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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死亡陷阱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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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手術並不緊急。他聽到溫渥斯的死訊後,就取消手術,宣稱有太多事要處理,沒時間躺在病床上。」
「就這些嗎?」
「她在聖地牙哥。似乎今天早上溫渥斯和她有個約會。」
梅森說:「昨晚下雨,有一陣子相當大。如果飛機在泥地上起飛,一定會留下痕跡,特別是慢速起飛時。」
「我可以把金額提高,但不能太多,因為我目前手頭不寬裕,而且潘的死……」
「我不喜歡玩這種球,」梅森說。「你叫我投完所有的球,你卻來喊三振出局。」
馬利沒說話。
「很多,一大堆關於溫渥斯的嗜好及習性的資料。」
「是什麼呢?」
馬利說:「我有個要求。」
梅森考慮了一下,把紙條遞給德瑞克。
「是的。潘單戀她。我和潘很熟,有時候我們開潘的遊艇去玩,有時則開我的。我的船適合平靜的海面,潘的船則什麼氣候都可以。」
「讓他進來,戴拉。」梅森說。
「溫渥斯的太太如何呢?」梅森問。
馬利匆忙地說:「在我們談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多告訴你一些我要賣的東西。」
馬利走到門邊,手握著門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梅森。「不,」他深思似地說。「你不笨,你很精明。你認為可以耍我,再想想吧!梅森。」
「和往常一樣的胡言亂語,說警方撒網捕回逃到北加州的安德斯。他招認了部分事實,而根據他的供詞,警方正在調查本市最著名的一位刑事律師。警方也在尋找可能和謀殺案有關的槍,安德斯承認他已把槍丟棄了。警方急忙趕赴棄槍地點,卻發現有人搶先一步,已經在昨夜下雨之後仔細地搜查過該地區。」
梅森和德瑞克互望一眼。
「我告訴你,情況很混亂。我以前不夠謹慎,太依賴口頭而沒有文字紀錄。那些事幾乎都是最近才做的,潘把愈來愈多的事交給我處理。」
「賄賂嗎?」
「現在就說吧!」
「當我聽說此事之後,曾經親自到船上去檢查。」
「還不知道,但是他也有遊艇。」
「為什麼?」
德瑞克說:「我什麼都沒說,也許你可以看到我的心思。」
「沒逮到你吧?」
「上面說什麼?」
「你能查到這架飛機最近有飛行過嗎?」
「有說鞋子是從哪裡來的嗎?」
戴拉點頭說:「我會告訴他的,梅森先生。還有其他事嗎?」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慈善家。」梅森說。
「有什麼照片嗎?」
馬利伸手從口袋裡掏出菸盒,把香菸塞到口中,手上的鑽戒閃閃發亮。「我只有幾分鐘,梅森先生。」他意味深長似地說。
「你可能這樣做。」梅森指出。
馬利嘆口氣說:「好吧,有某一位不願具名的人士,從昨晚到今天凌晨都在遊艇俱樂部,坐在一部車上等待。」
「是的。」
「我的要求對我而言很重要,對你卻沒什麼。」
「見鬼,我得告訴你嗎?」
梅森點點頭。
「當然會的,」馬利說,他的聲音顯得更急躁了。「這些是我知道的。你很危險,梅森,我知道,我可不會和自己開玩笑。也許你能為媚依脫罪,她是一個漂亮寶貝,陪審團的成員很吃這一套。她可以說個冠冕堂皇的故事,說如何為維護名譽而奮戰,這不是難事。一個美女和男人同居了幾個月,後來因為保衛名譽而殺人,於是受感動的陪審團免了她的罪,事後再要她的電話號碼。其實,我要你做的是易如反掌的事,你能辦到的。」
「因為他沒關天窗。他應該會在……」
「如何?佩利。」德瑞克問。
「那會使我處於不利的情況。」
「潘一直打她的主意。我不認為她還是處女,她只是不喜歡潘,和*圖*書或是想要吊潘的胃口罷了,有些女人是這樣的。」
「你認識她嗎?」
「想動粗,」梅森說。「但發現他不能得逞之後就悶悶不樂。」
「你最好等待一下,聽我說完我要賣的是什麼,再來硬的。」馬利說。
「證詞是一回事,」梅森說。「對話是另一回事。別忘了我有權盤問證人。現在我就想到許多問題可以問你的證人,等到我更了解案情之後,問題可能就更多了。」
馬利驚訝似地看著他。「你是說,你不敢做這種天天有人在玩的小把戲嗎?」
梅森把視線移開,注視著從馬利的香菸尾端裊裊上升的青煙。
「他的紀錄上有護士去看他的時間嗎?」
「停泊在哪裡?」
「剛開始不錯。後來他們就像是兩隻尾巴被綁在一起而掛在曬衣繩上的貓。」
「什麼時候呢?」
梅森說:「我聽過他的名字,他不是前一陣子被捕了嗎?」
梅森說:「溫渥斯的死不是毫不重要,但他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嫌疑,倒沒那麼容易。」
「我一向這樣說,」馬利說。「你是一流的律師,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在對手那邊。傑妮塔現在仍然是潘.溫渥斯的太太,我不認為潘有遺囑,讓太太可以處分財產。我是潘的合夥人,必須向他太太報告合夥的業務狀況。」
德瑞克說:「多著呢。這兒有一份最新的報紙。」
「為什麼是錢幣呢?」
馬利那雙深橄欖色的大眼睛由一個人移向另一個,他微笑著走上前,將手伸給梅森,說:「很高興同你見面。」
「要做什麼呢?」梅森問。「是小事還是大事?」
「有時候我自己也這麼想。」梅森說。
「他們處得不好嗎?」梅森問。
「霍康巡佐提著一雙鞋子,並且指出鞋子和現場拓印的石膏鞋印完全吻合。」
「聽著,」馬利說。「這是誠實而公平的交易,只有我們兩人在這裡,沒有任何陷阱,純粹是談生意。」
「別做傻瓜。」馬利說。
他接過報紙,對摺起來,看著報上複印的相片。相片顯示出高速公路旁邊的田野。
「他動手術了嗎?」梅森問。
「對我毫無影響。」梅森告訴他。
「考慮一、兩個小時吧,」馬利說。「我想你會發現這是唯一的辦法。安德斯已經招認了,你不好過,我不好過,媚依也不好過。如果我們處理得好,大家都可以脫離困境。」
「是誰?」
「你憑什麼相信由我對付那位寡婦要比其他律師高明?」梅森問。
「僕人呢?你能查出他們是否有聽到馬達的聲音嗎?」
德瑞克說:「我正在想辦法看到它的飛行日誌。」
德瑞克離開後,梅森說:「有什麼事?」
「檢方人員想要得到事實,」梅森說。「霍康巡佐想要得到我。」
「我想是的。你的意思是你要派人跟蹤馬利嗎?」
馬利說:「發現有一個鎖被打壞了,表示有人把船開出去過。我總是讓船的油箱裝滿,從油量表看來,可能跑了十哩。我也從經驗中學到一些指紋的知識,我在最容易控制舵輪的地方,還有在節流閥的把手和燈的開關等處灑了粉。」
梅森說:「從我這邊看來,有奶油的似乎不在你那邊。」
馬利將一邊臀部靠在德瑞克空下來的皮椅扶手上。「你代表媚依.菲爾嗎?」他問。梅森點頭。
「他太太的男友呢?」
「為什麼?」
「是啊,他有一架水陸兩用的飛機,他開著到處飛。」
「只是寫張便條,要我的偵探調查這方面的事。」
梅森說:「我不感興趣。」
「就這些。」
梅森做了一個俐落的手勢,撇開問題。「別管那些事後檢討,」他說。「只要給www.hetubook•com.com我事實。其他的照片呢?」
「誰的指紋?」
「這是你的秀。」梅森說。「請便,由你主導。」
「飛機?」
「他拿到藥了嗎?」
「我也覺得奇怪,」德瑞克說。「但是其實也並不特別奇怪。艾維瑟不太容易留住僕人,他的房子很偏僻,附近沒有電影院、美容院,或是任何娛樂設施。你自然不能希望僕人們在那種地方一年到頭每週工作七天。當他們放假時,艾維瑟必須提供交通工具給他們。所以他經常讓他們出去玩樂,特別是他不在家的時候。」
「還有什麼嗎?保羅。」
「昨晚那裡沒有僕人。艾維瑟讓他們全部都休一個晚上的假,還給他們使用車子和司機。」
梅森冷冷地說:「我願意用我自己的王牌,馬利。」
「沒有,但是他堅持要打電話給溫渥斯——在他被麻醉前,他說他有事要交代,而且要確認某些事情。他們想瞞住他,但沒有成功。」
「不太多,」梅森說。「情況本來會比現在更糟的。很顯然地,霍康接到指示,要讓檢方主導。」
梅森點點頭。
「沒有,報上說這是警方努力的目標之一,但還不到透露的時機,因為那些證據湊在一起可能會得到驚人的結論……那是你的鞋子嗎?佩利。」
「還有一張警方認為你找到槍的那個地點的照片。」
「我正在進行。他是一個運動員,馬球、遊艇和飛機樣樣都來。」
「沒有,顯然叫聲不太大。船上的人不會理會這些聲音的,因為經常有狂野的聚會。通常遊艇上傳出來的叫聲都會被形容為假貞節的尖叫。我有一些新聞記者拍的照片,是遊艇剛被拖進港時拍的。附帶一提,佩利,溫渥斯可能在下雨前就死了。」
「我想有的,」德瑞克說。「那層樓的護士夜裡看過他三、四次。」
「那又如何?」梅森問。
「媚依是個好女孩。」
「不容易,」德瑞克說。「但我想我有一位偵探可以。」
「最好仔細調查他。」梅森說。
「我盡力避免。」梅森向他保證。
戴拉由外面辦公室悄悄推門進來,走到梅森桌邊,塞給他一張折疊的紙條。梅森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溫渥斯的同夥法蘭克.馬利在辦公室,有急事要立刻見你。
「霍康巡佐做了些什麼事呢?」
「你在幹什麼?」馬利懷疑似地問。
「為了什麼?」
「控告案如何了呢?」
德瑞克瞥一眼梅森,揚起眉毛。梅森點點頭。德瑞克說:「佩利,待會兒見。」他看了馬利好一陣子,然後說:「很高興見到你,馬利,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面。」
梅森再度點頭說:「你最好坐下來。」
「因為你有聲望,更重要的是,你有知識,如果傑妮塔太強硬,你可以給她一點壓力。也就是說,讓傑妮塔感覺到,當她出庭作證時,你會讓她很難堪。潘教了她一些事情,她一點也不笨,她明白這一點。」
「延期,轉移,上訴,再駁回。」
「有指示他躺著不動嗎?」梅森問。
「告訴他,阻礙已消失了。然後妳出去準備人身保護令,和管理外面辦公室的『羊群』。我不想見一般客戶,也不想思考例行事務。」
「有兩位偵探會待在大廳裡,另一位則會在電梯裡負責指示樓下的人誰是馬利。德瑞克得趕緊部署,不過他已辦好了。」
「我知道,」德瑞克說。「所以我還是調查了。他有一個專屬病房,今天手術後會有一位特別護士,但是昨晚他所受的待遇和一般病人相同。醫生給他一粒安密妥納膠囊。」hetubook•com.com
「老天,」馬利說。「別告訴我說你要拒絕提議。如果你拒絕,致使證人把事情告訴警方,那可是你的責任。」
他聳聳肩。
德瑞克說:「我懂了,佩利。」
「你預備付多少錢?」梅森問。
「我有預感,我們可以。」德瑞克說。「順便提一下,馬利也有一艘船。他喜愛速度,有一艘大馬力、雙螺旋推進器、桃花心木的快速遊艇。這艘船不適宜惡劣的海況,但是飛快地來回一趟卡塔利那島則是易如反掌。」
「是這個主意。」
馬利聳聳肩說:「我不曉得。辨識指紋是警方的事。」
「請稍候一分鐘。」梅森說,同時按鈴叫戴拉。
「你可以想像這個證詞對你有什麼影響。」馬利說。
「潘並沒有離婚,他和他的太太不能在財產的安排上達成協議,他的太太想拖延時間,以讓他疲倦不堪。兩人都不讓對方如願離婚,但因沒有得到對方同意,任何一方也別想離婚,所以最後一定會互揭隱私,讓法官把他們都逐出法庭。」
「我從你剛進來時就開始等待了。」梅森提醒他。
「知道是誰殺了他嗎?」梅森唐突地問。
「怎麼說?」
「被捕兩、三次了。」德瑞克說。
「是的。」
「如果我能辦到,」梅森問。「你有什麼可賣的呢?」
「譬如說,隱藏證據的主意。」
「在哪裡?」
隔著圍繞身邊的淡青色香菸煙霧,馬利的目光堅定地望過來。「我知道。」他說。
「我明白了。」梅森說。他的聲音似乎毫不在意,但是他的眼睛瞇成一條線,若有所思。
「說下去。」梅森說。
「在哪裡呢?」
「所以呢?」梅森問。
馬利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的智能不過如此,那我也不用找你了,我想你是被嚴重高估了。」
「你認為呢?」
「遊艇、女人和收集錢幣。」德瑞克說。
「他靠什麼維生呢?」梅森問。
「他們如何主導呢?」
馬利說:「如果你和我合作,就不會有人出面作證。他們會專注於安德斯,盡力把殺人的責任歸給他,但是他們辦不到。他們進展到某個程度就會停滯了,因為安德斯沒有殺人,是媚依殺的。」
「還不太糟。」梅森說。
他幾乎立刻就聽到戴拉出現在電話的另一端。她說:「老闆,有什麼事?」
「妳把我的口信清楚地告訴德瑞克了嗎?」
德瑞克繼續說:「子彈是向下發射的,顯然是經由天窗,或是在溫渥斯身體向前傾的時候。也許是經由天窗,因為它是開著的。天窗的控制開關在船內。在溫暖的天氣,船在停泊時,或者是在平靜的水面航行時,溫渥斯就會打開天窗,讓空氣流通。」
「我正在看,」梅森微笑著說。「馬利如何?我們可以把他拖下水嗎?」
「我不知道。」
「昨晚很暖和。」梅森說。
「你知道,梅森,我不是昨天才出生的。」
「他們做了些什麼事?」
「他們的時間選得不好,」梅森說。「但藍士佛是個君子。我不認為他有擔任法庭律師的充足經驗,他把他們要詢問我的事件說得非常詳盡。」
「這點我們不提。她在等,她認識潘,認識我和我們的船,但不認識媚依。她在車上等待,而且因為男友讓她久等而心情不佳,這時她看到有船的亮光正接近浮船塢。她本來以為是她在等的船,結果她看到我的船——艾蒂娜號。」
「為什麼?」
「在聖地牙哥。」
馬利說:「我知道,你認為我在說謊,根本沒有什麼目擊者。你認為我只會到船裡清掃一下,再告訴你我已經把證人送去澳洲,然後高枕無憂。」
「別https://www•hetubook.com.com做這種事,」馬利警告。「我不喜歡。」
「發現了什麼嗎?」梅森重複道。
她用關切的眼神審視梅森臉上的僵硬線條。「事情怎麼樣了?」她問。
馬利說:「我現在立刻付五千圓現金給你,然後拿一條油布去擦掉船上所有的指紋。我會替目擊者買機票好搭機去澳洲,讓她待在那裡直到案子結束。你只要告訴我如何處理合夥的事就行了。」
「有些事潘很清楚,」馬利說。「可是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我做了某些事,事前也徵求了他的同意,但都是口頭上的,沒有紀錄。我自然沒料到他會被殺。」
「那又如何?」梅森問。
「他們有告訴他溫渥斯的事情嗎?」
「也許是如此。」
「離他的遊艇約十哩,一處俯視太平洋的崎嶇山岬上。」
「無疑的,安德斯上船的時候,天窗是開著的,」德瑞克說。「安德斯在給警方的聲明中承認這一點。他說這是他可以聽到菲爾小姐和溫渥斯在爭吵扭打的原因。」
「在這件事上,我可能會有麻煩。」
「只是猜想。」
馬利說:「我在這一行做太久了,所以警方不會信任我。我很遺憾潘被送上西天,但是遺憾也沒有什麼用。他死了,我還活著,我得為自己打算。我的主張是:媚依.菲爾殺了他。我有一位證人可以證實這一點。你和我玩球,我也和你玩球。」
梅森說:「我想那是在你開始和她混在一起之後。」
「讓我看看。」梅森說。
馬利點點頭。
馬利猛力拉開門,然後重重關上。
「很抱歉中途打岔,」梅森說著,轉過頭來面對馬利。「我不喜歡你的提議。」
「在他自家的機棚裡。」
梅森揚起眉毛。
梅森按鈴叫戴拉。當她進來時,梅森對她說:「戴拉,用通常的方式為媚依.菲爾準備一張人身保護令。我要他們在提出控告和釋放她之間作一個決定。」
「遊艇是他的嗜好吧?」梅森問。
「路的右邊有一排高壓電線桿,」梅森若有所思地說。「有倒刺的鐵絲圍籬,灌既用的水泥管線——不太可能藏著槍。保羅,那邊只有一片野草,既然有灌溉設施,為什麼沒有開墾呢?」
梅森的大手握著他尖細的小手,但對方的手勁令他感到意外。馬利轉過身去和偵探握手時,領帶上的大鑽石發出亮光。
「發現了什麼嗎?」
「是的,我懷疑妳是否明白。」
馬利繼續說:「然而,我是一個通曉世故的人,而且我認為你也是個生意人。」
「只是小事,」馬利急忙向他保證。「我不會牽涉到任何大事,我只是要你代表我處理合夥業務的事情。」
「他們要什麼?」
「我一直認為你是最好的刑事律師。我早就決定,一旦有麻煩一定要來找你。」
「你發現了什麼?」梅森問。
「等一下,」馬利舉起手來。「我希望你完全明白。我有一些在船上拍的相片,裡面也有媚依的,我拿相片給這個女人看,她肯定自己看到的那個從遊艇中出來的女人就是媚依。」
「對那些跟我說實話的人來說,我並不難相處,」梅森說。「但是當桌子對面的人要和我談生意時,我也會談生意。」
「還沒有。有什麼新消息嗎?」
馬利說:「潘真是不幸。」
「沒有,但是護士說,在午夜前至少有一次,半夜也有,然後早晨一次。特別護士早上八點接班,他預訂十點接受手術。」
梅森搖搖頭,戴拉關上門。
「所以我希望你站在我這邊。」
「不,不是這樣的,梅森,真的。聽我說,我把牌亮在桌面上。媚依.菲爾殺了他,但我認為她有權這樣做。我想陪審團也會這麼想,但是如果她不必到陪審團面前招供,那所www.hetubook•com•com有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好了。
「我先告訴你一個故事。」
「媚依是個獨立的女孩。」馬利若有所思似地說。
馬利氣憤似地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出賣你?你認為我不值得信賴嗎?」
「請說吧。」梅森催促他。
梅森只是點頭而已。
「是的,參考那個檔案裡的格式。妳先檢查好再交給打字員打字,我馬上就要。」戴拉以很高的效率打開門滑進外面的大辦公室。幾分鐘後,德瑞克敲敲後門,梅森讓他進來。
梅森再度搖頭。
「駕駛艾蒂娜號的人停泊的動作不熟練,經過一陣摩擦碰撞才把引擎熄掉,拉著繫纜繩跳下來。她看到駕駛者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並且看到那女人的臉孔。後來她聽到謀殺案,把兩者聯想在一起,告訴了我,並且還描述她見到的女人,外貌和媚依吻合。」
「表面上是在一家醫院裡。他預定今天早上要動手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手術。他得過幾次盲腸炎,醫生要他撥個幾天的時間把盲腸拿掉。他昨天告訴醫生,下午就住進醫院了。」
「有其他任何人聽到叫聲嗎?」梅森問。
梅森拿起桌上的電話,對外面辦公室的總機說:「馬上替我找戴拉.史翠特。」
「外面的遊艇港,緊鄰著防波堤。」
德瑞克說:「我可以預先告訴你,答案是沒有。」
梅森以指尖輕敲桌面。「你能進入他的住宅嗎?保羅。」
德瑞克說:「情況不太妙,不是嗎?」
「那是什麼?」
「你可以這麼說。」
戴拉開門時,梅森朝馬利點個頭,說:「馬利先生很快就要走了,告訴德瑞克可以下來,叫他準備好,要報告從現在開始每一件事的進展。強調『每一件事』。妳明白了嗎?」
「你認為是誰的呢?」梅森問。
德瑞克搖頭說:「除非出意外,否則旅行查不出來。」
「因為還在打官司。」
梅森說:「這就是你的提議嗎?」
「要是旅行呢?那不會在日誌上的。」
「他把飛機停在哪裡?」
德瑞克看完後說:「啊哈!」
梅森取來一張紙,迅速地寫了一些字。
梅森說:「她……」
馬利身材瘦小,黑皮膚,接近四十歲。他面無表情地站著,看看梅森,又看看德瑞克。「請過來坐下,」梅森邀請道。「我是梅森,他是保羅.德瑞克,負責我的調查工作。」
「對你的客戶有影響。」
德瑞克露齒一笑,說:「我想這是令警方頭痛的問題。顯然他是個以賭賽馬為業的人,他有一個合夥人,名叫馬利——法蘭克.馬利。」
「指紋。」
馬利說:「聽著,梅森,別傻了。你是生意人,應該知道麵包的哪一面有奶油。」
馬利說:「聽著,你不必做任何事,只要……」
「不,」梅森說。「不是錢的問題。」
梅森搖搖頭。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大約兩、三個小時以前。」
「是的,護士給他的。」
「你是個很難相處的人。」馬利說。
「什麼主意?」
戴拉點點頭說:「要使用和史密斯案相同的程序嗎?」
「做得好。」梅森說。
「他昨晚在哪裡?」
馬利微笑,眼中沒有表情,他用低沉造作的聲音說:「我的消息很機密。」
他們靜靜等待。戴拉把馬利領進來,然後悄悄退出去,關上門。
「誰知道。錢幣、船、馬、酒和女人代表溫渥斯的生活。」
她說:「德瑞克打電話來,說他有重要的消息,一旦阻礙消失,他就要過來。」
馬利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改變,只是僵住,似乎臉部肌肉被梅森的話給冰凍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平靜地噴了一口菸,以同樣平靜的態度說:「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梅森。」
「為什麼不找其他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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