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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猴子

作者:傑佛瑞.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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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美麗的國家 15

第二部 美麗的國家

15

「不對,我覺得你這個想法錯了,」戴瑞說:「他的首要行動是去殺掉船上的那些wits。」
「然後呢?」
他轉頭看向這位刑事鑑識家。「我說『地獄判官』,這只是一種表達情緒的字眼而已。在中國,我們相信地獄有十個判官,他們會根據生死簿上的名字,決定你何時出生,何時死亡。世間上所有人,他們的名字都會登記在生死簿上。」
「破釜沉舟,」李桑尼說,冷笑著點了個頭。「用這個成語來形容惡鬼還滿貼切的。除非達到目的,否則絕不鬆手或退卻。」
「很明顯,非常清楚。找到那個駕駛,他就會帶你們找到蛇頭。也許可以用他做餌,引出惡鬼來。」
「彈藥呢?」萊姆問:「他到了這裡,總需要補給一些子彈吧?」他的想法是,如果這種子彈不常見到,他們就可以盯住那幾間惡鬼最有可能去購買彈藥的軍火武器店。
「媽的,」戴瑞罵了一聲,走近電腦旁。「究竟有多少人?」
「馬上丟掉……」他開口下令。
關係……
莎克斯打開皮包,看了一眼,又重重閤上。「我的天啊。」她瞄了塞利托一眼。「我現在能逮捕他嗎?」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老闆?」
「他後來怎麼了?」
「他沒問題,艾米莉亞。」戴瑞也說。
.一名偷渡客受傷——宋約翰醫生。一人失蹤。
李桑尼點點頭說:「我記得……宋約翰會讓福州龍號上的孩子玩這塊石頭。那是青田滑石,我說,還真值不少錢。是幸運符。」他又說:「上面刻的是隻猴子,在中國那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鄧艾迪也點頭說:「沒錯,美猴王……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我父親曾唸過這個故事給我聽。」但萊姆對這個神話故事沒有半點興趣。他現在只想著要如何逮到殺人者,拯救一些人的性命。這是菜鳥才會犯的過失。
這位小個子男人聳了聳肩。「今天早上,當我搭巴士進城的時候,我看到了標誌。」
塞利托提出建議:「林肯,不如我們請貝迪和索爾查這件事,從巡警中派給他們五、六名警力。他們可以清查曼哈頓和皇后區裡擁有X5型休旅車的公司或租車業者,就只查這兩區!這樣已含蓋中國城和其周邊。如果我們這裡有什麼動靜,一需要人手時,就馬上把這些人叫回來。這樣行嗎?」
「很多證據,我說。」
「範圍太廣了,」萊姆說:「這樣只會浪費人力,查起來得花上好幾天。我們可以叫市中心的幾組警力去清查那幾個離中國城最近的公司,但是……」
林肯.萊姆忍住笑意。「很好,桑尼。」他轉頭對戴瑞和塞利托說:「現在我們……」
「沒戴手套?」萊姆問,尾音提得老高。對刑案現場鑑識人員而言,這是極其嚴重的錯誤。那塊破布上沾滿了血,可能帶有愛滋或肝炎病原,但摒除受感染的危險不提,她已經污染了這個證物。過去林肯.萊姆在擔任紐約市警局刑事鑑識組組長的時候,他會立即開除犯下這種錯誤的人。
「不行、不行,老闆,」李桑尼打斷他的話。「你必須找到那輛車,這是第一件該做的事。越快越好。」
.偷渡客:張山姆和吳啟成兩家人、宋約翰、一名溺斃婦女的嬰兒、一對男女身分不明(在海邊被射殺)。
「多了十元?」
柯柏繼續說:「但這兩個人離市中心都很遠。一個在紐約近郊的懷特普蘭,一個在紐澤西的帕拉姆斯。」
「不過,他現在應該關在拘留室裡。」科伊低聲說。
莎克斯的目光緊緊盯著這位矮小又固執己見的男人,意見和_圖_書開始動搖了。「萊姆,好像可以……」
莎克斯報告完畢後,便去協助梅爾.柯柏記錄在廂型車上找到的證物,填寫清單,並仔細加上證物保管紀錄卡,以便日後在法庭上證明這些證物具有公信力,並未遭受任何人變造竄改。當她在把車上找到的那塊染滿鮮血的破布裝進證物袋時,柯柏瞄了一眼桌上那張墊在證物袋底下的白報紙,頓時便皺起了眉頭。他馬上戴上乳膠手套,把這塊沾滿血的破布從證物袋裡拿出來,然後用放大鏡仔細觀察。
「不、不,這錢沒問題。」
中國城:失竊廂型車
「你查過他了?」她問,仔細盯著這個男人,他幾乎足足比她矮上三十公分。
李桑尼默默看著這些相片,好一會兒後,他才喃喃用中文說了幾個字。
這些碎片是從哪來的?它們之前藏在破布褶縫裡嗎?這是什麼東西?
「我很抱歉。」莎克斯又說了一遍。
「等等,小紅。」他拿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你只會說『不、不』替自己辯解。」莎克斯嘆了口氣,接過這些錢,但把這來路不明多出來的十塊錢還給他。
「叫紐約市和紐澤西州當地的警察過去查查。」戴瑞說。
「妳確定嗎?」萊姆逼問。
讓人洩氣的是,莎克斯採集回來的那些指紋,完全比對不出任何結果。不過,當萊姆盯著螢幕上那些已被數位化的指紋時,他觀察到那個最清楚的指紋!從那根用來擊破車窗玻璃的鐵管上採下來的——有點不尋常的現象。他們已知這是張山姆的指紋,因為它吻合從救生艇引擎上採下的指紋,而李桑尼又已證實是張山姆駕駛救生艇登岸。「看看這些線條。」他說。
「我們已經試過了,但是中國的態度是:沒有人能侵入他們的系統,說我們一定搞錯了,謝謝你們的關心。」
「你從哪得來的錢?」她不客氣地問:「我是說,你從誰身上偷來的?」
.現場無接應偷渡客的車輛。
.由血液潑濺情況,判斷女性傷者的受傷部位應在肩膀或手臂。
梅爾.柯柏說:「以前從來沒看過。」
「丟掉最上層那張白報紙,」萊姆平靜地說:「我們繼續下去。」
塞利托說:「我們研判,有人開車去海邊接應惡鬼,這輛車就是他開去的。」
這位中國警探繼續說道:「一定要馬上找到。BMW?對吧?你要投入大量人力,要出動所有人,我說,絕對要傾巢而出。」
.十名偷渡客逃逸;七名成人(一名老人,一名受傷女性),兩名兒童,一個嬰兒。偷走教堂車輛。
「怎麼說?」戴瑞問。
「不對,這肯定是水泡,一定是某種傷痕。你見過張山姆的手上有傷痕嗎?」萊姆問李桑尼。
.偷渡客以「家庭商店」商標偽裝車身外觀。
「這樣太花時間了,」萊姆說,不太高興被李桑尼打了岔。「我們沒那麼多人力。我們可以找到那些公司負責買車的人,如果是租車公司,就找業務員調出紀錄。不過沒有法院命令,他們有一半以上不會合作。現在,我只想把焦點集中,全力尋找張家和吳家人。」
「不、不,你們怎麼說它來著?我不知道怎麼說……」他轉頭對鄧艾迪用中文說了些話。這位年輕的華裔警探解釋:「他的意思是『徵兆』。」
「沒有,」柯柏回答:「不過這只是公司的名字而已。我們可以清查這些公司裡的人,還有那些租車www.hetubook.com.com公司,調查到底有誰開過這種型號的車。」
「這些公司的名字有唸起來像中文的嗎?」萊姆問,恨不得自己也能伸出手控制鍵盤和滑鼠,好讓清單動得更快一些。
房裡的沉默被電腦再次響起的嗶聲打破。梅爾.柯柏看向螢幕。「收到海邊那輛車子的比對結果了。車型是BMW X5,價錢不便宜的四輪驅動休旅車。」他又咕噥說:「我自己開的是十年份的道奇,不過,倒是沒跑過多少公里。」
.指紋自動辨識系統比對之指紋:無任何吻合結果,但張山姆的手指上有不尋常痕跡(傷口?繩索壓痕?)
「交通標誌?」萊姆問:「什麼意思?」
萊姆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把輪椅駛近螢幕,用語音下令:「指令。游標向下……停。游標向左……停。」螢幕上游標的箭頭停在一根線條上!這是一道凹痕,位在張山姆左手食指的指紋上。在他的中指和拇指上,也有類似的凹痕——看起來張山姆似乎曾緊緊握住一根細線。
長島伊斯頓鎮刑案現場
李桑尼搶在塞利托之前說話。「他們仔細查過我的身分了,小紅,我完全沒問題。」
「沒有,我沒見過。」
「在沙灘上,妳的皮包,我說。我需要用錢,就借了一點。」
「他把惡鬼丟在那裡?」李桑尼問,皺起了眉頭。
此時,有人送了一封信進來。塞利托接過這封信,撕開尾端,倒出厚厚一疊相片。他揚起眉毛,看了萊姆一眼。「是海岸防衛隊在海上發現的那三具屍體。他們漂浮在岸邊一哩遠的地方,其中兩名被射殺,一名是溺死的。」
這是一個人分了心才會犯下的錯誤。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萊姆不禁有點納悶。
萊姆對這個人並不太熟,只記得他留著鬈髮,個性很容易相處,而且對任何內含微晶片的東西都充滿了狂熱。
.據信惡鬼有手下潛伏在政府機關中。
這些相片都是死者的臉部特寫相片,死者的眼睛微睜,卻呆滯、毫無生氣。其中一名的太陽穴上有明顯槍傷,另外兩個人則看不出來有任何傷口。連同相片,海岸防衛隊還附上了死者的指紋。
「就算說這有助於逮捕惡鬼也沒用?」
柯柏繼續捲動清單。「還有另一種可能。上面大概有四十輛X5是登記在私人公司名下,另有五十輛左右是租車公司所有。」
「沒錯。」戴瑞證實大家的話。
「不,你剛才說的他媽的一點也不明顯。」
「別這麼說。那時我怕妳把我遣返回去,我一心只想逮住惡鬼而已。」
殺鬼行動
「不對、不對,」李桑尼猛搖著頭說:「我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開BMW的人。」

鄧艾迪證實這一個名詞只單純代表顏色,沒有第二種意思,也沒有任何輕蔑之意。
「連利息一起還妳,我說。」
這讓萊姆想到最近一次和醫生的會面,以及即將要動的手術。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名字究竟被寫在生死簿的哪一個地方……
「首先,別讓你們期待太高,這支電話完全沒辦法追蹤,我們把這種電話稱為『熟機』。記憶晶片已被註銷,因此電話無法記錄上一通打出去或接聽的電話,完全沒有紀錄代碼。第二,這是一支衛星電話,你走到世界任何角落都能打,不必透過當地的電信服務業者轉接。這支電話的信號是經由福州的一個政府電和_圖_書台發送,不知道是惡鬼本人或某個替他工作的人侵入這個系統,才讓這支電話能夠使用。」
「沒問題。」柯柏說,立即連線登入了車輛管理局的內部網站。「你記得嗎?以前想查一輛車得花好幾個星期。」他沉思說。萊姆駕著發出微細嗡嗡聲響的輪椅來到柯柏旁,和他一起看著電腦螢幕。只一會兒功夫,他便看見螢幕上列出長長的清單,上頭全是擁有BMW X5型休旅車的車主姓名和地址。
莎克斯聳聳肩,轉向那位中國警探。「你說海灘是什麼意思?你在那裡監視我嗎?」
她旋即把證人宋約翰說過的話告訴大家。萊姆感覺稍稍安了心,因為由宋約翰的話,證實剛才李桑尼說的事情並不假,這足以支撐這個中國警探的可靠性,也讓他慶幸留下李桑尼並不是個錯誤的決定。不過,在莎克斯提到宋約翰引述船長對惡鬼的評斷時,他倒有個地方不太理解。
儘管萊姆已隨時可能大聲咆哮,李桑尼卻不肯放棄。「不,這不是狗屁。快去找那個駕駛,老闆,你一定得這麼做。」
「看來,他可能嚇得先開溜了,」鄧艾迪說:「惡鬼朝他開了幾槍,但還是讓他逃了。」
「我漏掉了這些碎片,你瞧。」他把這塊破布放在一大張白報紙上,用刷子小心撥刷。
.血液樣本已送實驗室化驗。(受傷女人血型為AB型陰性。)
「好吧、好吧。剛剛我是先想到了烏鴉,才聯想到惡鬼,思考他是什麼人,然後我又想到那個駕駛——開昂貴BMW車的那個——同樣思考他是什麼人。這麼說吧,他是惡鬼的敵人,就像偷走食物的那隻烏鴉。而那張家和吳家兩家人,我說,他們並未對惡鬼做出任何不利的事。那個駕駛……」李桑尼皺起眉頭,有點著急地又用中文向鄧艾迪求救。鄧艾迪說:「你是指背叛嗎?」
「寫上證物表。」
「目擊者。」塞利托解釋。
蓋勒說:「我提了關昂的名字,但他們仍不感興趣,這也許表示他們都被收買了。」
.惡鬼偷竊一輛紅色本田汽車逃逸。已要求各單位協尋此車。
萊姆一時不知道這個痕跡代表的意義,但也許根據其他線索,就能歸納出答案。於是他叫湯瑪斯也把這個特點寫上白板,跟著接起一通托比.蓋勒打來的電話。蓋勒是聯邦調查局電腦電子部門的專家,目前派駐在曼哈頓的辦事處。他已經完成檢驗莎克斯在伊斯頓鎮海灘上的第二艘救生艇上找到的行動電話。萊姆把這通電話接上麥克風,一會兒後,擴音器便傳出蓋勒充滿活力的聲音:「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是一支非常有趣的電話。」
「寫上去,湯瑪斯。」萊姆說。看護湯瑪斯立即照做了。
但柯柏卻搖了搖頭。「在任何稍有規模的武器店裡,都能買到這種子彈。」
「怎麼了?」萊姆問。
「好吧、好吧,」萊姆氣惱地說:「那就趕快去做。」
萊姆帶著愉快微笑,看著剛從中國城的證人那裡回來的艾米莉亞.莎克斯。她正用嚴厲的表情瞪著李桑尼,而他剛剛才以絕對自傲的口吻向她宣布自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局警探」。
.接應惡鬼的車輛遺棄他離開。惡鬼有一槍應是射擊這輛車。已採集此車胎痕和軸距,送請鑑識車輛型號(車型為BMW X5。車主正在清查中。)
.指紋已送至自動指紋辨識系統。(無任何吻合結果。)
李桑尼無意識地把手伸向香煙,但他一接觸到湯瑪斯的目光,就又把手縮和-圖-書了回去。他繼續說下去:「我說,當我坐在巴士上進城時,我看見路上有烏鴉在啄東西吃。有另一隻烏鴉過來偷了牠的食物,而第一隻烏鴉並沒有被嚇走!牠追了過去,死命想把牠的眼珠啄出來,絕不放過那個賊。」李桑尼把雙手一攤。顯然,這就是他的整個辯護。
該死。
「是繭嗎?還是疤痕?」鄧艾迪提出假設。
「真奇怪,林肯。」柯柏說。
她皺起眉頭。「你想幹嘛?」
莎克斯白了他一眼。
「沒錯,背叛了他。現在,他是惡鬼的仇敵了。」
.海上發現三具浮屍——兩名被射殺,一名溺斃。屍體相片和指紋會送交萊姆和中國。
「才六個人?沒搞錯吧?」李桑尼抱怨說:「要更多人去才對。」然而,萊姆的目光讓他閉了嘴。「好、好,老闆,聽你的。」
「不覺得,我認為這是迷信,」萊姆說:「這是巫術,我們沒時間去……你笑什麼?」
「說不定是某種刀痕或傷口。」
萊姆揚起眉毛,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萊姆謝過蓋勒後,便結束了通話。他惱怒地想,現在可被惡鬼得一分了。
「不,老闆,」李桑尼堅持說:「惡鬼一定會去殺那個駕駛,他現在一定在到處找他。」
在梅爾撕掉白報紙的時候,他的電腦發出了嗶聲。「有消息來了,」他立即過去看了螢幕上的訊息。「好了,血液樣本分析結果傳回來了。所有樣本都是來自同一個人——我們推測就是那個受傷的女人。這個血型是AB型陰性,以巴氏體測試,證實這是女性的血液沒錯。」
「這個字對我們來說,是指那些超自然的狗屁。」
「你看到什麼了?林肯?」戴瑞問。
「巫術。你剛才說了巫術。你在說中文。巫聽起來像霧。所以你是說有些事情如霧般不明、模糊、不清楚。」
柯柏捲動清單。「看起來好像有兩個,一個姓林,一個姓周。」他轉頭看向鄧艾迪。小鄧點了點頭,肯定他的看法。「沒錯,這兩個都是中國姓氏。」
「打破鍋子,又把船弄沉。」莎克斯說,直截了當地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血跡樣本已送化驗室化驗。(受傷女人血型為AB型陰性。)
「我敢說,這樣做一定他媽的沒錯。」李桑尼拍胸脯保證。房裡的人全安靜了好一會兒。
爭食的烏鴉、石刻的猴子,還有地獄判官的生死簿……萊姆嘆了口氣,看向房裡的探員。「現在,如果沒別的問題,我們可以回到真正的偵查工作了吧?」
.惡鬼使用武器為七點六二釐米手槍。彈殼並不尋常。(型號為中國五一式自動手槍。)
戴瑞吼道:「那簡單,我們只要打電話去人民他媽的共和國,告訴他們這個壞蛋使用他們的系統。」
「我看到你的表情了,老闆,」李桑尼說:「我不是指有神從天而降,以烏鴉來給我啟示。重點是,那兩隻鳥讓我用不同方式思考,開了我的心眼。我們應該往這方向追查,你不覺得這樣做比較好嗎?」
「小紅?這是什麼意思?」她叫道。
「有什麼?」
「沒想到這輛車還真受歡迎,」柯柏說:「有好幾百個人。」
「你說什麼?」萊姆問。
「這兩個人,」李桑尼說:「他們是船員。至於這一個,是偷渡客之一。我在貨艙裡見過他,但不知道名字。」
「是嗎?」她冷冷地回答。
.船上有一名「幫手」,身分未明。
「這是什麼?」萊姆大聲說。
「奇怪?你說『奇怪』是什麼意思?給我細節、給我例子、給我明確的形容!」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什麼叫『wit』?」
「車主名字呢?」塞利托問:「裡面有中國人嗎?」
湯瑪斯還沒寫完,梅爾.柯柏的電腦又再度傳出響聲。「這次是指紋自動辨識系統送回的結果。」
「徵兆?」萊姆叫道,彷彿剛嚐到一口餿掉的魚肉。
「沒錯、沒錯,」李桑尼說:「我說,一定是五一式。我也有一把托卡列夫手槍,可是掉到海裡了。在中國,很多人使用五一式手槍。」
「不、不,我現在不是還妳了嗎?我不是賊。瞧,錢都在這,還多了十元呢。」
.兩名偷渡客在海灘被射殺;皆從背後。
塞利托把相片貼在寫有「殺鬼行動」標題的白板上。當所有人都上前觀看貼在證物表上的這些屠殺相片時,萊姆發現房裡突然變得安靜下來。他猜想,科伊和小鄧可能比較缺乏面對屍體的經驗。接著,他又想起一項刑事鑑識小組人員所必須具備的特質:他們必須馬上學會不受死者恐怖外貌的侵擾。
在湯瑪斯把這點線索寫上去時,李桑尼看著白板,問道:「這是誰的車?」
「把相片釘上去,」萊姆說:「然後把指紋送去自動辨識系統比對。」
莎克斯贊同戴瑞。「我的看法也一樣。當然,他會想置那個拋棄他的駕駛於死地,而且等他一有時間,可能就馬上這麼做。不過,應該不是現在。」
萊姆什麼也看不到。
「有某種多孔石。」柯柏說,拿著放大鏡俯身在白紙上細看。「我怎麼可能會漏掉這東西?」這位資深技|師露出一臉沮喪的表情。
從指紋或掌紋,或直接根據嫌犯或被害人的雙手,任何出現在手指和手掌上的凹痕、繭和傷疤,都能透露這個人的職業或習慣。然而,由於現代許多行業需要的技能只是打字和抄寫,讓這種辨識法已漸漸失去了特色。不過,對那些從事手工業,或經常做某類運動的人而言,他們的雙手上還是會留下獨特的痕跡。
他朝白板點了點頭。
「哎,糟了。」莎克斯喃喃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行動電話,可能為惡鬼所有;送聯邦調查局分析。(無法追查來源的衛星電話。必須先侵入中國政府系統才得以使用。)
「為什麼?」莎克斯問。
「對不起,」莎克斯說:「我知道這是從哪來的。是約翰……宋醫師給我看他戴在身上的護身符。那塊石頭有點裂了,我猜這些碎屑是從我的指甲縫裡掉下來的。」
她紅著臉,舉起雙手。「那是從我手上來的。我剛才撿起那塊布時,忘了戴上手套。」
萊姆開口了:「把車型輸進車輛管理局查詢,要包括紐約、紐澤西州和康乃迪克州。就這麼說吧,我們把範圍設定在以曼哈頓為中心,向四周輻射五十哩。」
塞利托向她解釋,為什麼這個中國警探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在武器資料庫上,他們總算還有一點勝算。梅爾.柯柏由彈殼找出兩把符合的手槍,兩把都差不多是十五年前出產的:其中一把是俄製托卡列夫七點六二釐米自動手槍。「但是,」柯柏補充說:「我敢說他用的應該是五一式手槍,那是托卡列夫手槍在中國的改良款式,不過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也許是繩索割出的痕跡。」莎克斯也說。
「等一下,桑尼,」個性急躁的林肯.萊姆陰沉沉地說:「你的結論只是出自直覺,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點?」
李桑尼把雙手一攤。「意思是『紅色』,就這樣,沒別的意思。妳的頭髮,我說。我看見妳在沙灘上,看見妳的頭髮。」萊姆看得出來,在他露出歪曲牙齒的笑容後面,暗藏有那麼一點打情罵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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