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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印鈔機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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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如果他知道,他就會告訴我,」我對他微笑了一下,「這種事情往往取決於你怎麼個問法。」
「這是座大房子。」我說。
「他有危險嗎?」她再次追問道。
她在房間裡忙這忙那,還不斷地說話,像要出外度假的孩子般大聲唸著要攜帶的物品,實際上那只是一種克服內心恐懼的機械反應——上星期五她還是個銀行職員的闊太太,可是今天卻來了一個陌生人,對她說她的丈夫已經死了,要她趕緊收拾東西逃命。
回到警察局,我看見一輛嶄新的白色凱迪拉克轎車停在門口,把整個門都擋住了。與它比較起來,夏莉,哈柏的本特利就寒酸多了。
「他不是?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呢?」
「我不要女傭,」她說,「我樂意自己動手。」
「不,」我說,「我不能這麼做,夏莉。」
「芬利,立刻打電話給彼卡!」我說,「我們需要他的幫助,請他把夏莉,哈柏和她的孩子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現在趕快打!」
「不行,我們是在敵人的鼻尖底下工作。目前蒂爾沒理由懷疑我們知道任何情況,我們必須保持現狀,只管裝聾作啞,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不然我們的活動範圍會受到限制。然而最大的問題是,我需要申請搜捕令之類的東西,那必須得到他的同意,可是我得不到,不是嗎?」
「我沒事。」
「是的,夏莉,」我說,「他恐怕是陷進去了;但那絕非是他本人願意這麼做的,他只是被人恐嚇了。」
她的手指關節依然蒼白,可是她還能控制自己。
「對我而言這是件麻煩事。」他接著又說,「沒有接到當地執法部門負責官員的請求,局裡不會採取行動;可是從芬利告訴我的情形判斷,老蒂爾是不會求助於聯邦調查局的,所以我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惹上一堆麻煩。可是為了芬利,我豁出去了。你得記住,所有這一切都不能公開,懂嗎?」
「也許。」我說,然後為她關上門。
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她的錢,可是她已經把一個大信封遞過來。
「當然啦,先生,」他微笑著對我說,「南方整體說來都很好客,特別是喬治亞州。不過,目前我們處於十分尷尬的境地,在這種情況下,亞特蘭大的汽車旅館對你而言會合適得多。我們會與你保持密切的聯繫,盡力協助你辦好你哥哥的喪事。我們這裡恐怕會十分忙碌,蘿絲珂警官會有許多事情要做,目前她不應該分心,你不這麼認為嗎?」
「從來沒有。」
她遞給我一杯咖啡。
「我聽說了莫里森夫婦的事了,」她終於開口了,「我的丈夫是否也牽連其中?」
我慢慢地搖了搖頭。
「把行動電話帶著。」我對她說。
蘿絲珂回座位工作了,蒂爾鎮長遞給她一大疊卷宗。我拉過一把空椅子,坐在她身旁。
「妳沒事吧?」
「前陣子妳的丈夫心情很糟,他找到了一個政府調查員來處理這件事情,但那名政府官員被人殺了。而我現在對那個政府官員,比對妳的丈夫有更大的興趣。」
「夠不夠?」
「別浪費時間了,」芬利對我說,「你以為史匹威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你?」
「非常嚴和*圖*書重,」我說,「妳得立即準備離開這裡。」
「你們難道不能不去管他的命令,」我說,「只管做需要做的事嗎?」
她點了點頭。「芬利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她的態度還算平靜,想必她已經深思熟慮過各種可能性,而我的解釋正好與她的設想一致,因此她沒有感到震驚或憤怒。她只是點了點頭,並且不再緊張了,彷彿聽見有人說出她心裡的想法,使她覺得寬慰。現在話已經說出口,而且已經被證實,所以事情就好辦了。
「你要怎麼對付蒂爾?」蘿絲珂問我,「他為殺死你哥哥的人工作。」
「不行,夏莉,我不能接受你的錢,因為我知道他已經死了。我很遺憾,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退回門口,將門打開一條縫,向外張望,看見大廳那邊的蒂爾正把貝克逼到牆邊,看起來他正在訓斥貝克。
「這個主意不錯,今天晚上我就從豕裡打電話給彼卡。他是個好人,你會喜歡他的。他是紐奧良人,很久以前在波士頓工作過一段時間。大塊頭,人很精明,身體很結實。」
「妳什麼時候才能幹完?」我問。
「聯邦調查局?」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事情真的很嚴重,對吧?」
「很高興我終於趕上你了。」他說,「貝克警官向我報告了倉庫裡的殺人案,事情很明顯,我們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把你拘留起來。我們對令兄不幸遇難深感遺憾,案情一有結果,我們就會立即通知你。因此在你離去之前,請允許我代表局裡向你致歉,我不希望你帶著壞印象離開這裡。我們可不可以把它當作一次誤會?」
「你把夏莉和她的孩子們安排在什麼地方?」我問他。
芬利抬頭望了我一眼。「蒂爾鎮長將親自掌管警察局。」
廚房裡一片寂靜。我坐在桌邊,手裡還拿著她為我倒的那杯咖啡。
「我想,除了莫里森之外,局裡的其他人都是清白的。」蘿絲珂說。
他與我握手。他看起來精明能幹,與我性格相投,我很高興遇到困難時他會助我一臂之力。我突然感到勇氣倍增。
然後我們默默無言了。夏莉按下咖啡機的開關,那玩意兒響了起來。我坐在靠窗的角落裡,從那裡可以看到綠茵如織的草坪。她面對著我坐下,雙手交叉擱在胸前。
「有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馬上會來接妳。」
「你這個傻瓜,傑克.瑞契爾。」她說。
「因為他已經死了,我為你們感到難過。」
大廳裡,大家圍繞著一個身材魁捂、滿頭銀髮的老人。他穿著舊式西裝,鞋帶上飾有銀扣,一看就像個貨真價實的渾球,一個十足的政客。他想必有七十五歲的高齡,走起路來一拐一瘸,身體倚在一根銀把手杖上。我猜他就是蒂爾鎮長了。
「是不能還是不願意?」
「日出國際,」她說,「那是一個銀行的名稱。」
「今天早晨我驚慌極了,」她說,「那一點也不像平日的我,想必我給了你一個很差的印象。你走了之後,我平靜下來,把事情思考了一番,我得到的結論與你剛才說的一樣:哈柏誤入圈套,被捲進一件事情裡。那麼我和*圖*書該怎麼辦呢?嗯,我不能驚慌失措,從上星期五以來,我的心裡一團亂,我為自己感到羞恥,因而我開始做了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
「因此我想以私人的名義雇用你,以便解決我丈夫的問題。你是否願意考慮接受?」
「說下去。」我說。
她接著給我一個亞特蘭大的地址。
我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要求。
她沒有作聲,我只聽見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和門窗的碰撞聲響。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我只是坐在廚房裡喝著咖啡。突然門外傳來汽車喇叭聲和沉重的腳步聲。有人敲門——我伸手握住口袋裡莫里森那把彈簧刀的刀柄,走過去開門。
「求求你!」她說。
「我得逃離這裡,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我能到哪裡去呢?」
「你會需要一些開銷。」夏莉說。
他點了點頭。夏莉和她的孩子們帶著大包小包走進廚房後,彼卡對他們作了自我介紹。我幫忙他們把行李堆放在轎車後面的行李廂裡,並與彼卡和夏莉握手告別。他們上了車,然後由彼卡開著車離開。
她沉默下來——她明白衝突在哪裡了。
「我想他還活著,」她說,「要不然,我會知道的。」
「告訴我,誰得到這個職位?」我問道,「新局長是誰?」
「不要著急。現在妳必須做一件事,妳得離開這裡。」
「你是瑞契爾嗎?」那名壯漢說,「很高興見到你。我是聯邦調查局的彼卡。」
「那會造成某種利益衝突,也就是說我不能適當地為妳服務。」
「我喜歡整天忙忙碌碌的。」她說。
「而且那是一條糟透了的死胡同,」蘿絲珂說,「我們得仔細查核積存了二十年的老舊檔案資料,一一對照檔案中的所有姓名與全國的假釋名單,那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他要史蒂文森停止外勤工作,全力參與此事,由我和他各負責一部分的查檔工作。」
一輛藍色的轎車停在夏莉的本特利車旁,一個身材魁捂的黑人站在台階前。他身高與我相仿,但至少要比我重一百磅;與他相比,我只能算羽量級的。他向我走近,步履輕快得像運動員一般。
我走出廚房,穿過落地窗,漫步在房子周圍的小路上。那裡靜悄悄的,只聽到腳下風吹草地的颯颯聲。
我得要警告夏莉當心,可是問題是,我應該告訴她多少實情?我當然不能把詳情據實相告,我甚至覺得不能告訴她哈柏已經死了。我們彷彿陷於地獄的邊緣。我也不可能讓她永遠不知實情,要不然,她聽不進我的話。
他立刻改變口氣,沒有流露一點遲疑的樣子。
「還有,你可以繼續用那輛車,只要你需要,用多久都行。」
芬利思索了一會兒,也點了點頭。
「好。」她緩慢地說,「真不敢相信這種事竟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使勁地想我該對她說點什麼,她在等我回答。空寂的廚房裡只有咖啡機的聲音。
我開始擔憂一旦發現他的屍體,她會怎麼樣;她得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就像一輛失去方向的汽車撞上一道堅實的牆一樣。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你說我丈夫曾經想呢?」和圖書
「我不知道,」我說,「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
「因為那個政府官員是我的哥哥。我知道這是一個荒謬的巧合,然而我的主意已定。」
蒂爾在一旁看著,所以我站起來,吻了一下她的秀髮。我走出警察局,太陽已經西斜,暑氣已經飄散,地上的影子也拉長了,彷彿秋天已經來臨。我聽見背後有人喊叫,原來蒂爾鎮長跟著我出來了。他想把我叫回去,但是我站著不動,讓他一拐一瘸地走近我。他臉上堆著笑,向我伸出手,作了自我介紹。他的名字叫葛洛弗.蒂爾。他有政客那種一眼就能把你上下打量個夠的特殊技能,臉上的微笑像探照燈光似地從你身上一掃而過。瞧他那副模樣,好像能與我交談就足以使他興奮不已似的。
我不能回答;我無法找到適當的字眼。她又坐了下來。
「他手裡拄著拐杖,走起來一拐一瘛的,而且動作太慢,不可能來得及拔槍射擊,即使他開了槍,也擊不中喬。他也不是踢屍體的人,因為他太老了,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他更不是掩蓋屍體的人,莫里森才是幹那雜活的人。但如果他來找我的碴,那他是自找麻煩;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會理他。」
「他在哪裡上班?」
我筆直地注視著她。
「有,他們將會回電話給我,」他說,「我只希望蒂爾不要搶在我前面接電話。」
蘿絲珂正從後面的大辦公室裡走出來。莫里森家裡的慘狀使她震驚,此刻她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但她對我微笑著揮了揮手,要我跟她進辦公室去。我對蒂爾鎮長瞥了一眼,然後走近蘿絲珂。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聳了聳肩。「Pluribus?是不是一個與政治有關的字眼?比如說總統演說時用的字?我從來沒聽哈柏說過,他是學銀行管理的。」
我又點了點頭。對這個安排我感到很高興,不能公開而祕密行事對我是再合適不過了,這麼一來就不會有一大堆程序來礙手礙腳。離星期天還有整整五天。五天的時間好像很充分,可是此刻哈柏已經死了,令我覺得時間很緊迫,不能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大約六點左右吧。」她說。
「不是,他絕不會做那種事。他曾經想依靠我哥哥把他解救出來,可是事情出了差錯。」
「不,我認為他還沒有死,」她輕輕地說道,「如果他死了,我會知道,而且能感覺到。我認為他只是躲起來了。請你去找他,你要什麼代價,我都可以給你。」
「事情有新發展,妳知道嗎?芬利把情況對妳說了嗎?」
「他打電話時沒有用過?睡夢中也沒說過?」
「你怎麼能確定他只是一條走狗呢?」她問,「說不定他還是他們的大老板呢,也許他是操縱這件事的人。」
他對我微笑。
她思索了好久,然後攤開手掌,搖搖頭。看來她根本就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聽懂了我的意思,並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起夏莉和她的孩子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們會以為夏莉了解一些哈柏所知道的事,他們必然會那樣想,一個謹慎的人甚至會假設孩子們可能也聽到點什麼。此刻是四點鐘,正好是孩子們放學回家hetubook.com.com的時間;也許有人在等候他們——那些人穿著橡膠鞋和尼龍工作服,戴著手套,握著鋒利的刀,還帶著一袋鐵釘和一柄榔頭。
「不對,」我說,「那位大老板叫人把莫里森殺了,以此來傳達警告訊息。如果蒂爾就是大老板,他為什麼要警告自己呢?所以蒂爾是受人指使的,他被安排到這裡來干擾辦案的工作。」
「夏莉,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我說。
「好,」我答應她,「我會的,夏莉,可是不要盼望會有奇蹟出現。我認為這裡有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
「現在怎麼辦?」她問。
「好的,蒂爾。」我回答道,「可是你為什麼以為我馬上就會走呢?」
夏莉愣愣地呆在那裡,雙手使勁捏緊,直到指關節變白。然而她並沒有崩潰。
我對她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她驚慌地瞧著我。
「可是為什麼呢?」她問,「你又不是替政府做事。」
「我知道你只是路過這裡,瑪格雷夫沒有旅館,所以我以為你不可能留下來。」
我沉默良久,心裡在考慮該怎樣向她解釋才好。
「你告訴他必須保密,」我說,「在我們充分準備好之前,他不需要派人到這裡來。」
「你要當心,瑞契爾,」他說,「如果他們發現你快要查出哈柏所知道的祕密,他們會幹掉你,就像幹掉哈柏那樣。」
我領著他走進廚房。他四下看了一眼,把咖啡壺裡剩餘的咖啡倒了出來,然後走過來,把那隻又寬又厚的手掌擱在我肩上。
「好的,彼卡,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很感謝你的協助。」
我點了點頭,「你需要另外找個地方工作……你那個在亞特蘭大聯邦調查局的朋友那兒怎麼樣?你能利用他的辦公室做一些私人工作嗎?」
「我很抱歉。」過了一會兒,她說,「你的意思該不是哈柏出賣了你哥哥吧?」
「好了,」彼卡對我說,「我從芬利那裡了解到詳細情況。你哥哥不幸遇難,我很難過,朋友。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很抱歉。」她說。
桌上的電話響了。史蒂文森透過內線找蘿絲珂一起核對檔案。我幫她打開門,可是她停住腳步,突然想起了某件事。
我又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我還該問些什麼。
「不,我要留在這裡一陣子,」我說,「我正受到熱情的款待呢。南方有熱情待客的美譽,不是嗎?」
「下星期天?我想他沒有提過。怎麼了?下星期天會發生什麼事?」
我點了點頭。
「你們沒有請女傭人嗎?」我問她。
我們走進那間大辦公室。芬利坐在辦公桌旁,蘿絲珂關上門,我把他倆來回看了一遍。
「依我看,星期天是個關鍵,」芬利說,「哈柏說他們的問題將會在星期天得到解決。我認為蒂爾被安插到這裡來是權宜之計,因為那老傢伙已經七十五歲了,而且毫無警察經驗。這是個臨時安排,為的是讓他們平安地等到星期天。」
「這比死胡同還要糟,」芬利說,「因為這是個暗示性的警告。在我們的檔案中沒有人會採取暴力手段進行報復,這裡還沒有發生過這種犯罪行為,我們知道,蒂爾也明白這一點,然而我們卻不能揭穿他的花招!www•hetubook•com.com
「我不會讓她分心的,」我口氣緩和地說,「我知道她在做重要的工作。」
「我並沒有打算使用搜捕令。」我說,「你打過電話給華盛頓方面了嗎?」
「那麼他有沒有說過下星期天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對信封裡看了一眼,裡面是厚厚一疊百元大鈔。我點了點頭。這些足夠了。
「那取決於他陷得多深。他不是開搶殺死我哥哥的人。」
「我打了通電話給德懷特.史蒂文森。」她說,「他曾經跟我提起他看過一份關於你在軍隊裡當憲兵的傳真資料,我請他找出來,唸給我聽。我認為你在軍隊裡表現得很好。」
突然我聽到小鎮西郊傳來汽車在上斜坡前換檔所發出的聲音,然後一輛車爬上斜坡頂。那是一輛棕色的別克車,很普通,裡面有兩個膚色黝黑的西班牙裔美國人,穿著花襯衫。他們開得很慢,看樣子是在尋找哈柏的信箱。此時我正倚在那信箱上望著他倆,他們看見我之後,立刻掉頭,很快地開走了。我向前走了一步,注視著急駛而去的汽車,接著趕緊回到屋內,催促夏莉快點。
「史匹威呢?」她說,「那個沃伯頓監獄的史匹威?他們安排他襲擊哈柏,對嗎?也許這是條有用的線索。」
「看來是這樣,」我說,「可是這證明蒂爾跟他們是一夥的,他是他們的走狗。」
「亞特蘭大的安全之家,」彼卡說,「是局裡的房子,我們用了很多年了。他們在那裡會很安全,可是我不能告訴你確切的位置,而且我要求你不要向哈柏太太打聽,行嗎?我得十分謹慎,如果暴露了安全之家的地址,我就完蛋了。」
我把她借給我的車停在門口,按響門鈴,夏莉開門讓我進去。她看起來很疲憊,神情緊張。她讓孩子們走開,把我帶到廚房裡。我請她給我一杯咖啡。我看得出來她急於要講話,可是又不知道從哪裡談起,只好忙著弄咖啡機。
她對我微笑著,並把椅子挪近一點。
「那是一定的,」芬利說,「他已經開始這麼做了。他告訴我們,喬和史托勒的事情可以暫擱一旁,集中力量去調查莫里森的案件;他要我們自己動手調查,不要依靠外面的力量,更不要聯邦調查局插手,因為這關係到警察局的榮譽。他把我們引進一條死胡同裡——他說莫里森顯然是被某個剛出獄的人殺的;莫里森在很久以前將那個人送進監獄,現在他出來報仇。」
「衝突?哪方面的衝突?」
「這件事只能祕密行事,這是基本原則。」
芬利靠在椅背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舒了一口氣,最後搖了搖頭。
「再見,蒂爾。」我駕車離開時,對他喊道。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我,我對他淡淡一笑,朝那輛本特利車走去。
「那麼,也許你在調查有關你哥哥的事時,也可以順便找一找哈柏吧?」
「我想你說得有道理,」她站起來去倒咖啡,一邊走,一邊說,「這是對他的行為的唯一合理解釋。他有危險嗎?」
「好的,夏莉,現在我要問你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妳的丈夫是否用過Pluribus這個字眼?」
「你們對此事有何看法呢?」我問他們。
「帶副手銬回家,好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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