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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戒指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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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不是,爵爺。」齊太太退到了走廊。「她獨自用走的,說她約好了跟人見面。」
「我?」席森聳起眉毛,手指在櫃枱上亂敲。「我為什麼會有危險?這件事我又沒份。」
她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強烈的急迫感,她無法解釋她為什麼感到走投無路而必須孤注一擲。
紳士至少會抽空探望前一夜才跟他翻雲覆雨的女士,雅芝心想。
「先前我們都忙著逃出那間可怕的地下室,沒有時間討論這件事,」雅芝的語氣輕柔卻堅決。「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談一談。」
「放心吧,我無意捲入。我告訴你,我甚至不相信它們的存在。即使葛萊尚擁有『維納斯禁忌戒指』,它們極可能也是偽造的贗品。」
「由此可見我沒有跌下樓梯,」蘇格漢戴上眼鏡。「否則我的眼鏡不可能完好無損。」
不知道發現她不在家會不會引起里奧的警覺,她心想;假設他有費心登門拜訪。
「只不過是在這冰冷的地板上躺得有點僵硬而已,」他把手移到肚子上。「但我的胃覺得怪怪的。妳有沒有看到我的眼鏡?」
「我向你保證,我對『維納斯禁忌戒指』一無所知。」
「知道了。」齊太太一臉無奈地說。「還有別的吩咐嗎?」
里奧打開門。「你也許願意考慮去北方旅行,或是去海邊度個長假。」
緊接著欣喜而來的是煩惱。令他煩惱的是,他無法完全理解他今天的心情。昨夜的做|愛固然令他感到異常滿足,但激|情的火花通常很快就會熄滅。以往的經驗足以讓他知道激|情的極限。
生鐵的鐵柵呻|吟一聲,碎裂的灰泥揚起一團團粉塵。
里奧靈機一動。「她出門時是不是蒙著面紗?」
「還有什麼理由?」
「柏太太,我向妳保證,我死也不會洩漏妳的秘密,但我們不能假定沒有別人知道。我不願意提起顯而易見的事,但我非提不可。」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先生,你還活著。」雅芝跪在蘇格漢身旁,把蠟燭放在冰冷的石頭地板上。「我剛才好怕你死了。」
里奧步步進逼地跨過門檻。「有沒有別人跟她一起走?有沒有人來拜訪她?她是不是乘馬車離開的?」
「謝謝你的誇獎,蘇先生,但我向你保證,我不需要很大的毅力就決定選擇這條路逃生,而不選擇在那可怕的地下室過夜。」
「是的,出了大事,妳家女主人獨自一人到魯爾博物館去了。」他把信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我要去接她。」
席森緊張地睜大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里奧對今天下午的工作成果感到滿意。他到這裡來對席森進一步施壓,他認為他的目的達到了。神經質的席森瀕臨崩潰邊緣。如果他知道什麼內情,他很快就會說出來或離開倫敦。無論他採取哪種行動,對里奧都是很有用的情報。
「天哪!」席森的臉色發紫。「你在建議我離開倫敦嗎?」
里奧注視著格漢。「妳到底想跟hetubook.com•com他談什麼事,雅芝?」
他還差人送了一封措詞謹慎的信給美德夫人,像剛才警告席森那樣警告她。如果妳知道這件事的任何內情,我勸妳格外當心。有人可能會以為妳知道太多。
格漢臉色大變。「天哪!我不敢想像天亮時,被人發現我們兩個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
「我猜是博物館的儲藏室吧!」雅芝輕輕地用手指探查他的頭。「你非常幸運,在跌下來時沒有跌斷脖子。」
格漢拍掉衣袖上的灰塵。「如果你們不介意,我想回我的住處。我需要馬上洗個澡。」
他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雅芝又在胡鬧亂來了。「陸思敦夫人呢?」
——摘自俞藹梅「廢墟」第十二章
「是的。你我對這種事都很有經驗,我們都知道『維納斯禁忌戒指』之所以有價值,是因為它們是稀奇的古物,而不是因為它們能開放傳說中的寶藏。但是過去常有人為了得到珍貴古物而殺人。」
「在客廳等比較舒服,爵爺,我去沏茶來。」
但是萬一她沒有回到家呢?
「說來話長,里奧,等我們全部回到我家再告訴你。蘇先生和我都迫切需要喝杯熱茶,」她停頓一下。「也許加點白蘭地在茶裡。」
雅芝呻|吟一聲。「我的名聲不是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的唯一理由。」
「柏太太,我發誓,妳是我的靈感泉源。」格漢笨手笨腳地爬進鐵柵後面的石頭甬道裡。「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妳這樣勇敢堅毅的女人,妳簡直是妳小說中女主角的化身。」
「當心。」主人說。
他緩緩步下博物館門階。他不喜歡這種情況。下一站是「棍棒之家」,他要去拜訪寫信約雅芝見面的人。
「里奧。我是說,爵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也許吧!」雅芝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但我有別的事想要你解釋,蘇先生。」
他用手輕按胃部。「我寧願不去談它,它令我的胃不大舒服。」
「真要命,孟奎斯,你又到我店裡來做什麼?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對『維納斯禁忌戒指』的事一無所知。」席森氣呼呼地說。「真不敢相信你這種專家,竟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蠢事上。『維納斯禁忌戒指』只是愚蠢的傳說而已。」
他沒有停下來找鑰匙,而是一隻腳抵著桌緣,抓住抽屜把手用力往後拉扯。
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她就越覺得毛骨悚然。在燭燄不及的暗處傳來陣陣刺骨寒意,她發誓寒意來自陳列櫃裡的某些古物。
里奧繞過她。「我在柏太太的書房等她。」
雅芝可能走別的路平安回到家。他可以想見他跑回她家,結果卻發現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爐前面喝茶。
「我了解妳的憂慮。天亮後被人發現我們在一起的後果不堪想像。」格漢站起來,立刻打了個hetubook.com.com噴嚏。「對不起,」他掏出一條白色的大手帕。「灰塵。」
「雅芝?」
他把未解決的問題推到腦海深處。那些問題可以等,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想,她可能是寫了太多恐怖小說了。
「爬上去也沒用。」雅芝說。「樓梯頂層的出口被一個又大又重的陳列櫃封住了。即使有機關可以從這裡面把它打開,機關也隱藏得非常好。我找不到機關在哪裡。」
「她和培娜小姐跟彭先生和海瑟羅夫人駕車去公園兜風了。」齊太太氣急敗壞地看一眼時鐘。「她們快五點時走的,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才會回來。」
「我猜我們一定會遇到幾隻老鼠。」他悶悶不樂地說。
「有。準備好一瓶白蘭地等我和柏太太回來,我有預感我會需要喝一杯。」
「柏太太,我認為妳有所進展了。」
里奧不理會格漢,一把抓住雅芝的手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回答我的問題前,你哪裡也別想去,蘇格漢。」里奧說。
小鎖應聲斷裂,抽屜被拉了出來。里奧在裡面看到鉛筆、墨水瓶、尺和一張對摺的短箋。
「把我們關在這裡的人,可能無意在短時間內放我們出去。」
他加快腳步,他有許多事要跟雅芝討論。只要他速度夠快,就來得及在五點帶她去公園駕車兜風。運氣好的話,他們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談話。也許不只是談話而已。
他用力關上第一個抽屜,拉開第二個抽屜。裡面是另一疊大頁洋紙,但每一頁洋紙上都佈滿一行行娟秀的字跡。他不假思索地閱讀第一張紙上的頭幾行。
他拿出短箋迅速看了看,然後他看到信尾的署名「美」。
「可惡!」他瞥向她的同伴。「蘇格漢。」
齊太太在他的盤問下步步後退。「柏太太對這種事向來交代不清。」
「對妳而言或許是如此,柏太太。」他平板地說。「但對俞藹梅可能就沒那麼安全。」
他知道性關係可以暫時滿足他的肉體需求,但他很清楚那種關係並不會帶給他今天體驗到的,這種縈繞不去的安樂感。
「另外想辦法離開這個地下室,否則我們會在這裡被困到天亮。」
「不用沏了,我不喝。」里奧穿過走廊,推開雅芝的書房門。
這使他想到風流韻事有時還真不方便,找舒服的地方做|愛就很令人傷腦筋。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打算再借用可玲的房間。雅芝應該得到更好的待遇。
齊太太睜大眼睛。「是的,爵爺。你怎麼知道?」
「什麼跌下來?」他瞇眼注視她。「我很肯定我沒有從樓梯上跌下來,否則我一定會有斷裂的骨頭,或凹陷的顱骨作為證明。」
「我就快把這東西撞開了。」雅芝蹲在一個大型陳列櫃頂上,全神貫注地想把嵌在石頭裡的雕花鐵棚撞開。
「但願不會。我的小說裡從不用老鼠。在我看來,老鼠不會增加恐怖氣氛。」

和_圖_書奧動作迅速、有條有理地搜索雅芝的書桌。第一個抽屜一拉就開,抽屜裡面只有一疊空白大頁洋紙、一把剪刀和兩枚筆尖。
里奧抵達魯爾博物館時,發現博物館已經打烊了。他步上門階,用力敲門,希望能引起看門人的注意。沒有人回應。
「我想也是。」雅芝強迫自己專心。等一下有得是時間可以處理她對里奧的感覺,那些錯綜複雜的感覺跟她急於逃出地下室的理由無關。
鎮定,雅芝,不要胡思亂想。
「身為寡婦的好處就是不必太過擔心名聲。」
齊太太在他背後陰鬱地長聲歎息。「如果有可靠的時間表,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我連戒指存不存在都無法確定,」里奧抬頭注視他。「但我認為有個危險份子相信戒指是真有其物。我認為那個人還相信它們在倫敦。這使你有危險,席森。」
雅芝拿起蠟燭往四周的地板上照。「在那裡。」她撿起眼鏡放在他手上。「也沒有破。不可思議。」
「很有可能,但過去也有人因贗品而送命。」里奧走向店門口。「別忘了你在古董界頗有名氣,內行的收藏家都知道你後面那個房間。如果有人懷疑你知道什麼,你就會有很大的危險。」
「當心,柏太太。」格漢在燭光中抬頭望著她。「如果妳跌下來,我們的狀況會比現在更慘。」
他考慮著下一步該怎麼做。閃過心中的一抹恐懼使他頸背的寒毛矗立。霧在迅速變濃,趕走殘餘的天光。
真要命!他受夠了她對平等獨立的堅持。在每個合作關係中,總得有一方是上級。
她注意到他嘴巴附近有股難聞的味道,她往後坐在腳跟上。「你沒有受傷嗎?」
他彷彿又回到了十八歲,世界在他腳下展開,未來充滿無限的可能。
「你想要說什麼,蘇先生?」
他掏出懷銀看時間,四點多了。時間比他想像中過得還要快。他跟他的調查員幾乎一整天都在古董贓貨的地下市場奔波。
他長嘆一聲。「像妳這樣富有洞察力和領悟力的女人,我不敢做那種奢望。妳說的沒錯,我的確應該向妳解釋清楚。」
「老實說,我也是。剛才睜開眼睛看到妳時,我還以為我不在人世了。」他在昏暗的燭光中眨眨眼。「這是什麼地方?」
三步遠的前方有個人影在霧中出現,里奧本能地把手伸進口袋裡握住手槍。接著他看到第二個人影,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
迷|葯的副作用使格漢的動作不大靈光,因此當雅芝宣佈她要爬到陳列櫃頂上時,他只好勉強同意。
「被拘禁在這些牆裡的幽靈已經幾百年沒有進食了。」
格漢驚奇地打量周遭。「秘密甬道。很可能是幾百年前建造,後來被封死遺忘了。這就像妳一本小說中的情節。女主角打開一扇秘密的門,發現自己置身在一條秘密甬道裡,記得嗎和圖書?」
「妳為什麼認為鐵棚後面的管道通到外面?」格漢不安地問。
「該死!齊太太。」
「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瞠目而視。「下藥?為什麼會有人想要那樣做?」
想到里奧使她更加用力地把克難撬棒向下壓。他今天不但沒有問候她,連最起碼的一束鮮花也沒送。
他眨幾下眼睛。「不知道。我記得我向門房買了一張門票,那個很不和氣的老人家警告我說,他今天會提早打烊。他還賣了一杯很難喝的茶給我。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我傾身端詳一件我認為是偽造的薩瑪古物。」
可怕的煙霧從沸騰的池水表面升起,瀰漫了整個陰森森的房間。閃著詫異微光的煙霧中心出現了一個鬼魂般的輪廓,它的形狀緩緩浮現,首先是一張如黑洞般開啟的嘴,然後是一對燃燒著地獄火的大眼睛……
「當然是他對『維納斯禁忌戒指』的事知道多少。」雅芝目不轉睛地望著格漢。「蘇先生,你該不會指望我會相信,你下午出現在魯爾博物館純粹是巧合吧?」
格漢臉色煞白。
「但是那個人知道嗎?」里奧問。「你畢竟也算頗有名氣。」
蘇格漢的手杖被她拿來當成撬棒,幸好固定鐵棚的鐵釘早已生鏽。
雅芝站起身來,高舉著手中的蠟燭。古老的甬道出奇的寬敞。與其說是通風管,不如說是走廊,她心想。
「別這樣粗聲惡氣,孟奎斯。」雅芝說。「蘇先生和我今天都吃了不少苦。走吧,兩位,我可不想在這霧裡逗留。」
「為了你自己,希望你說的是實話。身為你的老顧客,我有一句話相勸。別捲入這件事裡,席森。」
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見到雅芝使他再度微笑。不,不是微笑。如果現在有面鏡子,他在鏡子裡看到的極可能是張像白癡般傻笑的臉。
雅芝謹慎地嗅聞一下。「蘇先生,關於那杯茶——」
「孟奎斯。」蘇格漢拍拍衣袖,立刻打個噴嚏。「對不起,灰塵。」
他用力拉第三個抽屜,但是拉不開。下次來妳家時,我會記得隨身帶著撬鎖工具,親愛的。
他加快腳步。昨天晚上琴酒傑克表明,他的僱主要他綁架的人不是雅芝。里奧因此理所當然地認為雅芝很安全。但「維納斯禁忌戒指」這件事一天比一天錯綜複雜,沒有任何事可以視為理所當然,尤其是雅芝的安全。
「直到『維納斯禁忌戒指』這件事結束。」里奧微笑。「如果有人誤以為你知道太多,而對你下毒手,那你就死得太冤枉了。」
雅芝站起身來。「這個問題以後再討論,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他轉進連接康寧街和下一條彎曲窄街的小巷,他對這一帶越來越熟悉。柯克醫生的藥材店離這裡並不遠。
「對不起,爵爺,我不知道。她沒有把計劃詳細告訴我的習慣,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如果我有可靠的時間表,就不會發生這種——」
「原來我的觀察力不過如此。」
他的下顎繃緊。「如果我能查出妳是女作家俞藹梅,別人也做得到。」
和圖書
「傳說能夠留傳下來,有時就是因為其中有些是真的。」里奧審視陳列櫃裡的古代鏈墜。「我不相信你連一點謠言都沒聽說過。這種流言對你來說是天生的愛好,席森。」
拜雅芝之賜,他即將幫助可玲改行轉業。他的新夥伴給他帶來一連串意想不到的事。
他走到可玲的門口時,沒有看到她。也許她認為她即將擁有自己的酒館,不需要再賺皮肉錢了。這會兒她可能已經在醉貓酒館裡跟湯姆談條件了。
「看來妳有秘密瞞著妳的情人,親愛的。」里奧關上抽屜,若有所思地望著書架上三本皮面裝幀的書。每本書上都以燙金字體印出作者的名字——俞藹梅。
席森還來不及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里奧已關上店門走進薄霧之中。
「我相信妳不需要我幫忙說明我們小小的歷險,柏太太。」格漢戒慎地看著里奧。
「沒有,謝謝。」他在掙扎坐起時,皺眉蹙額。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身後摸摸背部。
席森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你指的是葛萊尚爵士嗎?」
里奧瞪著齊太太,心頭的火氣越來越大。「妳說柏太太不在家是什麼意思?她到底在哪裡?」
席森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好奇。「你是說你真的相信『維納斯禁忌戒指』在倫敦?」
管家在書房門口出現,雙手在圍裙上擦著。「爵爺,出了什麼事嗎?」
「我自己寫的怎麼會不記得?」雅芝開始沿著通風管前進。「來吧,蘇先生,別磨蹭了。」
「席森,我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有理由相信,有個人因為被認為擁有『維納斯禁忌戒指』而遭到殺害。」
雅芝愣住了,他說得對。「幸好我知道你不會亂說話。」
雅芝皺起眉頭。「你似乎很痛,蘇先生。」
她很慶幸有格漢的手杖可用,但必要時她就算赤手空拳也要把鐵柵扳開。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這間地下室。想到可能得在這裡過夜就使她焦慮異常。
他穿過街道,準備步行去美德夫人那裡,因為濃霧會妨礙馬車的速度。
「對,那當然。時候一定不早了。」格漢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扶著附近的陳列櫃站穩。「讓我休息一下,我就可以爬上那道樓梯。」
「有沒有看到氣流使燭燄閃爍不定?」她指指放在膝蓋附近的蠟燭。「我可以聞到霧的濕氣。」
他吃了一驚,然後迅速眨了幾下眼睛。「妳說什麼?」
「那你怎麼會躺在地上?」
「我懷疑你被人下了藥。」
「她走了多久?走路還是搭出租馬車?要去哪裡?幾點回來?」
「是啊!灰塵好大。」雅芝低頭看看地板上堆積的塵土。「這裡可能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過。」
她對古老環境的敏感偏偏挑在這時起作用,這次她的反應比往常更加令人緊張不安。她覺得房間裡好像有隻無形的怪獸在潛行覓食。
二十分鐘前,在仔細檢查室內後,她發現靠近天花板的牆上有這個大鐵棚。她推斷它極可能是供應地下室新鮮空氣的管道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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