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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死亡陷阱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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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蓄意的。妳的觀察力很敏銳。」
梅森說:「別讓我打斷妳的話。」
她突然打住,思索了一下,說:「哦。」
「例如呢?」
「我在說船和男人,」她說。「將近黃昏時,溫渥斯打電話來,說他想見我。我開車去找他,他說次日要去聖地牙哥和他太太碰面,他終於決定下最後通牒:要他太太答應在合理的條件下和他離婚,否則他就要控告艾維瑟離間感情。然後他提議要我和他一起去,把船開到艾森那達,他再開車去聖地牙哥見他太太。我當然留在船上,因為他不希望讓他太太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她突兀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認為是馬利。不,不是,馬利要待在這裡,他的小船不能做長途航行,連試都不用試。」
梅森說:「不用擔心,我不會蓄意和檢方作對的。」他拿起帽子,走向門邊說:「再見,藤絲小姐。」
「是的——或者你可以說是缺錢。」
「也許在郡政府所在地。」
藤絲笑著說:「梅森先生,我寧可回到我原先的問題。」
「妳最後一次見到馬利的船,是什麼時候?」
「什麼問題?」
梅森說:「每個人對懂道理這句話有不同的看法,要視其觀點而定。晚安。」
「不,」梅森說。「我在聽。我用耳朵聽,用眼睛看。我不能同時做兩件事而不分心,現在我正在聽妳的聲音。」
梅森說:「回到我的問題上吧。」
「的確。」
梅森笑著說:「或許我有盤問別人以求了解事情的習慣。我想知道的是妳靠什麼維生。」
「是這樣嗎?」梅森再度問。
「幹什麼?」她機警地看著他問。
「哦。」她說。
梅森說:「在這種情況下,妳最好自己看報紙收集資料。」
「我們不談這個。」
「我不想站到證人席上。」她說。
「你這樣想嗎?」
「不錯。」
「聽著,」藤絲告訴他。「我不要出庭作證。」
「我不是他的律師。」梅森說。
「為什麼不告訴警方?」梅森問。
「所以呢?」
她說:「我想,俱樂部那邊至少會晚個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才下雨,因為雨是從山邊飄過去的。
「俱樂部裡有個留言板,有許多信息欄供人留話,我看了潘的那一欄,沒有留話。於是我回到車上繼續等。」
「說下去……」梅森說。
「我不知道,」梅森說。「要視妳對我如何而定。」
「關於潘文號。」
「我會的。聽著,我想對你實話實說,因為我有個提議,你不會佔我便宜,對嗎?」
「妳為什麼有這種想法?」梅森問。
「我可能不會。」
「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梅森說。
「你不是說反對成立了嗎?」
「沒有。如果你想找樂子,不必白費唇舌,我不和陌生人外出。」
「我心情不佳,可是一想到去艾森那達的旅行,我就好過一點。我繼續等待和打盹,然後聽到船進來的聲音。我以為是潘文號,就打開車門走出去,我看見馬利的艾蒂娜號。我想馬利或許知道潘去哪兒,但我不確定他是否獨自一人。你知道,遊艇上的禮儀不太一樣,你要等一陣子,確定是他獨自一人,否則可能會給他佔便宜的機會。
「那又怎樣?」她輕蔑似地反問。
「我是律師,代理媚依.和-圖-書菲爾小姐,關於……」
梅森沒有說話。
梅森說:「這得由妳決定。」
「你不會做這種事吧?」
「請別介意我的謹慎,」她說。「現在有太多報導,說男人闖入女子公寓,打她們的頭或勒住她們,做一些這類的事,所以我不想冒險。」
「聽著,」她突然說。「我一直認為,人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只要他想要的心夠強烈。」
「用這種方式逃避作證相當危險,不是嗎?」梅森問。
「成功了嗎?」梅森問。
「就是我第一次告訴妳的,沒有。」梅森說。
梅森說:「好吧,我把牌攤在桌上。」
「好。如果我告訴警方,我的名字就會上報,我就必須站到證人席上。他們會替我拍照,我想我看來會很漂亮——在報紙上。然後,原訂去艾森那達的旅程就會被渲染和扭曲。」
「這個道理很明白。」梅森淡淡地說。
「不能。」
「不知道。」
「原來如此,」她說。「我猜律師會以這些問題讓我在陪審團面前出醜,是嗎?」
「對我有什麼好處?」
「船的哪方面?」
梅森說:「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我們說到馬利的船。」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當時不認得,」她說。「後來才知道是媚依.菲爾。」
「你不會去告訴警方說我看到什麼吧?」
「所以呢?」
她扮個鬼臉說:「唉,梅森先生,我真希望你懂道理。」
「你不認為看一個女人說話時的表情,要比單聽她說話的內容能知道更多事情嗎?」
她停下來,好奇似地注視著梅森的臉,說:「看著我嘛,我還是會講下去的。」
當梅森按下她的門鈴時,有個男人從反方向快步走過來,停在公寓前,伸手到口袋裡掏鑰匙。
「我明白了。」
「是。」
「安德斯的律師是誰?」她問。
「不會的。現在我要告訴你真相。溫渥斯看上我,向我求歡,被我拒絕之後就開始使用蠻力,而且變得失去控制。我不喜歡粗暴的待遇,我的視力和我對距離的判斷,以及對時間的掌握都相當好。幾天前我才剛得到一項網球賽冠軍。
「我毫無此意。」
「馬利則完全相反。我曾經多次和他出海,經常開他的船。他總是在我附近,或站或坐,吸著菸,半瞇著眼透過煙霧看我。他一直是個完美的紳士,安靜、行為良好,而且總是在等待。」
「大多數成功的人都是自私的,」梅森說。「大多數的強者也是自私的。也有一些例外,但我說的是通則。如果妳自私,也不用因此感到抱歉。」
她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休閒褲的褶痕,向下滑去,然後看看它直不直。
「妳曾把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人嗎?」
「我很喜歡這個提議,於是告訴他,我得回去取衣服和買些我們需要的糧食。他給我一些錢,叫我在回程的路上找一家全日開放的超市買補給品。等我回去之後就要開船。
「我有理由相信,」梅森說下去。「妳有一些消息是我很感興趣的。」
她笑起來。「你和我可以變成朋友,」她說。「你說我觀察力敏銳,我非得如此不可,因為我迷戀網球,而且喜歡所有運動。但一個女孩不可能一面在辦公室工作一面還有很多時間從事戶外運動。」https://m•hetubook•com.com
「關於去艾森那達的事,以及以後我如何想辦法被邀約上遊艇的事。」
「妳有自己的車嗎?」
「當妳要去旅行時,可以說走就走嗎?」
「你聽說過釣金龜的人吧?我想我是一個釣遊艇的人。只要有去卡塔利那的旅行,我就儘可能去找有船的人。只要他們開口,我就給他們電話號碼。我只給這些——電話號碼、我的陪伴和歡笑。
「是的,但你可能會把我拉到那裡去。」
「當情況變得很激烈時,我曾警告他,但是沒有用,他已經失去控制。所以我踢掉鞋子,屈膝收腿,一有機會就用腳跟踢他的下顎。」
藤絲微笑著說:「他承認失敗,然後開始了一段很棒的友誼。我很喜歡他,他也尊敬我,我們擁有男女之間極罕見的友誼。他發現我喜歡船,他也樂得有我作伴。有時候,當他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和他說話時,他也會獨自出海。他不喜歡駕駛遊艇,只把它當成附帶的娛樂——航行、舉辦聚會,和這一類的事情。這就是潘文號有那些裝置的原因。
「結果鑽出來的是一個女孩,她拉著繩索上岸。我可以從她的動作看出船上只有她一個人。老天,我真是把她好好打量了一番。」
「你這話的用意何在?」她問。
「你在看地板。」
她離開門邊,坐到梅森對面,雙腿交疊。她的雙手大而有力,十指相扣放在膝上。
「是的。」
「然後呢?」梅森問。
「請先放王牌。」她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
「關於什麼?」
「你能保證不會嗎?」
「我不認為這和你有什麼相關,」她眼神閃爍地說,又很快眨眨眼睛補上一句:「不適當,不相關,也不重要。」
「然後呢?」梅森問。「他又開始第二回合,或是鈴響時承認失敗?」
「然後呢?」
她說:「梅森先生,你可不可以幫個忙?當你知道他的律師是誰時,可否給我電話告訴我?你可以做到這點——最後的結果可能還是相同。」
梅森笑了,藤絲也微微一笑。
「那麼,我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很多原因。」
「我一點也不在意。」
她說:「可以說是。我在想,馬利是否有時會寬宏大量地把遊艇借給一個女孩,讓她和自己的朋友出遊——一種有趣的想法。」
「我坐在車上打盹,睡著了。因為我打了一下午的網球——一個小型業餘性質的比賽,得到女子組的亞軍,那個擊敗我的女孩用盡了下流的詭計,我真不甘心輪給她。
「是的。」
「當然成功了。」
藤絲仰視他說:「別忘了,梅森先生。」
「為什麼不呢?」
「六個字母的字,」梅森說,「我不確定妳會了解。」
「關於船的嗎?」
門溫和而堅決地關上。
「所以,梅森先生,如果我上證人席,就會傷害你的客戶。你的客戶不會希望我上證人席的,安德斯也不希望,你也不希望,我自己也不希望。
「誰拿照片給妳看?」
「我不認為那有什麼好處。」
她停下來,望著梅森的臉,期待評論。梅森默不作聲。她繼續說:「自然我也結識了法蘭克.馬利。他和潘不同,他從來沒有引誘我,如果他想要的話,他一定會用各種狡計。和*圖*書他會等待、觀察、考慮和設計,你無法從他的言談中知道他在想什麼。
「七千五?」她說。
「五千也行。那不是一件小事,我們要去很長的時間,另外一個人有某些負擔,不過就算只有五千圓,我們也能成行。」
「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在北梅沙?」
「是什麼問題?」
梅森在距離巴肯公寓一個街區的地方,下了計程車,並謹慎地四下張望。兩名跟蹤他的便衣人員直駛而過,連一眼也沒瞧他。梅森步行一個街區,來到了巴肯公寓,在門牌中尋找海茹.藤絲的名字。
「我按照這個理論生活。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但並不容易。你必須耗費所有的精神和體力來得到它們。」
「你知道的。」
梅森搖頭。
「那就說啊。」
「做個好人,教教我吧。吃奶油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方法。」
「你有?」
梅森搖搖頭,站起身,把手深深插入褲子口袋中,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他開始在房間裡踱步,不是滿懷心事而漫無目的地走動,而是緩慢、仔細地沿著牆壁檢視地面。
梅森搖搖頭。
「我不在乎觀感,但是在乎名聲。」
「我不知道。他找的是北加州北梅沙附近的律師。」
「不盡然。」梅森說。「律師要訓練自己的聽覺。證人通常演練得很好,使他們說話的方式和手勢多少有一點機械化,但那些演練常是無聲的。人其實應該練習對自己說話,可以從中明白聲音的奧秘。」
「那我為什麼該回答?」藤絲問。
「哦!你是佩利.梅森。」
「但我回去時,潘文號已不見了,我想他也許是去試航。他從沒有讓我白等,我們的交情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他希望我替他開船,所以留在那裡沒有離開。我想到要上馬利的船去看看有沒有人,但我發現馬利的船也不見了。
梅森說:「我叫梅森,妳有印象嗎?」
藤絲說:「我還以為我殺了他呢。我潑水到他臉上,搓揉他的胸部和肋骨,用小湯匙餵他白蘭地。他似乎過了一個小時才甦醒,醒來又頭暈眼花了半個小時。」
「我換一種方式說好了,」梅森說。「什麼事情阻礙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嘛……」她猶豫不決似地說。
「我可能有個前夫,在付我小額的贍養費。」
她笑著說:「看報紙再加上思考。當我看到報紙後,我馬上就明白我看到的事情很重要了。」
「我不知道。」梅森說。
「所以我學到冷血和自私。」她說著,以挑戰的眼神迎著梅森的目光。
「說來你或許不信,不過卻是真的。當溫渥斯心情不佳時,他喜歡出海,他讓我駕駛,讓我掌廚,有時候整個航程中我們都沒有交談,只除了幾句關於飲食和駕駛的指示。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喜愛把手放在舵輪上。迎向大海讓我覺得有力量,覺得很興奮。我知道海洋殘忍無情,我知道在海上不能犯錯,但我喜歡這種遊戲。」
「你為什麼不在開頭就說明?」
藤絲搖搖頭。
「謝謝。」
梅森繼續繞室緩行。
梅森說:「我在進行一些調查。」
「妳有嗎?」梅森問。
梅森點頭。
「等一下,」梅森打斷她的話。「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的。」
「我認為妳不會在乎別人的觀感。」梅森說。和圖書
「我不想當證人,」她說。
「那溫渥斯怎麼了?」
「他們在證人席上也會訊問這類事情嗎?」
「讓我們換個角度看事情,」梅森眨眨眼說。「妳為什麼不該回答?」
「許多有船的男人喜歡找運動員型的女子作伴,因為她們知道怎樣駕船,願意分擔工作,而且能使大家高興。
梅森進入後,她關上門,指著一張椅子讓他坐,自己背靠門站著,手握著門把。「有何貴幹?」她說。
「所以就決定不告訴任何人,是嗎?」
「我代表某位想要這個消息的人。」
梅森提高聲音說:「好,希望如此。無論如何,我不會花五分錢去阻止妳作證,也不會讓我的客戶這麼做。」
當梅森踏上走廊、走向電梯時,藤絲又對他說:「別忘了我的觀察力很敏銳。」
梅森點頭。
「那個女孩走了之後,我又等了約半小時,」藤絲說。「然後才放棄。我料想一定發生了某些事使潘匆忙離去,連留話給我的時間也沒有。我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上床睡覺。」
「沒有。」
她說:「慈善始於家庭,但終於貧困之家。」
「我寧可出去旅行,我可以和某人去南海。我們可能遇到各種困難,引擎可能故障,我們可能被吹離航道,可能會在某個熱帶荒島登陸,可能會沒有燃料,可能需要修理帆和船桅,需要幾週或數月之後才可能再有我們的消息。」
梅森點頭。
「我不知道,」她說。「我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子。」
「他們會強迫我站在陪審團前面,是嗎?」
藤絲把他從頭看到腳,然後讓到一旁,說:「進來。」
「我不知道時間,」她說。「我記得在買食物的時候開始下雨,這有關係嗎?」
「我聽過其他人這麼說。」梅森說。
梅森說:「妳欣然答應去艾森那達嗎?」
「要是平常,我不會等很久的,但是我很想去艾森那達,而且我確信讓潘出海的事必定很緊急。我知道如果他不等我,一定會留話的。
「和溫渥斯單獨前去嗎?」
梅森說:「我的方法比較簡單。我只喝一點點。」
她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問:「你在做什麼?梅森先生。」梅森沒有回答,她把手放在梅森肩上說:「聽著,你不用花錢,安德斯很富有,有很多錢和很多地。我是個窮女孩,他付給我的錢和付給你替他辯護的錢相比,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梅森說:「不,不是價錢的問題。」
「是的。」
梅森欠身說道:「妳的反對成立,藤絲小姐。」
梅森再度搖頭。
「梅森先生,」她很急切似地說。「這不需要花太多錢,而且你不是付錢讓我不去作證——如果你怕違背良知的話。你只是資助我完成一個我一直想要的旅程,幾千塊就可以應付所有花費。」
梅森說:「這看起來很不妥當。」
「只是在思考。」梅森說。
她說:「情況對媚依.菲爾很不利,是嗎?」
藤絲看著他,眉毛蹙著,頭微微側向一邊,然後說:「哦,你就是佩利.梅森。」
「你認為我有一些你感興趣的消息,這些消息會為我帶來麻煩嗎?」
「我不會的。」
梅森說:「當妳亮出牌時,妳無法避免讓人知道你要玩什麼。」
「噢!」她失望似地說。「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好辦法呢。」
hetubook.com.com「妳目前不在證人席。」
「潘文號的什麼事?」
「妳怎麼知道的?」
「拜託,梅森先生,你不知道這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她說:「這件事我們現在不討論,我還沒有得到對方的同意。」
「關於妳最後一次看到的潘文號和馬利的艾蒂娜號。」
「錢。」她說。
「我看到她的照片。」
「我看得出來,」梅森說。「妳似乎不在意別人的觀感。」
「我認為妳想要說些什麼。」梅森說。
「潘則是個了不得的傢伙,一個女孩不能安心地和他相處五分鐘。他會先暗示,不成就明說,再不成就動粗。但是有一點,你永遠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不虛偽。每一個和潘出遊的女人都知道他很危險,但是一旦安全通過第一回合,他就會變成好朋友。他有不少優點,他精明、公平、有幽默感,在他心情好的時候,他是一位好伙伴。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希望你別吵他,他也不吵你。
「我希望這種情形立刻獲得改善。」梅森回答,並脫帽行禮。
梅森檢查完畢。
梅森向後靠,稍微移開視線,這樣藤絲可以在不感覺到他注視的情況下談話。
「不完全是。」梅森說。
藤絲說:「我不出庭作證,是因為精明的律師會使我難堪。我喜愛戶外活動——網球、騎馬、滑雪,各種運動,我尤其喜愛駕遊艇。和那些嗜好正當、用意良善但身無分文的年輕男人交往是沒有機會被邀請出海遊玩的。
「可以說安德斯的處境最糟。」梅森說。
「我是說過。」
藤絲用指尖撫摸著膝蓋,目光遙遠,似乎在思考著可能的情形。突然,她目光銳利地逼視梅森的臉,說:「好吧,我就冒個險,反正我夠堅強。」
「我和你來個公平交易吧。」
梅森問:「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應門的年輕女子有著超過平均水準的身高,穿著休閒褲裝。她站得筆直,棕色的頭髮局部染色,警覺的藍眼睛讚許似地打量梅森。她的態度既不緊張,也不害怕,看起來似乎很能應付緊急狀況。
大門的電動鎖打開時,掏鑰匙的男人推門而入。梅森隨後進去,在走廊上越過那名男子,走進電梯,上到十五樓,在走廊尾端找到五二一室,輕敲房門。
藤絲笑著說:「你坐在那裡,偏著頭,耳朵裝進我所說的每一個字,使我覺得自己是赤|裸裸的,真恐怖。」
「妨礙成行的原因呢?」梅森詢問她。
「菲爾有可能和安德斯合作。安德斯在碼頭上就殺了溫渥斯,再把溫渥斯的船開出海,設定了到艾森那達的航線。菲爾就駕船尾隨在後,把安德斯接回來,送到某個地方,再把船停回去。」
「嫉妒嗎?」梅森問。
「是嗎?」
「錢?」
「警方?」她說著,聳聳肩。
「我不認為,我很喜歡。」
「如果我把用在這方面的心力用來做生意,一定可以賺錢。我絞盡腦汁想笑話、遊戲和逗樂伎倆,還要學習喝很多酒而不會醉得不省人事。告訴你吧,喝酒前吃很多奶油是個好方法。」
「我是這麼說的。」
「妳認得那個女孩嗎?」
「你是偵探嗎?」她問。
「我不認識你。」她說。
「是馬利嗎?」梅森問。
「你的目的是什麼?」
「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們會以和我相同的方式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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