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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門空海之唐國鬼宴3:胡術

作者:夢枕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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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封信 四

第二十四章 第二封信

「很有可能。」柳宗元點點頭。
「白鈴死後,她的遺物留在家母外家。其中一封,就是晁衡大人的信,另一封卻怎麼也找不到。」
「也可以這麼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多少應該還懂一些——」
「當時白鈴還對家母說了一些話——」
「信上是寫了文字,但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完全不曉得——」
「白鈴幾乎不談晁衡大人,某次興致高昂,很罕見地對著當時還年輕的家母,說了好一會晁衡大人的事。」
「有機會的話,我能否拜見老夫人,向她請教一些事?」
「處理掉了?」
「老夫人如何判斷呢?」
柳宗元講完後,嘴唇緊閉。
「可是,信裡出現的女人,只有一位——」
「家母說,白鈴雖看不懂,但也並非完全不懂……」
「似乎?」
「原來如此。」
「譬如燒成灰燼——」
柳宗元坐正身子,伸直背脊後,如此說道hetubook.com.com
「家母說,她曾把信打開來看。果然就像你所見,是用倭文寫的。當然她看不懂,不過,有些字倒是認得。」
「可能是混亂中失散了,也可能還留在某處——」
「原來如此——」
「包括晁衡大人寄給李白,用倭文寫成的那封信?」空海問。
「為什麼?」
「這封信,您是如何到手的?」
「的確——」空海簡短答道。
「今年五十有七。」
「不知道。」
「據說白鈴是在安史之亂時,與追隨玄宗太上皇走避蜀地的晁衡大人相識的。就在她提起這事時,似乎想起了什麼,拿出晁衡大人從未示人的書信給家母看。」
「所以說,晁衡大人此生唯一迷戀的女人,就是楊貴妃——」逸勢道。
「你是說,晁衡大人身邊有名女子在照顧他?」
「例如楊玉環、玄宗皇帝、長安等人名和專有名詞。」
「可是,我們所讀到m•hetubook•com•com的這封信,字裡行間卻沒透露這樣的訊息——」
「看這封信時,白鈴說了一些話。」
「你也想看吧?空海……」
「家母問白鈴,是什麼事?結果,白鈴望向家母——」
「白鈴大約比晁衡大人年輕十歲。大曆五年(西元七七〇年),晁衡大人七十歲過世時,她還隨侍在側。」
「晁衡大人死後,白鈴便寄住在家母外家。」
「可以再解釋一下嗎?」
「是的,照順序說比較容易懂吧。」
「然後呢?」
「有機會的話,務必讓我拜讀。」
柳宗元將雙手放在自己膝上,以女人聲音道:
「沒錯,就我所知應是如此。」
「家母對我說,她雖能理解信文寫了哪些人的事,至於是有關這些人的什麼事,她就不清楚了。」
「喔。」空海催促般地點了點頭。
「其實,家母的親戚當中,有一位晁衡大人的親近之人。」
時間似乎將近中午www.hetubook.com.com了。
「若始終沒找到那信的話,請務必安排我晉見老人家——」空海說。
「老人家貴庚?」
「楊玉環——」空海清楚地說出那名字。
「呼——」地一聲,逸勢吐出積在胸中的大氣。
「那信還在嗎?」逸勢問。
柳宗元再度探出身子。他望著空海說:
柳宗元用力地點了點頭。
「哪些字?」
「是的。白鈴一封一封取出,並加以解釋,最後才拿出這封信。她說,她也不知道到底寫些什麼。」柳宗元說。
「總之,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沒用。我會和家母聯絡,讓她再找找看。」
柳宗元暫且停下話,望向空海和逸勢,學起母親說話神情說:
只有空海的姿勢始終不變。
「是。」
從一開始,他便挺直上半身,姿態自然。
「什麼?」逸勢大叫。
「我也是女人,所以理解這種事——白鈴當時是這麼說的。」柳宗元說。
「據說,那時白鈴給家母看的,和*圖*書是兩卷信。」
「這樣看來,白鈴或許也不知道那信上的文字是倭文?」
「迷戀的女人?」
「什麼話?」
「唔。」
「先前你提過。」
逸勢語帶好奇地說,又徵求同意般望向空海:
逸勢也跟著換了坐姿,同樣伸直背脊。
「沒錯,但不僅止於此。」
「這裡頭寫了晁衡大人此生唯一迷戀的某位女人的事……」
「老夫人還健康吧。」
「白鈴視晁衡為自己的丈夫,他卻在信裡寫著他所唯一深愛的女人,我想,她大概會付諸一炬——」
「燒了?」
「也或許被偷了——」空海又說。
「——」
「我先前不是提到還有一封信?」
「喔,當然沒問題。」
「不知道?」
「怎麼說呢?」
「信中到底寫些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有件事我倒是非常清楚。我知道信中寫的跟哪件事有關……」柳宗元繼續說下去:
「正是貴妃殿下。」柳宗元說。
「她名叫白鈴,據說負責照料晁衡大https://m.hetubook.com.com人的種種生活瑣事。」
「另一封信在哪裡?」空海問。
彷彿想起了當時的情境,柳宗元目光飄向遠方,繼續說道:
「是的。」
「不知道?」
「什麼意思?」
「應該還在家母外家。我從那些書信當中,找到了這封倭文信——」
「是的。雖然不比從前,但現在還是精力十足地外出走動。」
「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安排。」
他的臉頰顯得有點僵硬。
「白鈴所留下的,都是晁衡大人生前的書信文字。其中——」
「信不只一封,似乎還有另一封。」
「晁衡大人死後,白鈴一手打理身家財物,除了留下幾件遺物,大多數的物品、宅邸或其他家當,全交給別人了。」
「家母是這樣對我說的。」
「白鈴出示晁衡大人書信時,老夫人看過這封信嗎?」
「家母說,白鈴是這麼說的——」
逸勢小心翼翼地問道。
「或許在白鈴生前已經交給誰了,也或許處理掉了——」
「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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