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紅粉干戈

作者:司馬翎
紅粉干戈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四十四章 並肩作戰

第四十四章 並肩作戰

換句話說,白瑤琴如若沒有出奇制勝的手段,勢必須得久戰多時,始能制敵於懸殊。
王元度苦笑一下,也不再辯,道:「來人定是一元教的高手,咱們實是不易應付。」
王元度道:「在下有個想法,但似乎有點危險。」
王元度移開眼睛,轉到壁間一幅宋人的花卉條軸上,但這幅色彩妍豔的畫,竟不能驅走他腦海中的幻象。他道:「照你這樣說,你已知我是怎樣的人了?」
白瑤琴道:「只要找得到紅姊姊,幫助他們脫身,我是什麼都不怕。」
忽然感到背後有人,回頭望去,但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堵住房門,果然是沒角犀屠望。
斜刺裏人影掠到,雙刀幻化出大片光華,擋住了她這一擊。
王元度真是啼笑皆非,道:「這算是正經話麼?」
除了胡諫之外,還有七八個人散佈在屋頂上,以防王、白二人有隙突圍。
白瑤琴伸手勾住他的臂膀,又笑嘻嘻地道:「我們說一句正經話如何?」
本來他大可以暗算屠望,只因屠望雖是一身硬功,刀劍難傷,可是以王元度的功力,仍然可以使他重創。
但王元度定力絕強,心頭一片寧恬平靜,憐憫地微微而笑,道:「你真是最任性倔強的姑娘。」
他朗聲應道:「敝座受命之時,這兒不少人都在場聽見,教主吩咐說,白姑娘為人任性,如若你行事之時,她敢從中阻撓,可把她擒下帶回,假如她敢出手相抗,格殺勿論。」
王元度道:「在下是求之不得。」
外面燈光不滅,仍然從前後窗照射入來。張超緩緩道:「白姑娘且勿生氣,敝座奉教主嚴諭,追究一件重大之事,是以得罪姑娘,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與此同時,王元度馭劍向張超攻去,但見他身劍合一,宛如一道驚天長虹,雷奔電掣般捲去。
白瑤琴大喜道:「就這麼辦。」
白瑤琴深知王元度武功高強,定然不會信口瞎說,因此很沉得住氣地用心應付尉遲忻。
白瑤琴身子略一轉動,胸前的衣襟敞得更開,王元度因是微微前俯,是以幾乎可以窺見她那對聳起的乳|房。
白瑤琴應手坐起身,差點碰到他的鼻子,王元度愣然道:「原來你沒有睡著?」
張超跨前兩步,手中那支六尺長的幡旗封住身前門戶。防她出手突襲,他年約五旬左右,身量頎長,白面無鬚,氣度沉凝,一望而知不是等閒人物。
白瑤琴不耐煩地道:「那麼咱們如何做法才對?」
王元度道:「姑娘苦苦相激,不知是何用意?」
白瑤琴問道:「怎的好像沒有人在?」
放眼一看,院中由血幡張超為首,共有八人,除了一個三旬上下沒之人見過之外,其餘的盡是本教高手。她冷冷道:「教主怎會派你們來胡作亂為?八成是你們造反了。」
等了片刻,突然間兩道燈光,分從前後窗同時射入,照得一室皆亮,但見白瑤琴獨自和衣躺在床上。
白瑤琴道:「只要問心無愧,別人講什麼我都不放在心上。」
王元度自忖計謀已定,這才慢吞吞地掣出長劍。
當下把長劍挪到背上,迅即查看全宮。這一處行宮其實只是普通房屋,並非真的宮殿。她前前後後看過,果然沒有別的人在。又到前村查看,見無可疑之處,便一徑回返自己的房間。
白瑤琴仍然沒有拉緊衣領,故此王元度hetubook.com.com低頭望她之時,沒有法子瞧不見那雪白得耀眼的胸脯。那一道乳|溝更惹人遐思。
他在院中轉眼一瞥,見到了張超等人,也看清白瑤琴的情況,而她的對手,正是摩天寨四雄中最擅計謀、武功最高的老大尉遲忻。
白瑤琴道:「是些什麼人?」
王元度甚至知道那護法張超故意大喝之故,目的正是誘他自行從房門出來。因此他故意這麼做法,自然有他的心思打算。
白瑤琴道:「當然是真的啦!」
白瑤琴哼了一聲,道:「我奉命去辦一件事,只離開了一會,你們竟然造反了。」
白瑤琴挑釁地道:「怎麼不是?我想探究你這個人到底是真君子抑是假道學,不惜以身相試。在你來說,只有便宜而沒有吃虧,你也不敢麼?」
白瑤琴道:「什麼後果?」
白瑤琴道:「這樣說來,萬一我踏入行宮後,便被教主擒下,你縱然暗中查出我們的情形,但人孤勢單,如何與教主對敵?」
白瑤琴訝道:「就算有人與我接觸,便又如何?」
白瑤琴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張護法,只不知還帶了一些什麼人?」
王元度道:「這等道理簡直是無中生有,恕我不敢苟同。」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眺望,又說道:「令師姐把你託付於我,乃是要我保護你的安全,並非要你來試我的為人,希望你別弄錯了。」
因此王元度目下不動手突圍的話,他寧可等到尉遲忻得手之後,方始發動全力對付敵人。
有人應道:「屬下張超,聽說有夜行人潛入姑娘香閨,特地趕來查明。」
王元度道:「我們本擬搜索行宮隱秘之處,那行宮既是建於山腳,則山上必有隱秘之所。但現在咱們改變計劃,你直奔行宮,我繞道入探。此舉或可使一元教中的重要人物露面與你接觸。」
王元度雖是坦蕩君子,但那些誘惑的景象,使得他本能地血液奔流加速,呆了一呆,才伸手推推她的胳臂。低聲道:「白姑娘……白姑娘。」
王元度先想了一想,道:「倘若有事發生,我躲在角落裏不露面,你則不許他們入室,並且嚴加申斥,或是下令抓起兩三個人嚴辦,這樣大概可以試得出荀伯業是否已經向令師姊動了手,假如他們抗命不從,可知你在一元教中已失去權勢地位。」
白瑤琴道:「此計甚妙,紅姊到底是否被教主迫害,立見分曉,咱們早就該這麼做了。」
王元度暗忖她的想法真是荒謬,但懶得多說了,舉步走到牆角,隱身在一隻大櫃後面。
白瑤琴道:「張護法既然特別提起,一定是著名人物了。」
三更時分,王元度順利地從村後潛入行宮,很快就摸到白瑤琴的房間,遠遠已見到她房中燈火明亮,心中大是驚訝,是以行動格外小心。一直潛行迫近,從後窗縫隙間窺望入去。
王元度突然間站起身,似是被她撩撥得生了氣。但終於抑制住脾氣,重新坐下。
白瑤琴道:「我沒有一點別的用意,也知道你早已訂了親,並無想你娶我之意。」她停歇一下,又道:「我最怕盜名欺世之人,所以定要拆穿你的假面目。」
但見房中燈火通明燦爛,卻杳無人跡,再定神看時,才發現白瑤琴和衣躺在床上,手足弛張,似是已經睡熟。她已換回女裝,長長和-圖-書的秀髮遮住了半邊面龐。胸口衣襟微敞,露出皙白的皮膚,甚至隱隱可以見到一部份酥胸。下面裙腳披散,雪白渾圓的大腿裸|露出來,那酥胸玉腿,構成一幅極為誘惑的畫面。
白瑤琴道:「我最討厭人家拍馬屁,也討厭不奉承我的人,你是後者,所以我也討厭你。」
那教徒道:「都一齊走的,小人彷彿聽說武當派有什麼大典,或者要趕去參加吧?」
王元度遲疑一下,這才坐在床沿。轉眼望去,由於減低高度,可以與她正面相看,不必望見她敞開的酥胸,稍覺安心。
白瑤琴道:「本教教徒各式各樣的全有,假如他們真是本教派出偵查我的人,不足為奇。」
張超在倉卒之間,揮幡抵禦,但目光掠處,只見敵人身劍合一,氣勢凌厲,大有無堅不摧之威,頓時心膽俱寒,一身武功無形之中已減弱了大半。說時遲,那時快,劍光一捲而過。但見幡折人仆,那名震一時,身任一元教四大護法之職的血幡張超,竟自在一照面之間,遭遇傷敗之辱。
白瑤琴說道:「我一路上都沒有見到本教的人,你可曾發現什麼可疑跡象?」
白瑤琴馳入鎮內,按照原來的計劃,一徑找到一家飯館進食。王元度便坐在她後面的一張桌子,而兩人以背相向,誰也瞧不見誰。可是他們卻正施展內家傳聲之術,互相交談。
這一役,一元教方面傷亡慘重,卻連王元度是什麼人都還摸不清楚。
白瑤琴放肆地笑起來,笑完之後,才道:「你是……」忽然改口道:「坐下來吧,這兒沒有別的人。」
那人答道:「正是敝座。」
那教徒應道:「共有十二人,由小的負責管理。」
她入村之後,饒是性情悍蠻,但想起了荀伯業的厲害,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她直入行宮,一名教徒出迎。
王元度又呆一下,接著無可奈何地皺起眉頭,再伸手推她。
白瑤琴啞口無言,也想不出有什麼計謀可施。
白瑤琴道:「咱們抓起一人加以審問,豈不是立刻就可以明白真相了?」
王元度明知她會如此回答,卻仍然問道:「那麼姑娘以為在下是怎樣的人?」
王元度先是吹熄了燈,舉步走到床邊,彎腰湊近她,低聲道:「你真要試驗我的定力麼?」
張超等人無不凝神注視他的動作,想從這拔劍出鞘的手法中,窺看出他的武功造詣和路數。
她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真正的道學先生呢?抑是個偽君子?」
白瑤琴道:「原來如此,教主也去了麼?」
王元度道:「他們見你雖是改了裝束,但仍然一直回到行宮,定必不再疑惑你已曉得錢、甄二人被囚之事。因此,他們將傳荀伯業之令,要你到某一處去找令師姐。你儘管前往,一路上只須留下記號就行啦!」
此人擅長以秘傳的「傳音」奇功,指點他的師弟們應戰,當下幾乎立刻就決定了對策,那便是以其人之道,加諸其人之身。
白瑤琴又縱聲一笑,道:「你先告訴我,你瞧我是不是放蕩的女子?」
白瑤琴道:「咱們橫豎還須趕一段很長的道路,今晚索性好好地睡上一覺,因此,你敢不敢跟我同睡一床?同覆一衾?若是假道學先生,當然不敢答應。」
白瑤琴怒道:「什麼?你竟敢抗命不服麼?哼!哼!和圖書就算是姜軍師也不敢不遵我的命令。」
王元度聽了這話,突然記起不知什麼人說過:「女人的性情怪得很,喜歡說反話。她口中說不,心中卻說是,准此而論,她口中說『討厭』,豈不是變成『喜歡』?」
但那三旬長衫客雙刀也施展出詭奇無匹的招數,堪堪抵住,白瑤琴哪肯就此收手,長劍幻出一片波瀾,如排山倒海般攻去,極是凌厲凶毒,大有不勝不休之慨。
他們以相當快的速度往前走,日暮時分,遠遠見到一座市鎮,人煙稠密,佔地甚廣。
張超道:「不錯,一位是沒角犀屠望兄,一位是摩天寨尉遲忻兄,他們都是剛剛加入本教,教主極為重視倚重,目下尚未決定職位。」
白瑤琴道:「你枉是當今第一高手,竟然如此膽小。」
胡諫道:「姑娘言重了,敝座亦是親奉教主之命來此,假如姑娘服從教主旨意,那就趕快出室,讓敝座派人搜查房間。」
目光再往上移,但見房頂上站著一個六旬老者,身穿普通的衫褲,衣袖褲管都很寬大。濃濃的眉毛下,那對眼睛神光特別明亮,一望而知他雙眼上有過嚴格特殊的訓練。
王元度沉吟一下,道:「在下對任何人向來不肯輕率評論,對姑娘也不例外。因此姑娘的作風雖是大膽驚人,在下卻還不能視為放蕩。」
王元度道:「孤男寡女,同眠共宿,縱然彼此守禮,但別人傳說起來,可就不是這麼說法了。」
雙方一觸,各各心驚,都發現對方內功深厚,招數奇奧。白瑤琴美眸一瞟,瞧見竟是那個三旬年紀的長衫漢子,當下厲聲道:「好刀法,再接我兩劍。」長劍如電光打閃,霎時向那漢子連攻兩招。
白瑤琴大吃一驚,趕快整好衣服,跳落地上,抓過長劍插向背上,順便又拿了一柄長劍給王元度。
王元度雖是從未見過此人,但從這人特別的雙眼,聯想起那護法胡諫外號「八臂神猿」,乃是當今武林中擅使暗器的高手,而使用暗器定須目力特佳,由此推測出此人必是胡諫無疑。
長衫客雙刀如電,竭力抵擋,卻竟被迫得腳下移動,連連後退,但他功深力厚,刀法精奇之至,雖然處於劣勢,但白瑤琴亦休想能在一二十招之內取勝。
但王元度如此緩慢的動作,誰也休想查看得出來,他已喬裝成中年商賈,因此一元教之人亦未曾認出他的真正身份。
白瑤琴這兩劍固然變幻辛辣,令人難以測度來蹤去脈。
另一個人接口道:「姑娘只不過是副教主的妹妹,怎能說出這等話?張兄身為護法,豈是姑娘可以任意斥責處罪的?」
王元度回身走到床邊,瞧著她誠懇地道:「假如姑娘將來的夫婿,也聽聞此事,問將起來,姑娘如何作答?他縱然相信絕無淫邪之行,可是他只想到姑娘竟然曾經和別個男人同衾同枕,睡過一夜,當真可以活活氣死。」他眼中雖還見到她大半裸|露的乳|房和大腿,但心中已不起波瀾,神情懇摯,一聽而知句句出自肺腑。
他不再戀戰,使個身法,閃出圈外,越屋而去,片刻間已出了這座村莊。
那張超外號「血幡」,乃是一元教四大護法之一,武功高強,他高聲應道:「還有十幾個人,除了胡護法之外,還有兩位姑娘尚未見過的高手。」
白瑤琴緊緊迫道:「現在想還來得及。」
和*圖*書白瑤琴喝道:「說話的可是胡護法胡諫?」
他看過全場形勢之後,便又迅快地向白瑤琴吩咐幾句話。她都聽清楚了,但這麼一來心神不免分散,因而尉遲忻氣勢突盛,速速反擊。
她一隻手壓住被衾下的長劍,隨時可以掣出,燈光一明,她馬上明白此舉正是想撞破他們的好事。假如她赤|裸著身體,和王元度睡在一起,燈光之下,她勢難離床起身。她睜開雙眼,厲聲道:「外面是什麼人?」
白瑤琴哦了一聲,接著提高聲音,凌厲地道:「你為何尚不移開燈光?今晚之舉,大是無禮放肆,雖說用心甚佳,但仍然不能輕恕。」
王元度道:「姑娘尚是待字閨中,可曾想到這件事的後果?」
她悄聲道:「怪不得你死也不肯上床,原來已發現了敵蹤。」
王元度道:「在下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王元度更不怠慢,凌身倒縱上屋,劍光潮湧,直向胡諫攻去,這一擊雖然威力不下於上一回。但由於距離較長,敵方已有三人迅即聚攏,加上胡諫一共四人,合力抵拒。是以胡諫全無損傷。
白瑤琴掣出長劍,奔到房門,一腳踢飛門板,躍了出去。
他迅速地用千里傳聲之法,向白瑤琴道:「你對手的武功路數我所深悉,因此你一聽見我嘯聲,可趕緊使出那一招『宇內無聲』,定可大獲全勝。」
王元度道:「我發現外面似乎有敵人。」
王元度道:「姑娘可有應付之法?」
王元度幾曾見過這等場面,不禁一怔,他怕房中另有古怪,因此耐心地細細查看。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輕輕拉開窗戶,一躍而入。來到床邊,白瑤琴的胸脯和玉腿看得更清整,充滿了青春彈性的肉體,散發出強烈的魅力。
大約走了七八里路,地勢漸高而又荒涼,不久,她到山腳一座村莊,那一元教的行宮就在這村莊內後半截。村子雖大,但住戶甚少,皆是本教教徒,別無外人。
後院那邊有人應道:「好的。」聲音未歇,一道人影打房門躍出,這人自然是王元度。
他們合力對付王元度之時,白瑤琴也疾速上了屋頂,從空隙中一直奔出重圍,霎時已去得無影無蹤。
王元度道:「或者是我多疑,因為這其中有婦人、孩童、農夫、老嫗等等。他們只是對你特別注意地瞧看,然後匆匆走開,不再出現。入鎮之後,因為街上人多,反而看不出可疑的跡象。」
白瑤琴道:「我很想和你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激鬥一場。」
王元度訝道:「你好像很願意發生事故呢?」
王元度復又長喝一聲,長劍決蕩猛攻,接連傷了兩名敵人,但這刻又已有數人撲過來增援。
四十招過後,她又漸漸佔了一點上風,尉遲忻雖是用盡了絕招,仍然感到抵擋不住,對方的奇奧劍法,心中大是震驚。猛聽王元度發出長嘯之聲,白瑤琴等候已久,玉腕一振,劍光電射刺出,那鋒利的劍尖果然毫無困難的刺入尉遲忻小腹,尉遲忻頓時摔跌,雙刀撒手。
白瑤琴忖道:「他見到我時,一眼就認出了我是誰,可見得我的女扮男裝根本瞞不過本教教徒的眼睛。」
他聽得後窗那邊有人作答,算計那不畏刀劍的沒角犀屠望必奮身入屋,而決不會是胡諫打頭陣。
他自然不會真的相信這個理論,只不過當時記起了這些話而已,他灑脫和*圖*書地聳聳肩膊,道:「在下天生如此,也是沒法子之事。」
張超伸手入囊摸索,驀地劍光一閃,寒氣森森捲到,原來白瑤琴趁他騰手入懷囊之時,突然出劍攻去。
王元度道:「姑娘儘管放心,我還有幫手。加以我是在暗中行事,佔了不少便宜。」
而那三名手下則有一人長刀折斷,一人右臂負傷,但總算把王元度擋住了。
白瑤琴道:「哦!我記起來啦,你是此宮的李總管。你可傳令眾人,今晚都守在房內,不准出來。」李總管不敢多問,迅即去了。
白瑤琴點點頭,又問道:「目下此地有多少人在?」
張超橫幡作勢,似是準備應付任何突襲,口中大喝道:「請胡護法入屋一查。」
王元度道:「你再想一想就明白了,要知目前我們還未曾確知令師姐和錢兄的情況,假如荀伯業已出手對付他們,咱們自然可以毫無忌憚的衝殺。但萬一荀伯業尚未動手,或者根本沒有加害他們之意,則咱們便不能替令師姐闖禍,迫使荀伯業非對付她不可,所以我認為這等局勢實在不易應付,你說是也不是?」
王元度道:「此舉只怕會打草驚蛇,我猜他們必定有一套傳送消息的法子。假如其中一環忽然中斷,主持之人立時可以知道。這樣一來咱們縱然問出真相,但對方已改變計劃,仍將徒勞無功。」
白瑤琴一點也不害怕,笑嘻嘻地道:「我的王大俠怎麼啦?是不是我有些話叫你難以作答?」她口氣中充滿了挑戰的意味,王元度只好苦笑一下,覺得無從作答,也犯不上跟她嘔氣辯駁。
王元度道:「咱們本想暗中回去察看一個明白,如若他們皆已失陷,咱們暗中動手救人,到底上算得多。但目下你已受人注意,形跡已露,才不得已改用此法。」
白瑤琴嗤笑一聲,道:「千古英雄,難過此關,看來你也不能例外,真使我感到十分失望。」
白瑤琴浮現出嘲諷的笑容,道:「你可還記得日間我換衣改裝時的對話麼?」
白瑤琴道:「空口無憑,這等大事教主一定賜以龍符,以作信物,你拿來瞧瞧。」
張超眼見尉遲忻已略佔上風,可就不急於動手了,最上之策,莫過於先擊敗了白瑤琴,這才收拾王元度。在佔了上風而又人多勢眾的一方面而言,自然最好不要使局勢混亂,俾可易於控制收拾。
白瑤琴道:「你到底敢不敢躺下來?」
這幾句話清晰迅快地傳入白瑤琴耳中,她的頭輕點一下,算是回答,王元度先轉眼打量張超。
那名教徒躬身道:「副教主親自吩咐過,說是姑娘趕到的話,可轉道前往襄陽。」
白瑤琴頑強地搖搖頭道:「那是我自家的事,用不著你擔心。」說時,雙臂伸展,做出歡迎他登榻的姿勢,任何男人見了這等情景,非心跳不可,也很難拒絕。
白瑤琴道:「當然啦,難道我的身子可以讓你白看的麼?」
王元度故作驚惶之狀,流露出舉旗不定之態,像要動手而又不敢動手,張超等人信與不信是另一回事。而事實上他們都希望等白瑤琴和尉遲忻這一對打完後才收拾王元度,所以都對他不加理會。
白瑤琴沒有再問,結帳出門之時,天已全黑。她自個兒跨馬向行宮馳去,出鎮後折向西北。
王元度道:「有是有,但我還不能確定。我發現好像有人跟蹤,對你特別注意。」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