
梅森指著那堆信件說:「我必須工作賺錢,瞧瞧這些信件。」
「顯然不是,」德瑞克說。「警方不這麼認為。」
梅森說:「菲爾是我們的客戶。」
德瑞克把身體縮在大皮椅上,丟了三片口香糖到口中,眼睛依然毫無表情。他嚼口香糖時下顎的快速動作是焦慮的表示。
「其他方面呢?」梅森問。
「妳發現了什麼?戴拉。」
德瑞克對戴拉說:「妳試探過她的男友嗎?」
「她自己開的。」
「嗯,」梅森說。「我知道一些,繼續說,保羅。」
「你知道我的意思,佩利。一個女郎到那裡去,是拜訪特定的男人。」
「知道。他在遊艇俱樂部有一個停泊的位置。從那個位置出港大約要二十分鐘。」
「那段時間她和艾維瑟有會面嗎?」梅森問。
「我知道,」德瑞克回答說。「鴕鳥會把頭埋在沙裡,但你可不希望我眼中有什麼沙,不是嗎?佩利。」
德瑞克說:「他經常到處航行。你知道,佩利,一個男人的家是他的城堡,而遊艇是純粹屬於私人的事。在遊艇俱樂部,除非聚會狂野得過火,否則不會有人干涉,在那裡進出的人不是自己有船,就是被船主邀請的客人,守衛通常很早就睡覺去了,而且聽覺也不好。他們的視力差,記憶更差,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德瑞克說。「但是問題在於媚依知不知道。」
「有一個原因,」梅森說。「她和溫渥斯並不特別友好,溫渥斯告她偽造支票,想讓她被捕。」
「車在哪裡?」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你是說,去她的公寓?」戴拉問。
德瑞克聳聳肩,說:「溫渥斯僱了偵探,傑妮塔沒有訴請離婚。其他的你自己去猜想吧。」
「是誰幹的?」
「繼續下去。」梅森說。
梅森走進辦公室,發現德瑞克和戴拉正在談話。
「等一下,」梅森說。「屍體被發現時,穿著的情況如何?」
「是的,我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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