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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大炮打麻雀。」哈福森說。

「拜託你，哈利！你知道犯罪特警隊人力嚴重短缺，都已經捉襟見肘了。」

「我認為那則新聞和命案是注定沒關聯了。」

「有點像自由後衛，」哈利微笑道：「我是個POT人員，做自己的工作，但必要的時候可以從所有其他部門要求支持。我向梅里克報告，但梅里克可以取得命案所有資料。我可以問問題，但別人不能問我問題。大概是這樣。」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等到……這種話是隊長對警監說的，哈利，不是顛倒過來。」

哈利不發一語，只是等待著和*圖*書，十指交纏，看著書架上方牆壁掛的畫，那是一幅挪威畫家吉特爾森（Theodor Kittelsen）的〈索利亞摩瑞亞城堡〉（Soria Moria Castle）廉價複製品。

「所以你認為他買馬克林步槍就是為了幹下這起命案？」

「抱歉，老闆。」

「我只是指出有這個可能性而已，因為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有點不合情理。兇手為了要殺一個官位高卻名不見經傳的政府官僚，這個高官身邊沒有隨扈也沒有安全人員，而他卻走私了一把世界上最貴的暗殺步槍，這heｔuｂoｏk•ｃom.ｃｏｍ似乎有點過頭。隨便一個職業殺手都可以去布蘭豪格家按電鈴，舉起手槍近距離射殺他。所以才說這有點像……像那個什麼……」

「我不答應！」

「嗯。」莫勒閉上眼睛。「在接下來的調查行動中，你認為自己該扮演什麼角色呢，哈利？」

「警察總長？」

「沒讀過。」

哈利把頭往哈福森的方向側了側，哈福森羞怯地對莫勒笑了笑。莫勒發出一聲呻|吟。

「謝謝你的說明，」莫勒說：「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為什麼坐在這裡？」

「要不要再發給你殺人執ｈttｐs://wｗw.ｈetｕbooｋ.coｍ•com照？」莫勒說：「然後再給你一輛跑車？」

「事實上這不是我自己出的主意，」哈利說：「梅里克跟警察總長討論過這件事。」

「為什麼？」莫勒在椅子上伸個懶腰。

哈利聳聳肩。

「……部門要求支持。我聽見了。你就直說了吧，哈利。」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莫勒問說。

「等到破案就回來。」

「怎麼樣？」莫勒說。哈利和哈福森才喝了一口咖啡，莫勒便如此問道。哈利做個鬼臉，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我保證會把他完好無缺地奉還給你。」

「因為呢，就像我剛剛說的，有必要和-圖-書的話，我可以從所有其他……」

「沒錯。」哈利說。

「根據韋伯的看法，兇手一大早就躲在森林裡，《每日新聞報》送上報攤頂多幾個小時後他就在那裡了。這不是臨時起意的行動，這是經過詳細策劃的謀殺。兇手知道他要槍殺的人是布蘭豪格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去勘查過那個地區；他知道布蘭豪格怎麼回家、怎麼出門；他找到一個射擊的最佳場所，那個地方會被人發現的機率最低；他知道要如何到達和離開營地，這裡頭包含的小細節有上百個。」

「謝謝你，你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看法真有幫助。」莫勒語氣尖酸。

哈利的手畫著圈圈。

「不同的調查方式和不同的調查角度可能會有不同的發現，所以就算重複進行幾個相同的工作、就算同一項調查工作被不同小組進行很多次，都沒有關係，有發現有進展最重要。」

「對。我想你今天應該會收到一封電子郵件。布蘭豪格命案從現在開始已經成為最優先辦理案件，警察總長不希望漏掉任何一條線索。這就像FBI的做法，各個調查小組有一定程度的重疊職務，以避免重大案件產生的標準化問題。你應該讀過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