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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難題。」

白樂天隔著桌子，與空海、逸勢面對而坐。

「我是想，該以當時兩人心裡所蘊藏的慍怒、哀愁與憎恨為主軸呢，還是——」

有關安倍仲麻呂的信，空海尚未對白樂天透露口風。

「嗯。」

「有件事？」

「那故事不是很悲慘嗎？」

他們在等待白樂天繼續說下去。

「事實上，我正在寫一首長詩——」和*圖*書

「什麼事？」

楊玉環家族，在安史之亂時被慘殺，楊玉環本人也遭高力士縊死——紀錄如此。

「還是？」

「確實。」空海點點頭。

倘若要說，必須先獲得柳宗元同意。

空海、逸勢都答不出來。

「我知道——」

白樂天神經質地移動視線，對著空海說道。

「那又怎麼了？」

「分成兩半？ｍ•ｈｅtubｏｏk.coｍ.com」空海問道。

「還是將這些感情全部隱藏，只描繪這段看似淒美的悲戀故事——」

「漢皇重色思傾國……」空海依著詩的韻律吟哦而出。

「貴妃可曾得到幸福？」白樂天問道：

「是的。」

「雖然我傾向於實話實說，將它寫成哀憎、怨懟交織的故事——」

「就是為了這個而苦惱。」

「為和圖書何迷惘？」

「——」

相關紀錄是這樣描述的。

「玄宗皇帝可曾得到幸福？」

而且兩人年紀差了三十歲以上，玄宗皇帝已是個老人。

「有件事遲遲無法決定。」

三人剛談完有關牡丹的事和未見面這段時間相繼發生的事。

白樂天盯著窗外看。

「所以，那以後，事情都沒獲得任何解決？」

望見的是牡丹燦爛盛開的庭園。但見賞和圖書花遊客穿梭其間。

「咦？」

「正是那首詩。」

「我現在正覺得迷惘。」

寵愛楊玉環——也就是楊貴妃，朝綱不振，引起安史之亂，自長安倉皇逃命時，親自下令賜死楊玉環。

「那是描寫玄宗皇帝和貴妃的故事——」

白樂天的視線又回到空海身上。

玄宗皇帝奪走了自己兒子的愛妃。

「您已知曉了嗎？」

「關於兩人的悲戀故事，您知和_圖_書道嗎？」

「——」

「沒錯，還是老樣子。」

「不過，我還無法確定。總之，在你我目前所面對的問題還未解決之前，我實在無法做出任何決定。」

短暫地沉默片刻。

「無論如何，這些事我都想寫下，我的心卻分裂成兩半——」

「在胡玉樓，我曾見過您起首的詩句。」

「老實說，空海先生……」白樂天望著窗外說道。

桌上放著三個喝了一半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