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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死亡陷阱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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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
霍康插嘴進來:「你要把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嗎?」
「看起來對菲爾和她的男友都不太妙。我不知警方循的是什麼線索,但他們很快就找到菲爾。據我了解,看到她離開汽車的男人已經斷然指認她。」
梅森點點頭。
「這不算什麼罪,」梅森說。「他做了什麼呢?」
「那你們為什麼不按照計畫進行?」梅森問。
藍士佛凝視著併攏的手指尖,很顯然地,他關心自己的回憶是否遺漏了重要細節,更甚於梅森的反應。
「還不是老套,」德瑞克說。「他們告訴他,菲爾已經供出全部的事情並且認罪,他就興起俠義心腸說不是菲爾的錯,然後就把事情通通說出來了。」
「想想看,」藍士佛皺著眉說。「我到底說到哪裡了?哦!說到安德斯告訴我回市區後的事情。他查電話號碼簿,看是否有你住家的電話。他發現辦公室有兩支電話,一個是日間電話,一個是夜間電話。他打了夜間電話,由你的祕書史翠特小姐接聽。安德斯試著在電話中告訴她發生的事情,她要他們立刻到她的公寓去。」
梅森和戴拉用過午餐回來時,德瑞克正在等他。「嗨,佩利,」偵探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項消息發佈前一個小時先告訴你。下午出刊的報紙應該會登出來。」
「什麼槍?」
「從我聽到的描述判斷,我還以為他就是梅森。」他說。
梅森眨著眼睛說:「再見,藍士佛。」
梅森說:「這是我要在陪審團面前說的。」
霍康氣憤似地邁了兩個大步,走向辦公室的後門,好像正在克制著脾氣,漲紅了臉,瞪大眼睛站著。
藍士佛有點不耐煩似地說:「梅森先生,我不是來和你爭吵的,你非常明白槍的確在那裡。」
「我不記得。」
「不知道。」
藍士佛插嘴說:「巡佐,也許我可以在我們提出嚴重的指控之前先問梅森先生幾個有禮貌的問題。畢竟,你也知道,梅森先生是位律師,而且……」
「警方做了這些腳印的石膏模型,而你的鞋子完全符合模型。梅森先生,因此最合理的結論是:你和菲爾小姐,或者加上你的祕書史翠特小姐,一起去到遊艇俱樂部,登上潘文號。你發現潘.溫渥斯已死,為了不讓菲爾小姐的名字被捲進去,並且想在萬一她被捲入時保全她的名譽,所以,你替溫渥斯的屍體穿上衣服,把遊艇開出港,打開自動駕駛裝置,並設定了前往艾森那達的航線,然後才離開遊艇。」
「槍就是確證。」
藍士佛說:「巡佐,我認為你的態度對我們沒有幫助,而且是不服從的。」
「什麼槍?」
「然後呢?」梅森問。
霍康走到門邊,看了一眼德瑞克,說:「只是個配角,讓他走。進來,藍士佛。」
梅森注視著那雙沾了泥濘的鞋子,然後伸手拿過一隻,仔細看過,再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雙鞋子的?」
「我們不知道。」
霍康巡佐沒有坐下,他兩腿分開站著,手插在外套兩側的口袋裡。「看起來你這一跤摔得不輕,梅森。」
「看在上帝的份上!」霍康打斷他的話。「我們是來獲取消息和*圖*書的,不是來奉送消息給這傢伙的。」
霍康很生氣似地把鞋子丟進手提袋並關上袋口,大步走向後門。
梅森說:「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去找槍?」
在桌子後面的梅森和藹地說:「不用道歉,藍士佛。你是我尚未見過面的副檢察官之一,請進來坐。」
藍士佛對霍康說:「我想我們會這樣做的。巡佐,如果你允許,我就進行訊問。」
「我怎麼知道有犯罪事件呢?」
梅森回嘴:「別跟我說你最好小心之類的話,巡佐,因為那不管用。如果你想知道什麼事,就明說。」
「在這種情況下,」梅森說。「你最好收集更多的證據再做指控。」
梅森說:「我很感謝你的誠懇和你的動機,藍士佛,然而你沒什麼可抱怨的,你是奉命行事,沒有決策權。你帶著指示到這裡來,這些指示都是有目的的。你的辦公室並不像你這樣設想周到。如果他們有理由可以逮捕我,他們早就做了,可是他們沒有。安德斯所知道的,只不過是我曾經建議菲爾小姐,說我們該去遊艇碼頭。為了證實她的敘述,我有權這樣做,這個你一定也同意。
梅森聳聳肩說:「我怎麼知道他們會做什麼?他們是如何讓安德斯說話的?」
梅森說:「好吧,別提安德斯幹了什麼,我們談正事。我知道你是個好警探,應該晉升為隊長。你長久以來就預測我要失敗。安德斯的律師說我的建議很糟。沒關係,他說了又怎樣?我不在乎。安德斯遵循他的建議,弄得心情煩亂。只因為那位律師的建議是你中意的,你就認為他對而我錯。你們要什麼呢?」
「我要查證安德斯的故事,我告訴你了。」
「他的猜測很合理。」
藍士佛說:「梅森先生,我對你實話實說。安德斯已經全部招了。他說,媚依.菲爾登上潘文號,他聽到她的尖叫聲,還有打鬥的聲音,他急忙跑去救她。在跑過浮船塢時,他失足掉入水中。據他判斷,槍擊是發生在他落入水中的時候。他堅持說他沒有聽到槍聲,雖然他很清楚地聽到她的呼救。他上船後,跑向開著的天窗,俯視主船艙。菲爾小姐正在整理衣服,顯然她剛才衣衫極度不整。菲爾小姐跑上甲板,見到安德斯在船上後,非常困窘。她問安德斯在這裡幹什麼。安德斯說是因聽到她的喊叫聲而來,菲爾小姐問他身邊有沒有武器,確定有武器後,她就急忙把他拉下船艙。
梅森說:「很好。」
「我相信你知道潘.溫渥斯今天清晨被發現死在遊艇上的事吧?」藍士佛問。
「招認了嗎?」梅森問。
「很不巧,」藍士佛說。「菲爾小姐拒絕做任何說明。我認為這違反她的最大利益。」
「安德斯說了什麼嗎?」梅森問。
「然後呢?」梅森問。
「他的推論極合理。」藍士佛堅持道。
他按著門,藍士佛有些靦腆似地走進辦公室。藍士佛年約三十多,接近四十歲,灰色眼睛,面貌嚴肅,高個子。
「據我所知,那女孩目前是留在原地。北方的電訊是,檢方代表飛往舊金山會見當地的檢方,他們已經把安德斯帶到舊金山。安德www.hetubook.com.com斯已全盤招認。」
「對於這雙鞋子,你們頂多只能宣稱,」梅森說。「可以證明我曾在泥地上走過。」
梅森說:「這……」電話鈴打斷了他的話。戴拉拿起話筒說:「喂,」她遲疑了一下,掩住話筒,抬起頭來望著梅森,以毫無表情的聲音說:「凶殺組的霍康巡佐,和副檢察官藍士佛要立刻見你。」
在戴拉打開通往外面辦公室的門以前,霍康巡佐已經噴著雪茄菸,強行推門進來了,他的帽子斜掛在腦後,眼中露出敵意。
「然後你回來找槍,找到並且拿走了。」
「為什麼我要去渡假?」梅森問。
梅森聳聳肩說:「你可以對我搜身。」
「我沒有。」
霍康走過去,坐在桌面的一角,說:「身為一名律師,躲在專業威信和法律特許的保密言論之後,是一回事;冒著大險成為事後共犯,又是另一回事。」
「反正不會是你中意的調子。」梅森說。
「槍在哪裡?」霍康問。
霍康說:「神經病。」
「後來安德斯說的事,簡直令我不敢相信,他說……」
「大約三個月。」
「如他所承認的,他帶著武器上船,意圖找麻煩。」
「昨晚你穿這雙鞋子到哪裡去了?」
「我們想查證安德斯的敘述。」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你應該向警方報告犯罪事件。」
「殺死潘.溫渥斯的那把手槍。」
霍康拿出一雙鞋子。「看看這個,」他說。「告訴我這是否屬於你所有,並且記住,你說的任何話都會被採用為不利於你的證據。」
梅森說:「你已經說過安德斯的說法,為何不順便也告訴我菲爾小姐的說法呢?」
「聽我說,梅森先生,你曾在那個地點到處找槍。」
「快說。」梅森說。
霍康說:「別以為你可以使用這招,我是憑搜索狀去搜來的。」
梅森對藍士佛說:「你說到哪裡了?」
藍士佛說:「就快好了,巡佐。」
梅森說:「我遵循法律,你遵行例外。我告訴你,你不能問那些我給客戶的建議。現在,我們談剩下的部分——安德斯說我去了遊艇俱樂部,而且他認為我必定做了某些事情。」
「問題?」霍康十分厭惡似地說。「你把什麼事都告訴他了,他知道的卻一點也沒說出來。問題?見鬼!」
「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你為什麼認為那裡有槍?」梅森問。
「在某些限制條件下,那似乎是正確的,」藍士佛承認。「然而,保障祕密談話的法律也有某些明確的例外規定。」
「噢,見鬼!」霍康輕蔑似地說。過了一會兒又說:「請便吧。」然後穿過辦公室,走到窗邊,刻意背對著藍士佛和梅森。
「真有趣,」梅森問。「我們如何離開呢?」
「我不知道,」德瑞克說。「但我想一定是不同凡響。報界得到的消息是,一位著名的律師將被牽連在內。」
「什麼槍?」
「別瞎扯了,」梅森說。「你看不出來嗎?如果我突然逃走,警方會很高興的。他們會在報紙上大肆渲染,說我得知安德斯的聲明之後匆忙逃走。」
「此事不太尋常,我們認為他也許隱瞞了一些事情。」
「你說對了,hetubook.com.com我能。」霍康冷酷地說。
「你告訴她安德斯的聲明了嗎?」
梅森瞥了一眼霍康巡佐,說:「你好嗎?巡佐。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換句話說,你是認為它不無可疑之處囉?」
「因為你被告知有槍擊事件。」
梅森沉下臉,眼睛微瞇,冰冷而斷然地說:「這是我說的。」
梅森說:「恕難苟同。」
藍士佛跟著他,但在門口又轉過身來,彎身行禮,咬字清晰地說:「午安,梅森先生。」
「趕快,」梅森說。「把兔子拉出來啊!」
德瑞克說:「噢,這些傢伙的手腳倒是挺快的。」
霍康聳聳肩,輕蔑似地轉過頭去。
霍康繼續說:「我經常告訴你,梅森,總有一天你會重重摔下來的,這回可應驗了。」
藍士佛站起來。
「你有什麼解釋嗎?」藍士佛問。
「他們找到他了嗎?」
「為什麼?」
「你找到槍,」藍士佛說。「並且把它藏起來。」
「哪個傢伙給你搜索狀去搜我的公寓?」
「我沒有。」
「不記得個鬼。」
站在走廊的人說:「他在這裡,巡佐。」
「噢,見鬼!」霍康打斷他的話,轉過身來面對室內。「幹嘛說得這麼含蓄?那位律師說,梅森給安德斯的,是律師所能提供的最糟的建議。」
「他被槍殺而死。情況顯示,一位叫媚依.菲爾的女郎,和一位叫哈洛.安德斯的男子有嫌疑。這名女郎已被確定昨晚曾在槍擊現場出現。安德斯承認,槍擊發生時,他正在遊艇的附近。從他的情形看來,可能不是一級謀殺,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一樁需要陪審團解決的殺人案。
「換句話說,」梅森說。「你去找是因為你不太確定真有槍在那裡。那麼,我也有權這樣做。」
「他有什麼可招供的呢?」
「哦,還有一件事。警方自然要查證安德斯的說詞,他們到安德斯說的丟槍地點,安德斯也在車上,他指出確切的位置。你還記得昨夜有一場雷雨吧?警方意外發現,有人已先一步仔細搜索過這個區域,腳印在柔軟的泥地上格外清楚。
「當然是我的鞋子,你從我的公寓拿的,不是嗎?」
「當然。」藍士佛說。他的語調反映出一個讀書人的固執。他的知識來自抽象的研究,他似乎對周遭發生的事情都採取學術的觀點。
梅森猛然把頭轉向出口的門。「從那裡出去,保羅,」他說。「好,戴拉,出去把他們帶進來。」
霍康說:「等一下,你在這裡看著他,藍士佛。」他越過辦公室,猛力拉開通往外面辦公室的門,走進接待室,拿了一個小手提袋,再走回來。
梅森說:「如果我說,我也認為他的故事可疑而想證實一下呢?」
「那要視你的觀點而定。」梅森評論道。
「好,」霍康巡佐說。「我們原想給你一個臺階下的,但如果我們必須來硬的,我們也可以做到。」
霍康說:「別想唬我,因為那不管用。如果我把你帶回總局,控告你是事後共犯,你就會唱不同的調調。」
「我認為那是個好主意。」德瑞克說。「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動身。」
「有搜索狀嗎?」梅森問。
「客戶和我之間的談和*圖*書話是機密的,」梅森說。「我無權複述她告訴我的任何話,或是我給她的建議。因此,到此必須打住,那些對話你在這裡不能詢問,在大陪審團之前也不能詢問,在法庭上更不能問。」
「在他出牌前,如果你把手中的王牌都亮出來,」霍康說。「他就知道該怎樣對付你了。」
「然後,」藍士佛繼續說,他的聲音平靜而富學術氣。「接下來的部分是我最難以相信的。我不了解你在本案中的行為,梅森先生,不過,我先敘述安德斯的話。他說史翠特小姐打電話給你,你來到她的公寓,勸告他們兩人不要報警,而你自己陪同菲爾小姐回到遊艇碼頭,想辦法讓她不被牽連到這起命案中。
「如果你消失個一、兩天,等我取得所有情報,可能會比較好,」德瑞克說。「給我四十八小時,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霍康把雪茄由口中取出。「別跟我說那些閒話,梅森,因為那不管用。」
梅森說:「對不起,我幫不上忙。我沒有登上潘文號,沒有替屍體穿衣,我和這件事無關,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梅森平靜地注視著他。霍康打開手提袋,伸手進去,然後停留片刻,彷彿是要製造一點戲劇效果。
「我們有鞋子當證明,」霍康說。「這就足夠了。」
「你所有對我的指責就是我曾和菲爾小姐去遊艇俱樂部,以及他對我的行為的猜測,對嗎?」
藍士佛說:「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答案,梅森先生。警官有責任尋找槍,並且保存它當作證物。」
「我想他們頗費了一點時間,」德瑞克說。「他們在城外某處找到他。我的消息是他們在北梅沙找到他。」
梅森不悅地說:「請隨便,有什麼說什麼吧。」
霍康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們走吧!」
德瑞克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氣色不佳,佩利。」
「我藏在哪裡?」
「是的。」
「一位法官,」霍康說。「這可不是我的問題的答案,梅森。這是你的鞋子嗎?」
藍士佛充當和事佬。「請別動怒,梅森先生。你至少必須承認,證據顯示你也牽連在內。你要知道,一旦我們採取行動,報紙上就會有對你不利的言論。我們來此是為了以禮貌的方式調查案情。」
「也許有其他的船隨行。」
德瑞克輕鬆地大步走過辦公室,打開出口的門。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站住!留在原地。」
霍康巡佐站著,不悅似地瞪著藍士佛,很顯然想插手主導,但似乎因為職務上他必須聽命於檢察官,而猶豫不決。
「眼睛看來不太好。你近來受的壓力太大。為什麼不去渡個假呢?」
「你知道潘.溫渥斯的屍體在遊艇上吧?梅森先生。」
「你不知道?安德斯堅稱菲爾小姐已告訴你了。」
「至於替屍體穿衣和開船到外海的無稽之談,檢方僅有一個依據,那就是一個男人荒唐的猜想。這個男人說了一個奇異的故事,說他曾經把槍放在口袋裡去監視溫渥斯的遊艇,又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上了船,後來他聽見打鬥的聲音,開始跑過去,卻跌進水中,而且就在他的耳朵沒入水中,他的視線被海水擋住時,某個熱心助人的人上了遊艇,射hetubook.com.com殺溫渥斯,然後消失了。等他由水中爬回浮船塢,跑到溫渥斯的遊艇時,只見到他心愛的女人在整理零亂的衣服。
「我不需要搜索狀。」
「殺死溫渥斯的槍。」
德瑞克一動也不動地站住了。
「所有這些都是從安德斯的故事中推測的嗎?」梅森問。
「根據安德斯的說法,當媚依.菲爾把槍擊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之後,你要他回到旅館去等待。安德斯仔細考慮後,決定要去和自己的律師商量,那位律師在安德斯居住的郡上開業,是他多年的朋友。他到機場包了一架飛機,飛回北加州。他把事實一五一十告訴這位律師,律師建議他立刻和警方聯絡,說明一切事情。這位律師似乎……」
藍士佛深思地凝視梅森數秒鐘,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最後又看著霍康。「有任何問題嗎?巡佐。」他問。
「好,我這樣說吧,梅森先生,你認為安德斯的敘述有任何不合理之處嗎?」
「請便,」梅森說。「來硬的吧。」
「丟在那裡的手槍。」
「我認為這是唯一的正當做法,巡佐,」藍士佛嚴峻而決斷似地說。「你的方法只會帶來爭執,得不到資料,而且我個人也不欣賞。」
「還有什麼事嗎?」梅森問。
「有,他們有她那位男友的線索。」
藍士佛似乎不太自在,走向客戶的皮椅坐了下來。
梅森對藍士佛說:「你剛到任沒多久吧?」
梅森說:「你問問題,我答問題。別管我說什麼,你可能會有麻煩。」
「你今天早上去找槍了嗎?」梅森問。
「先生,這個故事比糟糕還糟,它爛透了。如果你認為任何陪審團肯相信這個故事,那就太瘋狂了。因為這個故事太荒唐,所以檢方和警方無法據以將我視為事後共犯,或採取嚴厲手段。但是他們有足夠的情報,可以派你和霍康到這裡來,要我發表聲明。他們的如意算盤是,我也許會因不夠聰明而說出一些可作為證據的事情來。」
「讓他們說吧,」德瑞克說。「那對你有什麼影響呢?」
「安德斯發誓說,他離開時潘文號停泊在浮船塢。你也知道,隨後這艘遊艇被發現在聖地牙哥外海航行,從行進的航線看,似乎是要前往墨西哥海岸附近的艾森那達。潘.溫渥斯的屍體服裝整齊,然而安德斯說,菲爾小姐堅稱,與她扭打過程中,他只穿著內衣。
「後來,在他們開車進城的途中,她告訴安德斯說溫渥斯遭到槍擊,她怕其他夜宿船中的人聽到槍聲,會指控安德斯開槍,才急忙把他拉下船。安德斯因此害怕真會發生這種情形,於是決定把槍丟掉。他在一個熱狗店——他描述得很清楚——附近停車,用力把槍丟向路旁,越過高速公路邊界的圍籬。然後他們才進市區。
「從他的供詞。」
梅森說:「胡說,安德斯沒辦法連累任何人。」
霍康說:「我們要那把槍。」
藍士佛說:「我認為你的態度並沒有表現出合作的意願,梅森先生。我對你非常公平和坦白,因為你是一位律師,我不希望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就逮捕你。」
「根據他的說法,他沒有做任何事。」
「這是你說的。」
「當然,」藍士佛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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