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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戒指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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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天哪,里奧。」
「想不透他們怎麼會突然逃跑。」車夫說。「以為他們忙著親熱,不會注意到馬車走的路線不對。」
「怎麼了?」雅芝低聲問。
沒有燈籠移向可玲的門口,他緩緩吐出口氣。「搜索開始了,我想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
「當然不可能,笨蛋!」
「那麼我們可能得待上幾小時。」
「是的。這件事不必再提。」
「什麼事?」
時間將近午夜,狹窄的小街寂靜得令人不安,彷彿霧靄吞沒了夜晚正常的聲響。前方的酒館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
「你的兩個兒子?」
「柯克醫生是席森的朋友?」他小心地問。
「用他的男性活力露治療席森好幾年了。」可玲嗤鼻道。「別告訴別人,那東西對席森沒有什麼功效。他還是沒來找我。但話說回來,席森從來沒有找過我。我認為那是因為席森是個守財奴。」
「妳說什麼?」雅芝茫然地問。
當她發出吃驚的輕喊時,他抓起她的裙子掀到腰際。她溫暖濕濡,充滿誘惑力。她的幽香是超強力春|葯,他想要迷失在其中。
他不斷愛撫著她,直到感覺她開始顫抖,直到他的手指濕透,直到他再也受不了這種自我折磨。他托起她的臀部,把他的亢奮抵著她濕濡的甬道入口。
短暫的寂靜中只有兩人移動的腳步聲,接著第二個人又開口了。
他試著開門,門從裡面上了鎖。破壞門鎖會弄出太大的聲響。他無計可施,只能儘量把雅芝推進陰暗的角落,然後橫身擋在她前面。
「這不就結了。連續兩次,我在其中看出一個固定的模式。」
在兩人的嘴唇接觸前,他看到她睜大了眼睛。
「不幸的是,我們既不能點燈也不能生火,」里奧熄掉燈籠。「窗戶有光會引起注意,尤其是搜索我們的人看到可玲在酒館。」
雅芝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街道上。「我說了,那真的不關我的事。」
「真是的,里奧。」
……直奔進未知的命運裡。
「是嗎?」最後她以怪怪的聲音說。
他感覺到她投來疑問的目光,但她仍然默默地跟著他穿過濃霧。經過席森古董店門口時,他停下來。
緊握著雅芝的手,里奧開始穿越街道。一處門口的陰影裡有人影晃動,一盞小燈籠的微弱燈光照出一件綴滿補釘的斗篷。
他恍然大悟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該死!他做了什麼?
「好吧,我承認今晚你有正當的理由。」
「沒關係的,里奧。」她放開他,把手指伸進他的頭髮裡。「我已經不在乎了。吻我,拜託。」
「明白,爵爺。三下。」可玲把鈔票塞進上衣裡。「去吧!上樓後右轉第二扇門。你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月光使霧靄發出不自然的冷光,但也只能照亮前方幾步遠處。
「妳令我興奮,柏太太,妳令我興奮極了。」他扯掉領巾後,又把雅芝拉進懷裡。
「如果我無法激起你的慾望,趕快說出來吧!我保證那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關係。」
「是的。我會永遠感激她為我生下兩個兒子,但我也永遠忘不了每次跟她上床時的內疚和憤怒。」
「我們只有兩個人,不可能守住每個巷口。」第二個人指出。
「他是怎麼死的?」
「里奧。」他的名字成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尖叫。
可玲的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雅芝默默地跟著里奧上樓,抵達樓梯平台時,才忍不住發問。「柯克跟席森是朋友?」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如果我帶她到妓|女的房間在牆上佔有她,她一定會暈倒。」
想起她在馬車裡對他的反應使里奧緊緊抓著窗枱,他很奇怪窗格枱木頭竟然沒有裂開。他強迫自己把視和圖書線轉回濃霧瀰漫的街道。
可玲拉起破斗篷的兜帽,快步走向酒館。
「那種事?」他不敢置信地重複。
「是嗎?」
他感覺到她在顫抖,於是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切都會沒事的,雅芝。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找地方躲起來了,他們一定認為我們還在逃跑。」
霧略微散開,露出一個身穿車夫外套和便帽的男人身影。他離里奧和雅芝的藏身處只有三步遠。
「妳不知道跟盡善盡美的人在一起生活有多麼困難,她就像精緻的瓷器一樣脆弱嬌貴。我不得不注意我說的每句話,深恐說錯了什麼又惹得她眼淚汪汪。」
「我的肉體慾望令她震驚至極,她覺得婚姻的那一面骯髒討厭。我越努力取悅她,她越感到厭惡,但她還是盡了妻子的責任。」
「關於我的婚姻,我說了謊。」雅芝明確地說。
雅芝倒抽口氣,一陣輕顫竄過她全身。他發現如果他沒有用身體把她壓在牆上,她就會兩腿軟綿綿地跪倒在地。他用手指勾勒她的背脊線條,她的顫抖令他陶醉。
「我猜車夫的新助手很快就會對搜索失去興趣。等他們回去喝酒玩牌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里奧走到她身旁。他望向窗外,看到酒館窗內的昏黃燈光。偶爾有含糊不清的笑語聲,和喝醉了的叫喊聲傳來。
雅芝張開嘴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聽來既驚駭又興奮,那是里奧所聽過最美妙撩人的聲音。她收攏雙腿環扣住他的腰,她的雙手緊握住他的肩膀。她的反應令他欣喜若狂。
「妳說什麼?」危急的迫切感使他的五臟六腑打結,他一定是真的瘋了。
「雅芝?」
里奧望向她,他注意到她的聲音中沒有驚慌。了不起的女人。他把她拉到身邊。「我也無法確定,但這件事可能跟我們的調查有關。」
「我。」
「那裡有人。」雅芝著急地說。
「妳說失敗是什麼意思?」
「白蘭地和色|情|圖|片?」他從她的乳|房上抬起頭。「天哪,那是妳丈夫在跟妳上床前做的事嗎?」
幾分鐘後街道前方傳來吵鬧聲告訴里奧,那兩個人推開了酒館大門。吵鬧聲消失後,他拉著雅芝離開藏身處。
「謝謝。」他咬牙切齒地道。
她望向可玲的小床。「不用了,謝謝。」
「不算?」
他拉下她的上衣,直到他能用手覆蓋住她的乳|房。他的拇指輕撫她的乳|頭,粉紅的乳|頭立刻硬挺起來。他低頭把它含在嘴裡。
「強盜故事是誰編造出來的?」
里奧轉頭審視她的側影,在霧靄寒光中他看到她的頭髮溜出髮夾,輕柔地披散在肩膀附近。她的身體因狂奔發熱而散發出陣陣幽香。
「原來如此。」原以為她要大發雷霆的里奧茫然地凝視著她。等想通她說了什麼時,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室內寂靜得令人不安。
幾分鐘後,酒館大門被用力推開,叫喊聲響起,燈籠在霧裡跳動。里奧迅速計算了一下,總共有四盞燈籠,分別往康寧街的兩頭散開移動。
他呻|吟一聲。「如果妳繼續那樣做,我會讓自己丟臉的。」
「對。」
「里奧?」她輕輕搖他一下。「怎麼了?我沒有說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特別好笑的話。」
里奧接過她手中的燈籠。「敲三下門讓我們知道是妳。」
「你好堅硬,」她敬畏地說。「好強壯。」

「我懷疑他們想抓妳的親戚。我們出戲院時,一定已經在他們的監視之中。他們看到妳阿姨和表妹上了海瑟羅的馬車,於是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綁架我們。」
里奧聳聳肩。「可能不會比大部分客棧的床鋪糟,但無疑比某些乾淨。」
「我就怕你會這樣說。」她拉起斗篷的兜hetubook.com.com帽蓋住頭。「可惜我在出門前忘了把手槍放進手提袋裡。從今以後,我要隨身帶著槍。」
她可能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他們會推斷終究是讓我們逃掉了。」
里奧感覺到雅芝在聽到柯克醫生的名字時嚇了一跳,他用力握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噤聲。
她猛然轉頭。「你懷疑他跟綁架有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仍然被壓在牆上的雅芝動了動身子。
——摘自命講梅「廢墟」第十章
「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她悄聲道。
里奧放下燈籠。「昨天我來找席森時結識可玲,她同意幫我監視席森的古董店。」
轉了第三個彎,來到一條擠滿小商店的彎曲窄街時,里奧終於辨明自己所處的位置。他讓雅芝放慢速度改跑為走。她的呼吸急促,但在剛才的狂奔中始終跟著他。他猜他不該感到意外,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那種嬌弱女子。
「那綁架者呢?」
「這一帶我很熟。這裡的巷子大部分都是死巷,對這裡不熟的人很快就會被困住。」
「你永遠不會讓自己丟臉。」她急切地親吻他的喉嚨和肩膀。「想想看,你甚至不需要靠白蘭地和色|情|圖|片來使自己興奮起來。」
「那兩個顯然例外,現在他們逃得無影無蹤了。」
里奧目瞪口呆。「找藉口?夫人,我今晚推開妳是因為有人要綁架我們。」
他相當肯定可玲值得信賴,但沒有人能對這種事有十成的把握。
「等他們放棄搜索時,現在離開等於自投羅網。」
「我也不知道。」他呻|吟道。
「離上一次很久了,」她的手指揪緊他的頭髮。「而且從來沒有像這樣。真的,我不知道會像這樣。」
「對。」她摩擦雙手。「我想我們不妨儘量使自己舒適些,今晚會是個漫漫長夜。」
「我怎麼知道他們會跳車?上流社會的人動作通常不會那麼快。」
抵達樓梯口時,里奧拉著雅芝右轉。「這件事留到明天再來傷腦筋,我們今晚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八九不離十。這整件事都經過巧妙的安排,不像是普通強盜所為。剛才的車夫並不是載我們到戲院的那個車夫。」
里奧朝她接近一步。「我在孟奎斯修道院書房第一次吻妳時怎麼說?那次是妳把我推開的。」
可玲上下打量雅芝。「你的朋友看來習慣做貴族生意。她沒有自己的房間接待你嗎,爵爺?」
「什麼事?」
「妳可以休息一下,我來守望。」
天雷地火的結合同時震驚了兩人。在最初的幾秒裡,里奧所能做的只有努力保持站立。
「我也要坦白一件事。」他親吻她的鼻尖。「關於我的婚姻,我也說了謊,我的婚姻其實並不美滿。」
「謝謝妳,可玲。」里奧拉著雅芝登上樓梯。他在第一級階梯上暫停。「對了,關於我們先前的協議。有沒有看到新顧客進出席森的古董店?」
「我說的沒錯,」里奧挖苦道。「他是個笨蛋。」
「有人在跟蹤我們嗎?」
「噢,里奧,」她聽來好像無法呼吸,她的手略微用力握緊他。「這太令人吃驚了。」
「我們得趕快找到他們,否則我們休想拿到你說的那筆錢。」
雅芝沉默片刻後說:「我很高興。」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家古董店?」
「這是習慣,不是先見之明。」
「我們恐怕得在這裡待上一陣子。」里奧說。
「霧這麼濃,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們?」
里奧發現他必須趕快糾正可玲對雅芝的錯誤印象。「我說過,柏太太是我的朋友。她不是做妳哪一行的。我不是她的顧客。」
他的嘴角扭曲了一下。「別太和_圖_書苛求自己,雅芝。手槍不是淑女去看戲的正常配備,」他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但我覺得沒帶槍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天啊,女人,別在今晚假裝天真無知,我沒心情玩遊戲。」
「如果知道妳把牠跟那些人渣相提並論,『阿福』一定會生氣。」
「什麼時候離開才安全?」
他微微轉頭,企圖看出她的表情。「正好相反,夫人,絕對有必要討論,因為這種事還會再發生。」
「我努力解救他脫離執迷的苦海,但到頭來還是失敗了。」
他抬起她的一條大腿放在他的腰上,然後把另一條腿拉上來就定位。他用力把她抵在牆上。
她審視他的臉。「你說過她在各方面都完美無瑕,有如天使下凡。」
「我也不累。」
「喔。」她俯視街道。「那麼我們可以一起守望。」
「哦!」可玲釋懷地說。「既然如此,你們可以盡情使用我的房間。我今晚不大用得著它,這樣的夜晚不會有生意可做。我剛才正打算在上床睡覺前到酒館去吃個餡餅、喝杯麥酒、跟湯姆聊聊天。」
里奧正要回答時,聽到遠方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回音。「可惡!」
「那次你不是處於正常狀態。受傷使你震驚,而且你喝了太多酒。」
「但怎會有人想要把我們抓走?」
然後他來到她體內深處。
「別忘了,我在這方面頗有經驗。」
「娶了他心上人的那個老人嗎?」
他再也無法忍耐。里奧用力把她頂向牆壁,在她的高潮中得到自身的解脫。
「這並不好笑。」雅芝斥責道。
「成交。」可玲握緊手中的鈔票。「可以放心離開我的房間時,我會回來告訴你們。」
「席森在古董贓貨市場的人頭很熟。如果有『維納斯禁忌戒指』的新傳聞,他一定會聽說。聽到傳聞的其他人很可能會來找他打聽消息。」
「希望我們在這一帶也有朋友。」
「但你剛才不是說不信任席森?」
「也許。」里奧戛然而止,把她拉進一個陰暗的門口。「別出聲。」
「讓我告訴妳一件更有趣的事。」他在終於控制住笑聲時說。
他用一隻手把她按在牆上,另一隻手伸到下面找到她的蓓蕾溫柔地撥弄。
可玲的房間整潔得令人意外。一張小床、一個破臉盆架、一個兼作桌子的舊衣箱就是所有的家具。角落的壁爐又冷又黑。
「里奧?」
「原來如此。」雅芝走到窗前凝視窗外。「那麼你跟她的關係不屬於私人性質?」
「沒關係,」他說。「我和可玲的關係不屬於私人性質。」
「老實說,我不太想再上另一輛馬車。」雅芝承認。
雅芝點頭。「他在開槍後立刻倒地身亡,醫生說是興奮過度造成他心臟病發作。這整件事都被禁止張揚。寡婦繼承了龐大遺產,自然不願意讓真相傳開。」
「天哪,里奧。」她歎息似地低聲輕呼。
「我在這裡有朋友。」車夫說。「像這樣的夜晚,他們都會在醉貓酒館。只要有錢拿,他們就會幫我們找人。」
她的指甲戳進他的肩膀裡。他在她體內移動一下,兩下,三下。她全身肌肉緊繃,她張開嘴巴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叫。接著他感覺到她的悸動。
「在這種情況下並非明智之舉。」
一陣戰慄竄過雅芝的背脊。「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令我困擾的是可玲如何使用這張床。反正我一點也不睏,如果你想休息,我很樂意守望。」
「雅芝,聽我說。」
「妳的丈夫一定是個大笨蛋,柏太太。」
閃著奇異寒光的霧靄盤旋在康寧街上,腳步聲再度傳來,而且越來越近。里奧感到雅芝渾身僵硬m.hetubook•com.com,但她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聽著,這條街是我的,」可玲說。「我在這裡工作快三年了。如果妳想搬到這裡來,我勸妳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酒館的生意是我的。」
「大概吧!」雅芝抖開斗篷。「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人想要綁架我們?」
「在找我們的那兩個強盜此刻人在酒館,」里奧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放在可玲手上。「他們在找朋友幫忙找我們。除了我們原有的協議外,我願意額外付錢買妳在吃餡餅時,正好聽到的有用消息。」
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進懷裡。
他再度吻她,她的唇瓣為他開。他用牙齒輕咬她的下唇。
「妳好緊。」他沙啞地低語。
他緩緩露出笑容。「說也奇怪,雅芝,我正要對妳說同樣的話。」
「沒有必要討論,爵爺。」她僵硬地說。「我了解。」
「都是你這個笨蛋把他們弄丟了。」第二個男人斥責道。「天亮前沒把他們送到,我們就拿不到錢了。」
「天哪!那正是剛才發生的事,不是嗎?」雅芝離開牆邊,匆忙拉好上衣。「我必須承認一件事,爵爺。有你在,生活絕不乏味。」
里奧一隻手托著她,另一隻手扶著牆。他極不情願地緩緩退出她的體內。
「但他愛的不是妳?」
他設法解開了褲襠。她伸手握住他時,他以為他會把種子灑在她的手裡。他努力控制住自己。
「大概吧!」
「妳還好嗎?」里奧問。
她突然轉向他。「你怎麼可以為這件事對我發脾氣?應該生氣的人是我。你這一分鐘還熱情如火地親吻我,下一分鐘就找藉口推開我。」
雅芝摸索著想要解開他的襯衫。「我每天都在回想那一夜你在書房沒穿上衣的模樣,爵爺。」
在那永恆的一刻裡,他們在黑暗中四目相望。
「她是柏太太。幾分鐘前兩個強盜想要搶劫我們,他們還在找我們。我的朋友和我需要一個地方躲藏,直到他們放棄在這條街上搜索。如果妳肯讓我們借用妳在樓上的房間,我會給妳優厚的報酬。」
「嗯。」
天啊!他第一次跟雅芝做|愛竟然是在妓|女的臥室裡。
她審視漆黑的店面。「我從來沒有來過這一帶。」
「我知道不好笑。」他笑得更厲害了。
「我不懂。」
「沒錯。」他苦笑一下。「她是盡善盡美。」
「我有。昨天我來這裡找一個叫席森的人,他在這條街上開了一家古董店。綁架我們的人往這一帶來令我感到很耐人尋味。」
「爵爺,我再也不要忍受那種事了。」
寂靜再度籠罩,街道上的最後一盞燈籠消失在霧色中。
「被妒火中燒的丈夫開槍打死的。那個女人的丈夫。」
「有關那位爵爺的傳說不會是真的吧?他不可能真的變成狼,對不對?」
「不是。在遇見我以前,他已經把心給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被迫嫁給一個年紀可以當她祖父的男人。書廷承受不了。在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叫出她的名字,然後他開始痛哭流涕,我不得不安慰他到天亮。」雅芝停頓一下。「情況並沒有隨我們結婚時間增長而有所改善。」
「那當然。」雅芝清清喉嚨。「我知道不關我的事,里奧,但你怎麼會認識可玲?」
「唷!」可玲從陰影裡走出來,她舉高燈籠。「晚上好,爵爺。這位時髦的女士是什麼人?」
「原來如此。」
「幸好有。」里奧繼續看向那個門口。「可玲,是妳嗎?」
他無情地把她往下壓,感覺到她的肌肉緊繃,起初是抗拒,接著是密實的接納。
她瞄一眼手槍。「你的先見之明令人佩服。」
「可以。我給她的錢絕對比想要綁架我們的人可以給她的多好幾倍。」
她清清喉嚨。「我和柏書廷的婚和_圖_書姻其實並不是精神,和物質都融洽異常的完美結合。」
「我不打算否認。」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我寧願盡可能少冒些風險。」他回頭張望一下。「我們需要一輛馬車,但這種時候不太可能在這條街上找到。我們必須自己想辦法離開這一帶。」
她歎口氣。「我告訴過你書廷是被強盜開槍打死的,但事實上不是那樣。」
「我跟誰的關係?」
「他們到底在哪裡?」他厲聲道。
「但是你昨天吻我,只是為了觀察那個監視我們跟美德夫人會面的人,別想否認。」
「沒有,爵爺。」可玲聳聳肩。「只有一些老主顧和他的朋友柯克醫生。」
「私人性質?」他心不在焉地問。「妳指的是什麼?」接著他恍然大悟。「哦,我懂了。私人性質。」
他強行壓下在體內竄升的慾望,現在的時間和地點都極不適當。
她的手指滑到他的襯衫底下,她的手掌溫暖又細嫩。
「傑克?」
他轉動門把、推開門,戒慎地舉高燈籠照亮室內。
「疼痛沒有那麼厲害,我也沒有喝那麼多酒。」
「我每天都在回想妳撫摸我的感覺。如果不能再度感受妳的手指撫摸我赤|裸的肌膚,我想我一定會發瘋。」
「什麼事?」他問。房間裡充滿激|情過後的氣味,他心想,絕對不是第一次。
「知道了。」里奧拉著雅芝繼續往樓上走。「我們等妳。」
慾望似燎原野火席捲了他。他轉身把她壓在牆上,站在她兩腿之間。她的斗篷往兩邊滑開,在微光中,他看到她露在衣裳低領外的酥胸。
「我們可以信任可玲嗎?」
雅芝望向他。「你聽起來很有把握。」
「只要想到妳就足以令我興奮起來。」他沙啞地說。「我從遇見妳的那一刻起,就想跟妳做|愛。」
「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們。那個男的拖著那個女的跑不了多遠的,她現在很可能暈倒或歇斯底里發作了。」
「你不懂。書廷體驗過很少人體驗過的熱烈愛情和慾望,他有詩人的靈魂。他唯一的罪過就是愛得太深。」
她抬起下巴。「那次不算,爵爺。」
面對著街道,他持槍等待。手槍即使在近距離也會失去準頭,如果非開槍不可,他必須確定目標。開槍後就沒有機會重新裝填彈藥。
他仔細打量了走廊後,才走向第二扇門。走廊另一頭的樓梯在必要時可以作為逃生的出口,那道樓梯看起來可以下樓,也可以上屋頂。他不得不將就,沒有時間擬定別的計劃。
「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所有的人,包括韻妮阿姨和培娜?」
「他說只有那樣才能迫使自己盡丈夫的責任。他並不愛我,但想要個兒子,他想從我身上得到的只有那個。但我連那個都無法給他。」
里奧雙手抵著窗抬,默默注視空盪盪的街道。
「我猜這也不是奇怪的巧合。」里奧告訴自己不要遽下結論。「莫斯街離康寧街畢竟不遠,柯克和席森可能相識多年了,柯克很可能真的在治療席森。」
「可玲。」
「什麼事?」
「我的住處在另一區。」雅芝在里奧想出合適的回答前說。
里奧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康寧街。」
「席森住在古董店樓上嗎?也許我們可以向他求助。」
天哪!她要他。他可以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熱情,從她的顫抖中感覺到慾望。她迫切地渴望他,就像他對她一樣。
「你不必多說,」雅芝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我比你想像中還要了解。」
「關於我們被迫跳車前在馬車裡發生的事——」
「我指的是另一個人。」
「想必是經常深夜追捕強盜養成的習慣。」
「我寧願今晚不必用到它。我猜車夫和他同夥都有武器。」
「他們就像一群追捕狐狸的獵狗。」雅芝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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