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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死亡陷阱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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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使你處境困難。」
戴拉說:「菲爾來到辦公室了。」
梅森說:「他們能,但是他們不會這樣做,因為利弊互見。一旦他們把矛頭指向安德斯,就必須由安德斯來證明自己的行為正當,這表示說,要不要留住媚依,應該由安德斯來決定。她對被告的重要性大過對檢方的。保羅,你要加緊調查藤思那個女子,儘可能查出她的底細,而且要繼續跟蹤馬利,並儘量探聽艾維瑟的下落。另外,溫渥斯太太有消息嗎?我想警方已經開始調查她了。」
四點五十分,德瑞克走進梅森的辦公室,他帶來新消息。他說:「馬利離開這裡後,直接到風暴大道的巴肯公寓,按海茹.藤思的門鈴,按了半天才放棄。隨後他到菲洛街的港口,我的偵探盯著他。這名叫藤思的女子對你很重要嗎?」
「什麼意思?」
「安德斯站在路邊,盡力把它拋向遠處,」德瑞克說。「槍顯然撞到路旁的高壓電線桿,掉到水溝裡。不久就開始下雨,溝裡積了很多水。雨天那裡的水可以積到兩、三呎深。積水在今天下午消退,一位到過現場拍下你腳印的攝影師湊巧看到槍在水裡。
「妳會開那艘船嗎?」
梅森戴上帽子,走進大辦公室說:「戴拉,我要到外面看看,妳去買份晚餐回來,守著電話。」
梅森說:「好了,讓我們來談遊艇上的事。」
「要我留下嗎?」戴拉問。
「原來如此,」梅森說。過了半晌又加上一句:「她說了什麼故事呢?檢方有盤問她細節嗎?或只是挑重點問?」
「是的。關於我去遊艇俱樂部的事,他知道些什麼呢?」
「安德斯希望我嫁給他。我想了一陣子,本來答應,後來又改變主意了。我討厭軟弱的男人。」
梅森點點頭。
「目前不重要,」梅森說。「你去調查她,看她在做什麼,是不是護士。」
「是安德斯殺了他嗎?」
「有人告訴我妳有。」
「但是妳沒有付帳單吧?」
「妳和溫渥斯的關係如何?」
「我了解。」梅森微笑著說。
「什麼也沒說。」
「我不知道,」德瑞克說。「他說什麼,並沒有太大差別,反正他的處境糟透了。」
「我想是的。剛過中午不久,她走進檢察官的辦公室,待了大約一個小時。據我的了解,她的態度很冷靜,她說發生這種事非常不幸,她自然感到遺憾;又說她和溫渥斯早就失和,她也不再假裝他們依然是好朋友;關於財產,他們之間的歧見很深,溫渥斯的死亡令她很震驚。
「回妳的公寓嗎?」
「哪方面?」
「太熟了。」
「在哪裡?」
「然後今天早上,凶殺組的警探把我叫起來,收押我問話。」
「這就是我要妳說的,和妳告訴我的一樣。」
「為什麼選下車時拍?」梅森問。
「起先他們告訴我他說了什麼——加了許多他們自己的說法,後來他們讓我看簽過字的聲明,和他們告訴我的有很大的差異。」
「我會的,」德瑞克說。「你這邊也最好快一點,佩利。」
「是的。」
梅森握著她的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問:「他們有沒有試著威嚇妳?試著讓妳緊張?」
「那又如何?」菲爾問。
「我不可能知道。」菲爾說。
「他們會收押她當證人。」德瑞克說。
「什麼時候?」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仔細地計畫——而且總是別人的主意。農藝專家告訴他如何處理土地,律師告訴他如何處理合約,銀行員告訴他如何處理財務。這就是他令我厭煩的原因。他永遠是周到的、好學的、正確的,但是和*圖*書他的正確永遠是因為他聽從專家的建議。他的判斷力不錯,通常知道哪一個是最好的建議,而且照著做。」
「事情怎麼發生的?」
「老天,才不呢。我被擠到一個角落,」她說。「我漸漸感到疲累,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梅森先生,我以前就抵抗過男人,以後說不定還會。」
「妳當時很緊張或歇斯底里嗎?」
「那有什麼差別?」
「我不知道我有叫,」菲爾說。「哈洛說我有,我想他是搞錯了。我曾經咒罵、踢打和咬他。如果我有尖叫,那我是對著潘吼叫,而不是呼救。我是自己走上船的,也能自己走下去,我從來不是一個會喊救命的人。」
「是。」
「目擊者說謊。我為什麼要去開馬利的船?」
「為什麼?保羅。」
她在門口對梅森笑一笑,然後梅森就聽到她鞋跟踩在走廊上、走向電梯的聲音。
「因為他的心思曲折,不用直接的方式做事,總是繞圈子。如果你想知道他要去哪裡,可不能看他現在所面對的方向。」
「什麼意思?」
「是的,子彈完全符合。」
「他們有讀安德斯的聲明給妳聽嗎?」
「我不願意。我想我是個不知感恩的人。我知道我有麻煩,而他會來幫助我,給我金錢和心理上的支持,我應該很感激,在事情過去後投入他的懷抱。我只能告訴你,梅森先生,我可不會做那種事。」
梅森說:「我猜他們現在會釋放菲爾,我已經申請了人身保護令。」
菲爾搖搖頭,笑著說:「這些都是遊戲的一部分,有時處在顛峰,事事順利;有時處在谷底,但也不用煩惱。」
「別激動,」梅森說。「我是指妳離開我們之後發生的事。有一位目擊者宣稱看到妳開馬利的船出海。」
梅森迅速把頭轉向出口。「快溜,保羅,」他說。「我要弄清楚一些事。她告訴我的任何事都是祕密的,但若有第三者聽到,就不算祕密談話了,而且會帶給我們很大的麻煩。去工作吧,儘可能地挖掘消息。」
德瑞克說:「我正等他在菲爾離開後打電話給我。檢方發佈案情了,報紙還不敢登姓名,但檢方已指名道姓,說他們準備證明佩利昨晚曾外出找槍,他將被傳喚出席大陪審團的審判,他的行蹤已在嚴密監控之中,他……」
「你只有在退潮時才找得到蛤蜊。」
「他說妳在那裡。他說妳開他的遊艇出海。」
「我不認為,」菲爾說。「許多男人用原始人類的伎倆,因為有許多女人吃這一套。但我可不。當男人開始強迫我時,我就用任何可以拿到手的東西來打他。我覺得我在這方面的麻煩比多數女孩多,因為我生性獨立,男人痛恨這一點。許多女人說不的方式,令男人喜歡,而我說不就是不,我不管男人喜歡還是不喜歡。」
梅森說:「讓我們回到昨天晚上。妳和我們一起回市區,然後妳先走,那之後妳做了什麼?」
「他們有沒有?」菲爾笑起來。「他們所有人都對我吼叫問話,要我表演槍擊發生時的情形。當他們不能得逞時,就指責我是潘的情婦,但瞞著安德斯,因為我想嫁給安德斯過好日子。我看他們是不擇手段,梅森先生。」
「我們不都這樣生活的嗎?」梅森問。「至少,或多或少是這樣的。」
「我正要關門。」她說著,輕巧地走過通往外面辦公室的門。
「妳對這件事的個人看法呢?」
「妳叫得多大聲?」
「你要我怎麼做?」
「不,」菲爾說。「在馬利的船上,艾蒂娜號。我們很快地來回走了一趟卡塔利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
「有槍的號碼嗎?」梅森問。
「關於他的個性軟弱,總是要徵詢別人的意見是嗎?」
梅森笑著對她搖搖頭。
「沒說什麼。他說我的看法錯誤,但我看得出他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梅森說:「我們不能作偽證,不能讓他們佔上風,不能違反客戶的最大利益。我們採取的立場是,法律允許對發生的事情保持緘默,大陪審團無權調查。這牽涉到許多技術問題,但我們會沒事的,戴拉。」
「很多事,」梅森說。「例如,潘文號上發生的事。」
「意思就是我什麼也沒說。」
她突然伸出手,對著梅森微笑說:「晚安,梅森先生。」
梅森說:「妳沒有在離開我們之後,又回到遊艇俱樂部吧?有嗎?」
「記得吧,」德瑞克說。「那段高速公路比兩旁地面高出八到十呎,公路兩側有深溝。」
「好,我會照辦的。」
「我們要說什麼?」
「誰?」
菲爾微笑著說道:「你這種說法或許也對,我一直討厭他,是因為他太好了,每個人都說他是好青年。他不喝酒,不抽菸,不賭博,努力工作,對老女人和善,準時付房屋貸款,常修剪頭髮和清潔指甲。他讀最好的書,聽最好的音樂,養最好的牲口,得到最好的價格。
「太了解了。」菲爾說。
「有的——只是他連一壘的中途都還沒走到。」
「嗨,美人兒,」德瑞克說。「讓我和妳的老闆說話。」
梅森問菲爾:「為什麼我們不該談話呢?」
「報社的朋友給我看一大堆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傑妮塔在法院前下車的照片,拍得很好。」
菲爾說:「我們認識了一段時間,我替他工作。我看得出他對我很有興趣。他邀請我乘船遊覽,你知道這種航行的目的。我說明我的立場,他說可以,只是要我作伴而已。我就去了。他要開始做賭馬業務,那是非法的,但他說他已經打點好了。他要我在那裡點綴,順便看著馬利。潘曉得法蘭克.馬利的工作和我沒有關聯,他有點懷疑法蘭克。法蘭克經手大部分的錢,所以潘認為有人就近注意他比較好。
梅森說:「妳可以告訴報社記者有關妳和安德斯的羅曼史。」
戴拉推開眾人,跑向門口,正好看見梅森鑽入一輛計程車,在離她五十呎遠的地方。戴拉叫他,但他沒聽見,計程車駛入車流中。一部停在消防栓旁的汽車裡有兩位便衣人員,他們發動車子,尾隨梅森。
「在潘文號上嗎?」
梅森說:「當妳告訴我船上的情形時,妳的男友就在旁邊。」
梅森說:「安德斯對此做何解釋?」
「好的。這裡有其他的消息。警方找到謀殺的手槍了。」
「沒什麼,我習慣了困境。妳對警方說了什麼?」
「我們當初的協議是,我必須暫時沒有工作,直到那個地方開張才能拿到固定薪水。我要花很多時間和他在一起、會見他的朋友、認識他們。潘每三個星期就要給我的妹妹一張小額支票,還要支付我的生活費。我必須要有足夠的衣服,才能給人良好的印象。就某方面來說,我是潘的遊艇聚會的正式女主人。
「我沒有。」
「是。」
「我就不是,」菲爾簡潔地說,然後又加上一句有情緒色彩的話。「而且也不願意這樣生活。」
「他的確是。」
「像蛤蜊一樣沉默。」
梅森搖頭說:「注意不要讓其他人打擾我們。」
「什麼意思?」
「他的太太呢?」
戴拉說:「讓我試著去攔阻他,保羅。」
「是的。」
「如何?」梅森問和-圖-書。「妳很煩惱嗎?」
戴拉轉身慢慢走回辦公室。
「嗨,」她說。「我們要談話嗎?或者不談?」
戴拉笑著說:「我應該不必白費唇舌的,但你要留神,有什事需要我幫忙的,就通知我。」
「當然。」菲爾說。
「發現屍體時,他的穿著很整齊。」
「我知道,」梅森說。「但他們是如何發現的?槍的位置在哪裡?」
「潘怎麼說?」梅森問。
「胡說,」菲爾說。「他自己出海,卻要掩飾。」
「說來好笑,」德瑞克說。「他們就在安德斯說他丟槍的地點找到的。」
梅森說:「好故事,如果它是真的話。」
「我沒有殺他。」
「是的。願意替我付支票款是他的好意,但是我有能力自己生活。如果我遇到麻煩,我要自己克服它,如果我做不到,也就認了。我不希望哈洛急急忙忙地跑到市區,把我從困境中救出來,拍掉我身上的泥,微笑著俯視我,說:『媚依,妳現在肯回家,嫁給我,安定下來快樂生活嗎?』」
「妳完全沒有告訴他們任何事嗎?」
菲爾說:「每次想到這件事,我就生氣。從頭到尾它都是一項業務安排,溫渥斯不必支付服裝費,除非是有事情發生而我不能工作時,買衣服的帳單從我的薪水中分期支付,這些事在開戶的時候就和信用部經理講好了。這是一項業務上的安排。」
「為什麼不呢?」梅森說。「坐下,抽根菸。」
梅森剛跨出門去,電話鈴就響了,戴拉接聽。
梅森說:「那就做一隻滿潮時的蛤蜊。」
梅森說:「讓我們談談妳。」
「當然沒有,我一直都沒去工作。市政府的人事異動把他們熟悉的人換到其他地區去了。不過他們沒有放棄計畫,只是原地踏步,試著建立新關係。
戴拉出去把菲爾帶進來。她走向梅森的桌子,頭抬得高高的,唇邊掛著挑戰的微笑。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妳說溫渥斯穿著內衣。」
「妳因為這件事而不喜歡他嗎?」
「那是一把點三八口徑的柯爾特式自動手槍。警方試射了一粒子彈,再和致命的子彈比較,證實兩者來自同一把槍。」
「他們在哪裡找到的?」
「還有我是嗎?」戴拉問。
「我們大夥兒開船出去玩的那個地方。」
「妳是否因他在場而刪掉了一些事?」
「當然啦。他頭腦裡一有了主意就很難改變。」
電梯服務員微笑著點頭,不理會其他乘客的詫異和其他樓層的燈號,直接把電梯降到一樓。
梅森說:「我不能確定妳對他的評論是否太苛了。」
她的眼睛變得很深沉。
「也許是吧,」梅森說。「如果妳沒殺他,妳最好說出來。」
「意思是她現在出來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她不會出來太久。」
「沒有羅曼史。」
「對此他們怎麼說?」
「我說的是真話。」
「他有哪點好?」菲爾尖酸地說,過一會兒又加上一句:「噢,其實他還可以,但是他需要很多支持,需要別人拍他的背,稱讚他做得好,說他是一個好青年之類的話,他才能活得下去。
「我不知……」這時戴拉溜了進來,德瑞克停下來,抬頭看她一下,然後很快地結束他的話。「我不知道他們談些什麼。」
「目擊證人說妳有。」
「在滿潮時嗎?」
「妳不願意嗎?」
「安德斯呢?」
「妳不喜歡他嗎?」
戴拉抓著梅森的右手,邊撫摸邊說:「你會小心吧?老闆。」
「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這樣看起來不妥當。我也知道潘的主意是,我會變得依賴他,受他的控制,成為他的情婦。我不m.hetubook.com.com管他心裡想什麼,我只知道自己怎麼想。我並沒有偽裝,我一開頭就明白告訴他了。他知道我的感覺,但他認為他可以改變我。那也沒關係,這是一項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
梅森說:「回妳的公寓,像從未發生任何事一樣。報社記者會拜訪妳,問妳問題。攝影師要拍照,妳就讓他們拍。記住,他們是要工作維生的,他們被派出來挖掘新聞、拍照,和訪問。如果有收穫,他們的老闆就滿意了。所以要讓他們有些東西帶回去,讓他們拍妳,給他們照片,但要告訴他們妳不想討論這件案子。」
「我沒見過她。」
「噢,他說他當晚要航行,問我是不是介意他去換上工作服,他說要檢查機械。他到後面的船艙去換衣服時,門沒有關上。我本來不知道,我向後走到控制室時,便看到他在更衣。我想這使他興起非分之想,他開始對我動起手腳,而不是對機械。」
「他仍然希望妳嫁給他嗎?」
梅森問:「妳為什麼討厭他?他曾引誘妳嗎?」
戴拉四下張望,但沒看見計程車。前方的紅燈號誌阻擋了開過來的車,而梅森的計程車已和跟蹤的車一起右轉,消失在車陣中。
「是啊,我把船一路開回來。我希望我能喜歡馬利就像我喜歡他的船一樣。它是一艘好船。」
「我猜有。記住,佩利,這是最新的消息,是報社的朋友給我的快報。」
「一件也沒有。我說我是一個在外工作的女孩,需要考慮名譽,我不想做任何聲明。」
「他們說,採取這種態度,我的麻煩會更大。我說沒關係。他們給我一張傳票,要我在大陪審團前出庭。他們說,那時我就必須說了。是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菲爾說。「當他被槍殺時,他是穿著內衣的,我只知道這麼多。」
「安德斯有什麼不好呢?」
「我懂了。」菲爾說。
「說實在的,我不認為法蘭克喜歡這個主意。如果你留心法蘭克的帳目,我想一定可以發現問題。我曾把這種想法告訴潘。」
「妳最近一次看到馬利,是在什麼時候?」
「我的什麼事?」
「馬利有沒有和溫渥斯的太太鬼混?」
「他們確定嗎?」
「再見,」梅森說,並且朝戴拉點點頭。
「是。」
「看起來是這個樣子,」德瑞克說。「我要走了。」
「好的,戴拉,我希望妳避開新聞界一陣子,我不希望他們把妳捲進去。他們已經傳喚菲爾出席大陪審團的審判,可能也要傳我去。」
「老天,沒有。為什麼這樣問?」
「妳認識他嗎?」
「很了解他嗎?」
「我想你會希望我什麼也別說。」
「這太荒謬了,哈洛是直接回北梅沙,去找他的律師商議的。」
德瑞克說:「報社要求記者多拍女人大腿的照片,但是對一個寡婦不能這麼拍,會顯得品味低下,所以他們取了她下車時的鏡頭。」
「然後做什麼?」
「直接回市區了。」菲爾說。
「一個星期前的星期天。」
梅森微笑著說:「我也這樣想。回去吧,妳可以記住我告訴妳的所有事嗎?」
「對。」
「不,不是這個,」梅森打斷菲爾的話說。「是另一方面。妳要說他是一個模範青年,從不犯錯,還有妳如何厭倦了這種情形,而想到都市來體驗人生。也要告訴他們關於溫渥斯安排妳為他工作的事,但不要提賭馬。只說他要在市區設一個辦公室,他沒有詳細說明業務性質,只說是處理他的投資。不要談昨晚的事,說妳願意講,但是妳的律師不讓妳講。」
「這就是麻煩所在。我失業了,找不hetubook.com.com到滿意的工作,我認為那件事可以有好的收入。不過我也知道那種地方有可能被突擊檢查,而我可能要上法院。雖然我認為自己會沒事,但我不能確定。我媽媽如果知道我做那種事,一定會很難過的。我不想說謊,所以只好不寫信。我知道西維亞需要錢,所以請潘寄錢給她,直到我領到薪水為止,那時我就有錢可以寄給她了。這就是我的故事。」
「如果傑妮塔讓門開著,馬利就會走進去。」菲爾說。
「你看他這次做了什麼事。你曾經告訴他怎麼做,還特別叮囑他,叫他回旅館去等待你的通知。他做了沒有?他沒有,甚至根本沒有回旅館。他一定要找別人給他出主意,這就是他的問題。他從來不能自立,不能自己面對問題。」
「妳討厭他來都市裡找妳嗎?」
「他剛出去,」戴拉說。「我想他辦事去了。」
「我?」菲爾驚訝似地問。
「哦,法蘭克,」菲爾輕蔑似地說,停了一會兒又問:「他知道些什麼呢?」
梅森站起來,伸手取帽子,說:「我們不談這一點。」
「我嗎?」
「我很厭惡他。」
「妳跟他很熟嗎?」
「但是妳的家人呢?」梅森問。
「他很精明,」菲爾匆忙加上一句。「別忘了這一點。」
「衣服是怎麼回事?」梅森問。
「他是回北梅沙沒錯,」梅森說。「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直接回去的。」
「我不敢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但如果他沒有,又會是誰殺的呢?」
她放下話筒,奪門而出,一直奔到電梯前,急切地按開關。一部電梯停下來,她氣喘吁吁地對服務員說:「山姆,請你趕快把我送到一樓好嗎?我得馬上趕到那裡。」
「在我們到過遊艇俱樂部之後。」
菲爾筆直地望著他說:「沒有,哈洛還不夠格讓我說謊。聽著,梅森先生,我要告訴你一些我的事情。我是自立更生的人,所以我要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我離開北梅沙,是因為在那裡我不能如願做自己要做的事。我有自己的規矩、自己的信念和自己的想法。我對每個人都坦白,我討厭虛偽,喜歡公平的遊戲。我要以自己的方式過自己的生活,也願意讓別人以他們自己的方式生活。」
「也許是吧。」菲爾說。
「不,」菲爾迎著他的目光說。「我不妨坦白告訴你,我並不反對男人引誘我,只要方法正確,我挺喜歡的。但我討厭他們做出可憐相,想博取我的同情。我不喜歡法蘭克是因為他不誠實——不,也不是因為不誠實。我不反對男人抄捷徑,只要他夠聰明。我曾經認識一些不誠實的男人,其中有一些還很吸引我。我不喜歡法蘭克,是因他鬼祟又祕密的陰謀。他會和藹友善地靠近你,似乎要把友善的手臂放在你的腰上,其實他手中有一把刀,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刺進去。他從不提萵嗓門,不眨動睫毛,不慌亂,但他是危險人物。」
「一個名叫馬利的男人。妳認識他嗎?」
「妳有沒有想過,也許妳是討厭他企圖規勸妳,和干涉妳的生活。其實妳是很喜歡他的,所以要盡力去煽起心中對他的怒火,可是火偏偏不燃?」
梅森問:「妳鼓勵男人使用暴力嗎?」
梅森說:「讓我直話直說吧,媚依,妳和溫渥斯有多熟?」
「換句話說,」菲爾說。「我要給他們一些可以刊登的東西,對嗎?」
「妳為什麼說他開船出海?」
梅森說:「如果安德斯沒回旅館而上了潘文號,把它開出海,往艾森那達的方向航行,那麼妳可以開馬利的船去接他,因為艾蒂娜號的速度比潘文號快兩倍。」
「溫渥斯也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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