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由六個中短篇小說組成,每篇小說是一個流浪的故事。作者以真摯的情感,透過自敘的手法,描述他曾目睹和參與的故事,充滿了悲喜歡憂,感人至深。是炎黃子孫的流浪組曲,是亂離之年的鄉關殘夢,是茫茫異域的赤子之歌。
《獸宴》寫於1939年,收1940年長沙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夜宿集》。
小說借學校總辦公室內的一場酒宴,寫出了大時代洪波中的一小片浮漚。內中的所有人物,無一不是昏沉無聊者,無一不是藉著「為人師表」的招牌,顯露著污濁的靈魂。正如小說結尾華大容的感嘆,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內──「這班禽獸不如的東西……」
高度的諷刺藝術是這篇小說最重要的特色。群醜圖的構思,使作者並不訴諸典型的創造,甚至也不訴諸事件的進展,基本上是採用速寫的方式,以表現場面的氣氛和這群醜類共通的特徵為趨赴。作者選擇精微的細節,稍稍加以誇張性的勾勒,著力追尋諷刺的效果。《獸宴》上的所有角色,作者都別緻地冠以極有個性的綽號,相當貼切生動;兼而敘述從容自如,尖刻的嘲諷縱橫迭出。
一九八九年,王蒙發表了短篇小說《堅硬的稀粥》,引起很大爭論。作品寫的是一個年輕人,他認為中國足球水準太差,是因為中國人體質太差,而體質差是因為早飯喝稀飯吃鹹菜缺乏營養,他提議應由稀飯鹹菜改為喝牛奶吃牛肉,由此引起了一場家庭地震。王蒙本人說,此文是根據真人真事寫成。巴金則說這篇小說「已成世界名著」。
《棲鳳樓》以濃厚的人道主義情懷,刻畫出大都市的各色人等,神秘的大富姐、外資代理人、普通市民、退休工人、垃圾王、按摩女,以及演藝圈和文化界人物、中高層幹部、私企老闆、外籍華人……營造出一幅五彩繽紛、光怪陸離的都市風情畫卷。
正如作者所說的:由《鐘鼓樓》《四牌樓》《棲鳳樓》組有心的「三樓系列」,構成了一個世紀的北京敘畫卷,「飽蓄著我對北京這座古老城市在走向現代化的過程中那悲欣交集的複雜情愫」。
王安憶從80年代初在新時期文學中脫穎而出,到世紀之交的今日,近20年的歲月過去了,在文學的土壤中,她保持了一種不斷生長的狀態。
在寫作長篇的同時,她又偏愛起了短篇小說。短篇小說確實是一個有限的藝術空間,是作家在寫作技術上的角力場,因此,王安憶不斷開寫短篇,其實就是不斷試刀的過程,以一把鋒利的小說刀,裁剪生活的料。她的寫實的技巧,敘述的技巧,塑造人物的技巧,其實就是小說的技巧不斷地激活和發展,擁有更大的空間與高度。這可能是《發廊情話》、《悲慟之地》等作品的意義。
《悲慟之地》描寫了幾個外鄉農民到上海賣生薑的經歷,王安憶刻畫了他們眼中的上海與上海城市生活中的他們。
《雞鴨名家》寫了余老五和陸長庚兩個風俗人物,表現了作者對大千世界萬物的欣賞,以及對普通人的關心與尊重之情。
這些大量存在的芸芸眾生,比地球表面的雞鴨還要多,他們生死富貴,禍福難料,在汪曾祺筆下匯聚成中國小人物眾生相。
《真真假假》小說中反映了一次歷時三天的學習、批判會。可笑的地方就在人們的發言中;這次會上的發言和別人轉述的以前什麼會上的發言。不少的人吃夠了運動的苦頭。喜歡運動的人可能還有,但也不會太多。
《醜陋的中國人》一書作者也曾推薦本書:「今年(一九八四)參加國際作家寫作計劃的一位大陸著名的女作家諶容,寫了一篇小說《真真假假》,推薦給各位,務請拜讀。環境使我們說謊,使我們不能誠實。我們至少應該覺得,壞事是一件壞事,一旦壞事被我們認為是一件榮耀的事,認為是無所謂的事的話,這個民族的軟體文化就開始下降。好比說偷東西被認為是無所謂的事,不是不光榮的事,甚至是光榮的事,這就造成一個危機,而我們中國人正面對這個危機。」
《龍鬚溝》主要講為人耿直的老藝人程寶太,原賣藝為生,因遭惡霸地痞黑旋風毒打,逃到龍鬚溝居住,依靠程娘子擺攤賣香煙過活。
寫作話劇劇本《龍鬚溝》是老舍創作史上一次最大的冒險,因為故事背景發生在北京城南的一條臭溝渠,而他要描寫的內容,就是住在臭溝渠旁邊的老百姓的生活百態。要將溝渠搬上舞台實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老舍在劇本中,透過描寫一個由程瘋子、王大媽、丁四和趙老頭等四個家庭組成的小雜院在解放前後的不同,對中國社會在1949年翻天覆地的大改變,作出了一種令人信服的解釋。這齣戲的成功令老舍榮獲了「人民藝術家」的稱號。
《未完的懺悔錄》是葉靈鳳的三部長篇小說之一。主要描寫韓斐君擔當不起歌舞明星陳艷珠的真愛,在自哀自憐中痛苦地消磨著青春的故事。小說採用靈活多姿的情節組合,又重於內心分析,從而突破了性愛題材的狹小性,顯示出獨特的審美價值。
陳若曦(Lucy Chen,1938年11月15日-),原名陳秀美,新北市永和人,台灣作家。
陳若曦小說充滿現實政治色彩和感時憂民的情懷,並堅持寫實主義路線,寫作理念標榜「絕不無病呻吟」,內容深受肯定,曾獲得國家文藝獎、中山文藝獎、及聯合報特別小說獎、吳三連文藝獎、吳濁流文學獎等。
表面上,他們是同床共枕,人人稱羨的夫妻;暗地裏,卻一個追一個逃,終日在上海市的千門萬戶之間穿街走巷,彼此跟蹤鬥智,彷彿一對不共戴天的死敵……
什麼樣的男女關係世界,才是女人的理想?王安憶,大陸當今最富才氣也最具爭議的女作家之一,在這本著作中細細描繪了小市民的奮勇戰鬥,以及一場場現代人世的浮沉。
一個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間的興衰,三代人命運的沉浮,兩個發生在不同時代、有著不同內容卻又交錯扭結的愛情悲劇。
這部五十余萬字的長篇,以獨特的視角,真摯的情感,豐厚的容量,深刻的內涵,冷峻的文筆,宏觀地回顧了中國穆斯林漫長而艱難的足跡,揭示了他們在華夏文化與穆斯林文化的撞擊和融合中獨特的心理結構,以及在政治、宗教氛圍中對人生真諦的困惑和追求,塑造了梁亦清、韓子奇、梁君壁、梁冰玉、韓新月、楚雁潮等一系列栩栩如生、血肉豐滿的人物,展現了奇異而古老的民族風情和充滿矛盾的現實生活。作品含蓄蘊藉,如泣如訴,以細膩的筆觸撥動讀者的心靈,曲終掩卷,迴腸盪氣,餘韻繞樑。
○年代中期,「尋根文學」崛起於當代文壇,李杭育的小說《最後一個漁佬兒》是其代表作之一,刊於《小說月報》一九八三年第六期。評論家從兩方面讚許其成就:其一,該作以古拙、粗獷、硬朗的筆觸描繪葛川江邊行將消失的寧靜和諧的民俗民風和文化形態;其二,作者以無限同情和感傷的筆調譜寫一曲時代落伍者的「輓歌」。
1978年初,24歲的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新生盧新華寫出了他的第一篇小說《傷痕》。他將自己的作品交給朋友和老師閱讀,反響平平。之後,在一次班級策劃的牆報上,盧新華貼出了這篇小說。令他毫無思想準備的是,在復旦校園,這篇小說被迅速傳抄。牆報欄前人潮湧動。當年8月11日,在反覆醞釀和修改以後,《文匯報》用一個整版的篇幅刊登了這篇7000餘字的學生作品。因為《傷痕》,當天的《文匯報》加印至150萬份。一夜之間,「盧新華」這個名字為國人所熟知,「傷痕」一詞很快成為一種文學思潮的名稱,「傷痕文學」也經由這篇小說發軔、命名。
《我們的歌》寫盡了中國留學生在異國生活奮鬥的點點滴滴,也把「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的「相思」和「思鄉」情懷描繪的淋漓盡致。
書中有三位主角:一位是由臺灣去德國、被譏為採辦「知識嫁妝」的余織雲;一位是立志要為「中國人」創造自己民族聲音的音樂家江嘯風;一位是擁有國際名望、自認為是「世界人」的科學家何紹祥。三人和書中其他人物的憂患得失、悲歡離合,和他們客居異鄉的感觸,不僅是旅居海外的中國人能體會,也讓所有「獨在異鄉為異客」的遊子深受感動。書中人物因為民族情感的爭論而造成了動人心魄的情感糾節,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再讀時,仍然能使讀者隨著故事的發展,時而熱血沸騰,時而悲不自勝。作者雖文字通俗,但筆鋒真情流露,文章感人至深。
《我們的歌》是知名女作家趙淑俠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這本書於一九七九年四月開始,在台灣的《中央日報》副刊連載了一年多期間,深得讀者的喜愛;一九八〇年出版單行本以後更引起轟動,成了當時名噪一時的暢銷書。
《小鮑庄》原載《中國作家》1985年第二期。
《小鮑庄》描繪了兩個普通村莊中人們的生活和他們之間形成的社會關係,揭示了歷史的發展和變遷。《小鮑庄》發表后曾引起文壇強烈反響,顯示了作者在創作上的探索和突破。作者力求作品生活化,雖無明顯的情節,卻更貼近於現實生活,內涵豐富,主題含蓄,具有歷史的縱深感。
《小鮑庄》以多頭交叉的敘述視角,通過對淮北一個小村莊幾戶人家的命運和生存狀態的立體描繪,尤其是撈渣這一人物具有象徵意義的死,剖析了傳統鄉村世代相傳的以「仁義」為核心的文化心理結構。作品展現了儒家文化中的「仁義」精神中包含有善良、忠厚、團結、抗爭等美好素質,但也對其中諸如順天從命、愚昧迷信等文化劣根性進行了反思。 《小鮑庄》被視為20世紀80年代「尋根文學」的代表作品,但比一般 「尋根小說」有著更為廣闊的文化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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