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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ya字解日本:十二歲時

作者:茂呂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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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十二月(じゅうにがつ/Ju-nigatsu)

十二月(じゅうにがつ/Ju-nigatsu)

電車剛開通時,每逢新年,所有電車均座無虛席,女人小孩甚至很難搭得上,近年來連元月初二的電車也罕見客滿。另外,從各劇場自元日當天即閉幕一事看來,也可想見拜年者顯著減少。前面也說過,男人出門拜年,女人則在家接待前來拜年的人,內外都忙,元旦當天根本沒時間到劇場看戲,大劇場通常在初七以後才開幕,這是明治時代的慣例。而近年來於元日當天開幕的劇場都客滿,難怪新年時市內會很寂寥。
「柚子湯」可以促進血液循環,並有止痛、殺菌效用。泡柚子湯時最好把整個香橙放進浴缸內,或者切半,大概四、五個就夠了。泡著泡著,果皮會逐漸融出檸檬酸和維他命C,具有美肌效果。
碰到必須加班的日子,只能打電話回家吩咐大兒子居微波爐熱冰箱內的剩菜給弟弟吃。這是件無奈的事,無論家裏有沒有小孩,大家都要加班,不能以單親家庭為由而拒絕。但碰到忘年會、新年會時,想到家裏有兩個小學生在等我回家做飯,真是坐立不安,哪有心情跟同事喝酒兼打情罵俏?
新年對單親家庭來說不成問題,反正壓歲錢由父母發,爸爸發或媽媽發都無所謂,只有聖誕禮物令我很頭痛。或許,我是心疼二兒子從小就缺乏父愛,才那麼費盡心思灌輸他聖誕老人實有其人之說吧。

クリスマス——Kurisumasu/英文:Christmas(十二月二十五日)

至於「熨斗鮑」則是日本古來的贈品裝飾,口語均簡稱「熨斗」(のし/Noshi),通常與「水引」併用。本來是用裝炭火的鐵熨斗將切成薄片的鮑魚肉燙長再曬乾之物,有延壽之意,現代都簡略為印刷品。

大晦日——おおみそか/Ohmisoka(十二月三十一日)

此外,如果過去一年中有親人過世,必須提早寄出「喪中欠礼」(もちゅうけつれい/Mochu-ketsurei)明信片,告知對方今年因家中遭逢不幸,無法寄出賀年片之由,如此一來,對方在該年也不會寄賀年片給你。
眼下的現代人慣用手機簡訊或電子信,所以寄送賀年片的數量也在逐年減少,例如一九九八年全國統計是三十七億張,二〇〇四年降至三十二億張,二〇〇八年更減到二十九億六百萬張。但根據調查,有八成日本國民還是喜歡在新年期間收到手寫紙製賀年片。
「年賀狀」是賀年明信片。我們先來看一段江戶風俗作家岡本綺堂描述的〈賀年片〉往事,雖然刊載日期不詳,不過可以推測是大正時代(たいしょうじだい/Taisho jidai,一九一二~一九二六)或昭和時代(しょうわじだい/Sho-wajidai)初期寫成。
日本郵局與書店、超商在十一月便開始販賣賀年片,會用電腦的人也可以自己製作獨一無二的賀年片。郵局呼籲大家要在二十五日前寄出,如此收件人才能在元日收到郵戳是一月一日的賀年片。
不過,若將人生區分為春、夏、秋、冬四季,那麼,我已經度過「青春」(せいしゅん/Seishun)、「朱夏」(しゅか/Shuka)時代,眼下正逢「白秋」(はくしゅう/Hakushu-),未來的老年生活是「玄冬」(げんとう/Gento-)。換個形容詞而已,人生便如此詩情畫意。
不過,說實話和_圖_書,這種組織或機構舉辦的宴會很好玩,每個員工都要上台表演節目,而且酒一下肚,可以瞧見每位同事平日深藏不露的另一面。

煤払い——すすはらい/Susuharai(十二月二十七日前後)

冬至——とうじ/To-ji(十二月二十二日前後)

「お歳暮」和七月的「お中元」(おちゅうげん/Ochu-gen)一樣,都是送禮習俗,只是歲暮禮的價格通常比中元禮高一些。反正每年這兩個時期,超市和百貨公司都會幫消費者把禮品包裝得漂漂亮亮,消費者只要挑選樣品,再填寫收禮者的地址姓名,禮品便會經由各家「宅配便」(たくはいびん/Takuhaibin)運輸服務公司送到對方手中。
二兒子直至小學畢業仍深信聖誕老人會在平安夜十二點整送禮物到他枕邊。學校同學取笑他,說世上沒有聖誕老人,聖誕老人是爸爸假扮的。但我家孩子沒有爸爸,我只好騙他:「我們家的聖誕老人是真的。」那時大兒子已知道聖誕老人是假的,卻跟我聯手把弟弟哄得團團轉。後來二兒子經不起同學取笑,經常強撐著要等到深夜十二點親眼看到聖誕老人來訪。只是,他每次都撐不到十二點便睡著,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枕邊已有禮物,所以他無法證實那包禮物到底是聖誕老人送來的還是媽媽偷偷放的。
據說六〇七年第二回遣隋使(けんずいし/Kenzuishi)小野妹子(おののいもこ/Ono no imoko,生歿年不詳)在隋國待了一年,第二年同隋使裴世清回日本時,帶的回禮正是用紅白麻繩綁上。之後,所有宮廷進獻物都用紅白麻繩綁。
然而,我個人覺得裴世清帶的紅白麻繩回禮是日本「水引」起源這說法過於牽強。據我所知,中國人逢喜事都用大紅色,連壓歲錢都稱為「紅包」,怎麼可能在回禮綁紅白麻繩?另一種說法是,古代中國在出口品都綁白麻繩以便區分。因此,我想裴世清帶的回禮很可能只綁紅麻繩,但因是出口品,所以又加上白麻繩。大概日本古人誤會了其意而流傳至今吧。包裝往昔是用麻繩,後來進化為紙捻,由於必須加漿糊水才不會讓幾條紙捻成的紙捻恢復原狀,名稱也就改為「水引」。
無論中元禮或歲暮禮,盒子上都一定附有一張印有紅白「水引」(みずひき/Mizuhiki)和「熨斗鮑」(のしあわび/Noshiawabi)圖案的慶賀紙張。「水引」是禮品或婚喪嫁娶等事的禮金、奠儀封套裝飾繩子,喜事是紅白或金銀二色,喪事是黑白二色;「熨斗鮑」圖案則專門用在喜事或禮品上。另外,要注意的是現代電熨斗的日文是「アイロン」(Airon),與前述的漢字「熨斗」意思完全不同。

天皇誕生日——てんのうたんじょうび/Tenno-tanjo-bi(十二月二十三日)

あ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Akemashite Omedeto- gozaimasu
提到「紅白歌合戰」,倘若按照我前面說的紅色代表男人,那麼紅組應該是男生隊,白組是女生隊才是傳統做法。只是這節目是戰後才開始,而且起初是廣播電台節目,何況在戶籍上性別是男性的美川憲一曾參與紅組,而戶籍上性和*圖*書別和日常生活都是女性的和田Akiko也曾參與白組,所以我們就不必去雞蛋裏挑骨頭,湊合著看熱鬧就行了。
給忙碌世人帶來極大方便的正是賀年片。與之同時,令人感覺人生像失落了甚麼的,大概也是賀年片吧。

忘年會——ぼうねんかい/Bo-nenkai(十二月下旬)

提到冬至,我總會想起「柚子湯」(ゆずゆ/Yuzuyu)和「柚子茶」(ゆずちゃ/Yuzucha)。在此,「柚子」(ゆず/Yuzu)指的是香橙而非「文旦」(ブンタン/Buntan)。
台灣或中國內地常見的放「爆竹」(ばくちく/Bakuchiku)光景,在日本很罕見,要是我在院子放爆竹,包準會驚動左鄰右舍紛紛出來問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搞不好還會因煙霧問題而招來一陣嗚嗚作響的消防車騷動。
有關江戶時代的物事,只能聽故老講述,而自己親眼目睹的明治東京——現在回想起當時新年的熱鬧氣氛,真如字面那般,恍若隔世。新年頭三天當然不在話下,初七七草粥節過後,直至十日,東京街頭仍有拜年者來往不絕,真的很熱鬧。
因此,人力車另當別論,通常只能徒步。正月時,人力車車費比平常昂貴,而且全市的車數也有限,拜年者大抵無法搭乘人力車。無論男女老幼,幾乎都是徒步。即便當時人口不如今日這般多,但凡是住在東京的人,每家都必須出動一人,多者更是一回出動四、五人,街上行人的擁擠可想而知。連平日人跡稀少的屋敷町那種地區,初春時也可見成群結隊絡繹不絕的拜年者。這是一種奇觀,也是春景之一。
「煤払い」是比較古雅的用詞,意思是撣拂塵垢蛛網、煤煙,用口語來說就是年末「大掃除」(おおそうじ/Ohso-ji)。但是,同樣是大掃除,「煤払い」用在俳句季語是屬於冬季十二月,「大掃除」則是春季三月。理由是學校在四月開學,通常在三月末舉行全校大掃除,而「煤払い」指的是年末大掃除,算是傳統用詞,所以即便平日不作俳句的人也懂得這兩個詞之區別。
雖然「熨斗鮑」指的是鮑魚,但也表示所有鮮魚類,因日本四面環海,古人的贈品通常是鮮魚,後來才以珍貴鮑魚代表所有鮮魚贈品。換句話說,「熨斗」是指魚類贈品,然後逐漸演變為「下酒菜」之意,那個印有「熨斗」圖案的白紙意思是:「我送你這盒食品,你就當做下酒菜喝一杯吧。」倘若贈品真是鮮魚類,就不用包那張白紙。超市、百貨公司、商店店員都懂這些規短,不用客戶特別叮囑,他們在包裝禮品時會主動分類。
根據《說文解字》:「晦,月盡也。」晦日,即陰曆每月的最後一天,表示「月終,陰之盡」。十五日滿月,但晦日無月,因此才有「晦日用兵,兵法所忌」這句話。反之,陰曆每月初一是「朔日」(さくじつ/Sakujitsu)。
企業之間的賀年片通常大量印刷,但個人交情的賀年片可以保存下來成為自己的人生史(或家庭史)交友紀錄。據說很多日本男性在退休後,因收到的賀年片數量驟減,會有一種已非現役社會成員的失落感。
甲午戰爭是明治二十七、八年,二十八年正月因處於戰時,基於顧慮,有人以賀年片代替親自拜年。這些人開了先例,賀年明信片才逐漸普及。明治三十三年(一九〇〇)十月,私製圖畫明信片開禁,賀年明信片可各自加上種種匠心設計,這也有助於賀年片流行,於是以郵件代替親自拜年的事也就不足為奇。明治三十七、八年的日俄戰爭以後,賀年片更是激增,松之內的各家郵局都忙著整理賀年片,導致無法兼理其他郵務,為了避免郵件混亂,明治三十九年末開始,賀年片才成為特殊郵務。那以後,賀年片逐年增加。與其成正比,拜年者也逐年減少。但至明治末年為止,還保留往昔面影,新年街上可以看到相當多的拜年者,大正時代以後急劇減少,每逢年末,郵局內的賀年片也就堆積如山了。www.hetubook.com.com
附帶一提,「宅配便」是所有以家庭投遞為主的運輸服務總稱,「宅急便」(たっきゅうびん/Takkyu-bin)則是「ヤマト運輸」(やまとうんゆ/Yamato Unyu-,大和運輸)公司的服務商標。台灣統一集團因與日本大和運輸公司簽訂了技術提供協議合約,一律用「宅急便」,但中國大陸的「宅急送」跟日本大和運輸公司毫無關係,只是改了一個字而已。
新年的東京,放眼望去,特別令人寂寥的是拜年者減少了。當然現在多少也有,但只比平日行人多些,頂多是明治時代的十分之一或二十分之一而已。
あけおめ ことよろ/Akeome Kotoyoro
「晦日」(みそか/Misoka)原本指每個月最後一天,前面加個「大」字,意味一年最後一個月的最後一天,也正是中文的「除夕日」,除夕晚上稱為「除夜」(じょや/Joya)。
如果選在年末,不但要向市政府清掃隊預約搬運日期,還要按類別繳費,例如一台自行車要六百日圓,微波爐要三百日圓(每個縣市收費都不同)。當然自己開車送到清掃中心也要看廢棄物類別而繳費,但清掃中心除了年底年初和週末週日休假,平日或國定假日都不必預約,可以隨時在指定時間內搬運廢棄物進去,對我來說,黃金週進行大掃除最方便。
只是,現代主婦已經不來這套了,因為現代的清掃用具五花八門,除非平日真的很懶,屋內積滿塵埃,否則不必在忙得焦頭爛額的十二月進行大掃除。我都選在五月黃金週進行,那麼一些打算丟棄的傢具或書架、自行車、家電等,可以直接開車搬運至清掃中心。
但近幾年則會於事前挑選參加紅白歌合戰的歌手,先算好時間,輪到自己喜歡的歌手出場時才轉台至NHK,其他時間就隨便看,隨便轉台。反正我在十二點前必須下廚準備做過年蕎麥麵,兒子愛看哪台就哪台。
日本的賀年片都有彩券號碼,此制度於一九四九年實施。依我長年來的經驗,只要收到二、三十張,至少有一張會中到末獎的一聯郵票。
直至今日,他還記得當時被媽媽和哥哥騙得深信不疑之事。每次母子三人回憶起往事時,他總是笑著說:「全班同學只有我一個人相信聖誕老人的存在,你們實在太過分了,兩人串通騙我。」
但隋煬帝生氣的理由並非「日出處」與「日沒處」描述,這是當時的佛教用語,表示「東方」、「西方」,令隋煬帝暴怒的理由是倭皇竟膽敢自稱「天子」m.hetubook.com.com。既然日沒處是皇帝,日出處的倭皇只得改稱「天皇」,順便把國號改為「日本國」。這封國書內的「日出處」很有趣,英文翻成「the land of the rising Sun」,法文翻成「le pays du soleil levant」,西班牙文是「El pais del sol naciente」。
日本通常是過二十四日平安夜的「イヴ」(Ivu,英文:Eve),這節日早已跟宗教無關,變成全球性狂歡節。日本人通常與家人一起度過這個夜晚,爸爸上班回家時在車站前買蛋糕,媽媽在家烤雞肉並準備聖誕禮物。

年賀狀——/Nengajo-(十二月二十五日之前)

岡本綺堂生於明治五年(一八七二),歿於昭和十四年(一九三九),他認為賀年片代替了親自拜年的習俗,給人一種失落感。但對二十一世紀的日本人來說,元日當天若沒收到任何一張賀年片,會令人感覺遭地球拋棄了一般。
這天當然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團圓飯的日子,中國人習慣在年飯後發壓歲錢,日本人是元旦吃完「御節料理」之後才發壓歲錢。除夕晚餐則隨意,有人吃火鍋,有人乾脆全家人到飯店吃大餐。只是,十二點之前要回家吃「年越し蕎麦」(としこしそば/Toshikoshisoba),亦即過年蕎麥麵,祈願新的一年可以像蕎麥麵那般健健康康過得又細又長。此外,日本人也有吃年魚的習慣,大致說來,關東人吃鮭魚,關西人吃鰤魚。
我並非每年都很注意月曆寫的春分、秋分、冬至這類節日,只是超市都會擺出應景用品,提醒消費者甚麼節快到了,我都是到超市買菜時才發現冬至已臨,必須買香橙回家泡澡。
小野妹子是男性,飛鳥時代(あすかじだい/Asukajidai,六世紀末~八世紀初)政治家,正是帶著那封名揚全球的「日出處天子致書日沒處天子無恙云云」國書,惹得隋煬帝(五六九~六一八)大怒,謂鴻臚卿曰「蠻夷書有無禮者,勿復以聞」的那位人士。
前者是在冬至這天於浴缸內放幾個香橙,泡香橙熱水澡;後者指的是真正唱的茶。冬天時,我經常買韓國製柚子茶來喝,這也是韓國傳統茶之一,非常爽口。
(恭賀新年。)

お歳暮——おせいぼ/Oseibo(十二月中旬以前)

中國北方人在這天習慣吃餃子,南方人則吃湯圓,日本是吃南瓜和紅豆粥。我個人不喜歡吃南瓜和紅豆粥,所以每逢冬至在網路上看到台灣讀者留言說要吃湯圓時,就羨慕得很。不過我懷念的是裏面沒包餡的甜湯圓,記得小時候時常幫母親揉紅白湯圓,現煮現吃,雖然現在也可以自己做,卻總是提不起勁。一個人吃湯圓只會平添幾許鄉愁,不如去泡柚子湯,泡完再喝一杯柚子茶。
(翻成中文應該是「賀年,今年關照」,但這種簡略詞只能用在交情較好的平輩或晚輩之間,絕對不能寄給長輩或上司。)
據說北京宅急送快運公司總裁陳平先生於一九九〇年到日本留學,得知日本有此快遞服務,三年後回國創辦快遞公司,經過十多年的努力,目前已發展為擁有八千多名員工的企業。
此外,請各位看官注意一下紅白「水引」,紅色絕對在東方,就是以觀看者看來是右和*圖*書方。日本很多傳統習俗均按「陰陽道」(おんみょうどう/Onmyo-do-)而行,紅色是日出,屬陽,黑色是日沒,屬陰,所以「水引」絕對是白左紅右。既然紅色屬陽,也就代表男人;黑色屬陰,代表女人。元旦吃「雜煮」時,正式禮法是男人用紅碗,女人用黑碗,日本的世家名門都很注重這類傳統。
(今年也請多多指教。)
今年もよろしくお願い申ししあげます/Kotoshi mo yoroshiku onegai mo-shiagemasu
天皇陛下生於一九三三年,五十五歲即位,平成二十年(二〇〇八)滿七十五歲。我還記得昭和天皇駕崩時電視現場轉播的一連串儀式,眨眼間,平成元年(昭和六十四年,一九八九)生的孩子於二〇〇九年便滿二十歲,真是日月擲人去,歲月不待人。
自從我家孩子長大後,我就不過聖誕節了。我在大兒子小學四年級、二兒子小學二年級時便成為單親媽媽。那時白天要上班,聖誕節又不是國定假日,對我們這種單親家庭來說是個很尷尬又很麻煩的節日。別人家是爸爸扮演聖誕老人角色,我們家是當媽媽的我全部包辦。
新年初始,祝各位看官新年快樂,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褔到財到。年飯多吃一點,紅包多拿一點,偶爾多想我一點。
「忘年會」與新年過後的「新年會」(しんねんかい/Shinnenkai)是日本「居酒屋」(いざかや/Izakaya)行業最賺錢的時期。往昔我在NTT上班時,最怕的正是加班日和忘年會、新年會。
這天是目前第一百二十五代今上天皇(きんじょうてんのう/Kinjo-tenno-)的生日,也是國定假日。不過一般口語稱呼天皇時,通常稱「天皇陛下」(てんのうへいか/Tenno-heika),罕見有人說成「今上天皇」。「諱」(いみな/Imina)是明仁(あきひと/Akihito)。
換成年輕人手機簡訊的道賀,便簡略為:
以前我家都是除夕晚飯後,母子三人圍坐「炬燵」(コタツ/Kotatsu,暖桌)觀看NHK的「紅白歌合戦」(こうはくうたがっせん/Ko-haku Utagassen)。節目結束,緊接著就是現場轉播全國各地的「除夜鐘」(/Joya no kane),聽完莊嚴的一〇八次鐘聲後才各自去睡覺。
明治中葉以前沒有所謂的賀年片。寄送對象主要是住在地方城市的親戚友人,如果對方住在東京府內,即使是府下地區(當時「東京都」名為「東京府」,分為「東京市」和「東京府下」),只要地點不是特別偏僻或交通不便,沒人會以郵件應付拜年的義理人情。對方若住市內,以郵件表述新年賀詞更是不應有的行為,因而所有拜年者都必須前往下町或山手甚至郡部,一一向親朋好友賀年。市內電車於明治三十六年(一九〇三)十一月開通,但當時只有半藏門(はんぞうもん/Hanzo-mon)到數寄屋橋見附(すきやばしみつけ/Sukiyabashimitsuke)、神田美土町(かんだみとちょ/Kandamitotyo-)到數寄屋橋(すきやばし/Sukiyabashi)這兩條路線而已,大正初年才全部完成如今的市內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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