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依我的人看，是沒有。」
「為什麼？」
「我的人跟蹤他到艾潔公寓，那是一幢靠海的廉價公寓，比出租公寓好不到哪裡去。重點是這個傢伙下車時，被我的人認出來了。」
「不錯，他叫史提生．凱西，綽號賊王凱西。他進去以後，我的人查出他在那兒租了一個房間。我的人用對講機向我請示，我叫他待在那裡觀察動靜，凱西如果出現，就跟蹤他。」
「繼續說下去。」梅森說。
「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嗎？」梅森問。
「那就派個人半夜去接班，」梅森說。「看凱西在搞什hetubook.com.com麼鬼。我就要看看到底誰是主謀。還有，派個人盯住伊娃，看她有沒有去什麼地方，盯牢她。如果這個叫凱西的又回來向她施壓，不管幾點你都馬上打電話給我，我要親自出馬。」
「他就丟下依娃不管了，是嗎？」梅森問。
「認出來？他有前科嗎？」
「因為海邊霧濃得不得了。往市區這邊還看得清楚，凱西如果開往另一邊，因為那裡霧太濃了，恐怕會看不清楚。」
「也不是，他車裡有個對講機，可隨時和我保持聯絡。他告訴我事情wwｗ.ｈetｕｂｏoｋ.ｃoｍ•coｍ的經過，要我另外派一個人去保護依娃。他覺得他應該跟蹤那個傢伙。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覺得那個人有點面熟。」
「必要的話，盯他一整晚。」梅森說。
「沒有。不管他們談的是什麼，那個人一定給她很大的壓力，讓她不敢報警。我的人說，她幾乎都要簽字了，但一直猶豫不決。」
「不錯，他是有一間房。我的人在那裡盯住凱西的車子，不過凱西如果真的出來，我的人也不一定跟得住他。」
「要盯多久？」
「最後她並沒有簽嗎？」
「和_圖_書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德瑞克說。「他無法看見全部的過程。如果他把車停在他們後面，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他只好來回行駛兩、三次，甚至假裝要找停車位。還好他們很專心說話，沒有注意到他。佩利，我要說的是，那個人把依娃送到她家門口後，就開車離去。我的人一時心血來潮，於是跟了過去。」
「這些背景資料就別提了，」梅森說。「發生了什麼事？」
「他要她簽一份文件——至少看起來像是這麼回事。那傢伙拿著一份東西一直推向她。她猶豫了一下，又把文件推開。和_圖_書然後他們談了一會兒，他又將文件推向她。」
「好，」梅森說。「繼續盯住凱西。」
是德瑞克的聲音。「佩利，我自作主張做了一件事，我不知道做對了沒有。」
「什麼事？」
「大約七點三十分時，有個人把車停在依娃家前面，盯梢的人看他行動有些詭異，便開始注意他。那個人走到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可能是打給依娃，我的手下無法確定。但十分鐘後，依娃出來了。那個人停車，向她打個手勢，她就坐了進去。」
當晚九點三十分，梅森家那支未登記的電話響了起來。梅森知道，只有戴htｔps://ｗww•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m拉和德瑞克有他的電話號碼，因此立刻拿起話筒。「喂？」
「沒問題，」德瑞克說。「反正你負責付錢，我也不必替你省。」
「他查出凱西租了一間房是嗎？」
「那得有人接班才行，他的時間只到午夜。」
「你的人在哪裡？怎麼看得到這些動作？」
「我照你說的，派一個人盯住依娃。這個人已經很少親自出馬，但是身手很矯健，年紀雖然稍大，但打起架來毫不含糊。他在警界服務十二年了，專門負責詐騙的案子，處理過勒索案，所以我以為他應該很合適……」
「伊娃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梅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