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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前傳:基地前奏

作者:艾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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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 典籍 第四十六章

第十部 典籍

第四十六章

這位姐妹迅速起身,跟他並排坐到便床上。她慢慢地、仔細地將他耳前的人皮帽撕開,同時又舔了舔嘴唇。當她將他的前額部分弄鬆,並將人皮帽向上掀的時候,她開始大口喘氣。然後人皮帽便被摘下,謝頓的頭髮在解除束縛之後,似乎因為欣慶而微微抖動了一下。
「那裡的頭髮比較短。」
雨點四三將手伸進裰服的一個隙縫,謝頓過去從未注意到它的存在。她從一隱藏式內袋中,取出一本由某種又硬又韌的質料裝訂封面的書。
然後,他將一隻手放到頭上,才意識到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戴著那頂帽子。它的表面光滑,但他能感覺到下面頭髮產生的輕微彈性。那並不太明顯,畢竟他的髮質纖細,而且不怎麼濃密。
「我說不出來,就是——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問:「你摸夠了嗎?」
「後面的硬一點。」
她的手指緩緩地、遲疑地觸到他的頭髮,又趕緊縮回去。然後,她再次伸出手,並以非常輕柔的動作撫摸著。
「是乾的,」她說.「摸起來感覺——很好。」
他一面摸著頭,一面m.hetubook•com.com說:「為什麼?」
他說:「好吧,如果你真要我這麼做。」他開始動手摸索帽緣,準備將人皮帽剝掉。
「沒有,別催我。你能隨心所欲讓它們朝任何方向趴下嗎?」
「你以前曾摸過頭部毛髮嗎?」
「感覺很好。」說完她發出了一陣高亢的笑聲,幾乎可以跟她妹妹的笑聲媲美。「真可愛。」
但她卻說:「不,讓我來,我來幫你脫。」她以渴盼的眼神望著他。
「並不盡然,它們有個自然的服貼的方向。我需要一把梳子才行,而我身上並沒有。」
和圖書在相當暗淡的光線下,雨點四三彷彿在考慮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她什麼也沒說。反之,她突然縮回手去,再將雙手舉到鼻尖。謝頓納悶她究竟想聞些什麼。
他不安地說道:「我的頭髮一直悶在人皮帽下面,也許會使我的頭皮出汗。要是這樣的話,我的頭髮就會有點潮濕。」
「因為我要你這麼做;因為如果你想看典籍,這就是交換條件。」
謝頓不太耐煩地說:「這個條件還有沒有包含其他部分?」
「能用手指嗎?」她一面說,一面用她的手指梳過他的頭髮。
謝頓接了過來,盡量控https://m.hetubook.com.com制住內心的興奮。
「哪裡不一樣?」即使處於這種尷尬情境中,謝頓的好奇心仍毫不退讓。
他說:「馬馬虎虎,效果不是很好。」
當謝頓調整人皮帽,將頭髮重新遮起之際,雨點四三再度把雙手舉到鼻尖,接著又伸出舌頭,很輕、很快地舔了下指頭。
哈里.謝頓茫然地凝視著雨點四三。有好一會兒,他根本不明白她究竟在說什麼,因為他忘記自己戴著一頂人皮帽。
「一種具有好些分叉的東西——啊,就像一把叉子——但是分叉多得多,而且多少柔軟些。」
謝頓將雙手放在膝蓋和-圖-書上:「那就來吧。」
謝頓硬著頭皮答道:「如果你將典籍多借我幾天,讓我有充分的時間研究,那麼或許可以。」
「偶爾,不過都是小孩子的,這個——不一樣。」她再度開始撫摸。
雨點四三似乎想起什麼事:「眉毛,」她說,「是這樣叫的嗎?」她摘下那兩條遮帶,手指沿著眉毛構成的輕微弧度逆向撫過。
「梳子?」
他舉起一隻手,好像是要檢查一下。她卻將他的手抓住,並且將它拉開。「我來做這件事,」她說,「這是條件的一部分。」
「多麼奇特,」她說,「我可以——可以改天再來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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