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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中國:史記遺落的1200年歷史

作者: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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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西周王朝的興衰 「天再旦」天象的觀測與推算

第十章 西周王朝的興衰

「天再旦」天象的觀測與推算

阿勒泰:
中國歷代有史官觀察並記錄天象的傳統,商代甲骨卜辭證實,這一傳統,當時已經形成。商代卜辭中已經確認了日月蝕紀錄,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看,在周初時,王者身邊有史官(巫卜)隨侍,注意觀察天象和氣象,進行卜祭與記載。自然,他們對日月蝕、風雲之類的現象是熟悉的(當時或許不能預報日月蝕)。就天色突然變暗這一現象而言,蝕分很大的日蝕、沙塵暴、很濃厚的烏雲、遮天蔽日的蝗蟲等現象都可能引起。對於一個專家觀察天象的史官,因計時報時的需要,看到了東方旦—再暮—再旦的景象,但並未看到日蝕或帶蝕而出(商周時代,人們對日月蝕現象已不陌生),他帶著不解而忠實地記下了「天再旦」這三個字。或許,對於陰雲掩蓋或山嶺遮蔽的日蝕,「天再旦」便是一種最合理的解釋。這一點,在阿勒泰所進行的實地觀察中已作出了最好的說明,正如劉朝陽所言,對於一個注意觀察天空而又未得到日蝕預報的人,這一現象的確是震撼人心的。
正當劉次沅即將啟程時,他的一位好朋友周曉陸出現了。周曉陸是西北大學文博學院教授兼西大歷史博物館館長,對歷史、考古、天文學頗有研究。前些年,他在完成了一部古代著名的天文星經《〈步天歌〉研究》後,準備找當代中國天文學界的泰斗、時任中科院自然科學史所所長席澤宗指教和寫序跋。席澤宗聞訊後,告訴周曉陸不必捨近求遠,陝西省就有一位天文學大家吳守賢,可請他出面指教和撰寫序跋,當周曉陸找到時任陝西省社科院院長的吳守賢後,因吳守賢正忙於一項課題的研究難於脫身,便向周曉陸推薦了自己的學生、天文學家劉次沅。於是,劉次沅和周曉陸漸漸成了要好的朋友。
陝西臨潼:
「不同的最大蝕分;
透過在塔城的觀測可知,它以蝕甚〇.九七,蝕甚時與日出時約十四分鐘的時差,造成了黎明時分突然產生了「落日餘暉,晚霞絢爛」,然後再度天亮的感覺。日出前後發生日蝕(大蝕甚、偏蝕、全蝕),人們的視覺感應,以往幾乎沒有報導,而此次的觀測者卻親身感受了。除直接觀測者之外,其他人以及各種動物幾乎沒有反應,絕不像太陽升出之後日蝕(全蝕、環蝕)的景象。如果沒有預報,沒有帶著任務專門觀測,這種事發生在早晨的天文事件可能不會為人們所知。
劉次沅在接受「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鄭」這一專題研究任務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文獻資料和以往研究情況的梳理。
從已知的文獻看,「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鄭」最早記載於河南汲冢出土的《竹書紀年》。但自從這部書失傳後,就只能從其他書籍中輯出其中隻言片語了。「天再旦」一條最早的來源,出自唐代司天監官員、印度裔天文學家瞿曇悉達所著《hetubook.com.com開元占經》的引用。《開元占經》本是朝廷密笈,嚴禁外傳,到宋代已不為人所知。這部著作之所以完好地流傳下來,恐怕不能不歸之於它那傳奇式的發現經過。明萬曆四十四年(西元一六一六年),挹玄道人程明善因極度喜好佛事,便不惜重金為一尊古佛重塑金身,想不到竟在古佛腹中發現了一部卷帙浩繁的古代典籍,這就是佚失已久的《開元占經》。此書引用了七十餘部古代星占學著作,保留了自公元前四世紀以來天文觀測的完整資料,《竹書紀年》所載的「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鄭」自然也保存其中。
①蝕分:指日蝕或月蝕發生時,太陽或月球被遮掩的程度。
「這是一個三維的問題。實際上對於同一次日蝕在不同地點觀測,就可以獲得不同太陽高度和不同蝕分的前兩維結果。如果各地點能有不同的天氣,就可以獲得這一天文學上稱之為帶蝕而出現象的全面的三維結果。」
中國古代文獻《竹書紀年》中,有一條「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鄭」的記載,這條記載被天文學家認為是當時在鄭地發生的一次日出時的日全蝕,它造成天亮後轉黑並再次天亮的現象,使古人產生了「天再旦」的感覺。由於西周懿王在中國最早的確切紀年「共和元年」(公元前八四一年)之前四代,所以這次日蝕在夏商周斷代工程「西周列王年代學研究」課題中就顯得極為重要。如果搞清楚這次日蝕發生於中國古代的何時何地,懿王元年這個堅固的支點就可建立起來,同時還可依此點為基礎驗證此前、此後各王已推定的結果是否準確。如果文獻記載不誤,現代天文學完全有把握確切計算出西周時期的這次日蝕。這一研究任務由中科院陝西天文臺、國家天文觀測中心劉次沅教授承擔。
八點十分之後,天空開始由晴轉少雲,東方的地平線雲量增大,由暗紅色漸漸轉變成淡淡的鐵紅色,並從低處慢慢浸染到雲層頂端。此時,東風達到了四至五級,明亮的星星逐漸隱沒於晨曦之中。八點廿分左右,曾耀眼奪目的海爾一波普彗星也隱去了,晨曦的光越來越明亮。八點卅分左右,東方地平線之下,突有太陽的光線噴射而出,如同根根赤柱和條條紅色的絲縷布向天頂,大塊大塊魚鳞狀、瓦片狀的雲層,由鮮紅轉為橘紅色。正當注目著東方地平線與天頂的人們感到今天的朝霞似乎十分靦腆,遠未達到應有的熱烈與熾亮之時,天空又明顯地開始變暗了。
賈新躍,幹部,觀測點在五樓樓頂。八點四十分,天剛亮,有一點點霧。八點四十二分,天色突然暗下來,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八點四十六分,整個天空又開始明朗起來。當時因被山阻擋沒有看見太陽。
在塔城地委和塔城市政府的協助下,本次「天再旦」天象觀測中心hetubook.com.com設在塔城最高的一座建築物銀翔大廈頂端平臺,這座建築物共十三層約四十五公尺高,而當地海拔高度約為五百公尺,其緯度遠遠高於北京、蘭州、西安、南京等城市。因沒有大工業污染,天象觀測條件應當是極盡人意的,可以說,此次觀測活動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各種條件。但是早春的塔城正是西風帶氣旋活動頻繁的時期,氣象條件極不穩定,這個現狀又不免讓周曉陸等觀測人員多了一份擔心。事實證明,到了三月八日,天氣突變,小雨夾雪籠罩了整個塔城,使每一位觀測人員心中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按天氣狀況分析,如果雨雪不停,第二天,也就是三月九日黎明的觀測效果將受到很大影響。就在大家為如此糟糕的天氣憂心忡忡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奇蹟發生了。到了三月八日北京時間廿三時,雨雪突然停歇,天空漸漸由陰轉晴。到了三月九日凌晨四點,陰霾散盡,萬里蒼穹露出了它清晰的面容。此刻,美麗的海爾—波普彗星正橫斜於東北天際,其離子尾與塵埃尾皆明晰可辨;獵戶座、仙女座、飛馬座、天鵝座恰似一盞盞耀眼的銀燈,橫掛在西南天際,火星的光亮燦爛奪目。已雲集於銀翔大廈頂端平臺,由多民族組成的觀測人員,在格外明亮的北極星、北斗星之下,面對無垠和蒼穹和刺目的星光,久懸的心怦然落下,一時歡聲雷動。
從周曉陸的觀察紀錄可以看到,從三月九日晨七點廿五分開始,東方天際露出了淡淡的青玉痕,到八點左右,陣風從對面吹來,觀測人員普遍感到寒氣襲人。此時東邊天際開始發亮並吐出魚肚白。自八點十分始,觀測人員已經能在微曦的光亮中辨認彼此的面目了。設在銀翔大廈觀測中心、塔城市二工鄉烈士陵園觀測點、塔城市一中操場觀測點等觀測人員,開始用照相機、攝影機拍攝不斷變化的天象。
劉朝陽對這次日蝕有了初步的認識後,經過多方面的研究推算,最後選定西元前九二六年三月廿一日的日環蝕為「懿王元年天再旦」的紀錄。儘管他的推算結果後來被學術界證明是錯誤的,但這個舉動本身卻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並為這一問題的解決帶來了曙光。繼劉朝陽之後,又有許多科學家對這一問題進行了研究、推算,但都由於種種原因,始終未能得到學術界的公認。
歷代天象紀錄,極少有提及觀測地點的。因為這些紀錄來自史官。而史官隨侍王側,其地點在京城則不言而喻。據今本《竹書紀年》記載,穆王以下居大鄭宮。因為當時天子不在京城,所以史官在記下天象以後,特別注明地點「鄭」,這也給劉次沅等後來的研究者確信該條紀錄以更強的信心。
八點卅五分,黎明時的朝暉竟轉換成夕陽沉沒的晚霞,太陽射出的光線漸漸收斂,剛才亮橘色的雲裙和圖書變成血紅色,接著又慢慢深染為鐵灰色。天頂淡淡的紅意也在逐漸消褪,稍現白色的西邊天際也暗了下來。八點卅八分,已隱沒的海爾—波普彗星忽然再現於東北天際,並呈噴射狀以匕首般的光芒刺破天穹。彗星的高度呈四十度左右,周圍許多亮星相伴出行。面對持續了二分多鐘的彗星突刺,在寒風凜冽的清晨卻又明顯置身於「落日餘暉」氛圍之中的觀測者,不免產生了一種惶惑、恐怖的感覺。
當然,有了以上七個支點,並不意味著「工程」中整個西周列王年代研究的終結。按照之前的專題設置,以上結果還需要金文曆譜的驗證與支持。與有字甲骨的定年一樣,將金文曆譜應用於年代學的研究,也是中國的一大特色。
根據劉次沅的計算,可以確知文獻中記載的「天再旦」是發生於日出之際的一次日全蝕,這是對歷史上天文名詞「天再旦」最為可靠的詮釋。這次日蝕發生的時間為西元前八九九年四月廿一日早晨,觀測地點在陝西鳳翔大鄭宮。這次對歷史年代「懿王元年」即西元前八九九年的準確推算,其結果是把歷史上的帝王紀年年號與西元紀年年號對應起來,從而形成了整個夏商周斷代工程中,唯一的一個精確到年、月、日、時、分的時間概念和支撐點。這項成果的重大意義,不僅限於成果本身,也是一項科學研究方法的重大突破。
賀德清、教師、中學生等七人。在城西高地,海拔九百公尺,東方為阿爾泰山。八點,天露曙光,銀灰色變成粉黃色。八點四十一分,太陽未出,東邊天空起霧而西邊天空較亮。慢慢地東邊由灰而暗,由暗而黑,黑的部分越來越大,有「雲橫秦嶺」之感,觀察者仿佛進入混沌冥濛的世界。天變黑大約三分鐘。然後黑暗部分之上浸出淡淡黃光。八點五十分,突然見到太陽從山後爬出,左邊蝕入。八點五十四分,拍照。強調蝕甚在八點五十五分至九點。太陽逐漸復圓在九點卅八分。蝕進很快,退出很慢。
根據劉次沅、周曉陸的推算,對考察「天再旦」現象,塔城的地理位置與日蝕表現,對於日出前十分鐘以上所發生日蝕蝕甚①的條件,明顯優於北鄰的阿勒泰地區。這裡的蝕分①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七,這個條件也是地處其西南的博樂、伊寧、阿克蘇地區所無法比擬的。因此,周曉陸才親赴塔城組織觀測。
蒼天有情,蒼天有性,蒼天諸公以絕妙的安排和盛情,使觀測人員在兩次雨雪之間短暫的空隙中,破解近三千年來的一個天象公案。這一切不能不令人欣喜異常、歎為觀止。「天再旦」在新疆觀測獲得圓滿成功的消息,隨著一道道電波傳往西安、北京和世界各地,當時有三百多家中外媒體對這一成果作了報導,在海內外引起了巨大的回響。之後,劉次沅和返回西安的周曉陸陸續收到了新疆天山的南www.hetubook.com.com北各個觀測點發送來的觀測彙報。經過整理分析,獲得了極具價值的天文觀測資料。
根據各地觀測結果,劉次沅、周曉陸進一步研究認為:當年劉朝陽的推測是很有道理的,以日出前後的日蝕天象(再結合如地貌,氣象等因素),來破解「天再旦」這段歷史記載,可能是最巧妙也是最佳的方法。
劉振宏,醫生。南山觀測站,市區東南七十公里。特別晴。八點尚可見彗星和火星。日出前東方天空暗紅色。八點卅五分見到太陽,被蝕百分之九十。八點卅分後,天空亮度不再增加。八點四十五分以後迅速增加。天頂測光顯示,八點廿五分至八點卅二分亮度不增加,此後迅速上升。
「天再旦」到底是一種什麼現象,千百年來似乎沒有人加以明晰研究,到了一九四四年,才由現代著名天文學家劉朝陽指出,這是一次日全蝕或環蝕所引起的天光變化:
儘管「天再旦」的紀錄來源如此周折、神祕,中國古代又不乏偽造天象的例證,但當今學術界似乎不懷疑它的真實性,其重要原因在這樣的紀錄,歷史上僅此一例。古人並不知道它的真正含義,沒有偽造的動機,只是作為「存疑」流傳下來。
「不同的天氣狀況。
市區內,由於東方有山,不能看到日出和日蝕,天氣晴朗。
當周曉陸得知劉次沅準備赴新疆作「天再旦」的實際觀測時,便議定由周曉陸肩負著「天再旦」實際觀測的學術使命,於一九九七年三月一日趕赴新疆烏魯木齊,並透過烏魯木齊國家天文站和新疆各地的科協、教委、中學、氣象台等單位聯繫,請他們在預定的阿勒泰、富蘊、塔城、克拉瑪依、博樂、霍城、伊寧、石河子、奎屯、阿克蘇等北南一線近廿個地點,聯絡、組織群眾和天文愛好者進行實際觀測。與此同時,對觀測中需要著重注意的日蝕過程、日出過程、天象變化(晴天和陰天的不同變化)、視亮度及人體的感受等問題,周曉陸特別加以指導。當這一切安排妥當後,周曉陸於三月七日自烏魯木齊親赴新疆北部的塔城市,與塔城地區教委教研室主任、地理學家徐精華會合,開始商討、組織觀測的具體事宜。
由以上分析,可以斷定,「天再旦」的記載是西周懿王的史官在隨王居住鄭地時,早晨例行觀察天象(尤其是東邊日出方向)時發現的。當時「天再旦」現象不是很強烈,普通人即使發現,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震動。但是對於每天專職觀察日出的史官,讓後來的研究者有理由相信這樣明顯的異象,足以引起史官的驚恐,繼而報告天子,載諸史冊了。
面對以上研究狀況,劉次沅在分析後認為:「研究帶蝕而出前後的天光變化規律和人眼的感受,是確定『懿王元年天再旦』確切日期的重要一環。日蝕時太陽為月亮所掩,天光肯定會因而減弱,引起人們的注意。需要深入m.hetubook.com.com研究的是,日蝕究竟能否引起天再旦的感覺?什麼樣的日蝕能引起這種感覺?這就需要對此類現象作全面的考慮:
烏魯木齊:
「當蝕甚發生時太陽處在不同的地平高度;
①蝕甚:指日面完全被月球遮住。
從八點四十五分起,東方天際的雲霞又漸漸由紅轉黃,天頂由暗變亮,所有的星星都全部隱沒於朝暉之中。八點五十三分,太陽帶蝕躍出,在約六十公里之外的地平線上,日映襯出起伏的山巒那優美的曲線。太陽的左下方,帶著明顯被掩的月影,恰似一彎紅亮的新月,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凹凸不平的山影輪廓在光照中若隱若現,宛如海面上漂浮的海市蜃樓。九點卅五分,殘缺的太陽已全部復出,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整個塔城和周邊山野田疇在陽光的照耀中壯觀美麗。至此,「天再旦」的天象觀測圓滿結束。特別值得慶幸和回味的是,就在大家分別撤離觀測現場之後,塔城地區天氣再一次由晴轉陰,接著天幕合攏,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浸染在白色蒼茫的世界之中。
劉次沅,薄雲但不影響太陽成像。蝕甚前幾乎可以直視太陽。蝕甚前後大約五分鐘時間,在樓上向北室內,明顯感到光線變暗。測光顯示天光減弱二分之一。
富蘊:
繼劉次沅觀測推算的這一結果問世之後,在此之前擬定的關於「工程」所列的推定西周王年的七個支點的研究全部完成。
除了以上對日蝕天光作理論性研究外,劉次沅同時感到作一次多地點的實際觀測日出前後日蝕所造成的天光變化是極其必要的。或許,實際觀測便是解決這一問題的前提條件和重要環節。那麼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進行實際觀測呢?觀道真的還會有「天再旦」的現象出現?帶著這些問題,劉次沅懷著僥倖的心理開始了天文推算。計算結果表明,在日出前後發生的日蝕,廿世紀內在東亞大陸唯一的一次機會是一九九七年三月九日,日出前後能夠看到全蝕的地區在中國新疆北部與哈薩克斯坦、蒙古及俄羅斯交界處。結果還表明,廿世紀末之前的另外四次日蝕,相應位置都在大洋中,站在陸地無法觀察。按照夏商周斷代工程原定要在一九九九年底完成,那麼一九九七年三月九日的日全蝕,就是天賜最好也是僅有的一次機會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劉次沅經過反覆權衡,決定赴新疆進行布點觀測。
此為日蝕之記,歷來學者初不甚加以注意。蓋其所以再旦,必因先有再夜。據今所知,僅有日全蝕或環蝕之時,其中心帶所掠過之地球上某一區,可于大光明之瞬間,驟然黑暗,如黑夜之再臨,鳥雀歸林,雞鴨歸塒,大星燦然出現在天上。案日全蝕甚時,非舉火幾不能見什物,日蝕完了,光明重來,悅如再旦,此為一般人所普知。環蝕甚時,雖不如全蝕之暗,然其蝕時蝕後,一暗一明,時亦可令人有再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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