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書評家雨果‧馬爾桑 (Hugo Marsan)於法國第一大報《世界報》評介白先勇的《孽子》,讚譽這部小說是一齣「將悲情研成金粉的歌劇」。
馬爾桑以「令人震驚」形容《孽子》,它有傳奇故事的緊張、強烈,卻無強加的樂觀結局。《孽子》的魅力並不單在動人的情節,《孽子》的成功,其威力更多是來自作者的文筆,豐富而又令人不安,像上漲的江河那樣;他詩意地把真實的氛圍記錄下來,又以黑夜如夢一般的面紗使它改觀。
馬爾桑認為白先勇描繪的是一個邊緣世界,在被接納的邊緣之內的邊緣:「我們這個王國,歷史曖昧,不知道是誰創立的,也不知道始於何時,然而在我們這個極隱密,極不合法的蕞爾小國中,這些年,卻也發生過不少可歌可泣、不足與外人道的滄桑痛史。」
《孽子》有如一齣巴洛克式歌劇,美化了黑夜,讓一輪昏紅的月亮高掛在濕煤也似的空中。城市夜間那被掩蓋的一面在白先勇筆下是如此完美地被敘述著,以致讀者甚至忘掉世上還是有日出的地方。
馬爾桑強調,在心理分析作品貧乏的年代裡,白先勇是一位真正的作家,而《孽子》是一部傑出的小說。
書中的「孽子」是一些脆弱的孩子,被遺棄在街頭被逐出家門、屢次從家中逃跑或是未被了解,他們聚集在半明半暗的隱密處,沈湎於為錢而做的愛、屈服於為他們短暫命運設置信標的長者,而最終,他們畢竟還是要在彼此宿命的運數中那種粗暴的、劇烈的溫柔裡相互取暖。聽到一則這隱密王國的傳說,他們都會目瞪口呆;這些孩子雖墮落和違反常情,但卻又感情豐富且樂於犧牲;前輩的故事在他們身上往往會起一種集體身分認同的作用。
《台北人》是白先勇創作的短篇小說集,收錄了20世紀60年代白先勇創作並於《現代文學》發表的14篇短篇小說,首次出版於1971年。
該書是一部深具複雜性的短篇小說集,描寫了台灣社會各階層人物在新舊時代交替中的人生轉變,具有歷史興衰和人世滄桑感。不但小說之幅面廣,使讀者看到社會之「眾生相」,更重要的,由於主題命意之一再重複,與互相陪襯輔佐,使讀者能更進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義,並得以一窺隱藏在作品內的作者之人生觀與宇宙觀。
《赤地之戀》是張愛玲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離開大陸到香港后創作的一部小說。
小說以大學生幹部劉荃畢業以後接受組織分配的經歷為主線,描寫了在中國大陸農村土改、「三反」運動、朝鮮戰爭等等紛紜的政治局面里人們的生活狀態。
傳奇一生,流言一世
洞穿人世滄桑,演繹華麗人生
張愛玲是作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一位傑出作家,而不是作為一個怪人、異人而存在的。也許她將不僅僅屬於現代文學史。遙想幾十年、幾百年後,她會像她欣賞的李清照一樣,在整個中國文學史上佔據一個穩定的位置也說不定,而我們知道,那時候今天為我們所熟知的許多現代作家肯定都將被忽略不計了。
《張愛玲傳略》在豐富的史料基礎上,以張愛玲的生平事實為線索,真實而生動地再現了張愛玲傳奇的一生。蒼涼的人生,美麗的作品,以人生的安穩做底子來描寫人生的飛揚的創作哲學張愛玲式的滄桑和華麗在此顯露無遺。作者于青是國內較早為張愛玲寫傳記的學者,對張愛玲生平經歷了熟於心,真正地以靈魂讀靈魂,閃耀著學者智慧的光芒。
人生是舞台,個人脫不了要扮演其中的某個角色。張愛玲卻在這人生舞台上遠遠眺望著,她不是導演,卻如同解說,用筆娓娓動聽地為我們介紹過去某一場或正在進行的人生戲劇里的諸位角色。同時,張愛玲也遠遠有別於同時代的許多女作家,她是一個不進入角色而在台下做解說的觀眾,她冷靜到冷漠,將生命的底部翻過來給我們看,也給她自己看。於是有人言,她是「一個偉大的尋求者」。她尋的是,女奴時代謝幕後女性角色的歸宿所在,她以否定現代生態下女性女奴角色的方式,表達了她深深的渴望,渴望女性能掙脫歷史的、文化的、生理的、心理的諸般枷鎖和桎梏。她還在《傳奇》中,再現了一批失去了以往寄生樂土的遺老遺少的尷尬餘生,悄悄地填補了現代文學史中的這段人生空白,從而折射出失落的中國封建家族中所以失落的虛弱本性。自然,這是我們今人的解讀。而在當時。張愛玲的這些作品曾被當時的著名評論家評為「我們文壇最美的收穫之一」。
讀張愛玲,需得用靈魂去讀靈魂。
我們一起來讀張愛玲,讀她的生命之旅,靈魂獨唱,不知能否觸摸到她生命的律動;而當你進入張愛玲的「人生傳奇」中,不知你能否領略一片神奇的綠地,一抹異彩的晚霞,一道瑰麗的五彩虹,一曲高山流水般悠長而又清絕的驪歌……
這本集子裡『談看書』,大看人種學,尤其是史前白種人在遠東的蹤跡,也就是納罕多年的結果。
本書出版緣由是因為唐文標教授在加州大學圖書館發現〈連環套〉、〈創世紀〉這兩篇未完成的小說與短文〈姑姑語錄〉,想徵求張愛玲同意重新發表,張愛玲並不滿意這兩篇小說,尤其覺得〈連環套〉是通篇胡扯,讓自己嘗到『齒冷』的滋味,但盜印在即,只得搶救下兩件『破爛』。
本書另收錄六篇散文,其中1939年獲西風雜誌徵文名譽獎的〈天才夢〉,雖是年少作品,卻驚人的早熟獨特,實在是曠古難見的天才作家!
張愛玲也許不是時下「正確」定義裡的女性主義者,
但在《怨女》中,她從未停止對女性命運的嚴肅思考。
——【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
十八歲的銀娣是出了名的「麻油西施」,由於父母早逝,拮据的哥哥和嫂子一直想把她早點嫁出去。其實銀娣心裡有喜歡的人,但那人似乎不會有多大出息。仔細思量,如果成了哥嫂的窮親戚,人家一定會說她嫁得不好。
沒有錢的苦處她是受夠了,於是,銀娣終於同意姚家瞎子少爺的這門親事。雖然她嫁的人永遠不會看見她,但今後一生一世都會像在戲台上過,腳底下是電燈,一舉一動都有音樂伴奏。
但這時候的銀娣當然不會知道,她未來的人生舞台是荊棘遍地,而她的少爺也不只是看不見她而已……
《怨女》是張愛玲創作晚期的代表作之一,不僅被改編成電影,更備受國內外文壇重視。這本由短篇小說〈金鎖記〉擴充改寫而成的長篇小說,描繪大時代下女人被命運撥弄而扭曲的一生,從青春年少的充滿憧憬,一直到被現實環境壓迫的人生幻滅,在張愛玲臻至化境的文字中,讓人唏噓也讓人心驚。
張愛玲繼『十八春』之後以梁京筆名在『亦報』上連載的中篇小說『小艾』,為大陸學者陳子善所發現,親撰一文介紹並交香港『明報月刊』發表,台北則由『明報月刊』交『聯合報副刊』連載,一時造成台灣和香港的文學視聽界另一次『張愛玲震撼』,反應和迴音到現在還嫋嫋不絕。作者在無可奈何的情形下只好『奉旨完婚』,將這一批在上海時寫作的舊文合成一本新書,定名『餘韻』。
書中『華麗緣』一文於一九八二年在美國洛城修訂,其餘六文或有可取的地方,或有感情上的價值,作者囑咐加以『收養』。其餘如『浪子和善女人』和『女裝女色』雖經發掘出土,但犯不著再花時間去細細理順顯然是英文移植過來的構句,至於『我的姊姊張愛玲』並不是自己的作品,當然只好『包括在外』。作者自說從沒有『天下無不是的子女』的想法,認為文章只要自己的就會好,有時看到少作還真會覺得『齒冷』,到了是否要面對讀者群的關頭,只好辜負挖掘者的一番苦心了。
最重要的是中篇小說『小艾』,也是促成出版『餘韻』的主要動機之一。
張愛玲文章的特色和在整個文學史上的地位,這本《餘韻》的結集都有它不可忽略的價值意義。張愛玲無疑是過去文學史上最神秘和特出的一位作家,她的影響深遠,甚至一直到今日,張愛玲體例式的寫作方法都一再被許多人奉為寫作圭臬。《餘韻》中收集了在文學界引起重大震憾的中篇小說〈小艾〉、短篇小說〈華麗緣〉及〈散戲〉、〈中國人的宗教〉、〈雙聲氣短情長及其他〉等六篇散文。
那是一個激烈動盪的年代,中國農村在改革後卻越改越窮,人們只能以米湯配青草度日。即使榮獲勞動模範的金根也不例外,只是此刻他心上記掛的,不只是自己和女兒的溫飽,還有去上海打工、即將要回家團聚的妻子月香。
月香回到鄉下後,才發現村民都在饑饉中煎熬,大家想盡辦法藏牲畜、藏米糧,卻仍被政府搜括一空。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忍無可忍的群眾終於發生暴動,結果遭到民兵開槍鎮壓,金根和月香的女兒被活活踩死,夫妻倆則被當成「反革命份子」追捕。
新年到了,全村的男男女女抹上胭脂,跳著「秧歌舞」慶祝豐收。但由於年底被打死了很多人,整支隊伍顯得參差不齊,在寒冷的灰色晨光中,原本該歡愉的景象卻只透著蒼涼與無奈……
一般人對張愛玲的認識,多半停留在以大城市為背景、寫愛情深刻見骨的那個張愛玲,但《秧歌》卻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張愛玲。然而即使故事的場景移到了一九五〇年代的中國農村,張愛玲的描寫功力還是一樣犀利,在看似平淡的筆下,饑餓、恐懼的痛苦卻鮮活得刺眼,而蘊蓄其中的強大感染力,時至今日讀來,依然讓人震撼不已!
這小說集裡三篇近作其實都是一九五O年間寫的,不過此後屢經徹底改寫,『相見歡』與『色,戒』發表後又還添改多處。『浮花浪蕊』最後一次大改,才參用社會小說做法,題材比近代短篇小說散漫,是一個實驗。
這三個小故事都曾經使我震動,因而甘心一遍遍改寫這麼些年,甚至於想起來只想到最初獲得材料的驚喜,與改寫的歷程,一點都不覺得這其間三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因此結集時題名『惘然記』。
其中〈相見歡〉、〈色戒〉、〈浮花浪蕊〉是寫於1950年間,張愛玲非常喜歡這三個小故事,甘心一遍遍改寫許多年。她認為『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這也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了。因此結集時題名《惘然記》。』另兩篇小說,〈多少恨〉是電影劇本《不了情》的前身;〈殷寶灩送花樓會是1983年補寫1944年舊作。〈情場如戰場〉則是根據舞台劇『溫柔的陷阱』改編的電影劇本。
七十七年前,
幾個在山東古城的孩子們,
在國難當頭,懲兇、除奸、保國衛鄉的精彩故事,
他們的作為,
是時代和環境逼出來的?
還是愛鄉愛國的自然表現?
人人都有家鄉,你的家鄉在哪裡?
人人都有少年,你的少年時期又是怎樣打發過去?
不管你身在何地,家鄉,總是讓你留戀懷念的地方……
不管你活了多久,少年時期的回憶,總會讓你微笑、唏噓……
家鄉——是你生根的土地;少年——是你的萌芽期!
那一段「胡天胡地」的經歷中,您將讀到錦繡江山的遼闊雄偉、農夫村婦的純樸寫實、少年頑童的刁鑽精靈……您更將讀到八年抗日戰爭中飢餓流離、死亡血淚的洗禮!作者以流暢生動的文筆,娓娓道出少年時期的真實遭遇,溫暖動人,深刻難忘。
《少年十五二十時》是楊念慈最鍾愛的小說,因為這本書以親身經歷為藍本,是他少年時的縮影,而且不僅僅是記憶的實錄,更展現了小說家的功法,將幾個十五歲左右在山東古城鄉下的孩子,面對強敵入侵,如何懲兇、除奸、保國衛鄉的精彩故事,次第鋪陳開來。
《流言》是張愛玲的隨筆散文集,可以說是大珠小珠滿玉盤。張愛玲稱愛默生「警句很多」。在這本書中我們倒可以看到張愛玲滿篇的警句佳句。如「上海人是傳統的中國人加上近代高壓生活的磨鍊」(到底是上海人);「中國人喜歡法律,也喜歡犯法」(洋人看京戲及其他);「多數的女人非得『做下不對的事』方才快樂,婚姻彷彿不夠不對的」(談女人)等,不勝枚舉。
民國二三十年代,大陸社會生活、思想、民情風俗等形形色色的寫照,讀來歷歷如繪,別有一番感受。
胡蘭成大半生的回憶錄,以散文體寫數十年政治生涯與感情經歷,重要部份涉及汪偽政權及與張愛玲的交往。
《歸》中的九個短篇,是於梨華前後九年的心血結晶:
『小琳達』寫一個缺乏家庭溫暖,又狡黠敏感的孩子;『她的選擇』寫在美華人無從著落的心情;
『三束信』裡有濃得化不開的異鄉寂寞;
『撒了一地的玻璃球』則刻畫一個沒有愛,卻想佔有弟弟的女人....
聶華苓評於梨華的文字『運用有獨創性,因此等別新鮮簡潔』,本書無疑是最佳證明。
本書由李仲軒口述,徐皓峰撰文而成。
一代武學宗師口傳心授 獨步天下的技擊與養生之法
掌風拳影裡的中國 彰顯一脈華夏文明的千古傳承
《逝去的武林》曾在武術專業雜誌《武魂》上連載,在未出版前已轟動國內外武術界,初版即成為暢銷書。
李仲軒先生以七十餘年武學實踐,講述他所師承的民國年間三位形意拳大師唐維祿、尚雲祥和薛顛的言行、造詣,以及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武林中人的生活實情、習武者特有的思維意識和為我中華所獨有的身體訓練法門。秘傳與絕技之外,更有生活理念、生命感悟的餘音。
金庸的小說確實是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輝煌。倒不是說他的作品擁有眾多讀者,而是指他的作品博大精深,將中國文化的方方面面,或者說,將中國傳統詩意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生活于現代的中國人,通過他的作品,得以與傳統相連接,尋找到一絲蒼涼而溫馨的歸宿之感。
那麼多人知道金庸的名字,但是不一定有那麼多人知道金庸的真名叫查良鏞,而查良鏞則是香港一代報業大亨;也不一定有那麼多人知道金庸的家族乃江南世家,而他赤手空拳闖蕩香江,用一支妙筆寫出了一片錦繡人生。
他是如何創業的?他是如何寫作的?他在生活中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小說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玄機?了解這一切,對於理解金庸的作品,對於啟發我們對人生的體認,不無益處……
《神鵰俠侶》在金庸作品之中,有一個十分獨特的地位,那就是金庸的小說之中,固然每一部、每一篇都在寫男女之情,但是卻沒有一部寫的像《神鵰俠侶》那樣錯綜複雜、那樣淋漓盡致、那樣透徹入徹、那樣感人肺腑、那樣全面、那樣深入。
《五看金庸小說》,集中力量看《神鵰俠侶》。《神鵰俠侶》在金庸的小說之中,是上上之作,這個倪匡在《我看金庸小說》及《四看金庸小說》之中,曾經作過詳細的評論介紹。但是這部書浩瀚絕倫,可說的地方實在太多,所以要專集討論之。
且來看看《神鵰俠侶》中的人物,如何在情海的狂波巨瀾之中翻滾掙扎,爭鬥糾纏的經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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