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
「哈囉。」她說。
「待會兒我來處理。你的意思是，也可能是野牛比爾殺了柯勞斯？在很多年以前？」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希望和注視。
柯勞佛回頭對警衛說：「下面的路，我們自己會過去。警官，謝謝你！」
史拉夫的目光，正從筆記板中抬起目光，他一手拿著電話，把另一手掩住通話口。「對，傑克。」
「我想，野牛比爾可能在停車場綁架她。」他說，「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到。她要進公寓，然後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又從家裡走了出來，看來在公寓裡並沒有待上很久。門還是開著的，顯然她出來時，並沒有鎖好門。她的鑰匙還沒有放在電視機上，裡面也沒有人動過。我想，她在公寓裡的時間，不會很長，也沒有去臥室，看看電話答錄機，有訊息的燈號一直閃著。她那個年輕的男朋友，最後終於報警。」柯勞佛將手閒閒垂落在那些骨骼上。
「目前看來似乎如此
和-圖-書。」「史達琳，現在，她是被野牛比爾綁架走了。晚間新聞也同意，不再倒數讀秒，增加事件的緊張性。——布隆博士認為，這對他來說，倒是一個鼓勵。不過，有幾家小型報，無論如何是會報導的。」
「史達琳，妳的行李呢？」柯勞佛問。
「他是這麼說的。」
「我們又有了另一隻蟲。你的夥伴，皮奇和……另一個，正在研究。」
「你想，也許萊克特博士，他詳細知道柯勞斯是怎麼死的。或許不是拉斯培害死他的，也不是性|愛窒息死的？」
「……妳說對了。約翰．霍布金在今晚七點發現的。巴爾的摩地方檢察官打電話和飛機上的我聯絡。他們把整個事都交出來，所以我們能在研究室看到。他們同時也徵詢安吉博士的意見，問他柯勞斯的年齡，以及他的顴骨是在什麼時候折斷的。他們也曾像我們一樣，向史密斯博物館諮詢。」
「萊克特博士告訴和*圖*書我，到哪裡可以找到柯勞斯。」史達琳說。
其中有一個穿白衣的人，把某一個東西，放在水槽裡，這下子她可以看清楚了。
柯勞佛從他手上接過電話。「巴比，別再等國際刑事警察組織，現在把照片傳真出去，同時要附醫生的報告。拍發給西德，斯堪地那維亞國家，西德，荷蘭。要記得提到，柯勞斯可能是商船水手，跳船到美國。他顴骨破碎，同時把拍攝口腔的照片也傳真出去，得強調這只是初步的估計。」然後，他又把電話交給布拉夫。
「不。來吧，我帶妳看。看看妳怎麼想。」
「暫時這麼想吧！」
「晚安，史達琳。」
「魯丹。」
柯勞佛把頭斜靠在那些昆蟲標本抽屜，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在樓下的警衛室裡。」
「約翰．霍布金發現喉間有昆蟲。」當他們正等在電梯口時，柯勞佛說道，「巴爾的摩郡警方仔細研究，發現喉嚨之間，竟然有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蟲在裡面，就像西維吉尼亞那個女孩一樣。」
他們走到昆蟲研究室的門口，裡面的燈光和聲音，透過玻璃傳出，她走了過去。
「昆蟲學是另外一回事，柯勞佛先生。」
「柯勞斯的喉嚨裡，也發現有一隻蟲。」柯勞佛說，「等等，史達琳。傑瑞，你和通訊室談話嗎？」
「哪裡弄來的？——是以前辛辛那提，那個受害的女孩，她已經冰凍起來了？」
史達琳等著他說到正題，然後他開始說：「史達琳，這回我們的時間相當少了。」
「似乎有些牽強附會，太巧合了是吧？」
放在不鏽鋼的托盤裡，是「柯勞斯」的頭，豈不是在「分城」的迷你倉庫裡發現的嗎？
柯勞佛和史達琳肩並肩走在走廊上，兩邊都是放置昆蟲標本的抽屜和托盤。只有幾道天花板的燈亮著，並不很多，兩人一如在校園中漫步似的。史達琳意識到，柯勞佛很想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果這是可能
和_圖_書觸碰她的方式，他很想這麼做。「對了，他們這時都在忙。」
「因此，凱瑟琳．貝克．馬丁，現在正在比爾的溫室裡等著。史達琳，我們可能只有一個星期，布隆博士想，他的週期已經愈來愈短了。」
「柯勞斯的咽喉處，有一隻蟲在那兒。西維吉尼亞那個女孩，咽喉中也塞了一隻蟲。此外，我沒有在別處發現這種雷同的現象。也沒在報章雜誌上讀到，更沒聽說到，妳怎麼想呢？」
警衛帶著克蕾瑞思．史達琳到那放置大象上層的二樓。電梯門打開時，只見寬廣而黯淡的地板，柯勞佛孤單的身影，正等在電梯口，兩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
她等著他說些什麼，最後她停住腳，也把手插|進口袋裡。兩個人站在擺著沉默骨骼的走廊上面對著。
「史達琳，妳是他唯一肯說話的對象了。」柯勞佛說，當他說話時，看來是那麼悲傷。「我猜妳喜歡這遊戲。」
以前的綁架案，只要發現衣服從後面割裂，很快就證hetuｂｏｏｋ•com•coｍ實是野牛比爾幹下的案子，這時受害人通常還活著。但是過了一段時間，被害人的屍體就浮了起來。
「我想你要我帶兩天的換洗衣服，你要我去問萊克博士，是不是？」
「我知道。」他說。
房間的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面明燦燦的燈光洩下。桌旁圍著三個人，穿著實驗室的衣服，史達琳看不清他們正在忙什麼。傑瑞．布拉夫，從行為科學研究院來，他正拿著紙板記筆記。這兒有一種很熟稔的氣氛。
「凱瑟琳．馬丁可能仍然活著。」他說。
史達琳點點頭，在最後一回點頭時，她就垂著頭沒抬起。也許她不盯著看他，他說起話比較容易些。可是，總感到他還有什麼話沒有說。有一秒鐘，史達琳想，會不會是他太太已經死了。或者是他跟凱瑟琳憂鬱的母親在一整天的關係。
「是的，他是說過。」
「萊克特博士告訴我，他的病人拉斯培聲稱，已經把柯勞斯幹掉了。但萊克特博士說，他相信可能是性|愛意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